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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论到夫妻生活话题,梁舒只得哑口无言。
两人最多算的上是室友,夫妻就有点不靠谱了。
“你没怀孩子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梁舒:“……”
“啊!你别误会,我意思是你这么瘦,是不是从很小在家里亏损太多……”
杨君兰本是关心好友,可又担心不小心提到梁舒的伤心事。
“不是,我虽然瘦,但身体很健康啊,都没生过病。我还年轻,急什么要孩子。”
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她又不能无性繁殖。
啊呸!
想什么呢!什么生孩子,繁殖的!
她和江廷川之间就没有这种话题。
“你可别不在意,趁现在年轻赶紧要个孩子。就算你们不着急江家人能放过你?尤其是你婆婆,江大娘可是出了名的护短,你们结婚一年半再不生孩子,到时候她能不找你?你是年轻,可廷川哥年纪不小了,在村里他这么大的男人孩子都要上小学了。”
杨君兰的话像是一记闷雷打的梁舒措手不及。
毕竟也没结过婚,这些问题谁去考虑啊。
两人留了联系方式,梁舒将没吃完的饭菜打包回了家。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刚刚杨君兰的话,她和江廷川结婚也有半年多了。年一过,不仅江家的人,就连身边的人也会催,到时候有压力的是江廷川。
哎!
“发生什么事儿了?在这儿叹气。”
不知何时男人出现在自己身后。
“没事儿啊,女孩子嘛,就容易多愁善感。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嗯。明天要出任务,今天就早点回来了。”
“这次去多久?”
“快则三个月,慢则……”
对方的语气让本漫不经心的梁舒察觉到一丝不寻常。
对上那双纯粹中又带着些复杂的眼眸,梁舒不解:“慢的话要很久吗?”
“慢的话……不确定什么时候。不过就算我不在家你也要按时吃饭,不要懒得做,有事儿可以去找隔壁李营长家。如果我……我一时回不来你……”
“廷川哥,你今天怎么说话婆婆妈妈的,往常出任务你最多知会……”
说到这儿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能反应过来,更何况梁舒。
“很危险吗?”
江廷川沉吟片刻,揉了揉她的脑袋:“出任务都有危险,每次我们可都是签了生死状的。这次也不例外,以前是放在政委那儿,现在成家了,只能拿回家。”
梁舒明白了他的意思。
军人出重要任务,只要存在生命危险的都会写遗书,有的人写了无数次最后也用到,有的人第一次就……
话题有些沉重,梁舒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驱散不了又找不到纾解办法。
场面有些紧张,江廷川试图挤出一个笑,但没有成功,不是他不想笑,而是心中的酸涩让他笑不出来。
以前一个人时总觉得自己这条命就是国家的,哪有需要他第一个冲在前面。、唯一对不起的是远在老家的父母,只能靠寄钱回去。
现在又多了个牵挂。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有个人等他,回家就能听到那声柔柔的“回来了”。
他在家,桌上总有热乎的饭菜。
她在家,他总觉得队里没事儿了,他也该回家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或许有比习惯更让人心甘情愿沉沦的东西……
“只是例行公事,那封信放在我房间桌子抽屉里,要是……真有什么意外你再打开。”
“我才不打开!你的东西我才不碰,自己回来处理。”
说完梁舒转身回房间,独留下一脸无措的男人。
梁舒在房间努力平复情绪,她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她来这段时间,江廷川也出了几次任务,哪有什么危险。
可为何这次自己要有这么大的反应?
大约过了十分钟,她才换了身衣服去厨房做饭。
本打算把剩菜热一热今晚将就一下,可现在她不愿这么做。
江廷川以为她生气了,本想着将院子里的菜浇完水就去做饭,没想到她还会出来。
下意识勾了勾唇角。
今晚的饭菜格外丰盛,餐桌氛围却格外沉闷,梁舒几次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这次出任务去什么地方?方便说吗?”
“Y国。”
“南面边境?”
“嗯,最近出了暴乱。”
那个地方学过历史的梁舒多少有些了解,咱们国家跟他们打了很久。
“你自己多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来。”
江廷川握筷子的手一紧,低头半晌回了个“好”。
这一夜梁舒很久才睡下,她脑子里很乱,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从刚来到这儿在江廷川身边醒来、想方设法跳出梁家那个火坑、嫁给江廷川,在江家生活,最后到家属院这段悠闲时光。
全程好像都没有江廷川,可他又好像全部参与其中。
同样辗转反侧的还有另一个房间的男人。
江廷川双手搭在脑后,盯着天花板。
月光有些暗,虽照不清什么,但这朦胧的意境总让他莫名烦躁。
天还没亮,院子里就有了动静,男人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透过窗户,他看到在井边打水的梁舒。
“放着我来。”
梁舒没推辞,又回到厨房开始做饭。
“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带东西上路,我给你做了些饼,用粗粮和面粉,压的很实在,又在窗口风干了一夜,基本成了干粮。你现在别吃,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她觉得部队应该有压缩饼干之类的物资,她帮不上什么,就做点干粮让自己安心吧。
“好,辛苦了。”
原来她夜里就起来做这些东西了。
“梁舒,有些话我想等回来的时候跟你说,如果我能平安……”
梁舒快速上前捂上他的嘴:“别乱说,你肯定能平安凯旋!”
江廷川握着她的手,轻轻将她手拿下,却并没有放开。
稍一用力,梁舒不察,踉跄着扑进他怀里:“那就等我回来。”
说完,不等梁舒反应便抱了她一下,很快又放开。
江廷川背好背包,戴上迷彩帽,向后退三步,给梁舒敬了个标准礼,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股酸涩涌入鼻腔,梁舒没忍住终是落了泪。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多愁善感、儿女情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