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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季轩没想到秋锦瑟竟然会这样问,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回答她,只得讪讪的笑了笑。
秋锦瑟见章季轩不说话,便知道息墨所说不假,当初救她的人确实是左云飞,她只是不明白为何章季轩要如此费尽心思的瞒着她。
见章季轩对此事丝毫不解释,秋锦瑟的心不由得凉了,他连一句解释都不肯给她,看来他和她之间并不是像那些下人和她认为的那样,他是全身心的对她,喜欢她。
不仅章季轩骗她就连她一向觉得最不会说谎的左云飞也骗自己,她被他们骗了,而且还被骗了这么久。
其实这些天她多少也听见下人们在那里议论纷纷,说她只所以被皇后带走是因着上官晨月的缘故。
虽说是上官晨月恶人先告状,但是人家毕竟身份在那摆着呢,即便如此,又有谁敢去惩罚她呢。而她却不一样,她不过是个妾,没背景没地位,被惩戒一番是应当的。
难怪章季轩会忽然间对她这么好,看来不过是想哄哄她罢了,让她把这事压下来,这样的话才能保住上官晨月,可笑,原来她不过是人家使用的棋子而已,而她还自以为是章季轩喜欢上了她,多么可笑,她成了别人饭后谈资的笑柄不说,还丝毫不清醒。
心已冷,多说无益,秋锦瑟垂下眼帘,眼眶湿润,抽身离去。
章季轩见她要走,忙上前两步拉住她的手腕说道:“并不是我疑心,只是你和他毕竟曾经······我这么做只是怕你们······”
秋锦瑟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只说了句:“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如此。”
章季轩见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知道他们之间只怕又恢复到了从前。
息墨见秋锦瑟生气的往初晓堂走去,忙奔了过去,在经过章季轩身边的时候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意思是倘若你早点把真相告诉二少奶奶,这会子她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可能会抱怨你呢。
息墨哪里知道秋锦瑟和左云飞之间的事情,倘若息墨知道的话只怕就不会这么想了,自然也会体谅章季轩不告诉秋锦瑟事情真相的难处。
只是主子的事情又岂会跟一个丫鬟去说。
当息墨走近些,才听清楚秋锦瑟口中嘟囔着:“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骗子。”
听到秋锦瑟这样的抱怨,息墨不知道自己是该欢喜还是该难过,一方面她希望看到二少奶奶幸福,另一方面她又希望二少奶奶不要喜欢上少爷,少爷的心狠她是知晓的。
息墨跟在后面默默的看着秋锦瑟一路走去。
秋锦瑟把心里的怨气发在那些花身上,边走边摘下来然后扯碎那些花瓣,花汁流了一手,是她更加的厌烦。
章季轩站在原地看着秋锦瑟那清瘦的身子消失在花园里,伫立了半晌,直到露水打湿了他的肩头,又经夜风一吹身上凉飕飕的才转身离开。
她不信他对她的感情,只是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她竟然如此对他,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的情意难道她以为都是在演戏吗?
她这样做真是伤透了他的心。
他总以为她跟别的女子是不一样的,却没想到竟是一样的小心眼,当真是让他有些失望。
一直躲在暗处的采莲无意中撞见秋锦瑟和章季轩闹别扭,像是捡了个宝似的,风一样的向翠御轩跑去。
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大少奶奶,我刚才碰见少爷和二少奶奶了。”
上官晨月不以为意,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依旧摆弄着玉轮在脸上不停的摩挲着。
采莲见上官晨月没反应,继续把她看到的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也难怪采莲深的上官晨月的喜欢,她这察言观色的手段学的倒是出彩,没几句话便把上官晨月的情绪给带动了起来,原本一件平常的事情愣是让她说的一波三折,不由你不跟着她的话走。
上官晨月听完采莲说的这些,只是微微一笑,颇为镇静,并没有像采莲预想的那般兴奋异常。
采莲见上官晨月今日并未对她所说的话动心,试探性问道:“大少奶奶,难道这事还不值得您高兴吗?”
上官晨月瞥了采莲一眼,笑了笑,“高兴?有什么可高兴的,这事我早就料到了。”
见采莲一副不理解的样子,索性跟她说说也好,心里有了好事一直藏着也怪不舒服,说出来找人分享下也是好的。
“不然你以为为何我会把那瓶子摔碎,你当我是真不知道那是御赐的吗?我不过是想借此除掉她罢了,即便是除不掉也要让她彻底对章季轩死心,如此稳赚不赔的生意我又怎么舍得往外推呢。”
采莲一听,原来还有这层意思,怪不得二少奶奶被抓第二日她便从王府回来,看来是算准了章家的人不会把她怎样,也是,谁让二少奶奶只是一个没地位没背景的妾呢,哪里比的上大少奶奶,人家可是王府,那可是跟陛下有亲戚的。
想到这里采莲不由得佩服上官晨月,看来她还真不是像表面看到的那样没有心机呢。果然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采莲忙倒了杯蜂蜜水递给上官晨月,谄媚的说道:“大少奶奶这一步棋走的甚妙。”
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上官晨月接过蜂蜜水,抿了一口,正色道:“只要你好好的跟着我,好处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厨房里我让人给你留了燕窝,你去尝尝,喏,那盒子里放着的点心你也拿去吧。”
采莲千恩万谢的喜滋滋的端着食盒往外面走去。
秋锦瑟自打回来,就一直闷声的坐在软榻上,不说话,也不哭,只是一个劲的看放在盆架上被她细心照料,起死回生的瓣莲兰,花朵早已经凋残,只剩下清冷的碧色叶子。
仿佛要看着瓣莲兰重新开花一样,秋锦瑟的一声不吭,让息墨沉不住气,而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得任由她托着腮呆呆的坐着。
夜风吹着窗棱啪嗒啪嗒的响,息墨也不敢动,只得站在一边陪着她,垂着手大气也不敢出。
暗自懊悔自己只为图一时口舌之快,弄得二少奶奶成了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