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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批评赵长河行“梁上之举”要惩罚他的唐晚妆,这会儿自己翻墙过来了……
比之前的表现好点的是,她没有了那种急怒的情绪,衣袂飘飘的优雅得很,看得出之前经过冷却时间,她也确实从前几天头昏脑热的恋爱状态里脱离了许多,重新有了冷静模样。
用的理由也是严肃且正当:“你身为贵妃,怎能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
“那如何?”皇甫情不是因为相思难耐而跑来的!
她明明知道过来幽会必然会被唐晚妆抓包,不可能和小男人真亲热,可还是刻意过来,就是为了看唐晚妆气急败坏的表情,结果没看见,这厮怎么又淡定起来了,看她那副模样就来气!
心中略感遗憾,口中还是冷笑:“当年我入宫之时,是哪个女人私下里拦住我、很严肃地质问我意欲何为?”
唐晚妆平静地道:“是本座,你皇甫情和我认识十几年了,我比谁都了解你是怎样的心高气傲之辈,不可能甘愿入宫做个嫔妃,必有所图!”
“那可真感谢你的赏识了!”
皇甫情抄着手臂悠悠道:“当时你就猜我有可能是四象教徒了不是么?还质疑我就是朱雀尊者!后来是朱雀尊者在岭南诛杀烈焰魔君,身登地榜第四,陛下亲自替我作证我当时人在宫中,你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猜疑!”
她本身就是和假夏龙渊的协议入宫,假货当然会替她遮掩,那时候她在个屁的宫中,当然在岭南杀人啊,那一战可惊心动魄了当“皇帝”亲自做伪证,那镇魔司首座再精明睿智也不得不放弃这个猜疑!
实际上是否真正放弃了这个猜疑,还不好说呢,毕竟那么强大的朱雀不会是凭空冒出来的!
多半只是藏在肚子里,没有新的证据之前不会再提而已!
皇甫情当年入宫,最麻烦的事就是怎么瞒过唐晚妆!这个女人此前之睿智和这些天表现出来的二傻子模样几乎不是同一个人!
唐晚妆淡淡道:“即使价不是朱雀,但属于四象教徒这事总归是证据确凿了!”
“所以啊,我是四象教翼火蛇,入宫确实有所图,我的首座大人,您猜得很对!”
皇甫情笑眯眯道:“既然知道我入宫有所图,,又不是真要做妃子、那我出宫偷男人又有什么稀奇,你拿这个约束我?哈”
当时临时起意的翼火蛇马甲,意外的好用,早该这样了,皇甫情心中爽得飞起!至于会被迟迟欺负算个啥,有的是办法教训得她欲哭无泪!
唐晚妆道:“你不怕我向陛下揭发?”
“镇麾司再受信任也是外臣,建议后宫之事,首座少过问当然若首座一定要去揭发,请便,看陛下理不理你便是!嗯,说不定他有绿帽癖,就喜欢看贵妃找男人呢?”
皇甫情依旧笑眯眯:“对了,个人建议首座也别拿伦理来堵我男人,一则我这身份另有目的,并不是个真妃子,二则苌河是不是皇子还两说,即使真是,他始终也不愿认,不就是因为恨着当年陛下之遗弃?偷个名义上的妃子倒还算是个不痛不痒的小报复,首座有什么理由阻止?”
唐晚妆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赵苌河大有可能不是皇子,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他的皇子局面还是自己营造的!
既然不是皇子,本就没有伦理问题,没法拿这个说事!
只是她个人很失望,因为证明了赵苌河内心真不想做皇子,否则怎么都会避忌这种事的!
她叹了口气,只是道:“这个女人入宫是别有所图,她接近你又为何不能是别有所图?你为何会耽于美色,连这都想不明白?”
赵苌河正要说话,被皇甫情提前截断:“我接近他又为何是别有所图了?”
唐晚妆淡淡道:“还是那句,你不是一个会倒贴男人的人,我对你过于了解!”
“你错了,唐晚妆”皇甫情收起笑容,一字字回应:“我喜欢他!”
唐晚妆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连赵苌河都有些惊诧。
没想到皇甫情会说这么直球的话!
“入宫不过教派职责,对个人情感而言,我喜欢他为何不能正视,为何不能接近?”
皇甫情平静道:“皇甫情出身于将门,就学于魔教,敢爱敢恨,岂为区区身份所缚?不像某些名门闺秀,扭扭捏捏,明明醋意已极,还要借个朝廷正事名义,无聊虚伪!”
唐晚妆又开始有些结巴:“谁、谁说我醋。”
“你若摆明车马要和我争风吃醋,我还敬你是个对手,既然不是有情男女久别重逢,与首座大人何干?那墙不高,首座哪里来的,请回哪里,慢爬不送。”
说来皇甫情还是会被身份束缚的,比如她绝对不敢把朱雀身份给揭了,说这些话时难免也有那么点小心虚!但整句说完,连自己都骗过去之后,实在是酣畅淋漓,自与唐晚妆水火不容,争锋十余载以来,从来没有赢得这么爽过,痛快得如饮醇酿!
