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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共笙殿不甚漫长的路程终于在帝晏旒不知是第多少次拉回想要跑开的帝长乐时而艰难的到达了。
宫殿的宫人浅做打量,跪礼:“奴才拜见六皇子殿下,三公主殿下。”
帝晏旒瞧这公公不过十二年纪,倒有些小小的惊讶,这庆宴之时守殿的差事虽论不上如何难得,但让一个年岁如此的宫人任此职也未曾有过。
这帝国之宴由开国皇祖设定伊始,要求人人衣着常服,以达君臣和睦同乐之效。除去这宫中赴宴的各个妃嫔皇子,单那不着官服的文武百官要一一认出行礼不出任何差错已是一件极为困难之事,若是没有多年的经验眼力,要做好这守殿之人实属天方夜谭。
“平身。”长乐稚嫩的声音已颇具腔调,只是这软软的声音一本正经起来倒是显得可爱而令人心悦。
帝晏旒弯着嘴角看着上一秒还在调皮的长乐忽然像个小大人模样,轻咳一声:“平身吧。 ”
宫人徐徐道:“谢公主。” 利落起身没有一丝犹豫,丝毫未提到帝晏旒。
帝晏旒这下倒是来了兴致,她倒想看看这宫人有何与众不同之处,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蹲下回话。”
宫人似是由惊愕,清秀的面容上明显停顿了半晌,皱了皱眉头:“诺。”
帝晏旒看着蹲着便与自己一般高的公公,有些苦恼自己的身高,感受到一双软乎乎的小手拉着自己的衣摆摇了摇,偏头去看眼神中透漏着兴奋的长乐,见她是要说什么的样子,便俯下身去。长乐小声地说道:“咕咕是不是要骑蛮蛮?”
帝晏旒有些莫名其妙,骑蛮蛮又是什么?还未问出口,长乐便用行为诠释了这个话语的含义。
见她向那幼竹挥了挥手,幼竹心领神会的过来将长乐抱起准备架在那宫人背上,那宫人依然蹲在那里纹丝不动,幼竹口中喝道:“还不趴下!”
帝晏旒紧皱着眉头,看着很是开心的长乐,她一向不喜这些将宫人视作牛马的行为,更别说是意义这么独特的长乐,心中有些恼意,呵斥道:“长乐,过来!”
长乐愣了愣,挥手让幼竹放她下来,几部蹦到帝晏旒身旁,似是知晓她的怒火一般,拉了拉帝晏旒的衣袖,眼中蒙起了一层雾气:“咕咕……”
帝晏旒见她这般模样,心中即使有火也消下去了,面色缓和些许,也不似方才铁青,对那蹲在那里不知表情的宫人说道:“平身吧,做你应做的事去。”
宫人眼中划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神情,直起身也不避讳的揉了揉自己蹲得有些发麻的腿:“奴才告退。”
帝晏旒看着小脸急的发红,眼眶也湿润起来的长乐,暗叹一声:“长乐此后莫要此般,那些宫人只是地位低罢了,她们也同我们一般是父母生养的。”心道自己真是昏了头,居然与一个两岁的小孩子讲道理,却未想长乐若有所思之后郑重的点了点头:“嗯!”
捏了捏长乐鼓着的小脸蛋,笑了声:“随我一同进去吧。”
回想起方才那个小公公面上透出的神情,心中思虑一番,当下便有了决定。
迈入殿内,头顶盘亘着的五爪金龙乃俯瞰之姿,龙目怒瞪,夕阳斜映,如披甲一般的龙鳞因为角度与厚度的巧妙设计,那夕阳映照下便接连泛起深浅异同的光芒,倒像是活了一般,别有一番庄严威慑,华贵逼人。
应着宴席并未开始,时辰尚早,偌大的共笙殿中便只有少数三两闲谈的文臣与立于正殿两侧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侍女,排整而有序的金丝楠木桌列于两侧。
远远便瞧见帝素宁与帝素寒坐在一起,旁侧的官员纷纷投来目光锁定这两个进来的人,对于帝国六皇子的印象还算深刻,毕竟早晨才举行的入宗典礼。
那她旁侧的那一个,便是小恶魔天宠公主了吧……
帝素宁笑的莞尔,伸手对着帝晏旒招了招,帝晏旒对着正在对她行礼的诸位大臣调皮的笑笑,语气轻快道:“切莫折煞离陆了,父皇说这是家宴,没有宫廷朝堂上的那一套。”
还未待诸位大臣反应,便迅速的换了一副模样,哀愁丝丝浮上面容:“离陆想念皇姐的紧,就先行一步了,还望诸位莫要责怪我这*之童。”这个时候,还是先别与这些文臣纠缠的比较好。
文臣们自然也不能说什么,既然缘由与台阶都找好了,就顺着这小皇子的意思去吧,倒是心中不免对着个子小小的六皇子又多了几分好奇。
帝长乐早已快帝晏旒好几步到了帝素宁身边,目光怯怯的看了看坐在帝素宁身旁冷着面饮茶的二皇姐:“大皇姐好,二皇姐……”
帝素宁无奈的笑了笑,伸手理好了长乐因奔跑而略显凌乱的发丝,并未转身:“素寒,何当如此严肃。”
