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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么说來。只能你把血给我。我不能给你。”意识到这个问題。冷溪闷闷的。有些忧伤。
只能他为她奉献。她就不能为他付出么。心里好空落。
陵寒唇角牵动了一下。“你就这么期待我挂彩。”
冷溪也意识到她的话好像不吉祥。只有受伤才需要输血吧。慌了。忙侧过身子看他。慌张的解释说。“沒有沒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希望你好好的。我只是觉得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不能为你做点什么……”她急得脸有些红。说到最后垂下了眼眸。密梳一般的睫毛扫过的黑影。眼底是落伤一片。
陵寒瞥了瞥她。眉宇稍稍蹙起。看她那愧疚的神情。他心里却并沒有多好受。“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别在任性。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不愿说那些过去。一方面是他觉得那些不足为道的事沒必要提起。另一方面他就是怕看到这个女人对他露出这种愧疚到近乎感恩的样子。好似她回來。甘愿抛开一切留在他身边就是为了报恩一样。他要的不是她的同情和感激。
听到陵寒醇厚的话。冷溪愣了一下。有些恍惚。顿时也开窍了。是啊。她能报答他最好的礼物就是找回从前的执念。一直一直执着的守在他身边。不管斗转星移。日月变迁。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应该固执的。坚持的爱下去……奶奶说得沒错。只要有恒心。滴水也能穿石……
想通了。冷溪突然绽放红唇笑了。笑眼弯弯如月牙。脸颊边两个梨涡叫人不饮自醉。笑声与翠鸟般清脆悦耳。“呵呵。遵命。我的寒哥哥……呵呵……”她笑得肩膀抖动。腰肢弯了下去。
这悦耳的笑声回荡在不大的空间。萦绕在耳边是异常甜蜜。带动得陵寒的心情也不自觉的飞跃起來。看到她开心。他也高兴。但。她刚才叫他什么。
寒哥哥。
“谁让你叫寒哥哥的。”这个称呼他不爱听。陵寒瞠了她一眼。但眼里并沒有责怪。
冷溪捂了捂嘴。依旧笑着。“好奇。随便叫的。”刚才害怕他是她哥哥。现在叫他声哥哥觉得特别好玩。这才发现。她胆子越來越大了。竟敢拿陵寒开玩笑。唔。实在是这声寒哥哥特别亲切。
“以后不许叫。”陵寒命令道。称呼能乱叫的么。要是让她叫习惯了。这让他以后在要她的时候。还要顾虑一下她是不是他妹妹。多扫兴。
冷溪一哽。止住了笑声。“额。好。以后不叫了……”她也不喜欢这个称呼。现在回想起來。这个称呼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陵寒手握住方向盘灵巧的转动着拐弯。“以后叫寒……”陵寒的声音突然响起。别人叫他寒少。她就叫他寒吧。听着亲切。
冷溪水灵的眸子望向他。开心的笑了。“好……”她知道只有他最亲近的人才这么叫他。他允许自己如此唤他。是不是意味着他把她也放在心里重要的地位了。想到这。冷溪心里暖得开了花。
事实证明。冷溪担心陵寒沒地方住的问題是极其多余。因为陵寒的车子在四年前的摩天大楼下停了下來。
冷溪下车。举目仰望这宏伟高大。被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建筑。
“哇。好漂亮……”冷溪不由地由衷的赞叹了一句。整栋大楼就像一个高大的城堡。灰白色的色泽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进去吧。”陵寒牵起她的手。带她进去。
多年前。他为了夺回雪儿。将凌云集团极其副产业划给了慕容萧梓。但这栋摩天大楼是他在许烙的手上讹來的。当时他为了资金方便。把这栋大楼划分在了美国的纵联集团名下。完全不受凌云集团影响。所以这座大楼还是他的。大楼旗下的业务。生意所有权也还在他名下。
陵寒带着冷溪上了27层。他很熟悉的來到了那间房间。
在陵寒用卡开门的时候。冷溪站在他身后震惊得愣住了。27层。这间房间。不正是几年前她來找工作时。误打误撞见到陵寒的那间房间么。往事斑斑驳驳的闪现在她脑海里。
她记得那个时候陵寒一身休闲的蓝色着装。站在落地窗边缘眺望远方。他的蓝色衬衫敞开。风撩起他的衣角。在落地窗前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当时她心还颤了一下。
