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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双的容貌已然恢复如初,比蒋方劲记忆和想象中的好看,许是回忆秦双的眼睛回忆了太多年,以至于,只是一见面,便认出了眼前的人。
好吗?
秦双回想当年,她千里迢迢的赶往战场,甚至潜入敌军军营去找蒋方劲,看到的那一幕,那夫妻恩爱的一幕,真的不再有心痛的感觉。
“我很好,你呢?”这是秦双的回答。
很好?
蒋方劲望着眼前的女子,犹记初相见,她意气风发,爽朗乐观,可如今人似乎还是那个人,只是成熟了许多,不再是当年见到的那个十九岁的少女。
他知道的,这些年,她过得不好,至今尚未出嫁,否则,他不会回来。
他是想娶她的,从一开始就是,甚至到了今日,都未曾改变,以前不敢回来,可现在,他早已控制不住,当年若非打仗,迫不得已,必须去执行任务,他和她,不会分开,他们现在或许早已儿女成群。
“秦姑娘,当年的事,是我的错。”
秦双听到这话,只是释怀的笑了笑,“都过去了,更何况,你身为将领,上级的命令,是不得不服从的。”
“你当真愿意原谅我?”
听到秦双这话,即便是蒋方劲如此沉稳的人,都免不得有一丝激动,大步就向秦双的方向跨了一步,眼中也带着欣喜。
秦双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这举动,让蒋方劲雀跃的心,瞬间冷冻了下来,只听秦双道,“或许,我曾经恨过你,恨你背信弃义,但现在,我真的不怪你了,我想开了,或许,我们注定了有缘而无份。”
“秦姑娘,不会的,既然你已经想开,而我也回来了,只要你还愿意,我们就成亲。”蒋方劲说的很认真,很执着。
秦双听着他掷地有声的话,望着他的那张脸,许是她健忘,她都快忘记蒋方劲的模样了,不只是蒋方劲,她都快不记得胡黎的容貌了。
有些人,注定是生命中的过客,无论留下过什么,都只是记忆中的划过的一道流星,记不住的,就算记住,也只剩沧海桑田,回不去了。
“蒋公子,你说笑了。还有人在等我,请恕我先行告辞。”
秦双不想再和蒋方劲在这儿聊下去,曾经真的以为,在蒋方劲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会生气,会愤怒,可如今十年过去了,什么都不剩了。
“秦……”蒋方劲看着秦双离开,叫了一声,想追上前,可刚追了几步,就见秦双朝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白衣男子走了过去,低声在那儿和那人说话。
他顿住了脚步,站在了原地,十年,他早已不再年轻,可竟第一次产生了嫉妒一个人,嫉妒一个画面的情绪。
他退了几步,退到了两人看不到他的地方,就这么看着,看秦双和另一个男人说话,对着另一个男人笑,那是方才待他完全不同的。
不知何时,蒋忆秦走到了蒋方劲的身旁,望着不远处渐行渐远的两人,望着秦双的背影。
爹叫那个女人秦姑娘,忆秦,忆秦姑娘,他的名字,竟还有这样的含义。
蒋忆秦的视线落在蒋方劲的身上,从小,他爹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对他更是严厉,他从未见他露出过如此神情,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若他爹真的这般爱这个女人,那他娘呢?他娘算什么?他又算什么?
他听不少人在背地里说起过他的身世,更知道,他娘是自杀的,在生下他没多久,就自杀了,莫非就是因为知道爹爱的是这个女人,无法忍受,而选择了自尽?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很不喜欢!
