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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熊正急切的喊叫着。黑衣人并不言语,只是一只手控制着他,一只手却在他的背上摸索起来。熊正停止了徒劳的挣扎。一会儿被翻转过来。他终于看清,紫色的头发用同色的丝线束在脑后,发尖垂落在见肩头,这个男人有着非常俊朗的脸庞,笑着的眼睛里隐隐透出一股邪气。嘴唇开合间。一句像雷一样的话炸在熊正耳边。“原来真是男身女相,真是可惜了,暴殄天物啊。”边说着眼中精光一闪,“不管了,大人要他命,迟个一时半刻,想来也不会在意的。”
熊正被炸的脑袋有点晕,后面说的什么就跟本没有听进去。正愣神间,看到黑衣人压在了他的身上,有一只手已经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原本的恐惧和终于确定自己身体问题的震撼一下子都转化为愤怒,他怒吼一声,全身肌肉纹起,可他依旧摆脱不了身上这个男人,接着他看到了那双充满邪气的眼睛和噙着坏笑的嘴巴慢慢逼近了自己,一股热力同时从黑衣人手心传来,熊正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就算一个成年人遇到这种事都未必知道该怎么办,更何况一个刚满十岁的少年。借着这股力量,他使劲咬向自己的舌头,只是一张温热的嘴早已堵上了他的唇,一只手已探向他的胯下,熊正大张着的嘴猛的咬了下来。
一口腥甜的液体顺着喉咙涌进了胃里。一切都静止下来,熊正感觉到对方的眼睛了寒芒崩色,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他的身体发出,更多的鲜血涌进了胃里。黑夜人的眼神也从高高在上的俯视转化为惊骇。仅仅五秒钟,他的眼睛就成了死灰色。
熊正感觉自己身上的吸力悄然的消失了,轻轻的拨开这个早已气绝的男人,看着他脸上的不甘、恐惧、惊骇。熊正有种位置对调的恍惚,他来不及多想,急忙检查了一下这具尸身,除切右手小指上的一枚精致的指环,别无他物。指环上刻有一柄法杖,和圣师进行唱生仪式时使用的有点像。熊正努力的让自己记下指环的形状,便朝家的方向飞快的掠去。
他用较平时快一倍的功夫回到了家。推开溢满灯光的房门,“有人要杀我。”说完他便软倒在了地上。
熊道宁蹭的从凳子上串过来,粗略的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便把他抱到了屋里的床上。“没有外伤,先把灯熄了,等他醒来,应该只是透支体力虚脱了。”熊道宁扭头和东方月说到。
夜,静静的寂寞着,安静一如往常。月上中天时,熊正再次睁开了眼睛,黑暗中他看到了父亲炯炯有神的眼睛和母亲温暖中带着询问的目光。
“正儿,你已开窍?”
“父亲,你说的是这个吗?”淡淡的红色光芒浮现在熊正的手上,这是他在黑衣人死后就发现了的,他发现他的脑海里突然多出一个识海,一个发着淡淡红光的原点静静的浮在里边。还有他的身法,竟然像书一样陈列在那儿,红光随着他的意识可以在身体里游走,并能浮出体外。
熊道宁眼中露中惊喜的神色。只见他一伸手,一个同样发着淡淡红光的原点凭空出现。瞬间收回,“正儿,你也收回。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熊正简短的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他并没有说发现自己是男身女相,也没有叙述差点被……的经过,他不想让他们徒劳的伤心或者愤怒,有些东西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听完他的叙述,熊道宁眉头紧皱,“应该不是本区里的那些修窍者。”
“父亲,你说那些圣师是修窍者?”熊正诧异的说道。
“是的,东卫和圣堂里的那些人,并不是真正的仙,他们都只是修窍者。而我就是在12年前上任区长去世后,从分部挑选的近千号人里唯一开启初窍的人。只为了这个。”说着熊道宁面前出现一个二米左右的灰色球体。
“这不是您去往森国中心区的坐驾吗?”
“嗯,这是可以飞行的法器。只有开窍的人才能勉强驾驶,这是中心区的王大人为了让我们节省去往中心区的时间,并能随叫随到,给东南西北四区的每个区长配了一架,还有这个。”熊道宁指了指挂在腰间的一个小药袋。“这是一个储物的法器,用来装每年送往中心区的植株。”
熊正有些蒙,他见过父亲使用过这些,但是父亲从没有跟他说起过这些事,所以以前他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熊父继续说道:“给我开窍的就是中心区的王大人,我弄不清楚你的初窍是在如何机缘巧合之下才开启的,和我当时一点都不一样。但我想这终究算一件好事,只要你没事就好。现在咱们判断一下是什么人要杀你,好做些准备。”
熊正点头说道:“我是的窍是后来才开的,所以不会是本区的那些修窍者感应到起的杀心,而且如果是本区的修窍者,现在他们应该早找到了家里来了。最重要的是,要杀我的人给我的感觉要比区里的圣师强大的多。”
“嗯,不错,那也不会是别区的修窍者了,他们应该都差不多。只我估计刚开窍的波动是很弱的,距离稍远些便感应不到了。对了,正儿,以后注意收敛气息,明天的唱生仪式你离的远些。”
“是,父亲。”
“那既然不是本国的修窍者,那就只有外来者了,外来者为什么要杀你呢?”熊父慢慢的将目光转向了熊母?”
东方月摇头到:“我到这儿都十几年了,如果是冲我来的,早应该来了,而且就算是找我的,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而要杀了正儿呢,他能找到正儿一定也能找到我。”
熊正惊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今天收到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让他一时都没办法消化。东方月看着自己的孩子,心疼的说:“正儿,母亲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十二年前我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我不记得以前的任何事,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来自哪里,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好像睁开眼睛自己就在这个地方,我自己给自己起名叫东方月,是因为我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东边的月亮。你父亲自己知道这些事,所以他才问我。”
“不是本国的修窍者,也不是要找你的,我们又弄不清他的意图。而且就算我们了解一切,既然要杀正儿,那说明跟本不给我们留有余地,正儿说那个人那么强大,也不是我们可以抵挡的。在加上这个强大的人现在死了,我看……”熊爸皱着眉摇着头,脸色一片惨白。
“老熊。”
“父亲。”
熊正和母亲看着熊道宁,却没有在言语。过了大约有半刻钟。
“只有这么办了。”熊道宁像做了一个大决定样,舒展了眉头,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