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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五福晋的探望,胤禛起初是抗拒的,可是宜修极是期盼。
在宜修期盼又渴望的眼神注视下,胤禛点头同意,同时离开了长乐院,便于二人叙旧闲聊。他不知道,正是这一举动,彻底将五贝勒胤祺,推向被压一生的“深渊”。
瞅见五福晋红光满面,宜修内心对五贝勒致了声歉,有些得意的道:“哟,我出的主意不错吧!”
五福晋羞涩一笑,口嫌体正直:“还、还行,就是那男人不怎么样,感觉……差了点。”
宜修有些迷惑,不可置信地望向五福晋:五弟妹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啊……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还没等宜修感慨一二,五福晋眨了眨眼,满眼冒星光的道:“四嫂,人呢,我已经拿下了。可后院那群小妖精又作妖了,我怕会影响接下来四个月的行动,能不能……”
四个月?长生天,这这这,五弟不会精尽人亡吧!宜修身体一颤,有些惊讶:“你说多久?”
“哼!四年了,那家伙一直和那群小贱人鬼混,怎么不得补偿下我。四嫂,你怎么了?”五福晋眉飞色舞的道。
宜修满是好奇,问:“难道你,除了新婚那晚,一直都……”大瓜啊,没想到她宜修居然能听到这种大瓜。
唉!说来,这也是她们这些不受待见福晋的常态。哼……男人,上一世自从有了纯元,自己不也是再也没……
五福晋略带局促,蔫了吧唧地点了点头。
宜修眼看人如此,代入自己上辈子的惨状,即时给五福晋支招,“以前你就是人傻钱多,被下人联合妾室掏空一半嫁妆不说,还不被待见。以后,就得让他也尝尝这种苦才行。”
五福晋满是好奇地望向宜修,等待宜修继续说下去。
宜修神秘的笑了笑,道:“不要拦着五弟去后院,但后院那群女人花了多少,你就让他出双倍,只要他出得起,随他玩。反正到了日子,还不得回正院。”
“再说了,你天天抓他,早晚有一天‘狗急跳墙’,自己名声也毁了。你得时不时松松手,该用力拉的时候使劲拉,该放的时候偶尔放一放。做福晋,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怎么说上面还有公婆(康熙和宜妃、太后)在,得注意下形象。”
五福晋没太听明白,耷拉个脑袋,摇摇欲睡。
宜修眸光一闪,瞄了一眼,五福晋立马端坐好。
“你呀,记住两点就成,一是一定要抓住管家权,管住五贝勒的私库,一文钱都不能便宜那群小妖精;二是不要一直追打五弟,你得偶尔放他出去浪一浪,去宜妃、太后娘娘面前装装委屈,别总是发火揍人……算了,揍可以,找个好名头。”
宜修本来说,也要与五贝勒讲讲道理,一直揍人也难看。仔细想想,五贝勒虽被太后养大,性情温和不说,还比较敦厚,但皇子就是皇子,真发了火,谁也捞不着好。
可五福晋,才是自己人,管五贝勒如何作甚!反正这丫头之前那么安分木讷,还逃不掉被欺负的情况,不如就随她去吧!夫妻素来是“床头打架床尾和”,说到底这是夫妻之间的事儿,五福晋开心就好。
之前的话五福晋听不太懂,但后面的她知道,绝对不能让后院那群小妖精占到便宜,别说一文钱,就是个不值钱的摆件,也别想从私库拿走。
五福晋得了好主意,讨好似地陪宜修用了顿午膳后,留下一大堆礼物、补品,就开开心心踱着小碎步回了五贝勒府。
收到宜修进膳进得香的消息,胤禛对着面前的账本、往年礼单难得有了个笑脸。发了话,以后五福晋来不需要再通报前院,直接让她去后院就成:不错,不错,五弟娶了个好媳妇。
宜修对此不置可否,扶着剪秋走动一二,便宣李嬷嬷,问了下宫中的情况。
“主子,舒妃宫里还是没动静,但敏嫔娘娘细细探查过,舒妃在太医院确实安插了几个人,太医中并没有姓‘温’的,倒有两个姓‘文’的,一个是太医,一个是学徒,都去过舒妃宫里。
“至于崔槿汐,查过来历了,与苏培盛确实是同乡同村,幼时确有过交集,但苏培盛从6岁就跟在爷身边,之后与崔槿汐并无往来。”
“小厨房的小唐,守门的刘婆子,家里都有人跟摆夷扯得上关系。小唐的哥哥娶了个摆夷女做妾,毕竟摆夷之女都是罪女,而刘婆子的侄子,也是如此。”
“呵!”宜修冷笑出声,舒妃真是能耐。
摆夷一族获罪,她是唯一脱罪的且成了宫妃,可不就把整个摆夷一族女子握在手心。借着给大臣、奴才们送摆夷女子为小妾,居然这么快就渗透到皇子府邸,以后还得了……
舒妃在宫里,自己不能对上她,还不能断了她伸出宫的手脚吗?
