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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纵yu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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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阳光正好,我的意识朦朦胧胧的,睁了睁眼复又闭上,下意识地往慕寻怀里靠了靠。听到他的轻笑声和腰侧收紧的臂膀,觉得这个梦境很真实,便又伸手在他胸膛上摸了摸。

    动作着的手突然被人握住,我顿了顿,突然睁开了眼,愣了。慕寻低头温柔地注视着我:“醒了?”

    我的目光顺着他的眼、鼻、唇、下巴、脖颈一点一点往下滑,在接触到他光裸的胸膛时整个人便是一震,又将眼顺回自己身上来,看到脖颈下光裸的皮肤脸颊蓦地变得滚烫,闭上眼就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这竟不是个梦……所以说,我昨夜,真得同慕寻他滚床单了?还,还滚了不止一次?!

    慕寻笑了,一伸手将我捞了回去,我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紧紧贴上他的胸腹,脑中一瞬闪过昨夜在他身下翻腾的画面,浑身便不由自主地一颤,抖着声音开口问他:“你今儿怎么还赖在床上,等会儿还要去天清,不打算看书修行了?”

    慕寻轻“哦”了一声:“我以为,阿归会想要醒来时看到我?”

    “……”

    他抱着我在大床上一滚,便将我压在了身下,伸手捧住我的脸:“阿归,睁开眼看我。”

    我睁开眼,正对上他炙热的眼神,就觉得自己有些发软,又慌不迭地别开眼去:“干嘛?”

    慕寻在我额头上轻啄了下:“害羞了?”

    我努努嘴,伸长脖子在他额上也吻了下:“我先前,以为是梦嘛。”

    他微微一笑,低头轻柔地吻住我。我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张开唇回应他,只觉他越吻越深,力道也越来越激烈,便向他贴过去想要离他更近些。他的手轻柔地在我身上摩挲,我不禁呻吟出声,开口的瞬间便觉他撞了进来。

    他将头埋在我的胸口,一边动一边含糊地问我:“现在呢?还觉得是梦吗?”

    我张口,随着他的律动喘息,伸手去摸他顺滑的发:“不,我,我知道,你在。”张开两腿环上他的腰,我捧起他的头去吻他,“而且我希望,你能一直在。”

    他被我探入他唇中的舌激得一颤,紧紧箍住我便重重回吻过来,更深更重地撞入我:“只要你不离开。”

    我挺起身迎向他猛烈的动作,含糊着声音向他保证:“不会。慕寻,我会在你身边,直到凐灭。”

    他的手摸索着探到我的,扣住我的十指,掌心与我的紧紧贴合。

    ※※※

    慕寻抱着我温存了好些时候,终于还是恋恋不舍地起了身,因为明日便是神界与魔界兵将演练的日子,天帝对此事颇为看重,差来请慕寻的仙官在屋外已借着胆子颤声催促了好几遍。

    临走时他在我被汗水浸湿的发顶轻吻了下:“等着我回来。”

    再次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我动了动,只觉身体酸痛得不像是我自己的。在热水中泡了好久才觉得舒缓了些,换上干净的衣物披散着发便走出门去。

    目光触到屋外站着的人我身子便是一缩,招了招手,干干地冲那人笑:“啊,笃行,你回来啦?”

    笃行铁青着脸,冷笑一声,一挥手我便觉眼前寒光一闪忙一个后仰避开他刺过来的那一剑一个旋身便飘得离他远远的,见他还要来刺忙一手撑住酸痛的腰一手探到身前来阻他:“哎慢着,你先听我说!”

    他却不理我连章法都不顾举起剑就直接来劈我,显然是气得狠了,我只好一边四处闪躲一边忙不迭地用最快语速跟他解释:“你也知昨日是你家上神生辰我这不是准备了礼物但只想给他一个人看嘛,跟你说的话你那脾气肯定不会愿意腾出院子给我俩嘛所以就只好将你迷晕了,”说着一个侧翻晃开他甩来的剑气继续道,“我原先想着将你送他槐树精那虽然那人妖对慕寻有非分之想不一定会瞧得上你,但我顶多也就给他再施个定身术就好了哪里知道慎言小鬼官跑去后屋没找到人,我又不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那边就只好让慎言将你带去无情司了。我知他对你有断袖之情,但他一向胆子比芝麻还不如临走前我警告过他不许对你再动手动脚的!”当然,说这番话时本上神自觉自发地抹去了答应过给小鬼官制造机会的事实。

    笃行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我瞧着他动作缓了下来忙讨好地问他:“所以慎言他肯定也没对你怎么样对不对?”

    笃行将剑放下来,我方垂眼吁了一口气便觉不对,脑袋一偏那剑尖就擦着我脸颊飞了过去,在空中绕了一圈才又飞回他手中。笃行冷哼一声,用剑指着我道:“再有下次,我定会同你拼命!”

