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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并不陡峭,一条条小路通向山中,走起来很顺畅。鹿游十分警惕,他没有打开手机照亮,而是接着朦胧的月光向前走去。
山中无人,只有虫子的叫声和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偶尔还会从不确定的远方传来犬吠。
漆黑的山中有些渗人,鹿游却毫无畏惧大步的向前走去,不久,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建筑的黑影,远远的屹立于半山腰,隔着一条浅浅的小河,看起来不太远。
跨过石头铺垫成的“小桥”,鹿游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便来到了建筑前,待他看清眼前的房屋之前,不由得怔了一下。
静静坐落在眼前的是一幢面积不小的别墅,接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出别墅的外观有些破旧,砖瓦斑驳,应该是年头久远,很久没有进行过修缮。
忽然,鹿游的手机微微一震,一条信息出现在屏幕:进来。
鹿游不屑的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迈上别墅前的台阶,夜色中,高大的身影孤单决绝。
他抬手用力推开笨重的大门,随着吱嘎的一声响,灰尘掉落,溅起尘烟,别墅内一丝光亮也没有,轻微陈旧发霉的味道迎面扑来,视线受阻,鹿游什么也看不见。
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照射着,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大厅,摆设简单,并没有什么不妥,也没有发现一个人的踪迹。
他转了一圈,找到了灯的开关,轻轻按动下,客厅中的灯光全部亮起,霎时间阴冷静寂的感觉消失不见,多了一丝丝温暖。
只是这是,鹿游脸色的震惊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客厅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摆放了关雎尔的照片,鹿游快速的环顾了一下,照片不止是成人时期的,还有关雎尔少年时期,求学时期的照片,脸蛋上虽然稚气未脱,鹿游还是能一眼变认得出的。
这些照片,就连他也不曾见过。
“林日初,你出来,别装神弄鬼的!”鹿游高声喊道,声音凛冽:“我来了,岑今今在哪?”
二楼角落里的某一个房间,一盏黄色的壁灯透出微弱的灯光,黑色的窗帘挡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一个长发瘦削的女孩躺在大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日初坐在她的身边,笑容诡异的说道:“鹿游来了,你想见见他吗?”
女孩语气微弱,想要挣扎起身:“别伤害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四肢被牢牢锁在床边,手腕脚腕由于长期的束缚摩擦出红肿出了老茧。
林日初嘴角微扬,蔑视的一笑:“谁说我要伤害他了?我爱他还来不及呢,晨晨,咱们就快要换地方了,你心里有个准备。”
“去哪?”女孩艰难的开口问道,因为嘴角开裂扯痛,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回家!期待吗?”林日初眼神中满是轻蔑,不屑的说道。
“你终于想通了?肯放我走了?”女孩情绪激动起来,隔着厚厚的被子也能看到胸膛在上下起伏着。
林日初白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转身走出房间,按下机关,厚重的水泥墙缓缓落下,任凭女孩在里面歇斯底里的喊着,外面却听不到任何声响。
林日初沿着旋转的楼梯缓缓而下,面带着温柔的微笑,轻轻唤道:“鹿游,你来了,反应很快嘛,竟然找到这了。”
鹿游闻声猛然转身,他眉头微蹙,眼中划过一抹寒意:“岑今今呢?你把她带到哪去了?”
“别急,找你来,就是想见见你,我想你了。”日初忽然面露羞涩,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丝毫没有惧怕鹿游,他走到鹿游近前,将手抚上鹿游的脸。
鹿游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他一把抓住林日初的手腕,快速的扭转向后背去,将他牢牢压倒,怒气道:“我没时间跟你玩,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岑今今呢?”
林日初几次挣扎想要甩开鹿游,无奈力气抵不过他,被他扭的疼痛难忍,额头上渗出大颗的汗珠。
“我tm是有病,你忘了我有精神疾病,惹不得,鹿游,我爱你,你不能否认!我就是爱你,你清醒一点,这世界最爱你的是我,不是什么关雎尔也不是孔子望!”
“岑今今在哪!”鹿游怒气难忍,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关雎尔是不是你杀的?孔子望是不是你绑架的?你到底是谁!快说,不然我掰断你的胳膊。”
林日初面目有些扭曲,他失声喊道:“你说爱我,我就告诉你一切,不然,就是我死,你也别想知道岑今今在哪!”
