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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芒在背的希雨频频躲闪慕容紫轩的眼神,“嘿嘿,嘿嘿,你不睡了哈?”说着跳下软榻拿过椅子上的大氅就给慕容紫轩披在肩上,就那一脸讨好主子的奴才相,自己都鄙视。可没办法,谁叫咱寄人篱下,而且人家就这么轻轻一挥手,就能要了咱的小命,虽说慕容紫轩对自己一直都是暖声和气,可毕竟了解的时间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还是小心为妙。
“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慕容紫轩突然发问,吓得希雨一激灵。慕容紫轩立时又蹙起了眉头,伸手欲捋希雨额前挣乱的长发,没想到小人儿吓得往后缩了缩,慕容紫轩的手一滞,稍倾就又探了过去,将她的散发捋到了耳后。
“萧逸跟随我多年,他是什么人我最了解,你若不是真惹到了他,他是不会那样对你的,可想而知,你是做了有多过分的事才能让他对你下狠手。”
“哎——你们怎么就不能和睦相处呢?”慕容紫轩使劲捏着眉头,不睡是不睡,睡了又睡不够,他会更难受。细心的希雨瞧了出来,心疼的将他揽躺在榻上,给他盖好被子后,坐在榻上力道适中的按摩其头上的百汇,印堂,太阳三个穴位。
“我没有惹着他,我只是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也许是说话的方式不大对头,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改还不行吗/?”即使现在慕容紫轩闭着眼睛看不见,希雨也是一脸虔诚的举手发誓。
“嗯——”慕容紫轩一声轻哼,接着道:“那就好好想想该怎么说合适。”
“还说什么?你跟他之间的那种事吗?那还要怎么说呢?我还要再找死一回吗?”希雨心里这么想着,就直摇头。
待慕容紫轩又睡着了,日头也上了老高了,屋里暖和极了,希雨仍是给他多盖了两床被子。看着熟睡的人发起了愁。这才在农历八月里头,就冷成这样,这要是到了数九寒天,你可怎么过呦。
希雨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出了清雅阁。即使慕容紫轩不说,她自己本身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再说真让她在这白吃白喝,她会更不踏实。这不,希雨现在就去找王管家去了。
一进管家的房间,希雨就甜甜的喊道:“王叔!”,正在查看账本的王义礼见是希雨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乐呵呵的答应着:“呦!是徐公子来了,快请进,请进。”
“王叔,您怎么又忘了,叫我徐希雨,或者小徐都行,就是千万别叫什么公子,听着就别扭。”
“那怎么行,你可是王爷的客。”
“客什么客呀,我就是一打杂的,王爷说了他这里不养闲人,这不我就过来找您给我安排点活儿干干,您瞧过哪家客打杂。所以呀,您就跟我别客气,也别老公子长公子短的了。”
王义礼听希雨这么一说,有点拿不准注意了,心想还是等跟王爷商量商量再说吧。于是便道:“你也知道,咱这王府人虽少不过也很消停,没那么多事。再说现在活都有人干,一个坑里都有了一个萝卜,你根本就插不上手。还是听王爷的没事出去转转,遛跶遛跶多熟悉熟悉这里得了。”
希雨一听王管家这话明摆着是不理她这茬,出来的时候,有点恼的给王义礼甩了一句,“您就不会一个坑里栽俩萝卜麽?”。昨儿白天在外面转悠了一整天,这里又没有现代都市的热闹,有什么可玩儿的。心情沉闷的希雨无聊的在王府的院里瞎遛跶。
而王义礼在希雨走出了老远,还站在门口张望。他在邑城的城府里干了八年,可以说王爷一到弈城自己就在其身边伺候了。别看王爷在外是一脸云淡风轻,无所事事的样子。可他知道他的王爷内心是多么的沉重。
为了一城的百姓,王爷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不知做了多少事,不知费了多少的心力。王爷心胸宽广,悲天悯人。对每一个人,不管你是高官达贵商贾豪绅,还是平民百姓乞儿流民,王爷总是一视同仁。可从来没有一个像徐希雨这样如此在意的人。王义礼不禁对徐希雨产生了好奇之心。
