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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荒山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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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说的哪里话,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那还需要这么些便宜词!”娇滴滴的声音中带着微嗔。

    此时,夜风拂过,吹起了马车的帘子,轻轻一瞥,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便展示在了林霜面前,眼珠转动,她依旧笑的怯弱。

    “霜儿!我需要几种药蛊,你能帮帮我吗?”钱曼瑶满怀期待地看着眼前怯弱的女子道。

    “这有什么难的!”娇语带笑,犹如绽开地梨花,纯洁无暇:“姐姐要哪几种,说便是,霜儿这就去帮你拿!”

    “我要苏血蛊、蛊母虫、噬蛊蛊……”十二中药蛊的名字依次从她嘴中吐了出來,又急着问:“霜儿可都记着了?”

    林霜却是掩嘴轻笑:“看姐姐这么急的,还生怕霜儿记错了呢!”黑夜中,她眼中闪过的光有些诡异,但谁也沒有察觉:“霜儿都记住了呢!姐姐放心罢!这就去取了來,姐姐可要进去坐坐?”

    “不了,我就在这儿等,霜儿快去罢,到时差个丫头送來就行!”夜已深,若是惊动林府中人也是不好的,毕竟,如今玄秋哥哥还背负着刺客之名。

    “嗯!”轻轻点头,揽起裙摆,曼妙的身影带着一众仆从便消失在了门口,门也随即再度被关上。

    时间仿佛已经静止,沒有丝毫流动的迹象,原來,等待是件如此漫长的事情。

    风渐渐加大了气势,干燥的气流在肆掠地卷动着,天空是一片乌黑,看來,大雨就要降临了。

    坐在马车上,她环抱着肩紧盯着门口,期待着熟悉的身影能早些出來。

    “咣当!”门终于被再次打开了,出來的人她认识,那是林霜的贴身婢女,看來,霜儿还是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小姐!您要的药蛊我家小姐都给您找全了。”出來的婢女恭敬地将一个漆盘递了过來:“十二种药蛊,都装在这个盒子里了,我们小姐本是要亲自送出來的,但又知道小姐不想惊动人,所以就忍着沒出來了,还特地交代女婢说,要是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跟我说,不要见外才好!”

    接过漆盒,她随手打了开來,漆盒内,被分成了十二个小隔间,正好排放着不同的蛊虫,盒顶上,还排放了一把银针,盖上盒盖,她欣然道:“替我多谢你们家小姐!”随即,话不多说便跃上了马车,扬鞭一甩,马车带着她便消失在了门口。

    如今药蛊既然已经寻齐,那就得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去解蛊了,上回辰哥哥带她春游的时候便路过一座破庙,如今,怕也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驾!”她焦急地挥舞着手中的鞭子,蛊毒入血便会迅速蔓延,玄秋哥哥入血已深,如今,越快解蛊便越好。

    空气已经沒那么焦燥了,只是依旧沉闷得慌,雨丝开始飘落起來,却是若有若无,轻点而过,如同春日的雨丝。

    杂草及膝,钱曼瑶驾着马车依旧向前行驶着,须臾,在一座破庙前停了下來,残垣断壁,朱漆斑驳,曾经,它也曾有过香火盛旺的时候吧,可岁月无情,最终留下的仅有沧桑痕迹。

    再次勒马,她躬身走进车内,车内的男子双目紧闭,眉头深皱,脸色发黑,昏迷中的他连双手都紧紧握了起來,看來,是生不如死的难受。

    揽过他的手臂,她试图支撑着他起來,然而,她一个官家千金,有哪能轻易支起一个身材矫健的男子。

    然而,睫羽颤动,手臂微微动了动,伊玄秋在这时居然有了一丝意识:“玄秋哥哥,你会沒事的!”看着他微微张开的眸,她惊喜地安慰道。

    随即,她咬咬牙,一手扶着车壁终是扶着他下了马车。

    此时,天雷阵响,耀眼的光划破长空,照亮了漆黑的破庙,夜色蒙迷中,破烂的庙宇仿若孤山中的一座荒冢。

    然而,尽管是荒冢,她今日也非进去不可,扶着力若游丝的伊玄秋,她走了进去。

    高堂上,佛像已翻,黄幔如破布般悬挂在空中,然而,她也顾不上地上堆积的灰尘,便将伊玄秋安置在了茅草堆上。

    “咚!咚!”她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打火石,终于,火还是生起來了,有了火光的照亮,她就可以按穴导蛊,逼毒蛊出血了。

    快速地打开漆盒,取出盒内的银针,她找准穴道却只是轻轻地挑破皮肉,瞬时,发黑的血便流了出來,不等血液聚集成珠,她更快地挑起盒中第一排最右边的蛊虫放在了伤口上,蛊虫一见血,立即便消失地沒了踪影。

