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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武负手腾空而起,稳稳落在铜鸦之上,恭敬的对着张小山道:“师叔,弟子何天武恭迎您回返家族!”
张小山连忙回礼,问道:“你是哪位师兄门下?”
“弟子乃赤云真人门下弟子。”
赤云真人是张小山的四师兄,是师尊在外游历时,收养的一名弟子,深受其喜爱,已经是一名元婴后期的修士了,今年他正好二百岁,至一百年前独立开府以来,广收门徒,颇有威望。
“好,师侄至此有何事情?”张小山开门见山问道。
“禀告师叔,老师他让我转告您,先不要回返骆驼堡,可先去弟子的定元府停留片刻。”何天武禀告道。
“岂有此理!”北怀渲怒道:“定元府尚在北地,我们时间紧迫,可没有时间!”他也不知道何天武为什么如此大的胆子,就算他背后有吃云真人撑腰,也不敢做出这种公然拦阻张小山回返家族的事情。
“师叔,老师说他多年未曾见过您,心中甚是想念,还请您定要赏脸挪步一叙!”何天武丝毫不在意北怀渲的怒意,仍是一意请求。
张小山心中也有些不快起来,他和这四师兄一共见过一面,彼此感情寡淡,又何来思念之情,定是这些外门的势力想将自己哄骗到定元府,然后徐徐图之。果然如自己所料,这些外门弟子要比那些张家分支子弟做事更为彻底。
只是何天武带着如此多的人马前来阻挡,自己如果执意拒绝,倒是不好脱身,毕竟前方几座府城都控制在这些外门子弟的手中。
就当他不知如何决断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杨东白骊忽然笑了起来:“哈哈,世人都道张家贵为四大宗阀之首,可今日看来,净是一些不敬尊长、狂悖无礼之人!”
何天武吃惊的看着杨东白骊,他此时才发现,铜鸦之上竟然还有一名筑基期的女修。他马上想当然认为杨东白骊只是张小山的道侣或者同伴,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有什么了不起的,无非是依仗张小山的背景在这里威风,于是他马上气愤道:“大胆!这位道友竟然在此藐视张家,真是罪大恶极!”
“哼!”杨东白骊不屑道:“少拿这些罪名来唬我,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做了何惧世人之口!”
“牙尖嘴利,不知你乃何人?安敢如此放肆!”何天武决定震慑一下杨东白骊,也算是给张小山一个下马威,这少年年纪轻轻,却天赋极高,原本在家族中就是地位显赫之人,此次在外游历了一番,又闯下了不小的名堂,隐约成为了张家年青一代中声威最盛之人!对于何天武这种靠着自己努力而上位的外门子弟而言,对待张小山是又嫉恨又羡慕。
“大胆,这是杨东白骊前辈,是杨家八骏中腾雾前辈的亲传弟子,我都要尊称一声前辈!”张小山历喝道。他知道必须尽快表明杨东白骊的身份,不然一旦闹将起来,这些人完全可以推脱不知道杨东白骊的身份,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
何天武被杨东白骊的身份震惊了,他怎样也想不到这其中竟然还有杨家的干系,不过他执掌一座府城几十年,处理危机的能力极强,断不会就这样被吓住,他马上回道:“师叔,难道杨家之人就可以口出狂言诋毁张家吗?”
张小山淡笑了一下,说道:“何来诋毁之说,从你一系列无理的行为来看,白骊前辈说的已经很给张家留面子了!”
杨东白骊从怀中取出一只墨绿色的木盒,空气中立时传来一阵淡淡的香气。她说道:“这是老师他为张道铖道友准备的灵药,专医他的外伤,另有书信一封,转交给张家的族长,莫非你一个外人也可以代表张家了吗?如若不能,速速退在一旁,休要多言!”
杨东白骊的话非常不客气,她已经是隐晦的指责何天武有犯上作乱之嫌了。虽然张家现在群龙无首,三方势力夺权,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当得起这个罪状。
何天武马上惊慌的连连否认道:“弟子安敢如此!弟子安敢如此!”
