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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萧雪峦皱着眉头,这种掌控不了和无法预见的感觉,让他非常的没有安全感。或许他并没有深入了解萧沧远这个人,可是怎么说也勉强算是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一些浅显的了解还是有的。至少在这之前不管他受多大的伤,萧沧远也不过假装慈爱的来露一下脸,然后再送上一堆有的没有的补品,不要说像现在这样亲自喂药的行为了。

    “怎么,药太苦了?”见青年皱起眉头,萧沧远不由得问道,低头看了一眼碗里残留的药汁,如墨般的颜色,光闻,也知道这样的味道不见得有多好啊。“吃个蜜饯。”

    萧雪峦还来不及拒绝,男人已经十分优雅的从林小妖手中拿过装着蜜饯的小罐子,递到了他的面前。压下心中的疑惑,萧雪峦心底翻了一个白眼,幸好递过来的罐子,然后不是直接拿起蜜饯递到他的嘴边,要不然就狗血了、

    拿起一颗含进了嘴里,丝丝的甜意在嘴里蔓延开来,冲淡了那浓郁的药味。

    俗话说的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也就没有矫情纠结的时间,现在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之策啊。这样一想,萧雪峦也就淡定了下来。

    “不知父皇找儿臣来到底有何要事。”萧雪峦不觉得萧沧远会心血来潮的来找他,以他对萧沧远的了解,萧沧远每做一件事情总是带有目的性的。

    不过这次萧雪峦猜错了,萧沧远来看他还真是心血来潮。

    “朕就不能来看看你吗。”低沉的声音带着冷冽,屋内原本略有回升的温度,此刻又低至冰点了。萧雪峦的话算是点燃了萧沧远心中聚集的不满。

    “多谢父皇关心。”萧雪峦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五年来也没见你来北寒城,也没有什么书信来玩,你说想就想啊,鬼才相信!动作轻微,但是还是被萧沧远给捕捉到。

    男人的脸更加的沉了,眼里的寒冰似乎就要把房间给冰封住了,萧雪峦有意无意的打了一个哈欠,假装没有察觉身边的人越来越冷凝的气息,依然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现在药已经服下了,天色也晚了,父皇还是早些安寝的好。”

    这算是下逐客令吗,男人心中冷笑。

    “既然小七如此的关心朕,那么朕今晚就在小七这里就寝好了。”男人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尼玛啊!谁关心你啊!我要是有那个闲情,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萧雪峦隐藏在锦被下的手,不由得握紧,死死的揪住身下的被单,深深了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跳的有些快的心脏,“父皇,这于礼不合。”

    “父子共眠,朕相信没有人会多说什么的。”

    听到男人这么说,萧雪峦就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再多说什么也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罢了。心下不以为然。父子,哼,你愿意成为认我这个儿子,我还不愿意认你的父亲呢。

    萧沧远满意的看着青年的妥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愉悦感。

    “去和德张说一声,朕今晚在流枫院留宿。”萧沧远冷冷的睨了一眼在一旁傻站着的林小妖和林尧。

    林尧不自觉的瞄了一眼萧雪峦,见萧雪峦点了点头,这才恭敬的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看着男人淡定自若的用着自己的洗漱用品,萧雪峦必须承认他不淡定的,要知道共用洗漱用品是一件十分亲密的事情,他自觉和萧沧远还没有亲密到可以共用洗漱用品的地步,虽然身体里流着的是那个男人的血液,可惜除了血缘关系之外,他一点也不想要和男人扯上任何的感情,父子之情,那完全就是一个笑话。不,笑话或许还可以让人开心一下,可是这样的父亲之情,可是会要人命的啊。

    而且什么叫做留宿流枫院啊,尼玛的,你以为劳资是你的妃嫔啊,等着你翻牌临幸啊。我擦,在这么下去,我一定会成为隐形咆哮帝的,萧雪峦不无苦中作乐的想着。

    萧沧远洗漱完毕之后,林尧正好回来,手上捧着一个托盘,不难看出托盘上的东西都是一些工艺用料极为精致的洗漱用品。不过这些东西送的晚了些。

    让萧雪峦不由的想,这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啊!

    当萧沧远掀开被子的一角,萧雪峦整个身子就瞬间僵住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只和一个人一起同床共枕过,而且那是在7岁以前,7岁之后可都是一个人睡的。

    身边传来的陌生温热的气息,鼻息之间的空中充斥着陌生的味道,这种感觉……真憋屈。他真想一脚把那个人男人给踹下去啊,真的很想啊。(小九:我真的没有拦着你,要踹赶紧的,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哦,亲。)

    可惜那人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也只是想想吧,想着想着,萧雪峦又悄悄的往床里面移了移。

    萧沧远冷冷的看着青年自以为小心的行为,眼眸深处的寒芒乍现,长臂一伸,把青年揽进了怀里。颈项间传来了温热的呼吸,萧沧远的嘴角不由得扯出一道微弱的幅度,下一秒又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父皇。请放开我。”萧雪峦心都要跳出来,尼玛,这又是为那般啊,本就僵硬的身体,此刻真是宛如木头人一般。不过他还是强自镇定的说完这句完整的话。

    “我有那么可怕。”男人的声音冷的似乎连空气都要凝结了。

    你不可怕,这个世界上谁可怕,在心底淡淡的翻了一个白眼,并不是他一直记着当年的事情,但是那些事情也并不是你想忘记就能忘记的,拖着一个这样的身子,就算自己忘记了,身体也会一直提醒你,曾经发生过的残酷事实。

    萧雪峦推了推,发现他越是挣扎男人抱的越紧,而且以他的力量还真的挣不开男人那宛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封锁。放弃了。

    “只是不习惯罢了。”而且这种事情谁要习惯啊!

    “就从现在开始习惯。”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就是不喜欢萧雪峦一副拒人于强力之外的样子,男人不想要深究这种情绪是为何而来。

    这种习惯谁想要谁领去,包邮倒贴他都没有兴趣的,他一点都不稀罕,萧雪峦努力让自己忽视身旁这句温热的身体,今晚估计会是一个无眠之夜啊。

    突然间眼前一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青年紧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宛如蝶翼一般,时不时发出轻轻的颤抖。不敢想象这般美好的双眸,早已经失去了色彩,平缓的呼吸说明青年此刻正陷入甜美的梦乡之中。

    黑暗的坏境对于萧沧远来说一点影响也没有,冷然的视线,细细的青年脸上每一个地方,仿佛永远看不够的似的,纤长有力的手,不由得划过青年那双曾经明亮宛如星子一般的眸子,男人没有发现他那幽深宛如深潭一般的眼底,划过一道名为遗憾的波纹。

    看来点了青年的睡穴是一件相当正确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接受不了曾经会对着他撒娇的少年如今对着他散发似有似无的疏离和冷漠的好似陌生人的眼神。更不用说像现在这般,柔顺的睡在他的身边了。

    感受着青年似有似无的气息,萧沧远轻轻的闭上了双眸。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不知道为什么,评论的小菊花一直转啊转的,真是纠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