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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我是女子。悫鹉琻浪”
男子的身体和女子到底有所不同,虽然她的衣服加了特制的垫肩,脚上穿着厚底弓鞋弥补与池钧的身高差,寻常倒也能应付过去,可是贴身接触就藏不住了。
唐墨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傻小子,庄笑笑当时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胸前的柔软被他一碰,他自然不会傻得以为贴着自己胸口的是两个包子。
想到这里,庄笑笑不禁来气:“你既然明知道我是女子,不可能去碰肃王府的男人,还一直想方设法争宠爬床?到底是怎么想的?”
唐墨摸了摸鼻子,辩解道:“我这不是要蒙骗其他人吗,要是我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不去争宠,其他人不就会看出不对劲来?”
庄笑笑一愣:“有道理,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
唐墨嘿嘿一笑:“那倒不必——”
话还没说完,庄笑笑一巴掌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那你那天晚上突袭我的浴室呢?做戏是不是也做得太逼真了?要不是我耳力好,说不定就出大事了。”
明知道她是女子还偷偷在她洗澡的时候摸进去,这厮到底是想做什么?
盛清欢闻言转头看向他,墨玉瞳闪着点点幽光:“这一点我也很想知道。”
唐墨眼睛乱飘:“这个……那个……”
庄笑笑横眉:“怎样?”
唐墨吞吞吐吐:“其实那是个误会……”
四喜在旁边叹了口气:“公子,你就招了吧,其实那天你就是欲求不满图谋不轨……”
唐墨顿感受到了侮辱:“我会看上这种没胸没臀的女人!”
庄笑笑在一边阴测测地出声:“你说谁没胸没臀?”
唐墨再度蔫吧了下来,斟酌着措辞:“虽然你是平了点,但其他的还好,也不是没救……”
这话说了比没说还糟糕,看到庄笑笑脸上的表情,唐墨意识到不妙,磕磕巴巴想换个说法,就听见庄笑笑咬牙切齿,迸出一句话来:“你要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行踪透露给唐门,他们一定很高兴得知你的近况。”
唐墨立即闭紧了嘴巴,心里感叹果然最毒妇人心,哪怕看起来再不像女人也难逃这个定律。
盛清欢问道:“你还是没说,为什么一路跟着我们。”
唐墨闭着嘴不说话。
盛清欢定定瞅着他,看起来非要从他嘴里得到答复。
四喜乖巧地凑近了庄笑笑,提醒道:“公子刚才不是被你禁言了吗?”
庄笑笑瞥着唐墨,哼了一声:“你可以说话了。”
唐墨这才干咳一声,发言:“我受人所托,护住她的性命,除此之外,无可奉告。”
这下子庄笑笑更好奇了:“这个人是谁?一定是为我认识的人吧?”
“整件事未明朗之前,我不能透露。”说完这句话,唐墨又开始装哑巴。
看出他不会透露更多了,庄笑笑将目光转向四喜,少年急忙往后缩了缩身子,以示保持距离。
“看我也没有用,公子说不能相告,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庄笑笑叹了口气,每当解开一个秘密,就会发现身后隐藏着更多的秘密,这种惊险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见她唉声叹气,盛清欢忍不住提醒:“先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庄笑笑哦了一声,抓起筷子正要开动,蓦地看到四喜一双大眼睛望过来,可怜兮兮地说:“笑笑姐,为了寻你,我和公子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
顿时庄笑笑觉得自己这一筷子扎不下去了,在凳子上扭了扭,向盛清欢说:“要不我还是去厨房再炒几个菜吧。”
四喜眼睛一亮,道谢的话正要出口,就看到盛清欢将庄笑笑往凳子上一按,不咸不淡地说:“厨房在那边,二位请自便。”
意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让人伺候,那是没门的。
庄笑笑抱歉地冲四喜笑笑,那边盛清欢夹了一筷子鱼到她碗里:“河里新鲜的鲑鱼,早上刚捞起来的,你尝尝。”
唐墨哼了一声,和四喜往厨房走去。
庄笑笑回个头的功夫,就发现碗里被盛清欢夹满了菜,不禁叫道:“你夹这么多我哪吃得完啊。”
“多吃点才能把这一路上掉的肉补回来。”盛清欢说着眼睛往她锁骨下的部位一扫,自言自语补充了句,“再说你也该长点肉了。”
经过刚才唐墨的刺激,庄笑笑现在格外敏感,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由心中抑郁难抒,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就连黎安喜欢的花樱樱也是那种上围丰满型的,她一边恨恨戳着饭粒,一边在心里暗骂,天下乌鸦一般黑。
因为盛清欢今天又头晕了一次,庄笑笑决定过两天再上路。唐墨说既然接了任务,就不能半途而废,于是打定主意要和庄笑笑同行,庄笑笑琢磨反正还有空房间,倒也没拒绝他们主仆二人留下来。只是多了两个人,很多东西就不够用了,于是吃过了饭,庄笑笑便和四喜去山里打点野味,顺便也砍些柴回来备用。
两人一走,院子里就安静了不少。
盛清欢在树下阴影处放了个藤椅,闲闲地坐在上面享受枝叶间渗漏下来的阳光,既不灼热,又不过于阴凉,舒适宜人,刚刚好。
没多久,就感到一个人影落下来,挡住了大半阳光。
睁开眼睛一看,墨玉瞳动了动。
“君公子,哦,不对,应该称呼唐公子了。”
唐墨晃了晃手里的扇子,打量他的面色:“气色不错,呼吸也顺畅……啧啧,赤火蝎毒其实压根就没事了吧,还装头晕骗那傻丫头,盛先生近来行事,越来越让人叹为观止了。”
若非亲眼所见,他实在不敢相信,这种骗小姑娘的末流把戏会出现在眼前这个人身上。
见被识破,盛清欢也不掩饰,笑看向他:“那又如何?你打算告诉她?”
