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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百年来,江湖之中武学凋零,崆峒、峨眉等门派虽不说没落却也是日渐凋零 。除却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少林――方证大师与武当――冲虚道人,近些年便鲜少有惊才绝艳之辈崛起。
更让武林中人心寒的是,这江湖中默认的天下第一竟然是那魔教的教主――东方不败!
这又如何不让武林的正道人士在暗地里咬碎了牙,是以愈发不齿那些魔教的人。
这一次,朔州传出有宝剑、秘籍的消息,各门各派虽是半信半疑,但想到有可能得到秘籍然后一举壮大自己的门派,便也不再犹豫。
一时间,四方涌动,除了少林、武当,在江湖内叫的出名的叫不出名的门派尽皆赶往了朔州,首当其冲的便是那近几年在江湖中经常被人提起的五岳剑派。
“一个莫须有的传言,便值得这些人如此大动干戈?”听着马车外又有一群人骑马超了过去,在想这一路上见到的那许多江湖中人,欧阳明日有些诧异。
嗤笑了一声,东方不败道:“这些所谓的正道中人向来便是如此。”
过了一会,想起身旁的人随口便能道出许多武功来,不由斜了他一眼又道:“你以为这江湖中人人都像你那般了解那么多的武功?”
“他们可没有如欧阳明日般有个好师父。”欧阳明日接道。
“你那师父的确不错,可惜未能一见。”忆起他与自己说过的那位边疆前辈,东方不败点头,随即带着些傲然的又道:“便是那群人有个好师父,也不是谁都能与你这般的博文强记。”
听他提起师父,欧阳明日本还有些伤感,等听到他后面那骄傲的夸赞,不由哑然失笑。
“教主,前方有一处茶寮,可要停下来歇歇?”已经行了大半日的路了,远远的瞧着前方那飘荡在空中的布招子,马夫请示道。
“停吧。”
听到车内传来的话,车夫应了一声,扬鞭驱马,不多时便到了那处茶寮。
那孤零零的立在这郊外的茶寮门口的树上系着五六匹马,车夫吁了一声,将马车停在离那马不远的地方。
茶寮里的人听到靠近的马蹄声朝外瞧了一眼便也不再关注了,倒是茶寮的老板,一个白发老人笑着迎了出去。
这两天的生意当真是不错。想着他迎到那车夫面前,“客官里面请,这大热的天,进里面消消暑。”
那车夫看他一眼,候到了一旁没动。
不多时,苍青色的锦帘被掀开,有两人一前一后的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那山野老头哪里见过这般出众的人物,当即愣在了那里,等到那二人进了茶寮才反应过来。
扫了一眼坐在左侧的五六个身穿青布长袍的汉子,想起身旁人不喜与人同处一室的习惯,东方不败眸光一冷,正要开口。
伸手拉了他一下,欧阳明日朝他摇了摇头,“这茶寮三面透风,当不得一室,勿需如此。”
东方不败这才罢了,与他一同走到一处桌前。
那茶寮内的一个十、七八岁的灰衣小子见了进来的人莫名有些紧张,又偷瞟了二人一眼,垂下头赶紧将他们面前的桌椅又擦了一遍。
等他们坐下时那老人也进来了,见那小子只呆站在一边,不由提醒道:“孙儿,还不赶紧给这两位贵客上茶。”
抬手将一锭银子拋到老人手里,东方不败道:“不用理会我们。”
握着手里的银子,老者正欲再言,却见那之那车夫提着一只木雕的食盒走了进来。
那车夫站到桌前朝那二人一躬身,然后才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往外拿。
瞧着那桌上那玉碗里盛的银耳莲子汤、瓷碟里放的各种见所未见的点心,老人这才拉了孙儿退到了一旁。
将食盒里的东西取出来 摆了大半桌后,东方不败挥了挥手,那车夫这才退到了另一张桌子坐下,拿了包子出来就着桌上的茶静静的吃着。
这边的动静不算小,那边的头缠白布,一身青袍,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的汉子们自然注意到了。
闻着传过来的糕点香味,见人家那一个下人手里吃着的都是包子,看着自己桌上没甚么味道的茶水与馒头,一年轻汉子朝空气了嗅了嗅后道:“格老子的,好香啊!”
另一个年轻汉子听言,朝着那边坐着的两人瞧了两眼,意有所指的道:“贾老二,你是说那糕点呢?还是说那人?”
