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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地方地势偏广,四周较为空旷,芳草萋萋,中间有一处喷泉广场。
饭馆和先前那家是同一个老板,在外观上,不管是色彩搭配或窗框形象,装饰布置都和那边一样,像是统一打造的风格。
这处的饭馆只接待包场,不常开门,像是有什么小聚餐或大聚会,都可以来这边举办。
里边不够,也能挪至外面。
擎天他们早早定了今天包场。
车子缓慢绕过喷泉,停在饭馆大门前。
此时此刻,受邀的几户人家已到现场,男女老少,正饶有兴致地站在两旁观望。
大家都很好奇,愿意为新娘大摆婚宴,这新娘是什么模样?
一声清脆的 '咚嗒' 声响起。
车门应声而开,先下车的是极少在南城出现的擎昊,只见他身高腿长,凤眼俊颜。
才出车辆,又俯身将赖奶奶扶了出来,由着她稳步去到楚雄他们身边。
然后是今井青,依旧是衣冠楚楚,面向众人神色漠然,只轻轻过了下眼,就将目光放回车里面。
轻声问道: “能出来吗?”
千凌的婚纱虽然没有拖尾,但也直垂地面,行动间就怕踩到或绊到。
“没事。”车里传出一句轻淡的回应。
然后是收拢服饰的声音。
紧接着,从里面伸出来一只白色低跟鞋,踩在地面上,足踝莹白,裸色花缎交错绕着小尖头,缎面覆着细细闪闪的碎晶。
再是纤白的手臂,没来得及让人细看,就被擎昊牵住。
今井青则在看到她头纱出现时,将手按在框架上,避免她意外撞到头。
两人身形高大,完全遮挡了众人的目光。
直到她站直身体,两个男人才侧开,帮她提着双侧的裙摆,让人挽住他们手臂平衡自身。
大庭广众之下,千凌不想出糗,垂首检查了下裙装,慎重地点了下头。
头花微闪,细密的白纱轻轻晃动,笼着她整个人如罩烟幕。
烈日高悬,无数金芒倾泄而下,将大地染成金黄色的画卷。
三人逆着光,缓步而行。
左侧是高大健硕的青年,右边的青年则清俊挺拔,身姿孱弱的美人走在中间。
强烈的反差感和美色冲击,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两位新郎他们都认识,新娘却是头一回见。
越是近,众人的心提得就越高,他们睁大了眼,似乎被日头晃得有些神志不清。
新娘穿着蓬松的雪白婚纱,薄纱交织雪纺层叠往下,细腰缠缚着精美的绸花。
抹胸前方的蕾丝如花瓣般连绵交织,蔓延到锁骨上,掩下一片森艳的春光。
她长发盘起,柳眉如烟,双目犹似一泓清泉。纤长的天鹅颈下,细链微闪,映衬着光滑如玉的肩膀。
薄透的白纱从头顶漫洒而下,太阳照射其上,漾开一层眩目的金光。
她像是人类心中愿望和憧憬的化身,于朦胧中生出了几分神圣与梦幻。
因炙热而显得浮躁的心情,瞬间被平复,鸟叫蝉鸣的声响逐渐远去,只剩眼前一片美景。
轻纱划过,一缕不知名的花香在空气中散开,荡开一丝清凉。
新娘款步姗姗走进饭馆,被楚雄他们引到中间一处宽台上。
这里结婚最正式的就是请客吃饭,介绍给相识的人,没有主持人,也不必说誓词。
此时三人站在台上,外面的人才回过神,陆陆续续跟进来,除了上年纪的长辈恢复心态。
其他抽出时间过来参加的,不论男男女女,目光俱是离不开台上雪白的人影。
只听楚雄简单介绍了新郎新娘的身份,声明几人是娃娃亲,再无任何对新娘的介绍。
最后落下一句: “感谢大家来参加他们的婚礼,现在请回去坐好,准备上菜。”
“等等。”
眼见新娘就要下台,一个女生忽然大声呼喊。
声线微尖,穿透整个饭堂。
所有人都看向声发处,包括千凌,她才重新挽住身边人的手臂,被呼得一下抬眸。
少女十六七岁年纪,瓜子脸,杏眼圆润,晒得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小月,你要干什么?”这时,明显是对方长辈的人,轻斥少女: “别捣乱。”
总不能是想抢人家新郎吧。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少女却并无羞意,连她亲人发话都置之不理。
见新娘看她,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摸索了下,抬手就拿出一捧彩色纸花。
“新娘姐姐,你忘记丢花了。”少女大胆上前几步,将自己变出来的捧花塞到新娘手中。
扔捧花的意义发展至今,与浪漫没半点关系。
在相信的人眼中,它象征新娘美好的祝福,像是能祈愿。
然而办婚礼的人少之又少,捧花的事也少有人在意,只有未婚的少男少女还有印象。
这一提,自然所有人都激动起来了,“对呀,捧花还没扔。”
“扔捧花!”
