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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司语对米利安多说起凯莉的事情,一半是疑惑,另一半……咳咳,好吧,他确实是在想给伊莱文·帕里茵希弄点不痛快。
没想到不过短短三天时间,米利安多就主动找上了他的弟弟,就这件事发表了他的看法:“希亚斯,我想我应该没跟你提起过,我们还有一个舅舅,叫艾维斯,艾维斯·卡帕斯。”
“哈?”
米利安多平静地点了点头,道:“你没听错。外公和外婆生了两个孩子,是一对兄妹,妹妹是我们的母亲……”
司语打断他的话:“我知道舅舅是什么意思?可是我记得加菲说过,外公那边的直系血亲全部都死了,不是吗?”
米利安多道:“就官方记录来说,确实是的。”
司语现在非常讨厌听到“官方记录”这四个字,因为这代表着里面可能另有内1幕。
米利安多没有理会司语那纠结的眼神,继续说:“在战争爆发前夕的某次任务中,艾维斯所在的小队因为内部情报泄露而遭到了敌人的伏击,所有人员全部死亡,无一幸免。但是有一件事情很奇怪,在军队增派援兵赶赴现场消灭了所有敌人后,负责清理现场的人却发现,他们找不到艾维斯的尸体。”双手手握撑住下颔,“那场战斗堪称惨烈,在敌人火力环绕的情况下,一个身受重伤的军官不可能仅仅靠着一个人的力量就能逃出生天。所以,军队最后下了定论,将艾维斯由失踪改为死亡。”
结合“艾克斯”的存在和凯莉的出现,一个不可能的荒谬想法在司语的脑海中浮现。他觉得有点冷,强忍住恐惧和厌恶,问道:“你是说艾维斯的死亡……呃,失踪并不是一个意外?”
米利安多难得地叹了一口气,“有极大的机率是这样没错。艾维斯,他和你一样,有着黑发黑眼的外貌,所以你说那个女孩同样拥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我就怀疑了。”
如果不是这两天伊莱文·帕里茵希硬是缠住他不放,他也不会拖这么久才与司语说这件事。
“还有,希亚斯,其实你并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但是却与艾维斯看起来十分相似。”米利安多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如果外公还活着,他一定会非常喜欢你。”
“呃……”司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米利安多口中的亲人对他来说只是一堆陌生的名字。
幸好米利安多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他很快就收敛好这些柔软的感情,改问道:“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司语老实地点了点头,“已经恢复了一大半,医生再休养上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忽略他的幽暗恐惧症的话。
米利安多仔细地看了一下他的脸色,发现是比先前好多了,不再苍白似雪,便也放下心来,但还是嘱咐了一句:“有事直接告诉我,不用担心。”
司语眨眨眼,忍不住笑了起来,重重地点头:“我会的。”
看见司语的笑容,米利安多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好好休息。”
然后,就挂断了通讯。
“艾维斯,艾维斯……”司语喃喃自语地重复了好几次,决定让加菲帮他重点调查一下这个突然出现的舅舅的平生大事,说不定能从中摸到什么线索。
忽然,房门上传来三下敲击声,翠丝正站在门口恭敬地对他说:“阁下,领主大人请您去与他共进晚餐。”
司语的嘴角一抽,沉思的表情顿时变得囧囧有神。如果只是单纯的共进晚餐,他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可是那铺天盖地的红玫瑰,看上去真的很像凶杀现场好么!
“呃,我有些不舒服……”司语赶紧找借口推拒。
翠丝被他吓了一跳,急忙说道:“请稍等,我马上去通知殿下。”
司语:“……”在这种危急时刻你不是应该去叫医生吗?
三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打开,这一次出现的不仅仅是翠丝,还有宅子的主人伊兰·帕里茵希以及管家费德罗。
伊兰没有说话,只是扫过司语一眼,却是问费德罗:“安利尔还没过来?”
“安利尔先生说他马上过来。”费德罗恭敬地答道,好不容易殿下有了喜欢的人,当然要格外精心地照顾。所以他一早就吩咐了翠丝,只要是跟司语有关的事情,必须要在第一时间让殿下知道。看,这不就为殿下塑造出了一个好情人的形象?
伊兰走过来,微微弯下·身体,修长的手朝司语的额头探去,“你不舒服?发烧了?还是身体哪里感到疼痛?”
