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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愕然。万嬷嬷一向不苟言笑,但今日这样一脸严肃地等在这里倒是第一回。
“出了什么事?”王婉不解。
却是几位丫鬟一脸戚戚然,忘忧甚至眼眶都红了。
只见万嬷嬷指着那本静静躺在桌子上的书,一字一句地告诉王婉:“这书是浸了毒的!”
王婉傻了。
原来今日太阳挺大的,王婉屋里的几个丫鬟就把王婉的书都拿出来晒晒,当然也包括了梅姨娘一个月前借来的那本。而万嬷嬷也不知怎么的,恰好过来随手挑了几本书翻了翻,而这随手挑的几本恰好就有梅姨娘的那本,于是,就发现问题了。
“这书纸质偏黄,显然是浸过水后用冰块冻起来再解冻的,因而看不出皱页!书有熏香的味道,必是为了掩盖毒水的气味熏上去的!老奴摸了几页,这手指就红肿发痒!这不是毒又是什么?”
王婉听了,把自己的双手十指展开,放到了眼前,一脸莫名。
万嬷嬷道:“这毒性的强弱因人而异,有些人皮肤敏感,摸一下就会感到不适,比如像老奴这样的,有些人则摸过几次都毫无感觉。小姐,如果老奴没有猜错的话,这书定是用雷藤、乌草等毒草熬成的汁水浸泡过的,翻看此书的人,手染毒液,运气不好,手中拿食,食从口入,几次下来,毒量就足以毙命,运气稍好,毒液慢慢通过皮肤渗入体内,一时不足以毙命,但是长期下来,迟早还会中毒发病,若不知是毒,以为只是普通的腹痛呕吐,没能解毒,那么还是危及性命啊!”
万嬷嬷身后的露葵、采苹和忘忧一脸的后怕,忘忧终于还是忍不住低低抽泣起来,结果被万嬷嬷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瞪了一眼。
随着王婉一同回来的青环不可置信:“这、这……怎么会……”
王婉依旧是盯着自己的手半晌不语。
还是采苹拍着胸脯庆幸道:“还好小姐这一个月来做什么事都打不起劲,这书也就翻了两页就扔到一边去了,若是放在从前……这真是太可怕了!”
众丫鬟们齐刷刷地点头。
万嬷嬷也点着头万幸道:“这真是老天保佑!”但很快就话锋一转,对王婉道,“一个大宅子里,为私为利,什么样的人都会有,自夫人掌了中馈,小姐成了多少人的眼中钉!不说大房那边……”万嬷嬷点到为止,“就说二房这里,有多少人见不得小姐好的,特别是原来就有仇怨的!”
露葵不解了,恨声道:“那梅姨娘就有跟小姐有什么仇怨了?她就这样要置小姐于死地!也是她要巴着上来跟小姐好的!而今却……小姐,我们可得告二夫人去!”
王婉看向了万嬷嬷,万嬷嬷看着她,显然在等着她的看法。
王婉叹了口气道:“梅姨娘弄死我对她有什么好处呢?真查出了是这书浸了毒,她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你们想想,她一个有孕在身,深受二老爷喜爱的姨娘,在府中明明有着大好日子可以过,何必要去做这种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事情。而且,害人之人,除非想要同归于尽,谁会用这种轻易就暴露自己的方法?”
“这……”众人都沉思了起来。
万嬷嬷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
“想要我死的也就那么几个。”王婉郁闷地皱起了眉头。昨日才刚得知方家三姐妹要她的命了,今日就立马又来了这么一出,今年她有那么倒霉么?!不、不倒霉,至少都在事情发生之前被制止了。这样说来,其实她还是有好运在的!“唉!”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么到底是谁干的呢?
王婉明白,想要她死的也无非就那么几个。总不至于还有其他人吧!如果真有,那么她也太失败了!
王婉咬着唇想了许久,昨日哥哥说的话历历在耳,于是,无力垂下头来,必须告诉他了,否则,就算她现在瞒着,将来某一日说不定就被暴露了出去,到时候,哥哥不气炸了才怪。只是母亲和姨妈那里……
王婉抬起头来,看向了万嬷嬷。
却是万嬷嬷一下就猜中了她的心思:“小姐不想让夫人和林夫人知道?”
王婉点了点头。
万嬷嬷沉吟片刻,道:“那好吧,大伙儿不说便是了!但若是小姐应对不来的话……”
王婉道:“我会让做出这样事情的人有个交代的!”
