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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砖第二百五十二章刚护院家母离世“夫人,你就别等了。先用膳吧,少爷说不定是因为何事给耽搁了。”,小乔劝道。
院中,一桌好菜摆放在桌上,却一人还未动着筷,此时已是夜深了。
无论小乔、苏清露、婉儿怎么劝,玲儿皆是不动,每次皆是一样的回答。
“你们饿了就先吃,我等少爷回来再吃。”
可尽管有着玲儿的这番话,无论谁,也只好一同等着来。
婉儿坐在椅子上,仰望这天空上的繁星,似乎在想着哥哥吧。
玲儿怀里抱着入睡的孩子,虽然眼睛一开一闭合,但玲儿还是坚持在等着自己的相公柳堂回来。
瞧见已经凉的菜,玲儿看着小乔,吩咐了起来。
“小乔,你去把这些菜再热热。”
小乔一个眼神看向了玲儿,似乎不想去做了,侥幸着道:“夫人,这菜皆热了好几遍了。再说,如今天气炎热,这菜热的不方便吃。”
“不行。小乔。虽天气热,但夜间凉,这菜就热到暖和就行了。”
“那好吧,夫人。”,小乔只好无可奈何的去了。
苏清露坐在旁,看着玲儿手里抱着的孩子,多么希望自己以后也能这样,怀里也抱着个自己的孩子。
瞧见玲儿如此的有耐心等待着,苏清露忽然间,对着这个玲儿心里很是佩服。
正当小乔去将这些饭菜热之时,柳堂回来已经快到了家了。
“这怎么还亮着?”,柳堂内心想着。
正当柳堂走近之时,透过大门,方才瞧见一煤油灯影子伴随着月光影子照射下的玲儿她们。
“相公!”
“少爷!”
几声问候语一并传来。
瞧见桌上的一桌还未端走的饭菜,一双双目光投了过来,柳堂顿时有些感动了。
“都还没吃呢?”,柳堂一声问道。
小乔听着此话,一脸憋屈的脸看向了少爷,道:“少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再熬就出黑眼圈了。”
玲儿站着走了过来,微微笑着问道:“相公,你还没吃吧?快坐下来一起用膳。”
这时,柳堂微微笑着看着玲儿,握着她的手。
“娘子还没吃?”
看着夫人还在犹豫不决,未开口,小乔站了起来,抢先道:“还没呢,奴婢劝着夫人,可夫人执意要等少爷回来,再一同用膳。”
听后,柳堂的手轻轻抚摸着玲儿的脸,道:“娘子以后不许这样了。我没回来,你们就先吃。”
“好了,娘子,坐下来一同吃吧。”,柳堂扶着玲儿坐了下来。
正当柳堂拿起筷子,欲要动筷时,瞧见一声声拿起筷子的声儿。
柳堂目光大致看了看,笑道:“你们也还没吃呢?”
婉儿、小乔、苏清露笑融融且带着些委屈的脸看向了柳堂,点点头,委屈道:“还没。”
柳堂笑了笑,看向了她们,道:“好了,快用膳吧。”
一话后,一群人如同猛兽一般一筷一筷的夹着面前盘中的食物,开吃了起来,完全丢失了礼数,唯有玲儿一人端庄雅丽的用着膳。
“哈哈”
柳堂笑后,夹着土豆丝递进了玲儿的碗中,道:“以后,若是像今夜这样,就不必等我了。”
这时,玲儿方才问起来。
“好。对了,相公。今夜可是因何事耽搁了?”
“今夜啊,皇上请诸位大臣一叙,是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知晓。皇上欲要拯救这大明朝,需要我们这些臣子的一番努力。”
“那相公,以后你是不是每日都很忙了?”
“那当然,如今的大明朝,百姓之生活不安定,整个朝廷又处于内忧外患之场景,不下功夫是不行了。”
回答了玲儿的一切问题后,柳堂瞧着一片干净的天空,几乎无一朵云朵,胖胖的月亮照射着大地亦是愈加明朗。
“娘子,吃饱了就赶紧睡了。这天色都如此之晚了。”
“嗯,好。”,玲儿回道。
柳堂一边吃着,一边看向了连同一起受饿的清露、婉儿、小乔他们。说了句,“你们亦是。”
第二日……
天还未完全亮,柳堂便早早的起来了,看着熟睡的“半家人”,柳堂一声招呼亦不打的便匆匆往皇宫走去,去做该做的事了。
而今日,看似很平常的一日,远在陵县城的刚执一家中便发生了大事。
刚执正打扫着屋子之时,突然间瞧见自个儿的娘吐了一地的血。
见此后,刚执慌忙的放下扫帚来,扶着自个儿的娘,担心的问道:“娘,您这是怎么了?身体可有何不适?”