司语:“……胸口有点闷。”难道要他说他是被和对方一起共进晚餐这句话给吓着了吗?
伊兰皱起眉头,收回右手,温度不高,看起来不像发烧。但是,胸口闷?正想着,安利尔到了。
安利尔对伊兰行礼道:“领主大人,您找我?”
“他不舒服,你帮他检查一下。”伊兰说。
“是。”安利尔微微点头,然后朝仍然坐在床边的司语走了过去。
司语真没想到他随口说出的一句话会闹这样的大阵仗来,可这时改口说他没事会被眼前这个医生痛扁一顿的吧。所以他顶着安利尔为他检查完身体后所投来的怀疑眼神中,硬着头皮说:“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不太好,所以感到有些恶心。”
“看起来只是一些小毛病,并不用特地注射药水。”安利尔不动声色地拿出一小包药片放在床头柜上面,道:“这包药片有安眠成份,能帮助人改善睡眠,您先试着服用。如果没有效果,我再给您换其他的药物。”
这不就是安眠药吗?司语颇痛苦地看着那包药,不得不勉强地点了下头:“好的,非常感谢你特地过来这一趟,医生。”吃不吃这药还不是由他自个决定。
“您太客气了。”安利尔收拾好东西,很快就与费德罗他们一起退了出去,体贴的管家还特地为领主大人关上了房门。
虽然安利尔说只是小毛病,可伊兰仍然不放心,手掌再一次贴上少年的额头,顺着脸颊一路往下,直到抚上修长的颈项,问:“真的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我真的没事。”司语忙抓住伊兰的手,鉴于是他欺骗在前,所以这次伊兰的动作难得的没有让他生气,但是心里面的小人却是内牛满面——早知道你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就不用装病这个借口了。
见状,伊兰一挑眉,反手抓住了司语的手,十指交缠,问:“既然没事,那就下去陪我用晚餐?”
司语还没来得及挣脱开他的手,就被伊兰的话吓了一跳,很勉强地笑了一下,道:“我不饿,暂时不想吃东西……”
伊兰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认真地问道:“你不喜欢与我在一起?”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那顿晚餐,司语的脸色看上去是挺怪异的,再结合起刚才的婉拒,不得不让他想到对方是不是讨厌他,但是司语并没有流露出厌恶的情绪。
“你讨厌我?”
司语愣了一下,随即就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婉转地表达出他的意思:“其实,呃,是这样的,那个,或许您对红玫瑰有特殊的喜好,当然,我也不讨厌红玫瑰。只是,满屋子都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就连墙上和天花板都挂满了红色的玫瑰花,这样的场景,对我来说实在很难适应……”
说到这里,司语偷偷地看了伊兰一眼,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我觉得那个很像凶杀案的现场。”
伊兰确实没有生气,他只是奇怪:“这是费德罗布置的,翠丝也说很好看,为什么你会觉得无法适应?”
司语忍无可忍地说道:“难道你不觉得整个房间都是红色会很恐怖吗?看上去到处都是血淋淋的……”
话说到一半,他愣住了,因为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兰缔斯帝国的人,貌似,好像,他们的血液是透明无色的。所以,这满屋的红色在他们看来跟蓝色所造成的效果没什么两样?
听到“血淋淋”这个词,伊兰也想到了其中的关键点,没想到会摆这种乌龙,他只觉得哭笑不得,“抱歉,我没注意到这一点。”
司语一拍额头:“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不,是我的疏忽,才会让你如此困扰。”伊兰一边说,一边拉过司语的手高举过头,吻上了他手腕内侧的柔嫩肌肤,顺便还轻轻地啃咬了一下。
“你……”司语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就要使劲抽回手,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很大,怎么也抽不回来。
“很有趣!”伊兰看了看那因为挣扎摩擦而泛红的肌肤,抬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些粉红色的痕迹,“爱美克斯人都是这样吗?”
司语索性停下挣扎的动作,咬牙道:“放开我。还有,你要是真的认为这种事情很有趣,为什么不在你自已身上的实验?”以别人的痛苦为乐,难道这家伙真的是变态?
伊兰微微一笑,竟然将另一只手递到司语的唇边,用一种诱惑的语调说:“你可以亲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