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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冲着林观南说道：“观南啊，你可能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台。这十八栋写字楼，33层的有6栋，28层的8栋，18层的4栋。每层摆放一台的话，一起494台。你投放500台完全没问题。
我听说你现在有200台设备？我这儿可是你现在体量的双倍还多啊！这是个好机会啊！嫂子谁都没找，第一个通知你。你就不想做？”
林观南摇了摇头：“嫂子，不是不想做。一台机器一个月1300块钱费用，所有机器一个月要上缴65万，一年780万费用！嫂子，我在你这十八栋写字楼底下各开一间小卖部，房租一年要不要780万？只怕200万就够了。”
陈兰闻言，沉默不语，不再说话。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王文哲赶忙打圆场。
吃了一半，陈兰借口说是身体不太舒服，离席而去了。
陈兰走后，王文哲说道：“观南，对不住啊！我就说费用太高了，我家这口子偏说不高。”
林观南解释道：“头儿，我今天的话说的太直白了。其实就是因为我拿你当大哥，这才说的直白，如果换一个人今天和我提这个条件。我只会说钱都投到之前的项目上了，现在没钱投。
而且我还会说这个项目真好，太可惜了，自己实力不允许。漂亮话我会说，我又不傻。
我之所以说的这么直白，一是你是我哥。二是我也不希望嫂子在外面乱找人投资了。她新官上任，想要业绩我特别能理解。
可是这种项目，真的不能投，如果能投，我不会和钱过不去的。只要有的挣，那我一定投了。”
王文哲说道：“哎……我知道。我不会怪你的，我还不了解你嘛！今天这事我也是迫于无奈，我不给她引荐你，她回家要跟我吵。
你说的对，开个店，一年房租才多少钱。就是开十八个，一年也才200万房租。我们商场食堂，正要开个小卖部，也就准备一年收个十来万租金而已。”
林观南慌忙问道：“头儿，你说什么？食堂要开小卖部？真的假的？”
“是啊，以前不是只有做食品的窗口嘛，近来有个做海鲜饭的食品窗口不干了，现在因为海里污水排放问题，员工都不吃他家海鲜饭了。空出来一个四五十个平方的小地方，不准备再找一家做餐饮了，想搞个小卖部。”
林观南哈哈大笑道：“头儿，哪个部门牵头？”
“就是我牵头啊，正准备明天发函招标呢。”
“别招了，给我。这个铺子我要了。”
“你还看得上这种小生意？”
“头儿，瞧你说的，这可不小，嘿嘿嘿……”
“你怎么笑的这么奸诈。”
“呃……”
与王文哲吃完饭，约定明天一早去他办公室细谈。请他这个档口无论如何留给自己，万万不要再对外招标。
王文哲一头雾水的答应了。
次日一早，林观南早早来到王文哲办公室门口等候，见到王文哲黑着眼眶，姗姗来迟。
林观南打着招呼，问道：“头儿，昨儿没睡好？”
“还不是你嫂子，回家冲我发了一通脾气。说你就是不肯帮忙，我都跟他解释了，有钱人家不会挣吗？肯定是不能投放啊。非不听，说我不支持她工作，跟我念叨一晚上。”
林观南颇为同情的说道：“哎……让你受累了。”
“没事，怪不得你。你坐，我给你倒茶。”
“不喝不喝，快快签合同，我公章都带来了。”
“这么急，一个小卖部你至于吗？”
“头儿，你是忠厚之人，我要是说假话框你，良心上过不去。你别管了，你把这个档口给我就是了。”
“行，你愿意干你就干呗。我也不多说了。租金一年12万。进场费30万。工程部施工费10万。不过工程部只负责粗略装潢和接信号线什么的，货架这些东西你得自己准备。”
“头儿，我问一下，员工刷的餐卡，我店里可以用吗？”
王文哲点头说道：“当然可以啊，到时候你来我这儿领刷卡设备接到电脑上就行了。每刷一笔都有记录。就是有一点，餐卡是按月结算的，到了次月初你开餐卡对应销售额的发票给我，由我递上去报账。我们公司财务会直接打款到你公司账上，一般三个工作日就到账了。
前后算起来，餐卡结算这方面你得垫一个多月的货物资金，这个所有餐厅的档口都是一样的，我也没办法为你改变。”
“没事，头儿，还是签八年吗？”
“最多八年，你签那么久干什么，你先签一年干干看呗。明年干的好你再签就是了。”
“不不不，我签八年。头儿，还是保证唯一性吗？没有竞争？”
“就咱们商场内和那两栋写字楼，这属于商场直管的地方可以保证唯一性，商场外面和公司其他区域，我们不保证。”
“行。够了，要啥自行车啊，这就吃不完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看看合同吧，这个合同我之前已经请法务部审核过了，早就生成好了，你仔细看看吧。”
林观南仔细看了良久，说道：“嗯，没问题，和我那个自动售货机差不多。保护条例和权益都清楚，我店里经营的只要和小卖部商品有关的，别的公司不能在这个区域模仿我干。违约双方各自承担责任。行，很好！我签了。”
林观南签完以后，立马给公司出纳打了一个电话。
“林总。”
“周会计，我刚才把公司刚签署的一份合同拍照发给你了，你马上按着上面的账号，打款136万到对方公司账户。打完把回执发给我。”
王文哲惊讶道：“你疯了？你一次把八年租金全部交了？你连场地都不看一下？”
林观南笑道：“夜长梦多，不用看，我又不是没去过食堂，我知道位置。你瞧，我公司会计已经把对账单发来了，头儿你看。”
林观南转发给王文哲，王文哲当场打电话和他们财务部确认了一遍，这才叹道：“你现在还真是财大气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那可是136万啊，你坐在这儿打个电话就付完了。前后不到三分钟。哎……年轻人，有魄力。”
林观南笑道：“头儿，瞧你说的。你不也是年轻人嘛，才三十出头。走，咱们去看看怎么规划。”
“等等，我约一下工程部的人。”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