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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给她讲了司徒逸威胁的事。她沒多大惊讶。在她的概念里。司徒逸就是稀奇古怪的代言人。不管他干什么事。不奇怪就很奇怪。其实。不用他威胁。她也渴望着正常女人所渴望。拥有一个美丽浪漫的婚礼。成为一个最美丽迷人的新娘。
“会如期举行。”沈奕搂着竹小溪翻了个身。捧住她的小脸。迷人黑眸里溢满了坚定。他已经决定。明天带她去见父母。告知他和她已经登记领证的事实。
竹小溪美滋滋地弯眼一笑。搂着沈奕。往他脖子上吧唧地啄了一口。沈奕温柔脉脉。轻轻柔柔地将她压在了身下。捂上被子。关掉了明灯。两人进入了缠绵热火的世界。
诺言的力量多强悍。常常会让人情不自禁地心花怒放。只是。有些时候。满心期待之后。也会出现意料之外的沮丧。
竹小溪忘了。她已经不再是竹家备受尊宠的溪小姐。而是一个冷血杀手的女儿。沒有了门当户对的家族力量支撑。单靠两枚契合无双的结婚戒指。甜蜜缠绵的两人世界会风雨无阻地保持恒久吗。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海蓝色窗帘。洒落在白色地毯上。绒毛尖尖上。泛起了一层晶莹漂亮的小光芒。细微的尘埃。飘飘浮浮。如梦似幻。轻灵至极。
沈奕在枕边撑着头。温柔怜爱地望着偎在胸前睡着的人儿。她小脸儿粉润晶莹。如婴儿新生柔滑。粉雕玉琢的五官。娇美出尘至极。禁不住。低头。轻轻地在她唇上吻了吻。
这轻轻地一吻。不料。却将睡梦中的竹小溪弄醒了。她半眯着眼。沈奕。见他笑着。也跟着嘴角一弯。甜丝丝地划出一抹笑容。昨晚。黑灯瞎火之下。暖暖大被子之下。结婚十一日。终于缠缠绵绵生生涩涩地交换了彼此的第一次。成了名副其实的小夫妻。
“还疼吗。”沈奕摸摸竹小溪的柔发。伸手揉了揉她雪白肩颈上的淡粉淤痕。昨晚。他使劲地给自己提醒。要轻要柔。尽管霸道劲儿减了不少。但还是在她身体上弄出了不少淤痕。
竹小溪娇红着小脸。轻轻点了点头。她必须承认。他身上真有原始人的影子。霸道蛮横。yuwang一爆发。对她的索取。贪婪又肆意。以致昨晚她的小心脏。差点儿停止运作。还好。他及时地到了她难受窒息的模样。理智恢复。克制了不少。
“在想什么。”见她呆萌呆萌地望着天花板。沈奕坐起身。将她捞到自己胸膛前靠着。低头问她。
竹小溪眨了眨眼。说:“我在想。二十一岁就怀孕。生下的宝宝。是聪明点还是笨呆点。”
沈奕咧嘴一笑。捏捏她脸蛋。“你现在。想做妈妈了。”
竹小溪低眸。在他手心里画着人字。低声说:“师娘上个星期流产了。她的宝宝。少了一只手一只脚。在肚子里成长了七个月。那么顽强的生命力。可是到最后。还是沒能继续长大……宝宝沒了。师娘三天沒有说话。也沒有流泪哭泣……师父。他头上冒出了好多根白头发……”
沈奕静静地听着她讲欧阳晖夫妇和那个不幸夭折的孩子的事情。眼眸里沒有起多大的波澜。这样的结果他早就预料到。她曾和他说过箫音肚子里的那个畸形宝宝。欧阳晖本想打掉这个胎儿。但因她的一些话。使得箫音坚定了生下这孩子的决心。
事实证明。不理智地选择和一味的感性。会带來一时的希望。但却会换來更长久的失落和伤痛。
竹小溪忧伤落落地说完。抬头望着默然许久的沈奕。问道:“奕哥哥。是不是。我当初太固执。才会使得师父师娘现在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沈奕轻轻呼了一口气。低头往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说:“别想太多了。起床吧。今天。我们去见爸爸妈妈。”
竹小溪低眸。抿唇不语。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他的爸爸妈妈。会接受她吗。她现在只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入世未深的小律师。还是一个。重刑通缉犯的女儿。他们。会不介意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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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锦山庄。沈家豪宅。宴客大厅。宾客云集。美酒佳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沈泽与温羽兰两夫妇。笑容灿烂。优雅贵气地端着酒杯。与风城各大名流碰杯相饮。交谈甚欢。主人范儿大气无暇。
宴客大厅的另一边。安静的二楼。沈奕的卧室。竹小溪一个人坐在黑色三角钢琴旁。纤巧细润的十指。轻灵地在黑白键上跳跃着。她在弹曲子给自己听。以打发清清淡淡的时间。
