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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穿过皮衣,扛过冲锋枪,也杀过人,但像那种战争她不会仅凭一腔热血傻乎乎的举着两把冲锋枪就和邢十三冲向别人阵地,来个决一死战,她还年轻,还想再多活两年。< [
“时势造英雄,英雄出乱世,金新月起步晚,但展势头却势不可挡,帕坦族主要是阿富汗地区的少数民族,对于巴基斯坦而生的俾路支语似乎并没有太大好感,而且,金新月百分之七十的土地坐落在阿富汗地区,你觉得你们的和平还能保持多久,一年?两年?”邢十三敲打着座位上的茶几,脸上一片淡然。
卡吉利一愣,黛眉微皱道:“看来你不是一点准备没有,不过,那是上头考虑的事情,我一个小军团的领,说到底分量并不够”。
邢十三瞥了她一眼,转过了头,道:“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并不满足现在的状况,而目前是最好的时机,因为我在这里,我身边有华夏最优秀的特种兵,他可以对你的士兵进行系统训练,我不说我的身手如何的好,但即使你躲在军营的任何一个角落,我要杀你绝非难事,如果我们走了,两个民族爆战争,而你认为可以免俗吗?现在你是主动,到时候被动陷入战争,谁可以让你信赖?
老五?老四?老三?败事有余成事不足,只有诺森大哥,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可他全身是伤,以萌退意。偌大的一个营地,到时你连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都难寻!
“那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这是一句冲动的话,确实,她已经被邢十三激起了怒火。
虽然他说的基本都是实情,但有时候越是实情就越让人难以接受。
“这并不是我应该操心的事情,而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如果此处不留爷,我不大了去金三角,去哥伦比亚,也可以滚回华夏,可是你要做这个决定很难,你的家在这里,你的兄弟在这里”。邢十三突然停了一停,随后掷地有声的道:“我们的合作是双赢,我非常重视这次的谈话,他或许是金新月一个划时代的开始。”
库喜娜卡吉利闻言,仿佛精力憔悴,身体倒向了身后的靠椅,闭起双眸,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能得到什么”?
“金新月是你的家,而我的根终究是在华夏,这里只是我的一道驿站,过眼云烟的一个山野过客。”邢十三清楚,即便他打下了偌大江山,当要离开的时候他也绝不会多看一眼。
有句老话说的好,金窝银窝始终不如自己的狗窝。
“如果要加一个期限,我将它定为八年”。为什么是八年?因为他曾经被判了八年,他希望用这八年时间,救赎曾经犯下的错。
“八年一过,我不会多呆一天,而且我在金新月永远只会是二当家”。如果说他最向往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绝不是现在他所走的路,他倒宁愿和一个喜欢的人浪迹天涯也好,走到哪就算哪。
或者,良田三亩,养一些飞禽走兽,过着田园般的生活,纸醉迷金不适合他。
可惜,上天总喜欢开莫须有的玩笑,一步一步将他逼进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但,他同样不喜欢服输,战,那便战,总有一天,当他闪耀的连天也无法阻止他的眼睛,他便可以左右自己的生活。
卡吉利凝视着他的双眼,不像是开玩笑,这让她越来越糊涂,不明白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词,矛盾体,要打金新月的是他,要离开的也是他,那他苦苦打下金新月所谓何般?
她露出了迷茫!
“其实你不必顾忌,你我以前素不相识,我没必要千里迢迢来逗你开心,我之所以打下金新月,前面已经提过,只是为了给我父亲找条出路。”邢十三仰头,想象着父亲伟岸的身躯,摇了摇头,道:“他是一个与全世界为敌的男人,我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能保护他”。
卡吉利一怔,与全世界为敌的男人,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即便是臭名昭著的**,他也只是选取自己的目标,对于很多国家虽然不敢门面上保他,但暗地里,给他提供的帮助也不会小,他无法想象这样的男人难道长了三头六臂?
“是不是很不可思议,有时候我也觉得很荒诞,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父亲走上了这样的道路。”邢十三自嘲的苦笑,继续说道:“如果你了解过二战的历史,你一定知道有一个狂热的组织——纳碎,二战时期,虽然还有两个同盟国,但在那时说到底还是它一国尊大,打下了大半个欧洲,甚至向着全世界开炮,这个当代历史上绝对的第一个,也许后世都很难有所越。”
一想到这个强大的无可匹敌的组织,邢十三只觉得脑仁疼痛的厉害,金新月与之相比,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现在纳碎转向了暗处,虎视眈眈着全世界,还有人体造神计划的胜利实施,相比于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邢十三曾经想过直间将父亲绑缚在自己身边,不再理会其它的是是非非,但,邢狂虎一定不会甘心,想方设法也会逃离,唯一让他回到身边的办法,那便是——战。
消灭了纳碎,让他没了念想,他一定会想通,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做一个好父亲的。
“我父亲现在是纳碎组织的一个指挥官,他已经走错了一步,我不希望他再走错一步,所以我对金新月没有丝毫企图,我毕生所想的,只是消灭纳碎,拯救父亲。华夏政府目前还不知道我父亲的事,都以为他已经战死,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在那一日,我希望金新月能收留他,仅此而已。”这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爱,就如同邢狂虎一直默默关心着他一样,是无私的。
“我已经将心底憋藏了很久的话都说了,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再强求,但我希望这个秘密,都埋藏在你们心里,不然……”邢十三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厉色,一股戾气从身上冲体而出,绝对是杀了不少人所能散出来的。
从小母亲就不在,爷不疼,舅不爱,唯一关心他的只有父亲一人,无论是谁,只要敢伤害他,邢十三誓,一定会亲手拧下那人的脑袋,在墓前替父亲赔罪。
卡吉利在挣扎,这是一个冒险的游戏,以她手下一千兵力想要搅动金新月风云,稍有差池,恐怕也尸都难以寻求。
但,面前的这块肥肉又忍不住令她垂怜,尽管她是一个女人,可她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一统金新月,这是一个怎样的壮举,到时候又有多少人对她顶礼膜拜?
面前的茶杯端起又放下,放下又端起,最终靠在了椅子上闭起了双眼。
邢十三一叹,对着婆娑招了招手,向着门口走去。
“等等”,卡吉利突然喊住了他,平静吐出两字:“成交”。
邢十三一喜,调转身体,走了回来,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久久没有分开。
夜已深,晚风习习,吹打在两道朦胧的身影,不由的让他们颤了一颤。
“婆娑你说我们能成功吗”?瑟瑟的寒风中,前方的身影停住脚步,幽幽的问道。
“会的,库将军不是说帕坦族与俾路支语已经达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只要她再吹一把风,战事很快就会打响,只可惜那些无辜的百姓又要遭殃了”。罗迩婆娑摇了摇头,略显伤感的说道。
邢十三点了点头,望着漆黑的夜空,诸多的星星点点,散着光辉,月华朦胧,一派安和的情形下却是暗流涌动,不禁感慨的道:“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死了会下十八层地狱,也不知道地狱之中有没有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