宜修不语,思忖再三,沉默片刻后,叫江福海进来。
要断了舒妃的手脚,得让舅舅们与乌拉那拉氏出马,自己一个皇子福晋,不能出头。
“上回向九门提督送的礼,成了吗?”
江福海:“成了,您二舅已经成功被提拔为五营统领之一,如今是九门提督跟前的红人。”
“好,再送些银票给二舅,拉拢拉拢手下人,清查城内哪家有摆夷女为妾,哪家摆夷女受宠,查清楚之后,就把名单往乌拉那拉氏递吧!”
江福海:“嗻!要给乌拉那拉氏递话吗?”
宜修眉头一挑,厉声呵斥,“好生办差,别自作主张。”递什么递,都是聪明人,谁还不知道谁!这江福海忠心是有,但小聪明也多。
江福海当即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却不敢求饶。
“去吧!”好歹是多年伺候的奴才,宜修不欲过多苛责,毕竟,江福海也是为了自己。
江福海即刻退下,李嬷嬷顺势给宜修捏肩,“主子,这奴才就得训训,不然心就大了。”
宜修微笑着摇摇头,“嬷嬷,都是自己人,您啊也别说反话。我是知道他的,不会真生气。”
“嘿嘿……主子恕罪。不过,您真要推听雨轩那位出来?”
“我腹中有孕要静养,老是以再犯头疼病理由躲着不见人也不是个事儿。后院最近太安静,出个人也转移转移众人的视线,热闹起来,也让爷体会我素日里镇压后院不易。”
宜修想了想,还是对李嬷嬷解释一二,“再说,用一用她 ,才好把小唐、刘婆子推出去。让爷瞧瞧,后院内帷不简单,省的一天天惦记外面的肉!”
前一句还好,后一句说着说着,宜修便咬牙切齿起来:扬州瘦马之事,可是前车之鉴。
“对了,密贵人那边有消息吗?”
“密贵人送了个荷叶建盏来,您可放心。”
“与布贵人说一句,密贵人得宠。有她在皇阿玛面前说话,端静公主日子也会好过一些,有空多去密贵人那儿串串门。”
“是,奴婢这就去办。”
李嬷嬷应声刚想退下,就被宜修叫停,“等下,将三舅从洋人那淘换来的一些小玩意儿送去吧,总得有个名头,也让阿哥所、公主所的孩子们高兴高兴。”
李嬷嬷想了想,确实,送点小东西进去,各方来往更便利,立刻带着染冬去私库挑拣。
宜修抬头看向前面人的背影,想着如何与密贵人的紧密合作。“剪秋,你给江福海再传句话,密贵人母族王家应该在京城有落脚地。查一查,挑出一两个有用的王家人,让二舅借机塞进巡查营,必要时栽培一二。”
“是。”剪秋闻言点头。
宜修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荷,“合”,密贵人也是聪明人。十五阿哥、十六阿哥还小,十八阿哥就更别提了,在已经长成的哥哥们面前没有优势,与自己这个皇子福晋“合”,好歹能给儿子们留条后路。
既然密贵人如此识趣,六年后塞外巡行,保十八阿哥一命,就当是自己这个盟友的诚意吧……啧啧,小十八,长得还是很可爱的。
有了弘晖,自己心也软了。对着孩子不像前世那样,狠得下心。
就当是给弘晖与腹中的孩子,积积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