    我点头如捣蒜,眼见着他走远才又松下劲来。这一放松,浑身便觉散了架一般,一边感叹纵欲果然伤身一边苦着脸扶着腰走到院置着的石桌椅前一屁股就坐到在了石墩上。

    唔,瞧他这架势,我觉得小鬼官这条断袖之路,会相当之艰难。

    “啪啪啪。”

    耳边这个时候传来三声鼓掌的声音,我头回也没回,没好气地对那人道:“你方才明明早就过来了却还眼睁睁看着我被人砍不来帮我,以后也甭跟我说你是个讲义气的人了。”

    郄辛晃着扇子在我身边坐下,笑道:“你好歹也是个上神,同小辈打个架也要我帮忙,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我嘟起嘴:“反正被笑话也不是一两次了。”说着转头问他,“你来做什么?”

    “哦,”郄辛收了扇子,伸手去取桌上的茶壶,“不过是好奇你昨日是怎么给那人过的生辰。”晃了晃茶壶,又蹙起眉头来,“唔,看来你今儿没准备接待来客。”

    我撇撇嘴一指灶屋:“我瞧着笃行那厮此刻必定也是没心情招呼你,你就勉为其难,自己去烧壶开水吧。”

    郄辛将茶壶放下:“那就先不喝了,我——”

    我打断他:“不行,我也想喝。”运动太过本就口干舌燥,方才又同笃行那厮那般折腾了一番,此刻本上神的嗓子快要冒烟了。

    “……”

    半个时辰后他拎着茶壶来给我倒茶,一边问我:“不是说我那主意没创意么,最后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哦,”提到这个我就不由联想到自己同慕寻他红被翻浪的画面,脸便阵阵发烧,嗓子也变得更干了,伸手端过杯子就往嘴里倒茶,却忘了杯中是刚烧开的水,顿时被烫得一口茶喷了出来还被呛到了。

    郄辛在我身后拍着我的肩背:“都多大的人了喝水还能被呛到,连我都要嘲笑——”话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连带着手中的动作也停下了。

    我有些不满,一边弯腰咳嗽一边提醒他:“继续啊,怎么不拍了?本上神正难受着呢。”

    他又顿了顿,我觉得自己几乎就要停了咳嗽的时候肩背上才又传来轻轻的拍击声,本上神翻了个白眼,觉得他这行为不厚道。却听他在身后幽幽道:“慕寻床上的功夫如何?也同他平日里闷葫芦的个性一样么?”

    我方才觉消停就被他口中突然吐出的这么一句话惊得倒吸一口气又被呛到了,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转头去看他:“几天不见,你,咳咳,你怎么,咳咳,怎么越发彪悍了?”要说本上神虽然不如寻常女子那般温软柔弱但怎么说也不是个公的,即便往日也曾同他探讨过他那边收集的春宫图之类的东西,但光天化日之下这个话题的主角由春宫图一下子上升到慕寻身上就让人觉得不那么能顺其自然地适应了。

    郄辛加大了拍击的手劲:“再彪悍也不及你彪悍,你都把自己打包送给慕寻当点心了。”

    “那,咳咳,那也是最可口的点心。”我条件反射地张口就去反驳他,话音刚落就觉得他落在我肩背上的手劲更重了,我本就弯着腰,一个没留神差点给他拍到地上去,“喂,你下手悠着点儿,本上神这会儿全身都痛着呢!”

    “痛也活该,你自找的。”他本着一贯的毒舌继续打击我,“自己把自己送给人家塞牙缝难道还能嫌人家嚼你嚼得太用力?”

    他这话里充满了讽刺,我一愣忽地反应过来,从地上蹦起来在他身遭绕了一圈细细打量他,又想到如今是夏天,便满是怀疑地问他:“你这副嫉妒的神情,难道是因为如今于你们蛇族正是交配的季节,你身边养着的那些条母蛇拒绝你的求欢让你欲求不满了?”

    “你!”郄辛张大嘴瞪着我瞧了半天,好几次欲言又止,忽地从石墩上弹起身来就往门口走,走出去几步又转身折返回来一脸恨恨地道:“告诉你,本上神人家人爱花见花开,从来只有女人围着我转圈向我求欢!”说着伸手将我衣领往上拽了拽,“你给我遮严实点少顶着被慕寻弄出的印子在人跟前晃荡!”

    说完再次拂袖而去。

    我愣了愣,忽地站起身来问他:“印子在哪儿?”不可能啊,出门前我有特特在镜子前照过,脖颈上没有什么痕迹的。

    郄辛已经走出去老远,闻言恨恨地提着扇子往自己后脖颈上一指。我瞧着他的背影,提着衣领偷偷地吐了下舌头。

    回屋换了件领子比较高的衣衫,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去把书房里今日送来的案文批阅了得好,出门时眼睛无意间一瞥却看见了那个搁在桌上的礼盒,便又走回来将那东西拿起来拆了看。

    打开礼盒,却呆住了。这,竟是个空盒子?!望着手中空空如也的礼盒,我有些疑惑——虽说昨夜自夜裕手中接过礼盒时就觉得盒子挺轻的,本上神却万万没想到这盒子中竟是什么都没有,常佑他,这却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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