秦双推着连三爷往前走,连三爷即便不会武功,但观察力也是极为敏锐的,他察觉到,比起以往,秦双现在有意对他亲昵了些,若是他的感觉没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个男人。
直到那道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消失,秦双才收起了有意的亲昵,对着连三爷笑了笑道,“麦儿想换个地方继续烧烤,我们现在过去吧。”
连三爷不是那种话多的男人,很多事儿他甚至不会去过问,因为他可以凭借他的脑子推测和猜想出来。
唐麦想离开这儿换个地方,就是避免蒋方劲和秦双相见,但没想到,两人还是见了,蒋方劲还对秦双说了许多话。
今日的踏青,似乎因为蒋方劲的出现,而变了味道,虽不至于被他影响了心情,但原本的感觉,肯定是没有了。
有的人出现过,即便想无视,也无法否认,他出现过的事实。
十年有多少个日日夜夜,蒋方劲在秦双和自己的妻子之间,悔了十年,想了十年,他终究是回来了。
既然秦双尚未出嫁,他也并未再娶,为何不能将错过的,再寻回来?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踏青回来的第二天,蒋方劲带着媒婆去了秦家,像秦双提亲了。
秦望和秦夫人见蒋方劲竟然还敢来提亲,气的就想拿扫把将他轰出去,但秦夫人的扫把落在蒋方劲的身上,他没有避没有躲,而是直直的给两人跪了下去,任由秦夫人在他身上撒气。
秦夫人打了一阵,打的累了,打的气了,才停了下来,只听蒋方劲道,“秦伯母,秦伯父。小侄知道,当年的事都是小侄的错,但小侄是真心喜欢秦姑娘的,她变成这样,也是小侄的错。还请两位成全。”
要是以前,秦望夫妇绝对会将人乱棍打出去,可如今秦双快三十岁了,相亲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
蒋方劲至少是知根知底的,至少对双儿是真心的,他若是愿意娶,愿意照顾双儿一辈子,他们再气蒋方劲以前的所作所为,也得冷静下来,仔细考虑。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们和双儿商量商量,再决定。”最终,还是秦望开了口,让蒋方劲先带着媒婆回去。
蒋方劲满足他们给秦双择夫婿的所有条件,若是错过了此人,双儿真的不知何时才能再找到这么一个适合的人。
当日,秦双从铺子里回来,秦望夫妇就将她特地叫到了屋里,将早上蒋方劲来提亲的事和秦双说了。
“双儿,你自己的意思如何?”秦望望着秦双问道。
秦双许久不曾说话,她是不愿意的,或许是谁都行,但不要是蒋方劲,她可以放下,但很难再拿起来,但想到这些时日,想到爹娘的担忧和为她背负的这些,最终开口道,“爹娘,一切由你们做主,女儿没有意见。”
既然只是找个男人,是谁不一样?
努力的将蒋方劲当成陌生人,这样便好了,这样对谁都好。
秦望夫妇见秦双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沉默了下来,秦双让他们做主,他们为秦双考虑,自然是同意的,他们也调查清楚了,蒋方劲这十年来一直不曾续弦,甚至还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忆秦。
秦双离开屋子后,秦夫人想了想,望着秦望提议道,“当家的,我们找麦儿商量下吧。”
“如此也好。”
于是,还在家里继续给秦双挑夫婿的唐麦,就这样被人从楚府请了过来,唐麦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事儿,直到听秦望夫妇说,是蒋方劲带人来提亲,两人询问想询问她的意见。
唐麦闻言,当即就提出了反对意见,“秦伯伯,秦婶婶,当年我测试了他那么多问题,他回答的多好,答的我一度觉得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可最后呢?他为了他所谓的任务,放弃秦姐姐,娶了其他女子。他若只是娶,也就罢了,他还和那郡主有了孩子。我听说那郡主,是个特别温柔善良的一个女子,可就因为他,死了!”(没有记忆的麦儿,只能用听说,不能用见过,o(╯□╰)o)
“他要有情还好,但偏偏他对他的结发妻子都可以如此无情。谁能保证,他不会这样对秦姐姐?若是哪天又打仗,又需要他做相似的选择,你们觉得他会把秦姐姐放在第几位?”
“除非,我们有能力保证,这辈子不打仗?不,就算不打仗,我也信不过他。”
唐麦的话,让秦望夫妇都沉默了下来,这已经是人品问题了,蒋方劲的人品遭到了质疑,就算身体健康,四肢健全,也无法答应让秦双嫁再过去。
“秦伯伯,秦婶婶,我知道,我的想法可能是无中生有,但我只是不希望,秦姐姐再被伤一次。”
“哎。”秦望和秦夫人都叹了口气,唯一一个合适的,竟是蒋方劲,他们的双儿,难道这辈子,真的难以找到托付终身的人了吗?
唐麦回了家,想到蒋方劲竟然还有脸去提亲,她就无语至极,他是真的觉得秦姐姐没人要了,就连这样被他背叛,被他抛弃过,都可以再次接受他吗?
楚漠阳回来的时候,就见唐麦撒气似的不停将草药折断、折断、再折断,他走上前,将唐麦桌前的篮子提到另一侧,坐在她身侧,笑道,“谁又惹你生气了?”
唐麦瞧了楚漠阳一眼,恨恨的道,“你!”
“对,就是你!”唐麦夺过篮子,拿出一把草药,继续折,“我秦姐姐那么好,凭什么连个好男人都找不到?蒋方劲以为他是谁?他说不要就不要,如今看秦姐姐嫁不出去,就去提亲,他是什么意思呢?都是你,认识那么多人,帮秦姐姐找个好夫婿,都找不到。”
“别气了,或许,你该给蒋方劲一个机会的。”
“不要!”唐麦瞪着眼睛就道,“你说,要是你是蒋方劲,你要是和我订了亲,你还是喜欢我的,别人让你去娶其他的女子,你会娶吗?你还会和那个女子有孩子吗?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和那个女子都不公平吗?”