“扔下来!”
......
不论已婚未婚,都想凑这个热闹,他们不一定相信能接福。
有的人是想从新娘手里,实打实地拿到与她相关的东西。
这里面,并不是没有人动过抢婚的念头。
但新娘身旁两头守护兽气场全开,无形的波荡,震醒了一时陷入迷障的人。
台下群情激昂,千凌站在台上,人越多她面上就越平静,薄纱下的清眸看向手中的纸花。
抬眸又看到少女含着期盼的笑脸。
千凌轻声应道,“好。”
她放开擎昊的手臂,转过身,像以前看过的扔捧花动作,往后边轻轻一抛。
捧花是纸做的,十分轻,千凌的力气不够让它飞上高处。
她身后的今井青手化作绒羽,悄悄一扇,直接让捧花飞到最高处,摇摇曳曳往下掉。
下方的人自千凌开始丢花,就争先恐后上前,眼看花从最高处慢慢落下,离得远的人开始使用超能力。
有一就有二,普通人逐渐被排除在外,部分超能者手段尽出——
“是谁!用胶水把我鞋底粘住了?”
“烟是这么用的吗?”
“等等,狗笼套谁呢,特么还是木笼,鄙视谁呢?”
“我看不到啊,花掉下来了没有?”
......
“汪、汪、汪!!”
一片混乱中,掺了狗叫声。
区区一个捧花硬是抢成宝藏的感觉,看得那些长辈们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千凌扔完花转过身时,现场就混乱至极,迷雾升起后,今井青直接将这块地的雾气扇开。
现场除了他们三人,连长辈的身影都看不见。
“井青,井青。”
烟雾中传来楚雄的声音,今井青眉间轻折,收到外公的示意,身后雪色翅膀无声出现。
轻轻一振飞到半空中,只稍稍一扇,雾气瞬间被吹散。
今井青缓慢落回千凌身旁。
“快收一收,还吃不吃饭了?”有长辈看清现状,只觉得丢人现眼,赶忙进场揪出一个小辈。
后面也有几个长辈出动。
“人家好好一个婚宴,被你们闹成这样?”
“就不能安生点吗?”
“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起闹。”
那些人的能力不至于这么弱,只是没必要动真格,相当于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只不过这些玩笑中,有人被强力胶粘在地板上;有人的头发变成了钢针,到处撞人;有人身上的衣服多了几十件,一直在脱......
有人被关在一层又一层的狗笼中,而关他的人,变成了狗在笼外叫。
种种现象,最后都被使出能力的人化掉,而捧花早已消失不见,不知道落入谁的手中。
无人承认。
事情告一段落,宴席总算正式开始。
他们请的人不多,四户。一户是乔姨他们,另外三户是擎天和楚雄的交好。
然而年轻人多,有些男的带着好几个老婆,有些女的带着好几个老公。
加上未成年,林林总总有上百人不止,宴席直延到二楼。
大概是怕看不好,没让10岁以下的小孩过来。
得知新娘他们是在一楼坐,所有长辈都被他们家里人换到二楼。
一楼不够年轻人坐,甚至铺陈到外边,老板不得不打开巨大的棚顶。
老板也是首次见到新娘,刚满三十的老板同样蠢蠢欲动,他一直未婚,理由和擎昊一样。
稳重的老板没在他们新婚宴上凑过去,只是给他们这桌安排了最好的肉和菜。
还找理由,免费送了自酿的米酒,并免了主桌的单。
擎昊帮千凌掀开头纱,今井青帮她烫碗筷,她立在桌前,安静地给大家倒米酒。
朦朦胧胧的意境随着细纱揭开,也没影响她半分颜色,反似由虚幻凝作真实。
只见新娘雾鬓云鬟,五官美得纤毫毕现。雪肤与婚纱几乎融为一体,通身如云堆砌恍若天上仙。
烫碗筷的不知不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倒酒倒饮料倒得满溢而出,液体流至桌沿,淌到地面上;交头接耳的人跟着消声......