“龟儿子的。”那姓贾的年轻汉子眯着眼朝那边打量了两眼,笑骂了一句后道:“余兄弟一说我才瞧见,原来是一个公子带着兔爷儿到这来了。香,当真是糕点香人也香。”说完还将脑袋凑过去又嗅了嗅。
“哈哈哈哈……到不知这两个哪个是公子,哪个是兔爷儿?格老子的,不如老子过去摸摸……”其他几人也跟着笑闹起来,一人站了起来准备过去那边戏弄一翻。
然,一线金光闪过,那刚刚站起来的人便“嘭”的一声飞出去,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剩下的五个汉子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四下张望时,便见那容貌秀雅的红衣男子扬着一抹冷笑正喝着面前的甜汤。而他身旁一身华贵金衣面沉如水的男子正一圈一圈的缠绕着手中的金线。
几位汉子对视了一眼,那姓贾的汉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向那金衣男子喝道:“格老子的,可是你这花旦似的小子动――”
他话还未落,一线红光忽闪,立时便瞠大了双目倒了下去。
那金衣的男子还在继续缠着手心的金线,那红衣的也没见他动,这贾老二怎么就倒下了?
剩下的几位汉子心中一惊,哪里还坐得住,猛的便站了起来。
抬眼瞧去,却见那地上的贾老二身上并无伤口,却不知那边的人使得是甚么手段。
接连死了两个师兄弟在这,几人眸中皆闪过狠唳的光芒,抬手握在了腰间的剑上。
年长一些的汉子朝他们摇了摇头,看向那边的人道:“我们是青城派的弟子。倒不知两位兄弟是何人?敢不敢报上名来?”
冷“哼”了一声,东方不败将碗里最后一口银耳莲子汤喝尽后,顺手一挥。
那年长的汉子便倒了下去,眉心赫然插着一只白玉制的勺子。
“格老子的,你们好大的胆子,既然知道我们是青城派的人还敢动手?莫不是想吃我青城派的摧心掌了?”那余姓的年轻汉子乃是青城派现任掌门的儿子,平日里嚣张惯了,此时虽知那边的人有些本事,却也压不下心中的怒火。
“青城派?摧心掌?”东方不败冷冷一笑,说不出的讽刺。
那姓余的向来以自己家的门派为傲,见此,拨出剑使了青城派松风剑法的起手式便袭了过去。
另一个汉子见了拔出剑几乎与他同时冲了上去,而剩下的那个汉子虽也拔出了剑,却是慢了一步。
正眼都没有瞧向袭来的人,东方不败夹了块印着梅花的糕点送到唇边尝了一口。觉得不错后便将剩下的放下,又夹了一块到身旁人面前的碟里,“这冷香糕不错,你尝尝。”
手中金线飞射而出,将来的二人击出茶寮之外后,欧阳明日慢悠悠的将金线缠好,然后执筷夹了碟子里的糕点咬了一口。
那慢了一步汉子见那二人也飞了出去,立时便顿下了步子,瞪视了那二人半晌,一咬牙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他奔到系在外面的马旁,就近跃上一匹马背上,抬剑一挥,割断了缰绳后,双腿力夹,头也不敢回的疾驰而去。
瞧着身旁的人吃着自己夹的糕点,东方不败唇角扬起一丝笑意,又捡了桌上自己觉得不错的糕点夹到他碟子里后,这才随意的抬手朝外射出一枚银针。
“嘭――”
那已经奔出一里开外的人不可置信的睁圆了双眸,然后摇晃着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扬起了一阵尘土。
自那第一个青城派弟子倒下时,这茶寮的一老一少便哆嗦着躲进了屋里。
而那车夫则在最后一个人也倒下后,起身迅速的将茶寮内外的尸体收拾了,然后抽出匕首割断了系在门口马匹的缰绳,抽了一鞭后任它们四散着跑开了。
“青城派很有名?”桌上的吃食用得差不多后,欧阳明日放下筷子,想起刚刚那几人嚣张的模样好奇道。
“一个不成气的小门派而已。只那现任的掌门行事很是阴险毒辣,倒是比我日月神教中人更像魔教的。”东方不败解释,语气里很是看不上那所谓的青城派。
欧阳明日微点了一下头。
在茶寮里又坐了一会后,二人便又重新赶路,朝着朔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