“借口,都是借口!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蒋方劲一个男人,当年的军营也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他不去,不是还有其他没有亲事在身的人会去吗?他要不去,蒋伯伯和蒋婶婶能死吗?阿晌会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吗?他就是想当他的大英雄,想表现他的尽忠职守、忠君爱国,他要爱国,他爱去啊,现在回来,算几个意思?”
楚漠阳没有反驳唐麦的话,当年军营和蒋方劲情况相似,而且绝对忠诚的将士,确实是有不少,蒋方劲不去,也会有其他将士去执行这个任务,这话不假。
“你要再找不到一个合适秦姐姐的人选,你也不要回房来睡了,你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回来!”
唐麦越说越生气,站起身,拉起楚漠阳,就将他往屋外推,“嘭——”的一声就关上了房门。
楚漠阳,“……”
这事转眼就过了三日,秦望夫妇还是没有回复蒋方劲,唐麦说的有道理,可他们真的不知该如何做,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谁能不犹豫呢?
秦双没有理会这件事,但只要想到要嫁给蒋方劲,她还是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竟比当年看到胡黎还要来的强烈。
或许是因为,当年的胡黎娶的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女人,而蒋方劲娶的郡主,那是一个好女人,她见过的,很好的一个人。
否则,当年,她不会在什么都没问清楚的情况下,选择离开,选择退出,扪心自问,若她是郡主,她肯定也接受不了这件事的真相。
若让她真的嫁给蒋方劲,她会觉得是她害死了郡主,是她抢了郡主的东西。
这日,秦双从家里出门,刚走了几步,就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从一侧的小巷内走了出来,站在原地望着她。
那男孩儿的眉眼和蒋方劲很是相似,一身雪白的铠甲披在身上,小脸上一脸严峻,眉宇微蹙的望着她。
秦双没有见过蒋忆秦,但只是看到眼前的男孩儿,便能猜出,这就是当年,郡主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长得和蒋方劲,真的很像。
秦双朝蒋忆秦走了过去,望着眼前的男孩儿道,“你是来这儿找我的吗?”
蒋忆秦没有回答,而是单刀直入道,“我不喜欢你,我不想让你当我的娘。”
秦双愣了一下,就听蒋忆秦继续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忆秦,我叫蒋忆秦!我从小就没有娘,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军营里的伯伯私底下都说,我娘是被你害死的,我娘接受不了爹的欺骗,更接受不了,爹爱的人是你!”
“要是没有你,我娘或许不会死。”
“你要真嫁给我爹,我会讨厌你,讨厌你一辈子!你更别想让我叫你一声娘!”
蒋忆秦的这番话,无疑证实了秦双自己的猜测,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你放心吧,我不会嫁给你爹的,就算我这辈子都不嫁人,我也不会嫁给你爹的!”秦双说着,弯下了腰,望着眼前的小脸道,“你娘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是我对不起她。你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蒋忆秦没想到秦双会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他这些时日也知道了,秦双嫁不出去,很大很大的年纪了,依旧嫁不出去。
他爹现在已经是将军,很多女人都想嫁给他爹,有些女人,就算他赶,都赶不走,可眼前这个爹喜欢的女人,竟然只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同意不嫁了,不该是这样的。
眼看着秦双走远,蒋忆秦握紧双拳,突然快步上前,叫了秦双一声道,“你真的不嫁给我爹了吗?你不会后悔吗?”
秦双回头,“这世上不是只有你爹一个男人。你娘已经因为我的存在而离世,我不能再抢了你爹。”
不是应该死缠烂打,甚至对他恶语相向的吗?
他来之前已经做好准备了,做好打一场硬仗的准备了。
或许,她和其他女人是一样的,一样的口是心非,在他面前一套,在他爹面前一套。
她现在是去向他爹告状吗?他不怕的,最多就是被爹罚,他还是讨厌她,很讨厌她。
秦双本来是要去店铺的,但蒋忆秦的出现,却让她连做生意的心情都没有了,要是当年,没有遇到蒋方劲该多好,这样蒋方劲一家三口会很幸福的吧。
“三爷,那不是秦姑娘吗?”连生推着连三爷在街上走着,就看到秦双低着头走路,好几次差点儿被人撞到,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连三爷抬头朝秦双那儿望去,果然看到了她,有人向秦双提亲的事,他听说了,据说那还是个将军,是当年和秦双有缘无份的人。
但,麦儿是不同意的,甚至为此和煦之闹脾气,这些时日,更是在屋里不停的挑选画像,去门偷偷的去瞧画像上的那些男人,而每日都是兴致高昂的出门,垂头丧气的回来。
“秦姑娘。”秦双正低头走路,就听到有人叫她,人群渐渐散开,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的连三爷。
秦双四下瞧了一眼,快步上前,将连三爷带到了一个人流量稍微少点儿的地方,才停下来问道,“三爷,怎么又是你一个人?连生呢?”
