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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感觉最近有点不对劲。
无论是在武装学生会里特别听他话的中岛敦,还是很信任他的泉镜花,亦或是里对他最具执念的芥川龙之介。
这三个人都不对劲。
每天看到他的时候都都像头一次看到他一样小心翼翼的,就连之前习以为常的日常上吊自杀都会冲在第一线阻止,抹杀了他很多乐趣。
经常接委托因而不在办公室的江户川乱步这两天特地回到办公室,眯着眼睛像是在笑一样,每天围观惨遭学生‘背刺’的太宰治。
有时候看到有意思的地方,甚至会拆开一包薯片,拿出几个喂给泉镜花,表示请再接再厉,不要停下。
太宰治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相反自从当了老师,他已经‘温柔’了很多。想到三个学生前段时间所经历过的事情,似乎事情不是那么难以理解,行为也不是那么不能体谅。
但是太宰治还是觉得很不爽。
“那个我有那么不让人省心吗?!”他手中的杯子撞上了吧台桌面。
偏僻的小酒馆,之中,太宰治正和他的两位同事一起喝酒。这已经是日常环节了,酒保保持着营业的笑容,宛如不存在一样默默的擦着酒杯。
说到这个话题,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表情空白了一瞬。
没得到回答,坐在最左边的太宰治转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两个人“这是什么反应?你们该不会以为能瞒过我吧?”
被说中了心事,两个男人眼神皆有些飘忽。
坂口安吾右手握成拳,不自在的放到嘴边咳了一声“咳,太宰君,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是变相承认了。
太宰治趴到酒吧的吧台上,握着玻璃酒杯,把脸埋进臂膀里,似乎对两个友人的迟钝而感到悲伤“十六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织田作之助眼神漂移,因为可能因为心虚此时他回答的特别快“不愧是太宰。”
“不这不是可以夸的事情吧!”坂口安吾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怒而吐槽,“是我们瞒着太宰君的事情从六年前就已经露馅的事情!这应该是恨不得从地板缝隙里钻进去也解决不了的事情!”
“是的是的,看着安吾费力表演的模样超有趣哦~”太宰治抬起脸,完全没再难过,反而笑出一排大白牙,“对吧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则是有些呆滞的回答“不愧是太宰。”
坂口安吾捂住脸,长叹一口气“我误会你了织田作先生,你的灵魂已经深深钻入了地缝里了,大概现在已经突破到了地壳。”
在他旁边,织田作之助机械的重复道“不愧是太宰。”
最左边的太宰治探出头,像是个活泼的少年人一样比了一个耶“嘿~”
“不愧是我!”他丝毫不害羞的收下了这连续三遍的‘赞扬’。
杯中的冰块撞上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内的古典钢琴曲一如既往的优美动听,连灯光都温暖的仿佛能照进心底。
虽然只是日常,但是却弥足珍惜。
“其实一开始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太宰治嘴角带着些笑意,沙色风衣和灯光恍惚融为了一体,“森先生就像有预知能力一样,他对我太了解了。”
已经回过神的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同时转过头,看向最左方。
“但是当时也只是猜测,毕竟除了森先生之外其他人都很正常。我知道森先生瞒着我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他屈起手指,弹了一下杯壁,“乱步先生那时候应该已经上了森先生的贼船了吧?但是乱步先生太会藏了,我一直没有发现。”
“难道是因为我们?”坂口安吾回忆了一下,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太宰治身边的也就那几个人。
太宰治转过头很快否认“不是。”
“是魔人啦那个魔人。”他左手托起脸颊,提到这个词的瞬间眼皮耸拉下来,一点都不想多说的样子。
“费奥多尔·d?”坂口安吾说。
而织田作之助则呆毛晃了一圈,最后形成了一个问号“费奥多尔先生?”