万嬷嬷微笑着点了点头。
却是丫鬟们面面相觑。尤其是青环,她不解地看向了万嬷嬷:“万嬷嬷,你……”
万嬷嬷笑着对她摇了摇头。青环只得将质疑之声暂且吞回了肚子里。
却是王婉看着万嬷嬷,她明白万嬷嬷的意思。虽然她今年刚满十岁,但在万嬷嬷的眼里,她已是略显成熟,既然她都能分析出此事根本不可能是梅姨娘所为,那么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自己去解决,有何不可?就当作一个锻炼的机会。待真的查不出来是谁所为再告诉林氏她们,也不会算迟,毕竟,此事已经给梧桐院提了醒,有万嬷嬷在,大家都会提神醒脑,加倍小心的。
当天下午,王婉就去找了哥哥王越。把书交给了王越,告知了他此事。果然,王越是气得毛都炸开了,一把就拽过王婉的手,骂道:“什么狗屁忠勇侯府,妹妹,别住了,我们搬出去!”
王婉看着他:“姨妈怎么办?”
王越顿时语塞。
王婉安慰道:“我还没死呢!”
王越“呸呸呸”一手捂住了王婉的嘴:“叫你胡说!”
王婉把王越拉着坐到了一起,说道:“哥哥你说今后发生什么事都要同你说,所以我这不是来了么?跟你说不是来听你骂街的!”
王越怒意不减。
“对了,别告诉娘和姨妈。”
王越斜了她一眼。
王婉叹气:“没得让她们担心!何况,这事绝对不可能是梅姨娘做的!梅姨娘好歹是个妾,姨妈虽根本就不在意姨父宠爱哪个妾,但是难保她就不会顺手推舟把这件事情拿出去杀鸡儆猴。这样,不就便宜了那幕后之人吗?”
“那你说怎么办?”
于是王婉把她过来最重要的来意说了。梅姨娘虽说什么“书是祖母留下来的”,但她王婉又不是傻子,这三年来那些好书想来就是梅姨娘找她外头的亲友淘来的,而梅姨娘这样的小户人家之女,自己都大字不识一个,她的亲友又怎么可能会是学富五车家有藏书万贯的读书之人?王婉猜测过去,那些书必定是她的亲友去书肆里边出高价托那书肆老板进书的时候特地为他们保留下来的。所以,王婉将书交给王越,让他在外头查一查,这书是出自哪里。能浸过毒液然后用冰块保存再在太阳下融化晒干,这种麻烦的工序绝无可能在侯府里搞定,只能是出自外头了。一切只能从外头查起。
王越点头表示立马去查。只是,他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突然叹了口气,道:“妹妹,你真的不像个孩子啊!以前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但来了这侯府后,你好像一下长大了很多,就说这件事,这哪是一个十岁孩子的反应啊!十岁的孩子会思考这么多吗?”
“……”
“唉!”王越再次叹气,“是我这个哥哥没用,又蠢又笨,连妹妹处在什么环境下都不知道!妹妹你……”王越的声音竟是有点哽咽了。
“……”王婉的嘴角抽搐了,她突然想翻个白眼望天凝噎了。她来侯府以前的表现真的很像普通孩子吗?还是说她装得太好了,可问题是,她根本就不记得她七岁以前有经常装幼稚啊!
“难怪楚凤歌会喜欢你!”却是王越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王婉的脸“唰”地就红了。瞪了他一眼。没事干扯什么楚凤歌!
“可是他在三年前就喜欢你了,那时候你更是比现在还小的小毛丫头。”王越的思维跳跃很快。
王婉忍无可忍,一拳砸在他的脑袋上:“够了,哥哥,赶快去查这件事吧!”
王越的做事效率很快,不过正如王婉所料的那样,他是去找楚凤歌帮忙了。才三日而已,王越就把调查结果告知了王婉。原来梅姨娘是托她哥哥去弄的书。正如王婉所猜测的那样,梅姨娘的哥哥在一家比较有名的书肆——“岁寒书肆”——里弄到了书。王越说,楚凤歌直接把书扔在了书肆老板面前,一惯的威胁手段下来,那一点都不知情的老板抖抖索索地把书肆的人员全部叫了过来,然后楚凤歌也不怕麻烦,一个个地审问了下来,用王越的话来说,见识了楚凤歌的审讯手段,他对楚凤歌的敬佩更是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总之,楚凤歌精确地找出了下毒之人,并且从他嘴里撬出了是谁让他这么做的。他说是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给了他三十两银子,让他在书上浸毒。楚凤歌与王越自然是一路追踪下去,最后查出,这所谓的管事模样的人,是李姨娘的奶嬷嬷之子!
李姨娘!主使之人就是李姨娘!
果然不出王婉所料啊!
目前和王婉有冲突的,也就那方家三姐妹和李姨娘了。方家三姐妹在前几日的郊游时既然迫不及待地做出了那样的设计,那么在书上下毒这样的事想来就不大可能了,那么剩下的也只有李姨娘了。
王婉咬着唇沉吟着。
王越问道:“楚凤歌叫我问你需不需要他帮你解决?”