“滚开!”杨东白骊大骂了一声,手中出现了一只如意子母金环,金环瞬间就化出81把次环,次环又幻化出密密麻麻的兵环,数量足有两千多只。杨东白骊所持的竟然是八把子环中的一把,这可是杨家最高层之人才能享有的。
杨东白骊平时根本不使用这如意子母金环,她自有专门的法器,后来获得冰玉轮之后,她更是专一使用。而此时她既要震慑住这些张家的外门弟子,又不想和他们撕破脸皮直接动手,最好的方法就是表露出自己在杨家的尊贵身份,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人心生畏惧,不再继续纠缠。
果然,看到漫天的子母金环,两艘站船上的甲士都知道这是杨家的高人到了,他们立时胆寒了三分,毕竟张家内部再怎么闹,大家都有最起码的底线,幽州不管打成什么样子,也没有人会将这些丑事传出去的,不过现在杨家的人参与进来了,事情可就有些难办了,毕竟同为四大宗阀,张家衰弱了,获益的除了司马家之外,另外三家也能获益颇多。
何天武强笑道:“白骊前辈,请原谅弟子的狂悖,只因为我是张家的人,故而见不得有人议论张家的是非,既然白骊前辈来此另有要事,我就不好挽留了!”他看向张小山道:“师叔,弟子看来无法完成师命了,我会禀明老师原委,不日老师定会去亲自看望您!”他言辞柔和了很多,不再坚持自己的目的,在离去之前,他又冷冷了看了一眼北怀渲,口中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去了。在他心里,北怀渲身为外门长老,却为主宗效命,自然是大大的叛徒!
北怀渲看着逐渐远去的两艘战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大笑道:“小子,你怎么不早早和我说这位竟然是杨家的人?”
张小山摊开双手做无辜的样子道:“你也没问过啊?”
“我只当...”北怀渲笑道:“算了,怪我自己走眼了!哈哈!不过有了杨姑娘,这次的事情更好办了!”
张小山明白北怀渲话中的意思,他真以为杨东白骊是杨家的使者,来此是代表杨家与张家沟通,有了这层身份,那些试图搞一些龌龊手段的人都要慎重了,不然很快这些事情就将传遍整个神州,那张家的脸自然就丢尽了。
只有张小山自己明白,杨东白骊只是陪同自己出来游玩,根本就不代表杨家,怕是刚才那些话,不过都是杨东白骊编出来的。可是在外人看来,这些话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杨家也是得罪不起的。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说辞的?”张小山传音给杨东白骊道。
杨东白骊回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离行前,家族中就是交代我为张道友奉上灵药,并且休书一封,愿和张家再成婚姻之盟!”
五年前,因为张小山的神秘失踪,杨家和张家的关系异常紧张,双方的沟通减少了很多,一些必要的往来也逐渐中断了,如果不是司马家同时和四家开战,也许双方的关系会更糟糕,好在现在张小山再次出现,杨家自是有意和张家化解嫌隙,再结婚姻之盟。
所谓的婚姻之盟,代表杨家和张家都需各自甄选出一名女子远嫁到对方家族中,将血脉联系的更为深厚。
如张小山的父母就是这种婚姻之盟,只是二人婚后感情和睦,也算是政治婚姻中少有的幸福典范。
杨东白骊一声轻喝,唤回了张小山的神识,不满道:“你怎么了,一句话不说,和块木头一般!”
“我是真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使命,我只当你是......”张小山学着北怀渲的语气叹道:“算了!怪我自己走眼了!”
北怀渲大笑几声,控制着铜鸦继续飞行。
也许是大家都知道张小山的身边竟然还有杨家之人陪伴的消息,在接下来的行程中,三人再没有被人阻拦过,他们中途也不停歇,终于在五天之后抵达了北定府。
北定府乃北境第一大府,在空中看去,更是繁华异常。
三人刚刚进入北定府的上空,就被十几名身穿白衣的护卫阻拦住,这些是北定府内护守的修士,每一个都是筑基期的修为。
见到是北怀渲一行之后,这些护卫直接加入了队伍之中,在一旁护卫着铜鸦向骆驼堡飞去。
骆驼堡坐落于北定府城南五里的白石山脉,整座山脉峰峦叠起,灵意盎然,更加气势恢宏,最高的主峰高足有一百零八丈,蕴含天罡之数,整座山脉只有一条通道可到达顶峰的骆驼堡,通道两边遍布各种阵法和机关,外人根本无法进入,只有张家子弟可以凭借着身份令牌上山。
铜鸦按照规定,缓缓降落于白石山脚下的驿站,从这里换乘骏马或者直接步行上山。
家族中早已得知了张小山回返的消息,主宗人马在族长张百川的带领下,都已在驿站等候了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