    依次跳开全身十二大穴门,她灵巧地将蛊虫一一放了下去。

    当最后一只蛊虫放下去后,伊玄秋的脸上瞬间便又了反应,只见发黑的唇不过一瞬就恢复了往常的血色,脸色也渐渐从紫色变成红黑色,最后逐渐恢复如常。

    看來,是药蛊起效了,看着伊玄秋脸上一系列的变化,钱曼瑶终是松了一口气,再这样继续下去色话,不过两个时辰,他的蛊毒便可全解了,那是天尚未亮,在悄悄潜回去也沒问題。

    坐于活边,她静静地观察着双目紧闭的他,朗眉俊唇,她笑了笑,其实,中原人和南疆人其实也沒什么区别嘛!

    然而,待她再凝神细查,顿时便被惊吓的不小。

    此时,伊玄秋的脸黑色已经褪尽,却是越发的红了起來,可又不是那种正常的红润,却是如同火烧般的红,一张脸红彤彤,简直就是个火球。

    而且,那诡异的红居然如同抽芽的树根般顺着脖颈上的经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向上攀绕着,不过瞬间,脖颈便已然全红。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这样?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慌忙从地上爬了起來,伸出手去摸,才发现,他身上都已经开始烫的吓人。

    而草堆上的人居然也有了感觉,苏醒了过來,缓缓睁开眼,火光映照下,居然连眼眶都红的有些吓人。

    “你怎么样了?可有哪儿不舒服?”看着他,她焦急地问,伸手却是把住了他的脉门,明明蛊虫、穴道、排放时间都是对的,那这又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他全身的血会沸腾地发烫?

    “快走!”气若游丝,他有些气急地吐出两个字,双拳再次紧握,好像正在奋力控制着什么。

    惊愣地松开了手,她甚至不敢相信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快走!”推开惊愣的她,他虚弱地朝她吼道,而眼中的血色愈盛,连那墨黑的眼球都开始被血红所浸润了。

    猛然回过神,她仓皇地跑出了庙门,门外,雨落如丝。

    “轰!”惊雷一阵,震天动地,闪电再次划破黑夜,照的她脸色苍白,驻足,她再也踏不出半步,如果就这样走了,他是会血液沸腾而死的,可是……

    可是,他又是怎么中**蛊的呢?明明她给他看脉的时候他就沒有中,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又为什么中的是**蛊,**蛊能使中蛊者血液沸腾,若不及时进行男女合欢,那是会血液沸腾七窍流血而死的!

    而且,除此之外,无解。

    可是,这荒山野岭的,难道,自己真要为他解蛊吗?

    抬头仰望着漆黑苍茫的天空,她茫然闭上了眼,落雨清凉,洒在了她脸上,睁开眼,她毅然走了进去。

    既然喜欢他,那把自己交给他又有什么关系。

    草堆上,伊玄秋双瞳已经血红,丝丝缕缕地鲜-血已经开始从鼻腔中往外流了,七窍流血,始于鼻而终于眼。

    这,已经是死亡的初兆了。

    “玄秋哥哥!你不能死!”她抓着他的手,泪落如珠。

    然而,刹那间冰凉的触觉却使已经神志混沌的人一振,随即一扯,冰凉的人便落入了他怀内,清凉的触觉让他渴望的到更多,一翻身,她便被压在了下头。

    手指起落间,她身上的衣物已然除尽,白皙嫩滑的肌肤顿时暴露无疑。

    忽而颈窝一热,却是他将头埋在了其间,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侧,却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他滚热的双手在她酮-体上肆意地抚动着,每一寸的带过都引得她一阵战栗。

    也许沒人知道,她是多么的紧张。她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然而,他血红的眼眸中除了蒙迷却什么都沒有。

    “啊!”在沒有任何的预兆下,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不禁让她轻呼出声,然而,这却只是个开始,神智混沌的人在身上猛迅而不加怜惜地律动着,每一次的动作都连带着火热般的灼痛,随即传遍全身。

    “玄秋……哥哥……不……不要……”她想唤醒他,然而话一出口却是嘤嘤细语,沒有丝毫的作用。

    她想后退,然而,腰际却已然被两只手牢牢地禁锢着,她沒有丝毫退缩的机会。

    门外,雨已经哗啦啦下了起來,电闪雷鸣,像是在警告着一些世俗不容的存在,闪电劈空中,那倒地佛像目瞪眼大,原來是如此的狰狞,它是否也在嫉恶如仇地看着人世间那可笑的阴谋?

    丑恶的阴谋、仇恨,那清洁的上苍之水又是否能洗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