其实他们并不像森鸥外那样拥有过去的记忆。
坂口安吾是异能力特殊,迟早会发现。织田作之助是对太宰治很重要,为避免之前举枪的惨剧也被森鸥外划入了可以说的名单上。
森鸥外觉得他都要对这位阴魂不散的织田君tsd了。
同样在名单上的还有上了贼船的江户川乱步,以及把书带过来的费奥多尔。
天知道为什么新世界出现后,当时来自‘现在’的‘书’会在魔人手上。可能是那时他拿了一张‘书页’,也可能只是运气,总之魔人拿到了‘书’,而且看到了他自己在‘书’上面留下来的笔记。
费奥多尔的选择和过去一样,毕竟他确实挺喜欢这样的未来的。
“是啊,那个费奥多尔。”太宰治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他其实先找上了我,之后才去找的森先生。”
所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这位魔人可不觉得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透露‘书’的存在。
坂口安吾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螺丝起子。
“我要卡他的新书,我一定要卡他的新书”坂口安吾失魂落魄的喃喃。
因为对生活很满意,这里的费奥多尔完全没有搞事的念头。
所以他去写小说了。
据说这次他同时接了三个点文的单子,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写了一个月才出来。
但是这已经是让织田作之助望尘莫及的速度了。
“安心啦。”太宰治转过身,胳膊后靠到吧台上,向后靠了靠,“我只是知道了关于这个世界是如何重置的,至于我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魔人没有说的太详细。”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觉得不爽,他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要赖在他身上。
太可怕了那帮学生!简直是比国木田还敬业的麻麻桑!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织田作之助突然笑了一下。
明明没有具体的记忆,但是他感觉很高兴。
一种从心底涌现出的满足感。
在太宰治‘安吾你看织田作笑了他居然笑了’的背景音下,织田作之助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缓缓举起。
“是为什么干杯呢?”坂口安吾嘴角同样轻轻上扬。
坐在他左手边的太宰治向后仰,探出自己的头,随后转了个圈坐好,带着几分乖巧的举起手中的酒杯“随便什么吧~”
暖色的灯光下,三个酒杯缓缓靠近。
“为了野犬。”
然后轻轻相击。
“叮当~”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小空间里,久久不散。
此时什么都不知道的中原中也“boss,芥川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正在快乐换装小游戏的森鸥外闻言抬起头,看着被蒙在鼓里的前干部现经理,难得的有了点心虚“啊,那个吗”
中原中也想的则更多,他皱了皱眉,很认真的询问“是不是太宰那个混蛋又做了什么?”
遇事不决,太宰干的。
“这是也不是。”森鸥外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有几分正确。
毕竟他们是同一个人嘛,说是太宰做的到也不能说不对。
这话听在中原中也耳朵里就是肯定,他咬牙,拳头拿起又放下,似乎恨不得立马跑到太宰治的宿舍里问他又对自己的后辈做了些什么“那条青花鱼——!”
森鸥外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怒气冲冲的中原中也,抬起头想了一下,而后又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下头继续玩手机上的换装游戏。
他有说什么吗?他什么都没有说。
唉,现在的年轻人关系可真好。公司老总‘欣慰’的点点头。
被众人忽视的男人,涩泽龙彦,此时正在准备教案。
为了和那个带给他灵感的缪斯天天相见,他真的付出了很多努力,包括写完全不在熟悉领域的教案。
只能说幸好他是教美术的。
“为什么太宰君和费奥多尔君不喜欢那套衣服?”写着写着,涩泽龙彦想起了今天的事情,从教案下抽出一张设计图纸。
上面画着三套不一样的种花风服饰,华贵而美丽,如同在梦中见过一样。
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但是却没得到足够的正面反馈,涩泽龙彦难得有些不解。
“就连哭都不管用了。”他喃喃。
明明上次只要说会哭他们还会穿的!
深夜,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但是这并不包括武装学生会。
从出来莫名其妙被中原中也凶了一顿的太宰治带着些不明所以回到宿舍,刚巧与刚刚办完案子回来的国木田独步和与谢野晶子打了声招呼。
乱步从宿舍探出头来,询问有没有人帮他取一下波子汽水中的弹珠。
武装学生会的谷崎润一郎、谷崎直美、宫泽贤治、春野绮罗子还有中岛敦和泉镜花在宿舍里煮起了关东煮,香味吸引了一众馋虫,最后演变成了学生会的集体聚餐,就连时常不在的教务处主人福泽谕吉都来了。
说话的声音以及翻腾的食物的热气从门缝中传出,门外三种发色的老人拄着拐杖路过,面上带了些可惜,似乎遗憾于不能拉下脸面去蹭一顿。
暖色光照亮了窗外的墙壁,热闹的气息随着夜风传到了远方。今日繁星闪烁,星光布满整个夜空。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