王婉一愣。
只见王越干脆利落地横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王婉瞬间大汗!“楚凤歌他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灭了忠勇侯府的一个姨娘?”
王越道:“楚凤歌说他完全做得到!”
“不、不用了……”楚凤歌怎么做得到啊?难道去雇佣杀手?而且,王婉对王越说道:“李姨娘可不是一般的小妾,她爹可是正三品的户部右侍郎!她死了,侯府总得给她爹一个说法吧!然后必定会去查她的死因。这可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
王越觉得王婉说的有理,然后头疼的样子:“那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谁知道下回她又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你!”
王婉笑了:“她不对付我还奇怪了!总之你和楚凤歌闹得那么大,必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梅姨娘那边也是,肯定也是知道了。她知晓了事情败露,并且知道楚凤歌也和你在一起调查此事,想来一段时间内是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而那梅姨娘,知晓了自己被李姨娘这样摆了一道,会甘心吗?肯定会给李姨娘下绊子的,有段时间李姨娘都顾不上我的。”
“那怎么能行?一个小妾而已,竟然如此下作,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以为我们就是好欺负的!”
“当然是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了……”王婉抿起嘴,微微凝眉,陷入了沉思。
四月下旬,初夏将至。这个时候天气是一如既往的好,天气一好,人的心情也就不错,侯府里头一派祥和。
只是,某一日清晨,这种祥和被打破了。
“啊——”侯府上空一阵恐怖的尖叫。
尖叫声是从李姨娘的梅香院里传来的。众人纷纷赶至,及到梅香院,骇然发现,院内屋前空地上几个硕大的黑色大字:“作恶多端者死”
这几个字歪歪扭扭,却正是因为其歪扭难看,反而更让人心生惧意,特别是,那几个黑字,远远看去,竟然好似在动!
而待走近一瞧,所有人都恐惧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些黑字竟然是由无数只黑蚁聚集而成的,字迹看上去会动,根本就是因为这些黑蚁在不停地爬来爬去!
赶到的林氏冷着脸看着眼前这一切。问及:“李姨娘呢?”
却道:“姨娘一早出门,见到这个,吓得躲回去不敢出来呢!”
林氏使人推门进去,装模作样地好生安慰,说道,必会查清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然后就回去了,却是出门后,嘴角一抹冷笑。
水提来了,冲掉了地上的蚂蚁。蚁尸密密麻麻横沟几尺!看着令人头皮发麻!
当天这件事就被老夫人知道了。在老夫人那,林氏半晌吞吐道:“可能是有人恶作剧吧!我定会好好查清。”
于是,马上梅香院的人都被抓过来一一审问,却是每个人都道,晚上睡前地上还什么都没有,只一夜就全部冒出来了。可又无人能指证有谁晚上是单独一人没有去睡觉的。
这事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此事尚未结束,而就在当晚,又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李姨娘的院子内外,花草丛里,竟然出现了鬼火!据看到的人说,幽白色的鬼火一团一团,随风轻荡,好似鬼魅,恐怖之极!而当夜,见着鬼火的李姨娘的贴身丫鬟就被吓得病倒了。
这下子,老夫人震惊了。黑字一事,还可以说是有人故意为之,可是鬼火这种东西,有谁弄得出来?!“被吓到的那个丫鬟是看岔了眼吧,其他人跟着人云亦云罢了。”林氏这样安慰老夫人。
可是,第二日夜晚,鬼火又出现了,这下子,看见的人更多了,毕竟有好些婆子是林氏派来查看的。
于是,梅香院闹鬼之事被确定了下来,疯传遍了忠勇侯府的每个角落。
林氏在老夫人那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老夫人手中捻着佛珠,口中不住念佛。
李姨娘病倒了。
整个侯府人心惶惶。但是有许多人却说,这是李姨娘亏心事做太多的缘故,与其他人无关,有什么好怕的。很快的,李姨娘曾经做过的事情,不管她是真的做过,还是没有做过,只要和她有一点关系的,全部被人挖了出来,从私底下窃窃私语,到台面上公然提及,一下子,李姨娘的那些事,只要是住在忠勇侯府里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比如,梅香院里某位丫鬟因被诬陷偷盗被打断手赶出府去,比如,梅香院的某个丫鬟因被逼嫁给李姨娘奶嬷嬷之子不堪屈辱而愤而跳井。从大处说来,这十几年来,梅香院竟然死了好些个丫鬟!当然,被挖出来的小事更是数不胜数了。
而最近一次死人,就是三年前那方文棋的贴身丫鬟桃红被打死之事了。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传到了老夫人耳里。老夫人皱着眉头,捻着佛珠,却是一言不吭。林氏转过身去脸上讽刺的冷笑。
黑字那个清晨出现了一次,鬼火连续两个晚上出现了两次,而后就再也没有了,可是,其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李姨娘把自己关在了梅香院里,对外说是病了,要好生养病。
林氏为她请了个大夫之后,一切随她去了。
而二老爷,他在府里的心思基本上都放在梅姨娘身上,已经失宠的李姨娘对他而言,差不多什么都不是了。
李姨娘悲催地一个人锁在院子里静静地安养着。
而王婉,在梧桐院里,早就是捂着肚子大笑不止了。
“妹妹,你真厉害!”忠勇侯府母亲和哥哥所住的那个偏院里,哥哥王越佩服地对王婉竖起了大拇指。
青环站在一边捂嘴轻笑。
是的,李姨娘梅香院里的什么蚂蚁黑字,什么鬼火,全是王婉一手策划弄出来的。
蚂蚁黑字,无非是夜黑人静之时,在地上用蜜水划出“作恶多端者死”这五个大字,不用多时,蚂蚁必然就爬满了这几个字了。而鬼火,是王婉托王越去外头弄些黄磷回来,趁人不备撒在梅香院内外的花草丛里,这种天气,到了晚上,黄磷,也就是白磷,必然自燃,不就是如鬼火一样了?当然,这一切都需要一个身份特殊的帮手!