鹿游愤愤的松开了手,林日初勉强站直了身子,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直勾勾的看着鹿游,眼神闪烁道:“鹿游,你说不说?”
“别做梦了,我不爱你,也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就是为了这个?”
“对啊,我就是这么简单的人。”林日初不慌不忙走到旁边的桌边,拿起关雎尔的照片,笑着晃了晃道:“这张照片你没看到过吧?这是关雎尔十七岁的时候在德国玩的时候照的,而且是我拍给他的。”
鹿游顺着他的手,看到了照片中的关雎尔,一头短发十分清爽,修长清澈的双眼微微笑着,无忧无虑。
“你认识他?你们是什么关系?”鹿游问道。
“说你爱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不为难吧。”林日初挑衅意味十足的说道,因为得意语气中难掩轻狂。
鹿游冷哼一声,向后退到了沙发旁,一屁股做了上去,双手环抱胸前,翘起了二郎腿道:“我不爱你,别磨叽了像个娘们,时间我有的是,等你说为止。”
林日初丝毫不以为意的一摊手,道:“喲?这么自信,那咱们走着瞧,我不光有时间,我还有岑今今,你等得了,她?可不一定!”说完,他将手中的照片狠狠的向鹿游脚边摔去。
由于速度太快,鹿游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照片跌落在地,玻璃碎满地的时候,他仓皇起身想去护住照片,一抹奇怪的味道传来,鹿游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出来吧,准备动手!”林日初走到鹿游近前,轻轻的拍了拍,确认他昏迷之后,对着身后的房间大声说道。
紧跟着,三名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将鹿游抬到了地下一层的房间里。
房间里格外的整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一台手术床和无影灯静静的放在那里,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
林日初跟了进来,清秀的脸上露出几许期待,他嘱咐道:“机会只有一次,把握好别处岔子,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医生丝毫不敢倦怠,赶忙点头附和。
林日初走到手术台边,俯下身在鹿游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宠溺的在他脸上抚摸着,眼中尽是不舍,他呢喃自语:“鹿游,你睡着的时候我最喜欢,这时候的你对我不凶,还很听话……”
他忽然收起笑容,毅然转身而去,冷冷的丢下一句:“开始吧,时间不等人。”
随着大门重重的关上,一场阴谋开始进行。
天还没亮,孔子望被手机铃声吵醒,他看了一眼赶紧接通了电话:“诚然哥?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伍成然淡漠的声音自那端传来:“打电话还要挑时候吗?我回国了,你现在出来见我,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处理好了。”
“回来了?子息呢?”
“他好得很,不用担心,我在向阳街的一家咖啡厅,等你。”说罢,他便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孔子望赶忙起身穿衣服,忽然发现睡在身边的鹿游不见了。他轻唤了几声,不见有人回答,忽然心生一抹不详。他检查了每一个房间后,彻底的确定鹿游不在家。
大半夜出去,而且没有打招呼,他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鹿游的电话通着,可是没有人接,连续打了三次之后,孔子望放弃了,他发了条短信:“去哪了?速回电。”接着便下楼匆忙去见伍成然。
街角的咖啡店,夜深鲜有客人,伍成然醒目的身影出现在靠窗的位置,孔子望大步走了过去,打招呼说道:“诚然哥。”
伍成然面色冷清没有一丝笑意,他冷漠的看了孔子望一眼,吐出了一句:“东西我拿到了,但是我现在不能给你。”
孔子望瞬间便了脸色,凝结在眼中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触即发的怒火。
他深呼吸了一次,努力的控制了情绪,勉强的挤出笑意道:“别开玩笑,你知道我是信任你的。”
“孔子望,世事难料,这件事教会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使是我也不例外,你放心,东西我不会交给别人,早晚会还给你的,你要做的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伍成然丝毫不在意孔子望的情绪,淡然抿了一口咖啡说道。
孔子望僵着身子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于此同时,岑今今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打着转,强烈的眩晕呕吐感涌上心头,她努力的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所处的房间四壁是厚厚的海绵,宽敞的房间中没有多余的摆设,唯一的一扇门上没有窗户,她颤抖着走下床,用力的拍打着房门,撕心裂肺的呼喊道:“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