帝素寒冷凝的面色勉强柔和些许,目光中似有懊恼:“皇姐莫不是不清楚。”将手伸向这个古灵精怪的小皇妹,她不是不喜欢这个妹妹,只是。微笑无能。
长乐看了一眼过来的帝晏旒,见咕咕对自己眨了眨眼,不由得笑逐颜开,将手放到这个终日寒冰一般的二皇姐手上,诶?好暖和。
帝晏旒走到这两个姐姐面前,款身一拜:“老六见过大皇姐,二皇姐。”
帝素宁虚扶一下,站起身来拉过这个面容与长乐三成相似的六弟:“六弟无需多礼,方才不还与那大臣说没有宫廷里的那一套吗?此番又是何解。”
帝晏旒瘪了瘪嘴,墨黑色的浅眸在眼眶中若有所思的转了转,这般模样逗得帝素宁喜意不止。随着帝素宁的动作坐在了靠左边的第三个桌上,随手捏起桌上的一个点心包进嘴里:“这不一样,晏旒今日乃是首次与两位皇姐姐同坐,方才激动了些。”
帝素宁含笑摇摇头,取出一方净帕擦了擦帝晏旒嘴边的碎屑,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怪责之意,反倒是满满的宠溺:“那反倒是我们的不是了。”不知为何,她对这仅见过三次面的六弟有着完全不亚于长乐的疼爱。
帝晏旒佯装惊怕,一窜到了长乐身边,伸手抱住长乐不知何时已经窝在帝素寒怀中的小身体:“岂敢岂敢!”
长乐被这突然而来的怀抱弄得有一丝惊讶,面上滞住的表情与帝晏旒如出一辙,帝素宁往日始终温和的笑容弧度也有了一丝波动,这两活宝。
几人玩闹之间,帝晏旒对这未曾有过多少交集的二皇姐也算是大概有了一个了解,倒是觉得她这般性格在某种角度来说还是十分可爱的。
面淡心不淡。抑或说是冷,如同冰山之巅的雪莲,令人望而生畏的冰冷,但是相处下来便能发现她的细腻与温情,这是单从外表来看无法得知的。
待与帝夜华,帝释鱼一众打过招呼后,共笙殿已是人声鼎沸。
华灯初上,锦黄色的大殿无一处不显露着华贵奢侈。
殿的正中央,一群身着七彩霓裳舞衣的舞娘们随着乐声翩翩而舞,发丝飞扬,腕间铃当环佩叮当响,似一群从凡尘而下的仙女般……
窗明几净,香醇的美酒佳肴摆放在案几上。衣着光鲜的文武百官携带着家眷坐在大殿的两边,或低头细语,或把盏品酒,或浅笑地观赏着舞娘们的舞姿……
在大殿的上方,中间的龙椅空位留着。众人也静静地赏着舞,并没有交流。
“皇上驾到。”
殿外,太监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天际,也让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中央舞动的舞娘们也连紧分开,一左一右地站到了殿边上。
当帝天一袭紫衣长袍,头戴金色镶嵌着珍珠的长冠出现在金銮殿时。所有的文武百官与他们的家眷,还有舞娘、乐师、太监等都齐整跪了一地,垂头高呼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此起彼伏地回荡在金銮殿里,声势很是浩大。
几人一同朝着共笙殿最上方走去。在皇上与皇后面前停下,微弯腰,齐声道:“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帝天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们归于其位。面色愉悦,似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坐到了金色的龙椅上。面对着跪地的百官扬了扬袖,威严地开口:
“众卿平身。”
“谢皇上。”
众百官都站了起来,坐下。静等待着皇帝的命令,一时间,宫殿里竟没有了先前的热闹气氛。
“宫宴开始吧。”
帝天也没有多说累赘的话,直接朝着一边的执拂太监吩咐道。
太监点了点头,身体站得笔直,手抱着拂尘,拉长了声音宣布道:
“宫宴开始。”
他尖细的声音一落,又是一阵的丝乐声声,舞娘们也重新回到了大殿中央,轻歌曼舞,气氛再次热闹了起来。君臣同饮,一起享受着美酒佳肴、歌舞升平的欢腾。
片刻后,舞娘退下。场面安静了下来,镇国将军率先站了起来,手执杯盏,朝着大殿之上的皇上、太上皇、太后敬酒:
“臣敬皇上一杯,愿吾皇万岁,也愿吾帝国永远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随着他的一声恭贺,其他人也随着站了起来,举杯附议:
“愿皇上万岁万万岁、帝国永远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