唐晚妆这时还真是败得惨淡,其实她倒也不是装模作样,扭扭捏捍,之前赵苌河的分析是对的,她压根没理清自己的心思,又如何应对这样直球的话语?
正在此时,对面墙头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崔元央旁听很久了!本来是实在没忍住想要偷偷爬墙来找赵大哥的,结果看见了啥!
贵妃娘娘,您刚才装模作样指点我一堆.还威胁我陛下在关注,敢情是为了抢男人?
岂有此理,欺负我年纪小吗?
见唐晚妆似乎要接不住招了,原先对唐晚妆如临大敌的崔元央此刻反倒松了口气,按这么看,唐首座好像和赵大哥没什么,诶,之前好像是自己想多了倒是这个莫急其妙冒出来的贵妃才是真妖精。
崔元央立刻把唐晚妆当成了好朋友,开口营救:“哟,娘娘,您怎么在这啊”
皇甫情神色一僵!
这边太爽了,竟忘了留意那边墙头还有人爬呢,崔元央二只手肘搭在墙头上,托腮:“刚才有人教育我,不能随便往男人身上挂,要为崔家家风考虑,看来皇甫家的家风也不怎样嘛,嫁人了还偷汉!”
皇甫情:“!!!”
大意了,刚才忽悠人有多爽,现在就有多社死!
“大家的家风都不怎样,我还是比某些人好一点的,至少我不介意赵大哥找几个妾室或者外房的!”
崔元央继续托腮:“像某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点都不沾的,一时把人骗走了,也没用啊!”
皇甫情磨牙:“你又有个鬼的媒妁了?”
唐晚妆慢慢开口:“有的,就是本座!”
皇情这才想起之前自己曹魏的比喻极为不祥!
因为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就遇到了赤壁你俩还真联起手来了?
其实她是有话可以反击的比如,“要说正室也该是我们圣女,几时轮得到你?”
可这种话打死也不想由自己口中说出来,想到夏迟迟得意洋洋的鸟样就来气!
得罪人太多了啊,举目皆敌!
从来不知道怎么面对修罗场的赵苌河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打圆场的办法:“那个朱雀尊者派你过来,本来是问夜帝令牌的聊聊?”
正事果然是最好的转移注意力的话题,皇甫情吁了口气:“不错,我自有正事找你,哪像别人无所事事?”
瞧那心虚气弱的嘴硬模样,一直很是被动的唐晚妆终于露出了笑意,悠悠道:“央央!”
“啊,首座!”
“来我院中喝几杯茶?给他们点空间算了,别太小气!”唐晚妆向门外走去,自语般叹着气:“有些人其实挺可怜的,为了问个小事,被千里迢迢派来派去的,事后可能还要暖个床看着像个贵妃,其实是个丫鬓,下次让抱琴和她对话就可以了。”
皇莆情火冒三丈!
翼火蛇身份一点也不好,这不平等。
“好了晚妆只是故意在激你的反应,试探你有没有可能就是朱雀尊者!”
赵苌河叹了口气:“说来尊者派你跑来跑击,也没什么不好的,在宫中有什么意思,你本就喜欢在江湖上无忧无虑!何况”
皇甫情板着脸道:“何况什么?”
“何况我想见你!”
“人走了,就开始说好听的,刚才怎么一言不发?”
“一是我实在不知道这种场面该怎么说话,二来我觉得你们都不想我说话!”
皇甫情愣了愣,倒是真觉得有点道理,起码刚才他曾想说话,是被自己截断了!
那时候还真的不想他多嘴帮谁,哪怕是帮自己也没啥意思!
说穿了哪里是抢男人那点事,虽然都有独占欲,但本质还是这些心高气傲争了一辈子的女人,换了个战场与其说抢男人还不如说,为了把对方气死!
否则她应该想尽办法让唐晚妆放弃这男人而不是说:“你若摆明车马要和我争风吃醋,我还敬你是个对手,那简真是在助攻!”
看唐晚妆最后那表现,不知道是不是己经准备入局了,看着像有那么点意思。
皇甫情看着赵苌河,一肚子省略号!
我和她撕得昏天嘿地,最后是便宜了你?他看似不说话,其实是闷声发大财呢,瞧最后拿正事解围,多精准!
“咳!”
赵装河一本正经:“我们进屋说?这令牌,我要详详细细上上下下跟你解释得清清楚禁,为何打我?”
“让你拈花草,让你花心萝卜,让你闷声发财,是不是还很得意,去死吧,你还解释令牌重要吗,老娘管你是不是夜帝传承,就算是夜帝亲临,老娘也揍死你。”
夜色里传来男人压抑的惨叫声,院墙上探出二个偷窥的脑袋,面面相觑了半天,都道:“好像早该如此是对的,此前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