唉,没有活儿给我安排,难道我自己不会找嘛?心里想着希雨就四处留心起来。看见不远处花园里赵老六在浇花,希雨跑了过去。“赵大叔,我来帮你。”说着就上前去抢赵老六的水壶。
赵老六急忙将手往后一甩,闪了开去。“哎哎,别动别动,这点活儿我还干得了,别把花踩喽,快出去,快出去。”赵老六毫不客气的将其轰了出来。希雨的小脸儿顿时挂不住了,悻悻地走开了。
一阵高亢嘹亮的马的嘶鸣把希雨引了过去,嚯!好大的一个马场,昨日怎么就没看见呢。瞧瞧这些马,个个膘肥体壮,毛色发亮。其中一匹通体的红色泛着油光,如火焰一般。睛光眸亮,神采奕奕,高大的身躯线条流畅优美。四肢健硕骨骼肌肉清晰可辨,气宇轩昂地立在群马之间,夺人眼球。
希雨喜欢得忍不住翻过了栅栏向马群走去。哪知有的馬儿受了惊,狂踢乱跳嘶鸣不断。“臭小子,干什么呢?快给我滚出来!”一个铜锣般的喊声,把希雨乖乖的叫了出来。
“嘿嘿,嘿嘿,这馬养的太好了,没忍住,一时没忍住想去看看。”希雨讪讪地笑道。喂马的高大健壮的高玉海人称“高大个”,两只大如铃铛的眼珠子怒视着眼前这个小人儿,瓮声瓮气的说道:“一边儿去,别在这捣乱!”
“嘿嘿,要喂马吗?我帮你。”希雨对高大个的话也不在意,还上前了几步欲抱其怀里的草料。“说你不听怎么着,快走,不看你是王爷的客早一脚把你踢一边儿去了!”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脸没皮呢?
希雨有点不吃味了,不光脸红了眼睛也湿了,一扭头就跑了。徐希雨,你这是怎么了?自从来到这异世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一点都不像自己了。心想着,急忙把眼泪擦掉。
待其进了清雅阁,就见慕容紫轩正立在书案前俯身画着什么不便打扰,她便找了个椅子懒懒的坐了下去,趴在桌上,支起一肘,手托着腮帮子无聊的看着案前的人画画。
慕容紫轩偷眼瞄了瞄,假装没看见,继续画着。
为什么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都那么帅呢,左手轻抚宣纸,右手执着细软的羊毫,全神贯注,凝神静气,以意领气,以气导力。气由心而腰,由腰而臂,由臂而腕,由腕而指,由指而至笔端。运笔如行水流云,又似一首有节奏和韵律的古曲而奇趣横生。
希雨不由得看呆了,依旧一身的月牙散腰长袍,几朵粉色的腊梅点缀在袖口之上,把本就无比俊雅的人儿,衬得更是清雅脱俗。令她觉得眼前这个人,就像深谷中的幽兰。即使隐藏的再深也无法挡住其散发出来的淡雅清香。
慕容紫轩收笔起身,就见小人儿正一脸痴迷呆傻的看着自己。隧故意大声咳了两声,就见其喜滋滋的朝自己跑了过来。极其讨好的给自己捶背揉腰卖力极了。还别说,这小手按摩的特别舒服。于是双手撑住书案支着不停摇晃的身子,惬意的闭上了眼。
看着慕容紫轩脸上那满足的微笑,希雨按摩的就更起劲了。慕容紫轩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急速的流转,冲击的四肢百骸都无比的舒坦,忍不住一挺身发出了一声诱惑人心的呻吟“噢——”。身后的那一双小手瞬间就止住了,还能听见轻轻地吞咽声。
“累了吧”没有发觉的慕容紫轩睁开眼,一转身,就见小人儿的脸红彤彤的,隧冰凉的大掌就捧住了烧得火辣辣的脸颊。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不是这样呢?”
噢,声音不要有那么魅惑好不好?眼神也不要那么迷人好不好?此时的希雨真想化身一匹小狼崽把眼前这个绝色美男扑倒撕啃一番。
“嘶——咕咚”希雨极没成色(shai)的将流到嘴角的哈喇子吸到嘴里咽了下去。“没发烧呀?”慕容紫轩摸着小人儿的额头咕哝着。
一把扯下那两只冰凉的大掌,“发什么烧,我这是朝气蓬勃,气血太充盈了。”希雨眼神闪躲着,不知道找什么说辞好了。
慕容紫轩将信将疑的又瞧了一眼小人儿后手指敲了敲书案,“看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