“我对你的毒解没解没兴趣,她被骗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还能次次拦着不成。”
对此唐墨有些抑郁,在肃王府毕竟待了许久,盛清欢是怎么样一个人再清楚不过,不明白庄笑笑怎么就这么放心跟在这种阴险货色身边,现在就已经被吃得死死的了,再待下去只怕被拆吃入腹连骨头都不会吐出来。
盛清欢笑了一笑,说道:“反正你我都各有目的,各为其主,不如互不干涉,就像在王府时一样,你看如何?”
“听起来不错。”唐墨认真考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好像有点困难啊。”
盛清欢反问:“哪里困难了?”
唐墨十分为难,用扇子在掌心敲了敲:“不管我怎么看,都还是觉得,你要做的是丢命的事,我要做的是保命的事,怎么看都不在一条道上啊。”
“唐公子对在下,是不是有所误会?”盛清欢从椅子上坐起来,缓缓伸手取了桌上茶壶,倒了杯茶放在面前。
“你要做的是保命,我要的也是保命,并不冲突啊。”
唐墨摇了摇扇子:“冲突大了,你要保的跟我要保的不是同一个人呐。”
“所以说,唐公子对我有误会。”盛清欢墨玉眸子一转,笑意吟吟,“我有说过我保的只是一个人吗?”
唐墨皱着眉头想了想:“似乎确实没有这么说过,但是用这种方法去保一个人,不就代表着已经舍弃另一个了吗?你这话还真是没有说服力呢。”
盛清欢依旧不改笑意:“若当真要舍弃,你觉得我还会出现在这里吗?”
唐墨望着他,有些忌惮地摇了摇头:“跟你打交道也有两年了,我若是还被你三言两语巧言令色地蒙混过去,王府的这两年我算是白混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眼见交谈无法继续,盛清欢也转过头去:“我无须去说服谁。”
唐墨一点头:“也对,盛先生本就是如此之人。”说完就摇着扇子走开了,一个下午,两人再没有说过半句话。
一个坐在树下晒太阳,一个在墙角研究植株,好端端的一个院子,硬生生被两人的气场分隔成两半,颇有点泾渭分明剑拔弩张的意思。
直到日暮时分,庄笑笑和四喜一人拎着野味,一人抱着一捆柴推开院门,才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好消息好消息,晚上可以加菜了。”庄笑笑兴高采烈地拎起手里油光水滑的野山鸡,冲院内的两人叫道,“今天运气真好,路上逮着只肥鸡。”
四喜急忙邀功:“你应该夸我身手好,换了你,只能眼睁睁看着肥鸡飞走。”
嘴上感谢几句又不会少块肉,庄笑笑说得分外利索:“是是是,四喜大人武功盖世功德无量,都是托了你老人家的福,今晚我们才有鸡汤喝。”
四喜尾巴翘得老高,一副得意模样:“这还差不多。”
“那武功盖世功德无量的四喜大人,给肥鸡拔毛的活儿就交给你了。”
四喜瞪眼:“为什么是我?”
“你武功盖世啊,不交给你交给谁?”
“为什么你不自己来?”
“我要做劈柴烧水这些粗活,拔鸡毛这种技术活当然交给你了,不然怎么显得你武功盖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