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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00,站在临时抢救病床前,看着医护人员围着全身被绑着各种医疗器械的张佑团团转,听着各种医疗仪器传来的种种“滴滴”声,甄勇强压着心头的伤痛,转身看了看警队的队员们,走到了医院急诊室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对着警队送过来的盒饭发呆。警队队员们都清楚张甄勇的脾气,心头的石头没有落下前,谁劝都没有用,只好一个个默默地陪在甄勇的身边。
“甄勇,怎么回事?”随着警队的队员们退开一条道,有人走到了甄勇身边,张开口问道。
“哦,是王局,”甄勇听着声音很熟悉,抬头看了一下,面前站着的是县公安局局长王烽。连忙站起来行了一个军礼后,向局长汇报了一下情况,“早上5:30左右接到群众报警,称有人从楼上摔落下来,我立即出警,并派人通知县人民医院派救护车到事发地点接伤员进行紧急抢救,据现场目击者描述,伤情非常严重。伤者是张佑。目前,具体坠楼原因我正在全力调查,不过已经可以排除自杀可能。我已要求院长,务必尽一切办法进行抢救,以便协助调查,可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通知伤者家属了吗?”
“通知了,我已派人去接了。”
“甄勇,你先陪着张佑,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我去找下院长。”
“是,王局。”
“快先把盒饭吃了吧,都已经快要凉了。你不吃,弟兄们可都还要吃呢。”王烽看了一眼警队送来的一堆盒饭,都没有动过,关切地嘱咐道。
“谢谢王局,我这就吃,王局您先忙。”
王烽看着他们动手吃饭,才放心地向着院长办公室走去。
甄勇象征性地扒了几口饭,等队员们都吃完饭后,自己搬了条凳子,一个人静静地守候在了张佑的身边,不时地擦拭着张佑嘴里呕吐出来的东西。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五腑六脏肯定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呕吐,也是非常地正常的。队员们也只好陪着甄勇守在了张佑的身边。甄勇看着张佑沉睡的面孔,心里默念着“兄弟,撑住呀”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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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甄勇与张佑,两人从小一起玩到大,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的异姓兄弟,感情非常深。甄勇他一直将张佑当成了自己最亲的大哥,自己有什么想法,想干什么事情,都会跟张佑这位大哥商量商量,张佑也是尽自己的所能为甄勇“出谋划策”,尽量满足甄勇“儿时”的那些“非法”愿望。既使在大人们有什么喜闹事的日子里,众多小孩子是均是见者有份,都可以分到一些好处,但张佑总会在两人该得的好处享受完了之后,会再不知从哪里多得一份,哄得甄勇开心。两人就在张佑像甄勇的亲大哥一样一直默默地照顾着甄勇,绝不让甄勇受一丁半点委屈的情况下,两人共同快乐地度过了无烦无恼无忧愁的童真年代。
一眨眼间,两人在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中,分别度过了各自的十八岁成人礼。张佑通过自己的艰苦努力,终于考上了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大学。他甄勇考虑自己家庭的实际情况,在自己十八岁生日那年,应征入伍,是张佑送他上的车。当年张佑送他上车的情景甄勇历历在目。他甄勇永远也忘不了临别时的那一刻,张佑硬是将一只厚厚的信封塞到了甄勇的手中,嘱咐他在必须在部队里遇到困难自己坚持不下去时才能打开信封。甄勇一到部队安顿下来就打开了,一看信封里装着的竟是几百元钱,还有一本张佑平时一直珍藏的本子,着实让甄勇感动了好一阵。一个大学生基本靠的可都是父母的勉力供给,能够省下几百元生活费,甄勇可以想像张佑是怎样勒紧了自家的裤腰带的。
一晃就又过去了几年,张佑因在校成绩优异,提前毕业并被学校安排到县外一家待遇较好的单位任职。张佑工作没几年,他甄勇从部队转业,依靠自己刻苦钻研业务,提高自己的专业水平,在县内自己所任职的派出所也干出了一点成绩,得到了公安局长的提拔。可就在他甄勇在县内派出所干出了一点成绩,两人都各自过上了好日子,张佑却放弃了县外待遇较好的工作单位,不辞而别,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一年。这一年,却让张父张母心伤了好一阵子,也让他甄勇不辞辛劳替代了张佑照顾张父张母。