而找寻这个帮手,就全靠青环了。说起来,也是那李姨娘倒霉,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院里有个无子无女的婆子同三年前那被打死的桃红关系很好。这婆子地位不显,不过是个打扫婆子罢了,桃红虽做到了三等丫鬟,但对这个无依无靠的婆子却照顾非常,于是,这婆子几乎把那桃红当成了女儿来疼,简直把她当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是,桃红被打死了,因为方文棋的胡来。方文棋被压到庄上去了,于是,这婆子就把恨都转到了李姨娘身上。也亏得青环打探出了这个,告知王婉,王婉才想到了找上这婆子做内应,好好地惩罚那李姨娘一番。当然,也不是一番风顺的,这婆子对王婉也是有点怨言的,还是青环能说会道,说服了她,最终弄成了这件事情。
这下子,李姨娘可得躲在她那梅香院里好一阵子了。不管她是真信这是闹鬼,还是假信,不管她是真的被吓到了,还是假的被吓到了,她在这侯府里长期内可都要被戳着脊梁骨过活了。掌管中馈的林氏,和协管中馈的秦姨娘,可不是会维护她的大夫人,各种流言短短时间内传遍整个侯府,可不能不说没有这两位的功劳。如果李姨娘脸皮够薄,可以直接死在梅香院里永远不用出来了。
王越一阵大笑。但是,很快地他就想到了什么,看向王婉问道:“妹妹,你这次做得这么大,姨妈查下去知道是你做的怎么办?要不要去跟她说一声?”
王婉微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不要让她担心了。再说,做都做了,现在跟她说,她不气我们擅作主张?姨妈不会去查的。”
“咦?”王婉最后一句话说得是王越一愣。
“姨妈必是以为此事要么是秦姨娘,要么是梅姨娘所为。”王婉道,“秦姨娘和李姨娘互相斗了这么久姨妈又不是没看到,而梅姨娘也与李姨娘一直在斗,但却几乎被压制,现在她怀孕了,李姨娘的动作更大了,所谓‘为母则刚’,梅姨娘这时候突然狠狠反击一次也未尝不可。”
王婉说完,看向王越。却见王越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王婉不免讶异:“哥哥你怎么了?”
“天哪!”王越脸黑了下来,“这所谓勋贵家族就是这个样子?”他的样子不似假装,显然以前从未料到大宅院里妻妾众多会是这个样子。他沉默了起来,片刻后突然说道,“我要考虑一下要不要让你嫁给楚凤歌了!”
“啊?”
“忠勇侯府就是这样了,他那一等公的安国公府又会好到哪里去!再说了!虽说我们的爹没有纳妾,但是,我也不指望你将来就肯定会嫁个不纳妾的人家,毕竟稍微富裕的家庭都有一两个妾室的,何况官宦之家!但却想不到有着妾室的勋贵之家竟然这么可怕!”
“难道有着妾室的普通人家就不可怕了?”赫然间,一个声音自外头非常不悦地响起,竟然是楚凤歌!
王婉一怔,继而头顶冒烟了。他、他怎么就来了,而且还是在她哥哥谈论这种尴尬事情的时刻!
却是王越跳了起来:“楚凤歌!”他冲了出去,就要把他迎进来,仿如方才自己那句“我要考虑一下要不要让你嫁给楚凤歌了!”根本就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