所有偷偷瞄新娘的人再一次怔愣住了,整座大厅鸦雀无声。
只有新郎新娘这桌照常,千凌倒完酒,思维一转,鼓起勇气亦给自己倒了半杯。
擎天和楚雄去了二楼,千凌身边只有两个丈夫,以及自己奶奶和乔姨,没加入其他人。
察觉到四周的异常,两个男人皆是往四周瞥了一眼,一秒收回目光。
三番两次的,阻断不了就让他们看,饭吃完就散。
擎昊咽下一口微甜的米酒,入口柔绵、香味十足的高级醇,对他们来说不以为然。
目光望向千凌,她落座后吃了几口菜,见大家喝酒无恙,也跟着喝了一小口,没几秒,就有点轻微的粉晕雪面。
纵然保持着面上的冷静,那双水眸却在慢慢波荡,擎昊忽然勾唇,凑近她: “你喜欢的话,明天也可以喝点酒。”
他不介意,千凌是清醒还是半清醒,所有的样子他都想看。
这点量,不至于让她不适,但多少会晕。
千凌只以为对方看她喜欢。
今井青站在一边给她盛汤,没分心,就没听到擎昊的话。
将汤搁在她面前,才发现千凌喝了酒,今井青眉心动了动,不知是想劝还是不愿。
他的目光同样在千凌面上绕了一圈,眸光微闪,只是温声道: “少喝点,这洒后劲大。”
新婚夜可以半醉,不能人事不醒。
赖奶奶和乔姨在一旁聊日常,没想掺和进小年轻的话题。
宴席在众人边吃边偷着眼瞧的诡异氛围中,慢慢落幕。
再怎么不舍,也没人阻挠他们回去的脚步。
赖奶奶跟着楚雄回楚家。
擎昊表示不愿意留下来独守空房,他今晚要回擎家过。
故此,醉意朦胧的千凌被今井青顺利抱回新房,放到自己床上。
帮千凌小心拆了花簪,哑着声盯着她半阖的眸子道: “今晚不能睡,我去洗澡。”
说完低头亲了下她的唇瓣,起身走向浴室。
十五分钟后,今井青擦拭着半干的头发走出来。
他围着一条浴巾,上身赤裸,露着肌理丰匀的身材,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半掀眼睑,妻子安静地躺在床上,似乎是热,她尚有意识地扯了扯裙子。
一头黑发仿若海藻,雪色婚纱如云雾舒展,黑白相掺,洋洋洒洒铺满了整张床。
今井青的喉咙发紧,将光线调至夜灯模式。
喝了两杯水后,他按捺不住,缓缓的,一步步朝床上的人走过去。
摸了摸妻子柔嫩的脸,眼神幽深,看她睁了眼,就扶着她的下颌,俯身吻住她的唇。
动作看上去很急,却吻得很温柔,几乎是小心翼翼的舔开她的唇齿,嘬着她的舌轻吮。
“......”
慢慢地,她开始喘不过气,仰起脸。
今井青呼吸渐重,顺势吻至细白的颈项,另一只手来到她裙上摸索,待寻到后背链扣,便直接往下拉......
今井青的手沿着细腻的肌理一点点深入,目光紧紧地锁住她,那双眼眸沉得就像是无尽的深渊。
平日里的正经、严谨早就荡然无存,像是自行解封掉某种枷锁,真正化身成魔。
半晌,浴巾和婚纱一并被扔到地上......
深沉的夜色之中,房间里溢满幽幽暗香,在柔和的光照下,雪白的大床被压得微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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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有些后悔,他手中拿着一捧纸花,低着头神色黯然。
听到婚讯,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赶来看一眼。
四周寂静。
恍然间,他听见了细碎的呻吟声,轻轻的、小小的像是猫叫一样的声音,低而软。
听起来莫名的乖,疲倦中又隐约地,透着一丝勾人的媚。
待到反应过来,他像是被钉住了一样,呆站在原地。
心中第一次如此痛恨超能者的五感,他还能清晰的听见......那种唇舌纠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