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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在外面的两个侍卫见宁富带着人出来,便收回了架在息墨脖子上的刀。
息墨一见刀离开脖颈,忙扑倒秋锦瑟身边,抽泣着问宁富道:“不知二少奶奶犯了什么事情,你们要把她带走。”
宁富瞪了那个收刀的侍卫一眼,两个侍卫慌忙拉扯住息墨,把她按倒在地,宁富抬起右脚,一脚踢到息墨的身上说道:“宫里的事情哪里轮到你这个丫鬟插嘴。”
息墨被宁富这一踢,痛的是龇牙咧嘴,挣脱不得只能干瞪着把她按倒在地上的侍卫。
身后是一片喧闹的景象,一时间府里的人相互窃窃私语,议论着事情发生的缘由。
随后赶来的苏敏瑶和章崧见秋锦瑟被官兵押解着,两人脸色一变。
章崧见是长孙兰兰身边的宁公公,陪着笑脸对宁富说道:“宁公公,不知她犯了什么事情要劳烦皇后娘娘这么晚了还要召见她。”
宁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章大人就不要为难奴才了,这主子交代办的事情,奴才们只能奉命办事,哪里还敢问主子原因呢。”
章崧也不好再阻拦,只能退到一边让路给宁富过去,他右手握拳左手成掌,右手在左手上一碰,说道:“是了,定是她找来的这些人。”
苏敏瑶忙问道:“你说的是谁?”
章崧不理会苏敏瑶的问话,忙吩咐下人到翠御轩看看上官晨月在不在府上。回来的仆人回话说:“已经不在,翠御轩的丫鬟说大手奶奶亥时便出去了,至今还没有回来,说是回王府了。”
章崧没头没脑的说句:“坏了,看来这一切都完了,这下子她可是摊上大事了。”
苏敏瑶见章崧派人询问上官晨月的下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上官晨月搞得鬼,一定是她向邓氏说了什么,这才惊动了皇后娘娘,只是这下该怎么办,若是上官晨月一口咬定摔碎御赐之物的是秋锦瑟,那她就完了。
此时的章崧颇是冷静,原本他是想让苏敏瑶进宫去找章清荷,让她去求求韩铭哲,说不定事情还能有转机,只是一想此时只怕宫门已经关上,若想进宫最早也要等到明日寅时。
苏敏瑶见章崧也没了主意,只得和簇?一起进了佛堂,为秋锦瑟祈福。
簇?见秋锦瑟被抓,上官晨月又不在府上,章崧和苏敏瑶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只得打起精神来处理章府的事物,原本府上是打算明日做场法事的,依今日的情形看来这场法事要推后了。簇?于是亲自来到别林苑请法师暂时先回去,并给足了他们银两。
簇?办完这些事情,刚要去?松院便一抬眼见江涛站在她的面前,她慌忙退后两步站定。
江涛见她这样,虽然知道她是在刻意回避在自己,但心里终究不是滋味,问道:“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簇?始终不敢抬眼看向江涛,她知道此时的他一定是满脸的失落,不是她不想见他,只是她不能见他。
江涛见簇?不说话,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少爷一会便回来,府里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跟他说了。”说着抬腿消失在了一片阴影里。
等候了半晌,见再也没有声音响起,簇?这才抬起头,她望着江涛消失的方向,眼角划过一滴清泪。
已经过了子时,天上的星子已经不甚明亮,看不见月亮,只见一片黄色的光晕,阵阵风吹过让她不禁打了个冷战,这才记起由于起的匆忙,刚才由于忙着处理事情不觉得冷,这会在在风口站着,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忍不住她用双臂抱住自己,急急的往百晖堂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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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侍卫并不懂得怜香惜玉,手中的力气大的惊人,紧紧的握着秋锦瑟的手腕让她疼得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秋锦瑟现在被捆绑着手臂,嘴巴里塞着一块白色的棉布,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走出章府的门口,门外面停着一辆马车,还没等她看清楚马车的样子,就被侍卫用黑布套到了头上,给扔进了马车里。
一阵疼痛,让秋锦瑟忍不住想揉揉被摔疼的腰,无奈手腕被捆住根本就动弹不得,她正试图起身却发现双脚完全使不上力气,她试图坐下来,却发现根本就是徒劳,马车剧烈的颠簸使她根本就无法坐稳,因此她只能侧躺在马车内,随着马车的一路颠簸,她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似的,一阵天旋地转。
秋锦瑟暗想: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皇后,她仔细的把今日围场上的事情好好的梳理了一遍,也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几乎没和皇后说一句话,怎么就把她给得罪了呢。难道是说由于陛下赏赐的那个白釉双龙耳瓶,从而惹怒了皇后,可是据她所知那个白釉双龙耳瓶当初还是她提议要陛下送给她的。
正当秋锦瑟还在疑惑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她感觉自己被人拖拉着急急的走去,由于被黑色的布袋蒙住了头,因此她也不知道她此时身在何方。只觉得周围阴森森的,被人拖着走了好远,由于出门走的急,现下她身上直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衫,冷气一个劲的钻进她的皮肤,冻得她直打哆嗦。
好在被人扶着,若不然恐怕秋锦瑟此时已然瘫软在地上了。
正当秋锦瑟被这些人拉的晕头转向的时候,他们终于停下了脚步,打开了她手腕上的绳索,头上的黑布袋被人摘了下来,眼前猛然出现的光亮让秋锦瑟一下子无法适应,只是本能的想抬起手臂挡在自己的面前,可是由于手腕被捆绑在身后许久不免有些酸麻,她只能很是别扭的举起胳膊挡着光亮,微微眯着眼眸,直到适应后才缓缓的睁开。
这一看不打紧,着实把秋锦瑟吓得一愣,还未等她缓过神来,就被人往前猛推一下,她踉跄着摔倒在地,随之哐啷一声,秋锦瑟身后的门被锁链锁上了。
秋锦瑟连忙起身回头,双手紧紧的握着牢门试图呼喊,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这才想起嘴巴里还塞着一块白布,她从口中取出白布,只看见一名侍卫远去的背影,她大声的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没有一人应她,随后秋锦瑟便停下呼喊,开始四下打量起来,她身处在牢房里,脚下是干草,只有离牢房不远处有一个向上的楼梯,现在整个牢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昏暗的烛光噼噼啪啪的燃烧着,蜡烛是最劣质了,冒着浓重的烟气,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她实在想不通皇后为什么要把她关进这个地方来,这里又冷又潮湿,脚下更是随处都能见到来回觅食的老鼠,牢房里散发出来骚臭的气味,让秋锦瑟忍不住干呕起来,可是肚子里仅有的那些油水早已被身上的冷气所蒸发掉,她呕吐了一会,只吐出了一些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