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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我姐姐,哦,不,是太后,前些日子无缘无故精神恍惚病恙缠身。请来巫师神算,说需建个祈福塔才能福寿延绵。因为是为太后所建,钱子川才没有从材料上克扣,只能从工人的口粮中榨取银子,再加上紧逼着赶工这不前天上午就闹出了人命了。”
“钱子川,钱串子,他到真对得起父母给他取的这个名字。太后的祈福塔?哼,他还真想成为不死仙吗?”慕容俊黎看了看周明全又接着道:“朝堂上怎么说?”
“这不是被我压下来了嘛。”
“啪”的一声,慕容俊黎猛地一拍桌子张口便骂:“混账!你就是一头蠢驴。什么事能瞒什么事瞒不了,活那么大的岁数了还分不清吗?这等大事是你想瞒就瞒得住的吗?弄不好,都会把咱们牵扯进去!你个蠢货!”
周明全擦了擦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支支吾吾道:“可,可已经这样了,怎么办才好?谁会想到销声匿迹二十年的‘地狱之使,幽冥之神’也会掺和进来。”
‘地狱之使,冥界之神’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一代奇侠,专取作恶多端的恶人匪首性命的绿林豪杰,因其每次作案之前必先奉上一朵鲜红似血的曼陀沙华——黄泉路上接引鬼魂的彼岸之花,三天之内必取其性命。故江湖上将其称‘地狱之使,冥界之神’。
又因其每次出现灰袍银面,所以又有银面人之称。其人做事干净利落,行踪亦是诡秘无常,没有人能知其下落,更别提其身份底细如何了。
可有谁会想到‘地狱之使,冥界之神’这次竟插足于朝廷之事,其背后有何用意不得而知,可对以后自己成事有弊无益这是无疑的。
“既然朝廷现在还不知道,你且继续装作不知,钱子川那也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否则以后还会有谁给咱们办事。不过也得嘱咐他们,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
“你先调些高手过去守在侍郎府,先安抚住钱子川别叫他胡说八道。”说罢就朝周明全大袖一挥,其立刻小跑了出去。
‘地狱之使,冥界之神’这回我慕容俊黎就好好会会你,本王倒要看看你是无往不利的神,还是装神弄鬼的小人。此时慕容俊黎的目光如鹰鹫一般紧紧盯着远远地天空不放。在他心里,象钱子川这样做事不干净的棋子他才懒得去管,银面人若要了其性命正好省了自己给他擦屁股。而他现在最为期待的是强者与强者的对决。
一道月牙儿镶嵌在那深邃幽远的夜空,散发着微弱的清冷的光辉。而瑟瑟的秋风又给这寂静的夜凭添了一抹神秘而又令人心发紧的声韵。子时已过,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起来,只有工部侍郎钱子川的府邸是灯火通明,院子里更有密密麻麻的手持刀剑的黑衣大汉足有百十号人在严密看守。
即使这样,全身瘫坐在大厅椅子上的钱子川仍是浑身颤抖个不停,仅仅两天便眼窝深陷的一双小眼如今也是惊恐的瞪得滴溜溜的圆。今晚是收到地狱之花的第二个夜了。是就在今晚还是在明夜?时时刻刻揪着心支着耳朵聆听死亡脚步声音的滋味可实在的不好受。
这不,仅仅两日,钱子川就不见了人形,其披着头散着发样子狼狈不堪,哪还有往日抽打鞭挞辛苦做工之人的麻木冷血残忍跋扈无比傲慢的模样。
后悔吗?搁谁谁不会后悔,他现在宁可回工地去搬石运块,即使挨抽挨打的是自己,又哪怕贬为庶民也不愿在这里等死。可往往人呀就是这样,待报应上身时什么都晚了。
两日水米未进的钱子川是一副有气出没气进的样子,守在其旁边的人突然听到“滴答滴答”声。循声望去,那人不禁嫌恶的皱紧了眉头,这两天已数不清这位侍郎大人是第几次尿裤子了。
“大人,要不要换条裤子?”
猛听到说话声,已如惊弓之鸟的钱子川“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自己那一滩还带有余温的尿液上,“咣咣”的磕着响头,口中不停地大声哭喊:“大神饶命呀,大神饶命呀!”
顿时沙哑凝重而又摄人心魂的声音由远而近如闪电般传来,“饶了你一条命,那数百个冤鬼又去找谁来还魂?!”
话音未落,众人就忽见院子上空不知何时悬着一位身材颀长的灰袍银面人,其飘忽之间就稳稳地落在侍郎府高高的院墙之上,那肥硕的袍子瞬间膨胀猎猎作响,那如墨般的长发亦是向后散开并根根炸起,可见其内力是多么的浑厚,百十对眼睛都没能看清此人来时的模样,其轻功又是多么的卓绝。
而其脸上充满肃杀之气的银色面具反射着火把上刺人眼球的火光,那天生的王者霸气摄人魂魄,真不愧‘地狱之使,冥界之神’的称号。此时众人心中多的是由衷的叹服。
人家要是想取自己的脑袋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眨眼之间的事呀。此时此刻那些刚刚还在全神戒备的黑衣大汉个个露出惊骇之色,这还没开打就自先乱了阵脚。
再看那钱子川更是面如死灰紧紧蜷着的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此时后院的家眷好像也发现了异常,尖叫声哭喊声混作一团。
就在此刻,从大厅里如闪电般的飞出一个紫色的身影落在了银面人对面的墙头之上。好一会儿,两人均未说话,可那如剑般锐利的眼神早已激烈的厮打拼杀了。
稍倾,慕容俊黎掸了掸紫色的长袍首先错开了眸光满脸阴寒的说道:“请问阁下到底是谁?”