连三爷面不改色道,“我让他回国去处理分店的事情了。”
躲在不远处的连生,“……”
“方才看你魂不守舍的,可是出了何事?”连三爷很少问别人的私事,即便和秦双相识这么多年,都了解对方的事,但也从不开口涉及。
秦双的心里确实有事儿,那是一股难以名状的自责,许是三爷的这张脸,让她完全的放下了戒备,将蒋方劲的事和今早蒋忆秦的事都和连三爷说了。
“三爷,那孩子叫忆秦。要是我的夫婿给我生下的孩子,取个怀念他以前爱的人的名字,我肯定接受不了。”这个名字,让她感觉到的不是蒋方劲对她的爱,而是一种压力,一种压得她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
那孩子,不喜欢她,是应该的。
连三爷沉默了许久,望着秦双的双眸,认真道,“至少,他是爱你的。”
秦双听了,瞪了连三爷一眼,“爱是借口吗?爱就可以害了一个无辜的人,看别人痛苦,失去生命吗?高家七小姐还是爱你的呢。”
连三爷想到高家七小姐,也是蹙眉,那女人现在还是没有出嫁,即便他双腿残废,无法人道,她都还是没有放弃。
现在慧婉皇后的儿子当了皇帝,高家如今在天赵国的权势比三年前还要大,若非他双腿残疾,连家家族势力强大,他根本不可能独善其身。
秦双见连三爷不说话,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过火了,有些抱歉道,“三爷,你别介意,我不是故意的。”
“无碍。”
秦双闻言,视线落到了人来人往热闹之极的街道上,苦涩的笑了笑,“三爷,突然觉得我们两个,还真是同病相怜。”
秦双只知道,连三爷的双腿是因为高家七小姐断的,却不知,连三爷的双腿是三爷自己亲手弄断的,那种痛真是一辈子都记得,原本是可以治好的,但他不愿意治。
宁愿双腿残废,也不愿娶高家七小姐。
高家七小姐是知道这件事的,但也因此而越加气愤,以至于发展到后面,已经由爱转变成了恨,即便是个无法人道的残废,她也非嫁不可!
从弄断自己双腿的那一刻,连三爷就没想过要再娶妻,他有大哥,即便他没有孩子,也还是有人继承连家的事业。
连老爷子在他双腿断了之后,又急又气又恼,但面对连三爷的执着,也只能就此作罢。
但在这一刻,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双,连三爷有了那么一丝的后悔,若非他还是个四肢健全的人,该多好。
“三爷,你出来是想做什么的?反正,我也没事儿,你要不介意的话,我陪你一起去吧。”
连三爷出来做什么的?他是听说了蒋方劲提亲的事,出来散心的。
“想去吃碗面。”
“吃面?”秦双一愣,随即道,“天赵国的面确实是其他地方比不上的,幸好麦儿将赵京的师傅请了几个过来,在京城开了面味居,我带你过去吧。”
“恩。”
当日,吃完面,秦双送连三爷回了楚府,连三爷这几日都住在这儿,顺便进去和唐麦聊了会儿天。
回到家,秦双就将不愿嫁蒋方劲的事,和秦望夫妇说了,她没说蒋忆秦来找过她的事,而是告诉夫妇俩,她不想给人当后娘。
秦望夫妇听了这话,再犹豫下去,也没意思了,便直接让媒婆去回了蒋方劲。
蒋方劲得知此事的时候,蒋忆秦也在,两人都没想到,秦双会回了这门亲事,在他们看来,秦双该答应的。
蒋方劲当日将自己关在屋里关了一天,蒋忆秦看到他爹一个人躲在屋里喝酒,他爹很少喝酒,因为带兵打仗的,酒是禁忌,可那日,他爹喝了个烂醉。
秦双的亲事,依旧没有着落。
又过了两日,蒋方劲去找了秦双,想知道,为何秦双不愿嫁他。
他找到秦双的时候,秦双正和连三爷在一起,三爷最近很嫌,连生最近很忙,于是,秦双和三爷老是在一起,不是吃这个,就是吃那个。
蒋方劲看到秦双推着一个残废,在路上走,身边不时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但两人都像是看不到听不到,还要“假装”脸带微笑的模样,真是既心疼又心酸。
若不是他,她如今也不用和一个残废在一起。
当日,秦双送三爷回去,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拐角,就看到了站在那儿的蒋方劲。
秦双微微蹙眉,但还是朝那边走了过去,她回家要经过这条路,不可能不走。
“秦姑娘,为何要拒绝?”在秦双和蒋方劲擦肩而过,脚步都没停下的时候,蒋方劲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