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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这对夫妻居然失去了他们的女儿,或许是我也有同样经历的缘故,我并没觉得二位冒犯了我。
“没关系,我想如果你们的女儿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们时常睹物思人,请节哀。”
老夫人走向我,握住了我的手:“小伙子,你是来F国做什么呢?”
在异国他乡,遇到熟悉的面孔和声音,总是会让人忍不住攀谈起来,我也不例外:“我的朋友在F国举行婚礼,所以我过来帮忙准备婚礼。”
他们朝我笑笑,递给我一张名片:“那套工艺品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我朝他们摇头:“不麻烦。”
两位老人注视着我,眼神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情愫。
我看了一眼时间,距离预约的餐厅打烊还有不到一个小时,连忙与他们告别。
只是这时我还没看到,两位老人在我转身离开时,眼底浓浓的不舍。
......
我预定的那家餐厅,是罗姨最喜欢的一家F餐。
当初我在F国,心里带着气,很少跟罗姨见面。
我总认为凭借我自己,我仍旧能闯出一片天。
到时候,我一定要将罗姨为了帮蒋家付出的代价偿还干净,再去见蒋婉,问她愿不愿意原谅我当初残忍抛弃她。
即便如此,罗姨也时常约我出来吃饭。
我们见面后,什么都不说,或是她询问我的近况,我简单敷衍。
可仔细想想,其实早在罗姨见到我的时候就说过,我和蒋婉出身不同,我们本就不合适,离开她是我最好的选择。
只可惜当时被感情冲昏头脑,我不觉得所谓的门第观念会成为我们相爱的最大障碍。
后来我才明白,罗姨说的都是对的。
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我自嘲的笑笑。
罗姨离开国内,是因为生意上遇到了麻烦。
不知道现在她还愿不愿意再见我一面。
我出神的时候,一位女士走到我对面坐定,她摘下围巾和帽子,我才发现居然是罗姨,瞬间红了眼眶。
罗姨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笑道:“怎么,不过才两年不见,现在连我也认不出了?”
我摇头,不敢开口,生怕哽咽的声音溢出喉咙。
她的手搭在我的手背上轻拍:“你的事,我都听说了。”
“一段不堪回首的感情,就像一道伤口,等它结痂,它就只能成为过去,再也无法变成伤害你的刀子。”
说着,她取下手套,拿起菜单:“说说吧,你这次来F国,为什么不想联系我?”
我调整好情绪才开口:“我还记得您说生意遇上了不小的麻烦,所以我......”
她轻叹:“傻孩子,我的生意与你没关系!”
“你知道,看过你母亲短暂的一生后,我就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所以我把你当成我的孩子看待,我希望你好,也不希望你与我生疏。”
我连连点头。
其实我一首在刻意忽略一件事。
虽说我父母的作品,在他们过世后价格陡增。
但他们并未留给我太多遗产,罗姨帮助蒋氏的钱和人情,都是她自己掏腰包,与人求来的。
她是真的不希望我跌入感情的深渊,步我母亲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