陈超带她进來后來。他回眸。浑身的锋利刺透空气传來。仿佛刚才的安静只是别人的错觉。那犀利的眼神吓得她不敢上前。
最后的最后。他还在27层的落地窗前邪恶的要了她……想到这。冷溪的眼蓦的一瞠。脸迅速红热起來。
陵寒回头就见她屏气凝声。脸一片霞红的样子。不用猜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他笑了笑。沒想到她还记得。如今回忆那些过往。真是一段珍贵的记忆。回忆总比当时有感触。
门打开了。陵寒见她沒动。他走近她一点。覆在她耳边。吹拂着邪肆的气息。“要不要再來一次。27层的刺激……”他的笑容邪魅得像一个邪皇。
耳朵受到他热气的敏感。颤动了几下。冷溪一惊。立马回神。躲开他的气息。忙跳过他绕进里面。“不要……”
陵寒见她如兔子一样躲闪。他也咧开嘴。洁白的牙齿整齐划一。笑得胸膛颤动。
冷溪玩耍般的跳进了屋内大厅。第一眼看见的是客厅中间几个人那融洽的一幕。屋里人很多。都坐在围着茶几的沙发上……
“啊。妈咪。是妈咪回來了。妈咪……”冷凌回头。狭长乌黑的眼里倒影了他妈咪的面容。立刻兴奋的跳了起來。迈着小腿激动的跑过來一把抱住冷溪的双腿。“呜……妈咪。你怎么现在才回來。我好想你……”思念崩溃。冷凌一见到他妈咪就激动的抽泣了起來。
“凌儿乖。别哭了。大男子汉的不能老流泪。你看这么多人看着你呢。你不怕被笑话。”见到冷凌。冷溪也激动。弯身抱起了他。照着他的小脸亲了几口。亲去他脸上的泪痕。
“凌。不是让你别动不动就哭么。一个大男孩像什么话。下來。回座位坐好……”冷凌正抽泣了几下。被随后进來的陵寒一句父威的话说得止了声。
冷凌瘪着小嘴眨了眨泪眼。动了一下。“妈咪放我下去吧。你也累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儿子啊。就是服爸爸管。刚才的任性被陵寒斥得乖巧体贴了。
冷溪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谢谢凌……”放下他。冷凌就牵着冷溪的手向沙发走去。
冷溪在众人的目光中走至沙发前。她这才一一看清楚有哪些人。电视对面的多人座沙发上坐着白奕承。杜绍熙。白晓优和季心沫。
而他们对面则坐着楼叔。雪儿。还有……紫凤阿姨。
冷溪的脚步在沙发前停了下來。朝着紫凤鞠了一个躬。“紫凤阿姨。多年不见。您依旧年轻漂亮……”紫凤依旧一身墨绿色的轻纱装。看起來成熟却不乏清灵。高贵在一眉一目之间流泻。的确是一种风韵的美。
冷溪礼貌的朝着紫凤阿姨打招呼。装作很轻松。但放在身前。握在一起的手昭示了她的紧张。
多年前紫凤阿姨就不待见她。对她有误会。她怕紫凤阿姨还对她有偏见。毕竟她已经决定留在陵寒身边了。那么她就应该照顾他的亲人。
紫凤双眼看似注视着面前的冷溪。但实则她的目光涣散。瞳孔沒有焦距。她轻扯了一下嘴角。淡声道。“谢谢夸奖。坐吧……”平静的话语。听不出情绪。也听不出喜乐。
但。沒冷语相对就已经很好了。冷溪很欣慰。应了一声坐在了挨着雪儿坐的冷凌身边。
陵寒看着这场景很满意。他走过去坐在杜绍熙身旁。扯了一颗葡萄投入嘴里。“妈。近來可好。摩天大楼的事物都要你打理。辛苦了。”
这些年來。紫凤和楼叔一直留在浴森市打理摩天大楼的生意。而陵寒和杜绍熙则管理美国那边的事情。
倒不是摩天大楼沒人经营。陵寒四年前也要求过紫凤跟他们一起回美国。但紫凤坚持留下來了。她说。落叶也需归根。她本身为浴森市的人。多年漂泊在外。好不容易回來。不想在出去了。
最关键的是这里有和她陵云天的记忆。有陵云天的墓。她想他的时候可以去墓地呆一会。
虽然陵云天对她做过残忍的事。她也曾恨过他。但人已经死了。那些恩怨。也随风飘远了。留下的只是活着的人对他无尽的思念。
这么多年來。紫凤沒有哪一天不爱陵云天。沒有爱哪來的恨。她曾经恨他的绝情恨得咬牙切齿。可在得知他死了的消息时。她却震惊得头脑一片空白。被这晴天霹雳劈得灵魂都随之碎裂。
她大哭。哭得乌云阵阵。雷声滚滚。甚至哭得激烈。哭瞎了眼。她在雨中撕心裂肺的大喊。“陵云天。你是骗子。大骗子。你骗了我一生。來生來世。再也不要遇见你……”
人已去。一切都只成空无。徒留活着的人在回忆里煎熬……
“沒什么辛苦。生意都是楼叔在打理。他一直都很照顾我。对了。凌儿也长这么大了。比雪儿都高出了半个头。这真是我沒想到的。他妈妈还真沒亏待他……”紫凤回答道。说着伸出手朝着冷凌摸索去。
一听这话。陵寒嚼葡萄的动作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