娘看着焦急的孩儿,明明自个儿身体已经不好了,偏偏还握着刚执的手,安慰着。
“儿啊,你莫担心。娘无碍,无碍。”
刚执瞧见着母亲说出这番话,自个儿也知晓,母亲如此做,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好。那娘,您先躺好,儿出去趟。”,刚执道。
听后,病重的母亲拉着刚执的手,问道:“儿啊,你是不是要去请郎中啊?”
瞧见刚执未回答后,再道:“儿啊,娘这病不算什么。你和儿媳以后还要挣银子养刚毅,你就莫要把银子花在娘身上了。”
刚执听着母亲的一番话,自个儿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娘。”
“听话啊,刚执。为娘知晓自个儿的身子。你去把刚毅抱来,娘想再看看孙子。”
“诶,好。娘,你在这儿等我啊。我去去就来。”,说后,刚执担心的又看了自己母亲一眼,便匆匆跑出去。
岑媚抱着孩子坐在院中的一棵大树下乘着凉,突然瞧见刚执慌慌张张的跑来,自己便心急的看着刚执。
“相公,怎么了?”
刚执走了过来,说了句:“娘身子不好,说要看看刚毅”
接着便拉着岑媚的手,往着屋内匆匆走去。
来到娘的睡房,刚执与岑媚急忙的坐在了床的一边。
刚执握着娘的手,道:“娘,您瞧瞧,刚毅来了。”
岑媚将手里抱着的刚毅朝娘看去。
看见真是刚毅后,娘微微笑了笑,用着年迈的嗓音,道:“好,好啊。这刚毅啊,和你小时候一个样,亦是这般模样。如今啊,那个在娘手里抱着的刚执长大了,我啊,也老了。”
“娘,您一点都不老。您可一定要康健着活着,刚毅还想多看看您几眼呢。”
刚执的娘,将苍老且又很瘦的手摸了摸刚执的脸,道:“傻孩子。哪有人不老的啊。娘如今啊,身子是愈发不如从前了。”
突然间,刚执的娘便突然吐起了血来,这次,考虑到自个儿的孙儿,自己将血吐到了另一边,只是动作有些慢了,各种红色的小斑点染在了一张缝缝补补的被子上。
“娘!你等着,儿这就去请郎中!”,刚执起身来,欲要往外去。
“不必了,儿。恐怕……你……这一去,娘就……就见不到你了。”,这次的刚执母亲说话声渐渐慢了起来。
听后,刚执只好又坐了下来,两眼泪水看着娘。
“儿媳啊……娘……这一走……你要好……好的跟着刚执好好过。娘无能……快走了,也没件值钱的……东西。”
“娘,您别如此说。儿媳不图这些。娘,你可要好好的。”,岑媚这次知晓了面前的母亲活不久了。
逞着还有力气,刚执母亲便将所有嘱托之话一并告知了刚执。
“刚执啊,娘……娘……这是拖累你了。这么……长……长的日子……让你都……都不能……跟……跟那……那韦柳堂干活。”
“娘走后……你可不能……一直仰仗着亲家……你亲家……年纪也长了。若是行……你带着……儿媳……刚毅……去找……韦柳堂……去……去帮他……干……干活……挣……挣……银……子。”,话一落完,刚执的母亲便闭着双眼,离开了。
看着母亲离世后,刚执哭喊道:“娘!你放心,儿定会照娘的做。”
一旁的岑媚亦跟着哭了起来。
夜里,刚执不知该如何办,坐在了椅子上想着办法起来。
“相公,要不……此事跟韦柳堂说说吧?”,岑媚哄着孩儿问着刚执。
一听,刚执便不愿意,回过头来,道:“不行。韦少爷帮我们那么多忙,这些事不能在麻烦他了。”
“可……可,娘的葬礼怎么办?”,岑媚道。
顿时,刚执两目光朝着岑媚看去,道:“娘子,你爹做那生意的银两可否够?”
岑媚摇摇着头,叹气道:“就我爹那脑子,再说,前几年时,各种赋税压下来,大部分全交了,剩下的那些,除了给我们吃穿,还有刚毅,娘买的那些药就所剩无几了。”
听着岑媚一言,刚执顿时烦躁了起来,没想到,如今的他,竟连家母所需要的棺材都买不起。
这时,刚执坚定的做了个不想做的法子,道:“娘子,如今亦只有这样了。明日,唤你爹来,在山上挖个坑,将娘下葬了,再用木牌子写着便可。”
一听后,岑媚有些觉得不可思议,道:“相公,这么做会不会?”
刚执一拳捶在了桌上,道:“可恶的魏忠贤,要不他一人所为,娘的葬礼亦不会这样。”
想着岑媚的话语,刚执道:“没事,娘子。要是娘知晓我们如此做,不会怪罪我们的,我们也是没办法。等娘的事办好后,我们去京城找少爷吧。”
“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