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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整个村庄还沉浸在宁静的睡意之中。
杨林家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公子,公子,卑职有要事禀报!”赵三的声音焦急而迫切,他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喊叫,显然事情非常紧急。
小红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从睡梦中惊醒,她迷迷糊糊地推了推身旁的杨林。“公子,好像有人敲门!”
她的声音还带着睡意,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杨林昨晚交战太久,被小红推了几次后才缓缓睁开眼睛:“怎么了?”
“公子,刚才有人敲门。” 小红重复了一遍,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
“公子?”杨林笑眯眯的看着小红:“怎么还是这个称呼?”
小红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她羞涩地低下头,轻声改正:“相公!”
正在穿裤子的杨林听到这个称呼,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才对嘛!”
赵三的敲门声和喊声再次响起,
杨林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着,然后回应门外的赵三:“来了,我马上出来。”
杨林听出是他的声音,心中一惊,连忙加快了脚步,向门口奔去。
他心中隐隐有些担忧,赵三这么早就来找自己,难道是田家嘴的土匪有什么动作?
杨林迅速穿好衣服,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心中猜测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杨林见到赵三后,两人一起走向营房,同时杨林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巡逻时,我们抓到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探头探脑的在向咱们村子里张望,不像是普通村民。”赵三一边走一边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两人踏入营房,两旁各自站立着一名手下,中间则跪着一个身材瘦小、个头不高的人,被粗绳捆绑,显得格外无助。
杨林沉稳地走向营房中央的木凳,目光如刀,锐利地盯着那瘦小的身影,冷声命令:“说!你为何来此?”
瘦个子试图辩解:“大人,小人不知犯了何事,竟遭众人绑了来此。”他的目光投向赵三等人。
“既然你不愿坦白,来人,将他拖出去!”杨林见瘦个子仍旧不肯招认,便吓道。
两旁的手下齐声应诺,动作迅速地准备将瘦个子拖出营房。
瘦个子见状,心中恐慌,急忙叫喊:“大人,我招,我招!”
“我是宋家庄的村民,本是前往李家村,实属路过此地。”瘦个子急切地解释,试图平息杨林的怒火。
杨林却不为所动,对手下摆了摆手,示意可以拖出去了。手下得令,再次将瘦个子拖向营房外。
瘦个子见自己的辩解无效,情急之下,大声喊道:“大人,我是田家嘴的,此行专为见杨林大人!”
杨林见对方终于说出了身份,便示意手下停下,将瘦个子重新带至自己面前。
瘦个子跪在杨林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来此主要是想见见杨林大人。”
杨林继续追问:“见他有何事?”
瘦个子急忙奉承:“我家大当家闻听杨林大人神通广大,单人之力便能覆灭白草沟,故有意结交,特遣小人前来拜访。”
赵三见杨林并未透露自己的身份,也随即配合起来:“大胆!我家公子岂是尔等匪类想见就能见的!”
瘦个子连忙改口:“是,是,是。杨林大人乃仙人之姿,小人回去后,定将杨林大人的威名传扬,我等凡人只需远远仰望,绝不敢有非分之想。”
杨林见对方如此一说,又想起前日夫人向自己说的众人对自己的传闻,这才意识到这传闻已经到了田家嘴土匪那里。
他心中暗自得意,真是天助我也,便冷声道:“回去?谁说要放你了?”
瘦个子闻言,惊慌失措,连连磕头:“大人,小人不过是个跑腿的,也没啥本事,你就当一个屁,把我给放了吧!!”
“放你,也不是不可能,那要看看你能给我们带来什么?” 杨林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
瘦个子心中一紧,这是让自己反水,纳投名状,想到田家嘴,又想了想杨家庄,心中一番纠结,最终把心一横,果断表态:“大人,小的我愿意投靠杨林大人,田家嘴土匪气数已尽,小的愿意助杨林大人一臂之力,将其彻底铲除。”
瘦个子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想投靠杨林之后,借杨林之手铲除田家嘴,这样给自己也少了一个麻烦。
杨林见对方如此识时务,便继续追问:“那你先说说田家嘴的近况。”
瘦个子见有机可乘,急忙详细汇报:“田家嘴的匪巢位于山顶,共有六十余人,山下设有两处岗哨,每处两人值守……”
杨林打断了他的话:“地形和人员布局,这些我们都知道,说些我们不知道的。”
瘦个子见自己所知已被对方掌握,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选择正确,点了点头,便重新组织语言:“大当家派我下山,主要是为了探查杨林大人的虚实。现在大家都在议论,杨林大人是否真的有仙人之助,覆灭了白草沟。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杨林听到这些,心中暗喜,但面上不动声色,又问:“大当家和二当家的关系如何?”
瘦个子回答:“两人虽有小隙,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仍能团结一致。三当家已故,四当家据说被白草沟土匪所杀,就在杨林大人覆灭白草沟前不久。”
这时,瘦个子又补充道:“对了,大人,三天后将是大当家的四十大寿,到时大家晚上会在山顶为大当家贺寿。”
杨林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又问道:“方才你说人人心惶惶,大家对杨林大人的仙人之助是如何看待的?”
瘦个子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道:“信与不信的人各占一半左右。那晚,双方争论不休。那些不信的人,其实心底也有些发虚。毕竟,单枪匹马就能让白草沟化为乌有,若非真有仙术在身,又有哪个凡人能做到呢?”
杨林听后,心中已有定计,便哈哈大笑,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