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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畜生!”姚震忍无可忍。
“本宫可没你们虚伪,朝三暮四。”齐律宇伸手抚着段郁宁的脸,“她可是本宫唯一的女人,是本宫的心头肉,割了真心疼。”三年了,她但凡能给他个好脸色,他都不会恨她入骨。这个女人,再给她一万次的机会,她都不屑看他一眼。
人至贱,则无敌,楚胥羽越是不搭理她,她越是上杆子。他会让她知道,她一生的执著,有多错误!
姚震懒得跟齐律宇废话,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段郁宁,我可以带她走了吗?”物似人非,她已经被齐律宇折磨的没了灵魂,活似一具尸体般,不似当年爱恨嗔痴。
齐律宇甚是不舍地抚摸着她的脸,“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别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心思。”
姚震搁开他的手,护在段郁宁面前,“她已经被你献给我朝皇上了,你便没有资格再碰她。”
齐律笑,吩咐哈答木准备花轿,风风光光送她进雁门。
十六抬大轿到了帐篷前,段郁宁在两名丫环的搀扶下上了花轿,一路吹吹打打走向雁门。
“可以撤兵了吧?”姚震冷问道。
齐律宇扬手,下令撤兵,“告诉姓楚的,一定要好好对她!”
某人哈哈大笑,狂肆之音冲进云霄。
三十万待命攻城的士兵收起长矛刀剑,整序有序地撤退。
姚震走在花轿前面,在夜色之下往雁门走去。送亲队伍有五十余人,喇叭唢呐声震天,姚震走到花轿旁边,伸手掀起轿窗帘问道:“段郁宁,这三年来你过的?”
红盖头之下的段郁宁,一直没有出声。
姚震憋着一肚子的话,藏得藏不住,“你已经是齐律宇的太子妃,为何还要嫁给胥羽?”
“……”
“当年你跟楚胥羽跌落悬崖,我们派人去找,并没有在涯底找到你的尸体,还以为被野兽调走了,直到后来接到齐律宇的喜帖,我才知道你还活着,不过当时……楚胥羽失忆了,他忘记了你。”再多的话,说出来时都已经变味,她已是他人妇,而楚胥羽也即将娶妻,可是……
被一只僵尸玩弄于股掌间的滋味,真不好受。
“……”
“你跟胥羽,或许是有缘无分。”姚震语气复杂道:“齐律宇为何要让你回来,他有什么目的?”
“……”
太多的疑惑,得不到解释,姚震不再开口问她。
其实,他是同情段郁宁的,于齐律宇而言她是只棋子,可以随意玩弄。可是普天之下的百姓,何况不是齐律宇的玩偶呢,她是,楚胥羽亦是。
齐律宇,他为何要将段郁宁送回来?
姚震悄然叹气,如此今夜坐在花轿之内的并非是段郁宁,而是一个歌舞伎或杀手或其他的,只要跟楚胥羽没有任何羁绊,都不如让事情如此棘手。
段郁宁,林琉璃,一个是失忆前的未婚妻,一个是将来一国之后,真不知楚胥羽会如何面对?
丢失了三年的记忆,会因为段郁宁的出现,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吗?
无论现在,或是回来过去,三个人的羁绊,只怕没有人会是赢家。
送亲队一路吹打,约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城门底。城楼之上的鹫国士兵严阵以待,弓箭纷纷对准送嫁队,厉声喝止他们不准再向前,否则便会放箭。
姚震施展轻功向前,用丹田之音道:“是我,开城门。”
鹰辽的送亲队,绝非是真的,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城楼上的士兵蠢蠢欲动,欲放箭警告敌人。有眼尖的将领认出了姚震,讶然道:“元帅,您不是在京城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废话少说,快开城门。”姚震声音洪亮。
将领们纷纷道:“快,开城门。”
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送亲队到了城门口,姚震派了十几名士兵,将花轿抬往将军府。
送亲队离开雁门返回军营,花轿送往将军符,姚震召集麾下将军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鹰辽的三十万精兵,如天兵神将兵突然降临到雁门关外,一阵飓风袭来,十五城大炮变成了废铁,而吴将军暴毙被取了首级……
雁门的将军无数生死战役,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僵尸搞得鬼。正在大伙生死以待间,鹰辽三十万士兵突然撤退,紧接着出现一支送亲队,本该远在京城的姚震却突然在队伍中,太多的疑惑有待解释。
姚震并没有时间跟将领们解释,他解下背上的包袱,沉痛道:“这是吴将军的首级,齐律宇已归还,一定要厚葬他。今日我们受制在僵尸,他日定会诛尸杀死齐律宇,以报今天的血海深仇。”
包袱被打开,将士们纷纷跪在地上,震臂高呼,“报仇,报仇!”
姚震领着一众将领,连夜厚葬吴将军。重新布置军事防御,彼时天色已是微亮,姚震派了一支百人的队伍护送段郁宁的上京,同时从将军府调了两个丫环伺候她。
姚震盔甲加身,一马当先派护送段郁宁上京。
无论姚震跟丫环如何开口,段郁宁连一句话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哑巴。她非但不说话,而且几乎不吃不喝。
夜晚错过投宿,姚震下令在野外将就一宿。篝火升起,几名士兵出去打了些猎物。
肉香飘溢,姚震拔下一只烤熟的兔腿,往溪边的石头走去。段郁宁坐在溪边,目光呆滞,一直盯着潺潺的溪水发杵。
“吃点东西吧?”姚震将水袋跟兔腿递了过去,“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段郁宁并没有伸手去接,亦没有说话。
姚震有些尴尬,将手收了回来。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怪异,散发着几近死人的气息。姚震突然打了个冷颤,她该不会是僵尸吧?
段郁宁很瘦,肤色几近透明,隐隐能看到血管,流淌着红色的血液,瘦削的下巴尖得骇人。姚震低头,打量着她搁在盖上的手,指节纤瘦苍白,骨节露了出来。
姚震凝神,半晌没听到她的呼吸声。她真的,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