一个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吾是吾,亦非吾。”慕容俊黎听后一声冷哼:“阁下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还有胆插手官家的事?”
“有胆没胆做了不就知道了?”依旧沙哑却平淡无奇的声音从银面人的口中缓缓说出。
“工部侍郎即便有天大的错也有朝廷,有吏部,有律法来制裁,阁下凭什么出这个头?”
“朝廷,吏部,律法,由谁来执行?就连你这位执掌四十万大军的黎王殿下都在为一个本以死都难谢其罪的人而现身,那数百名的冤魂还能指望谁去讨个公道?”
“可那些都是低贱的平民与奴隶,他们的命本来就不属于自己!”
“在我眼里,没有贵贱之分,只有生死的平等!”银面人此话一出口,震撼了那些黑衣大汉。须臾,又听其接着说道:“暗室亏心,神目如电;人间私语,天闻若雷。”话闭,目光凝重的环视了一周又缓声道:“要接地狱之花还是享尽其福,全在尔等一念之间,若有人甘愿陪侍郎大人一起赴黄泉,那么本人也不会在乎多收几条性命。”
众人听后,顿时就有兵器掉落之声。慕容俊黎见了不由气冲脑门,高声怒喝:“一群废物!那人若不收了你们,本王也会要了你们的命!”
他的话一出口,银面人的眼中立刻闪抹一抹遗憾。众人听了有人想到:看来怎么死都是死,死在银面人手下也好过在这个以残暴狠戾而著称的黎王殿下手中。于是有人怀着必死的心便重拾兵器向银面人冲去,其余的人见了亦是硬着头皮跟着往前冲。
“哎”银面人轻轻一声叹息,身体瞬间拔起竟从众人头上掠过直扑大厅中已吓昏死过去的钱子川。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钱子川的脖子硬生生的被银面人轻轻折断。
紧随其身后的慕容俊黎心中大骇,看出此人动身之前他已早一步飞身拦截,自己的速度望眼天下还真没有几人能赶得上,可竟被这银面人落下了足足两步之遥。慕容俊黎心中很是不服于是不敢掉以轻心的他,双掌使出了十成的功力猛地向银面人的后心拍了下去。
这时听到掌风的银面人急速转身,就见慕容俊黎的双掌已至自己的胸前,稍一怔愣便两掌推出迎了上去。就听“嘭”的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后,慕容俊黎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了身形,而银面人却丝毫未动。
“黎王殿下,人在做天在看,以后还是好自为之。”银面人淡淡的甩出一句后,拔地而起,又如闪电般的飞身而去。
“噗”慕容俊黎再也憋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此时飞身而到的暗卫急忙往其嘴里塞进一粒药丸后,一提他的腰带纵身而去。
不大一会儿轩王府的书房内一阵“咯吱吱”的响声过后,萧逸便从书架后的暗门里走了出来,其身后跟着一脸灰白的慕容紫轩。
“王爷,刚才您明明可以闪开,不闪也就罢了您为什么还故意慢了一节?”扶着慕容紫轩有些摇晃的身子,萧逸满眼的心疼与无奈。
“依他个性躲过这一招他还是会穷追猛打,放慢一节也是怕伤他太深。”
“难道您的身子就是铁打的么?师傅嘱咐多少次了,别轻易动内力,别轻易动内力,可这刚回来没几日,就两次了!”
“咳咳咳,咳咳咳,有哪次是我所愿?”
“这——”—此时萧逸真的是羞愧的无话可说,如果自己能有王爷这样一身武功,那么,今儿就会是自己与慕容俊黎拼了。
“可我们也可以不以这样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呀?”
“咳咳咳,我就是要把这件事闹到明面上,闹的越大越好,只有把北周这汪深池的水搅浑了,藏在深底的大鱼才能浮出头来,因为我没有时间再等了。”
“王爷你——”突见慕容紫轩嘴角露出嫣红的血迹萧逸急忙将其抱起。“送我回清雅阁。”慕容紫轩声音微弱的说。
“不行,先去我那给您疗伤。”
“送我回清雅阁。”慕容紫轩蹙紧了眉头声音低沉不满。
“为什么?为什么在我面前还要逞强,难道我还不如那个紧紧跟您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小子吗?十五年,我跟了您十五年呀?”此时萧逸大声的吼。
“你,你,呕——”慕容紫轩一捂胸口呕出了一口血,萧逸吓得急忙将其抱起纵身去了西跨院。
西跨院萧逸的房间内,两个*着上身的男子前后盘腿而坐,萧逸那宽厚黝黑的大掌紧紧地抵在慕容紫轩苍白瘦削的脊背上。一个时辰过去后,两人浑身上下均是大汗淋漓。就听“噗——”的一声,前面的慕容紫轩喷出一口紫红色的淤血,身子立时虚软的瘫进身后那个肌肉丰满强劲有力的胸膛上。
萧逸怀搂着昏厥的人,拿着湿热的布巾给其一寸寸的无比细致的慢慢擦洗,眼里贮满了心疼与温情。看着那绝世的容颜再也抑制不住从心灵深处翻涌上来的压抑已久的情感,缓缓地俯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