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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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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是沈仙子……”

    对面一群人已生退意。

    “对不住,我们不知道她是玄清门的人,还以为她是散修……”

    “是啊,刚才实在是误会了,半仙器交给三大宗门我们自然就放心了。”

    “对对对,不然一个散修拿着半仙器万一落到魔修手中可怎么办!”

    “……”

    沈琳琅转过头,对着那边恢复冷漠:“道貌岸然。”

    她收了威压。

    那些人连忙跌跌撞撞爬起来,迅速离去。

    人走完了。

    沈琳琅才转过头,再次强调:“我要比他贵。”

    我看了看莫惊春,又看了看沈琳琅,还是那句话,玄清门没有一个正常人。

    从须弥戒取出灵石。

    沈琳琅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丝波动。

    我将灵石递过去,她嘴角一弯,莫惊春眼睛一亮。

    我收回来,她嘴角撇下。

    递过去,开心。

    收回来,不开心。

    递过去,嘻嘻。

    收回来,不嘻嘻。

    递过去,收回来,递过去,收回来……

    两人的目光随着我手中的灵石袋转动。

    她一把将我手中的灵石袋夺走:“够了够了,这么多够了。”

    我感到疑惑:“你们怎么会缺钱?”

    身为亲传,每月的灵石自然不会少,再加上常有师父补贴,不说足以挥霍,但怎么也不可能缺钱的。

    虽然我师父和旁人不同,但我知道正常情况下,亲传弟子的待遇是很好的,大多情况下,亲传弟子都相当于师父的孩子,哪有正常人会苛待自己的孩子。

    虽然宗主总是骂我和安屏烛,但他也只是偶尔罚我们抄书面壁思过,从未在资源方面短缺了什么。

    安屏烛每月的灵石都花不完,最后都变成了各种稀奇的小挂饰送到了我的寝殿。

    难道玄清门连亲传弟子的待遇都如此苛刻?

    沈琳琅将袋中的一小部分灵石分给了莫惊春,收获到莫惊春不甘心的目光。

    随后转头:“咳,那自然是因为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神色不自然。

    说谎。

    但莫惊春也是很肯定地说:“对,太多了,实在不够花。”

    他又转头:“师姐,你再给我一点,为啥你拿大头?”

    “因为我是你师姐。”沈琳琅面不改色,将灵石收进储物袋,“你之前都已经骗……赚了那么多了,这次让让我怎么了?”

    她又看向我:“你是不是归渺宗辞云长老座下的弟子?”

    我吃了一惊:“你认得我?我没见过你。”

    沈琳琅:“我猜的,不到二十的元婴,放眼整个修真界也就那么几个,从来没见过你,说明你平日从不出门。”

    “这么多弟子里,我听说的也只有辞云长老的徒弟从不出宗门。”她顿了顿,“而且听说辞云长老很宠爱你,你身上的饰物衣裙均价值不菲,除了辞云长老的弟子,我想不到其他人。”

    莫惊春诧异:“你就是那个从来不参加比试大会的病秧子?”

    ?

    我:“你就是那个在比试大会上公然设赌盘还放水,结果被抓住带回去关了一个月禁闭的傻子?”

    他不以为耻:“嘿嘿,是我。”

    沈琳琅开口:“既然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她话锋一转,又对我说:“不过我也没什么其他事儿,机缘也急不得,我虽是想找玄翼鸟,可一时半会也找不着,你有内伤,要是一个人不安全可以雇我和师弟护送你一程。”

    这买卖话我好像听过。

    他们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莫惊春也点头:“是啊是啊,你看你一个人带个半仙器多不安全,都是三大宗门,都是亲传,一家人,我给你打折。”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要去寻……我师姐,你方才说玄翼鸟?”

    沈琳琅点头:“是啊,玄翼鸟的羽毛对我们刀修可是好东西。”

    我见过玄翼鸟,此时告诉他们全当送个人情:“我来的路上见过。”

    说着,我将玄翼鸟的大致方向告诉他们。

    沈琳琅眼睛一亮:“多谢道友!”

    她又犹豫了一下:“那你……”

    “我稍后打坐调息片刻便好。”我说。

    她点点头,在机缘和赚钱之间选择了前者。

    “我们交换一下灵息吧。”沈琳琅拿出联络玉牌,“就当交个朋友。”

    但她眼神分明赤裸裸写着“就当发现个金主”。

    莫惊春:“师姐你怎么抢生意!”说着也掏出玉牌。

    联络玉牌说是玉牌,实为中间镶嵌了一块不到巴掌大的灵镜。

    只要将两块玉牌交换灵息,就可以互相联系。

    而且它除了可以用来联络之外,还能在其中看见修真界的各种消息异事,注入灵力便可驱动使用。

    交换灵息后,他们二人离去。

    我寻了片树荫静坐调息。

    呼吸平复,我睁开眼,看了眼玉牌,安屏烛还没有回应我。

    这真是奇怪了。

    她以往从不这样,只要看见了我的消息,必定立刻就回复了。

    哪怕是在外面做任务,间隙时间也会告诉我。

    但这次过了这么久,她一点儿消息也没。

    那就只能说明,她没法儿回应我。

    这实在是一个坏的不能再坏的坏消息了。

    什么情况连玉牌都用不了?

    要么是处于危险中,要么重伤昏迷。

    但她可是和顾危楼一起的,两个元婴,还都是战斗力极强的剑修。

    他们俩都栽了,那得是什么样的麻烦?

    我有点烦。

    我们几个的小命,从某种角度上可以说是连在一起的。

    所以他们出事了,就等于我也要遭殃了。

    站起身,我再次给顾危楼也发了个消息。

    但还是没有回复。

    行,看来是真出事了。

    算我倒霉。

    这一趟就没一件好事,光顾着倒霉了。

    同宗门之间的玉牌是有隐约的感应的,但距离过远就会失效。

    所幸我看见玉佩泛出的淡光——他们离得不算太远。

    我朝着玉佩指引的方向走。

    穿过这片林子,周围的温度不知何时下降了不少。

    妖气弥漫。

    走到后来周围甚至起了雾。

    “咳咳咳……”我忍不住咳了几声,这雾气吸进去嗓子便传来一股灼烧感,我猜这周围可能有沼泽,这是瘴气。

    正当我想到这里,抬眼便看见前方的雾中突然出现一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