一年之后,甄勇接到了公安局长王烽要他去调查当地“耀辉”集团组织从事涉黑证据的命令,甄勇接受了任务,并成功打入“耀辉”集团内部。但是“耀辉”集团可是个不太好查的组织,甄勇每次找到了一点线索,便突然中断了,随后便是无穷无尽的跟踪,好几次都身陷绝境。令甄勇奇怪的是,他每次身陷绝境,都感觉有神秘人在暗地里相助,甄勇都是险处逢生,这让甄勇百思不得其解。
甄勇打入“耀辉”集团两年之后,查出了一些证据,向公安局长王烽汇报后,他的任务便完成了,“耀辉”集团也因被公安局捣掉了几个涉黑窝点变得老实了。因为甄勇在调查“耀辉”集团作出的贡献,被王烽局长从派出所直接升调到了县公安局当上了刑警队长,可是这神秘人的身份始终成为了甄勇心中似乎永远也无法揭开的谜。
张佑的失踪已整整三年了,甄勇每天做梦都会梦见他。没有这个兄弟,就没有自己的今天。这三年来,让甄勇不断猜测的是,这神秘人与张佑有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让他感觉到了自小以来的处处关爱,这关爱,不是父母亲所能给予的。这种关爱,似乎是兄长对小弟的关爱,为了小弟宁可两肋插刀而毫无怨言,既使小弟犯了什么错误,兄长也会为之一一化解。所以,甄勇凭借着自己多年来接受的特警培训养成的直觉,认为,神秘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最敬仰的大哥——张佑。
因为,两年来的调查,这神秘人只跟他有过一次直接接触,就是拍了他一下。而这一下,却让他受益匪浅,之前因为修习张佑送给自己的小本子所记载的功法到了关键的瓶颈竟然突破了,而且因为经常加班和为办案奔波甚至受伤落下的各种顽疾,在一股暖流之下,夜深人静时,竟感觉到了一丝麻痒,并没有疼痛的感觉,经过自己的调息,如今因顽疾带来的不适已无大碍了。可是当时,等他回过神来意欲反击,神秘人却已悄然离去,已经无法追寻。想自己当年在部队服役时,可是特种部队一等一的高手,对方居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拍了自己一下然后悄然而去,以自己的速度,居然还无法追上,连他的影子也看不到,如果说给自己的刑警队员们听,准会认为他是在说笑话,可想而知对方的身手了。要是对方真想要自己的性命,自己岂能活到今天?
眼前的这个伤重的张佑,是不是就是自己花了三年时间千方百计寻找的那个神秘人?神秘人是不是就是眼前的张佑?张佑给自己的微妙感觉,为什么神秘人不经意间的举动,自己也有所感觉?为何王烽局长对此人如此关注还亲临病房?这一切都很让人费解呀。
“甄勇,在想什么呢?”王烽局长来到甄勇跟前一句问话打断了甄勇飘飞的思絮。
“哦,王局,没想什么。院长说什么了?”甄勇被一句问话拉回现实,回过了神来,问道。
“院长说,从对伤者的初步诊断情况来看,情况不太好。双脚受到严重创伤,很可能致残,腰部脊梁也有骨折,肋骨断了三根,胸腔内有积血,必须马上手术,否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从目前的情况看,院长说只能尽力抢救,没有十分把握。哦,对了,听你们警队队员刚才提供的现场调查情况汇报,伤者应该是从5楼摔下。院长说,从正常医学角度出发,正常人,十几米的高空摔下,应该是当场气绝身亡了,既使中间有什么阻碍物,生命体征也不应该有这么强的生命力,既使抢救也捱不过几个小时,真是奇怪了。”
“王局,院长安排手术吗?”
“安排了,马上进行手术,张佑的医疗费用我们局里先垫上,只待家属来了,签字以后马上进行手术。”
“哦,这我就放心了。冒昧问一下,王局,您这么关心张佑,难道您也认识张佑?”甄勇试探着问。
“唉,何止认识这么简单。当年我跟他是同学,跟张佑一样,也是他的父亲张芸教官的得意门生,张佑的武艺与胆量,我也自愧不如呀!可惜呀,可怜呀!”
“王局,可惜什么?可怜什么?”
“哦,没什么,我是说,像他这么优秀的人才,却遭受到这样残酷的折磨。你去好好看着他吧,我去局里支点钱,有什么情况,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局长。”
看着王烽走出了医院,甄勇其实早已知道王烽与张佑是从高中到大学的同班同学,却不知道王烽与张佑的父亲这一层关系,甄勇隐约感觉到,局长的“可惜”到底可惜什么,“可怜”又可怜什么了。张佑失踪的三年,也许可以从局长那里找到一丝线索。此时,甄勇那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再担心张佑的安危了,据局长透露出来的信息,张佑的武艺居然还在局长之上,局长必然会竭尽全力尽其所能弥补这个“可惜”。那张佑失踪的三年,张佑都去干什么了,为何局长听到是张佑出了事情,上午急得团团转,今天中午还亲自去找院长?这王烽局长在局里可是硬汉的代名词,行事刚正不阿,这可是局长的第一次为一个“局”外人托了一个非常重的人情呀。甄勇再次在张佑的病床前默念起了“兄弟,撑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