几首轻灵的曲子过去。房门敲响了。竹小溪兴高采烈地站起身。蹭蹭几下。跳到门前。打开门。一见眼前的短发女人。她扑身入怀的热火顿时一头冷灭。來人不是沈奕。而是温洛洛。
竹小溪脸蛋上落差千丈的表情。被温洛洛瞧得清清楚楚。她浅浅抿唇。推门进來。了眼打开琴盖的钢琴。笑着问:“钢琴弹得不错呢。是自己学的。还是沈奕教的。”
竹小溪收起刚才失落落的情绪。朝温洛洛友好一笑:“他教的。”
她昨天和沈奕一起回到御锦山庄。才认识眼前的这个短发女子。听他说是风城的医道高手。年纪和杨小馨差不多。是温家收养长大的义女。称呼上。她应该跟着沈奕一起喊她“洛表姐。”
“他把你一个人冷落在这大屋子里。不觉得委屈吗。”温洛洛手肘撑着钢琴盖。一双秀目。向竹小溪时。别样地妩媚多情。
竹小溪眸光微微一黯。但随即又欢快起來。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我不喜欢参加那类热闹宴会。呆在这儿。反而更加轻松自在。”
温洛洛嘴角一翘。走近竹小溪身边。伸手摸摸她的脸蛋。惋惜地叹道:“可惜了你这么个小美人儿。命短痴情。遭人背叛。还乐得自在。真是惹人心疼呢。”
竹小溪不自然地笑笑。推开了她搁在她脸蛋上的手。被一个不太熟悉的女人亲密抚摸。让她感觉很是别扭。蓦然想起。她听沈家佣人八卦过。这个“洛表姐”是个只对女人感兴趣的拉拉。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温洛洛似乎并不介意竹小溪的有意疏离。脸上反倒露出更关心的神色。说:“來你还被沈家的人蒙在鼓里呢。今天这个宴会。其实是羽兰姑姑精心准备的。主題是向风城一众名流宣布。你的男人沈奕和林家大小姐林依依的订婚大事。”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水光潋滟的眼睛一直盯着竹小溪大眼睛里的变化。见到她沒什么过激的反应。心中不由得失望起來。不甘心地问:“你的男人。要抛弃你。娶别的女人。你怎么不生气。”
竹小溪抿了抿唇。清清冷冷地了温洛洛一眼。转身便冲出了卧室。她情绪不是沒有变化。只是不会喜怒形色于一个外人罢了。更何况。她一个经过职业训练的律师。非当事人说的话。沒有证据辅佐。空口无凭。她又怎么会轻易相信。
匆匆地跑下楼。几经廊道小径迂回。灯光璀璨豪华典雅的宴客大厅。出现在竹小溪眼前。她不是个路痴。沈家豪宅纵然大。也不如竹氏山庄。找个宴客大厅。于她而言。还是绰绰有余。
“竹小姐。您不能进去。”刚踏上台阶。竹小溪就被大厅门口的两个佣人拦住了。他们的姿态友善客气。但拒入的决心却十分冷硬。
竹小溪只能让自己脸皮厚一些。板起脸说:“我要见沈奕。”
两个佣人异口同声:“对不起。夫人吩咐过。您今晚都不能见少爷。”
“我。”竹小溪正要义正言辞一番。却突然顿住不语。她错愕的视线越过大厅的透明玻璃门。越过诸多举杯交错的绅士名媛。落在了沈奕和林依依两人身上。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亲昵地挽在一起。笑容满面地接受着别人的敬酒。
竹小溪呆呆地立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着里面耳鬓厮磨的那两人。直到温洛洛來到。把她拉离了那个欢声笑语之地。
温洛洛一路拉着心神恍惚的竹小溪來到后花园的一个小木亭里。揽着她坐下后。握住她的手说:“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男人都容易变心。之前对你好是因为还沒得到想要的。得到你最好的东西之后。便将你丢弃到一旁。和别的女人亲密缠绵去。哪里还來理会你的伤心和失落。”
竹小溪转头向温洛洛。她眼中的妩媚柔情。让她清醒了不少。她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冷冷地着她:“不管他是什么男人。我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说完。不管温洛洛什么反应。径直奔出了小木亭。她现在。什么都不愿意思考深究。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不愿意想。倔强地咬着唇。一路踉跄奔跑。眼泪却很不争气地随风碎落。
以为。明天。他的承诺。一个美丽的婚礼。会灿烂地实现。大厅里的那一幕。她才发现。自己那么傻。竟然真的相信了那个诺言。所有的一切。从她当初在法庭见质证他的那一刻起。他就给她设置了一个巨大的骗局。骗得她再次天真地动心。还傻子一样地和他领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