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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何雨柱想的再好也只是想而已,可现实终归是现实。
第二天,早早就出去卖包子的何大清,又早早的跑回来了。
不光是何大清回来了,就连准备去厂子上班的易忠海、刘海中,还有后院的许富贵,甚至还有病病歪歪的老贾也都是出门不久就又急冲冲的回来了。
何雨柱抱着何雨水凑了过去,这才知道,现在进城的部队根本不是何雨柱想的我军的先头部队。
而这么一封城,就直接封了将近2个月。
学校放假,工厂停业,部分商店或者什么的,也关门了。
而当时的北平城,本来就因为金圆券的发行造成了物价上涨。
这么一封城,物资进不来导致的城内物资极度短缺,又赶上要过年了,部分人却又没了工作,物价已经上天了。
不过,四合院内,还算平静。
毕竟现在的四合院里住着的,不是轧钢厂的技术工人,就是像何大清这种有着存粮的厨子。
在这个年代,有份稳定的工作,就代表着有份稳定的收入。
而稳定的收入呢,在动荡的年代,家家户户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些余粮。
至于胡同里的其他人,有的,就没有像这个院这么安稳了。
有些人,本来就是靠每天出去打零工来换取一家老少的生活费用。
从封城之后,物价极度上涨,而打零工换来的钱却还是那些,渐渐的不够一家老小生活的了。
这就导致了有些人铤而走险了。
不过,铤而走险的这些人也分成了两种。
一种,是老实人。
就是虽然明知道果档的过分,不过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计,还是铤而走险的去给果档当苦力去了。
从阳历12月初的封城大批果档军进城之后,傅总就下令在东单体育场和天坛公园那修建临时飞机场,以供他们那些所谓的高官和资本界大佬能撤走的。
因为修建临时飞机场需要大量的人力,所以,现在的街道上面,每天都会有人敲着锣来招收修建飞机场的苦力。
每天都会有一些因为过不下去的人选择去当苦力。
当然了,还有一部分人的铤而走险是选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吃横把饭。
不过,他们这些人不会碰街坊四邻的,而是把目标选择到了他们认为是“富户”的零散的果档军身上。
从封城开始,因为城内的果档营房就那些,根本容不下那么些的果档军,致使有一部分果档军只能在北海公园里搭建临时的居所。
这部分,有的吃不了苦,或者是家是北平的,就趁夜色跑了。
还有一些,因为种种原因吧,晚上能就近“借宿”在附近的居民家里。
而北海公园距离南锣鼓巷其实挺近的,也就600多米,一里地远,自然而然的有的就住在南锣鼓巷了。
这些人就是巷子里一部分活不下去的人的目标了。
当荣门(佛爷)也好,当横门也好,不少人都弄到生计。
可也有不少人折里了。
唉~~~~
不管是干什么的维持生计。
反正这段时间,北平城体现出来的,就是一个字,乱。
可这种乱,也没持续多长时间。
小年,也就是北方人眼里的阴历腊月廿三,阳历要是何雨柱没算错的话,应该是49年的1月21日。
傅总终于吐口了,正式的签署了《和平解放协议》。
这下,城门开了,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
因为,按照广播上说的,从1月21号到1月30日,是果档军撤走的日子。
从1月31日开始,北平城才由我军正式接管。
这下,不少人不光能松口气了,而且,大部分人都能见亮了。
就连院子里的易忠海他们这些轧钢厂的工人,也被通知复工而去上班了。
不过,何大清没有选择出去卖包子。
按何大清的原话就是,谁知道以后的物价会不会上涨,反正家里的粮食够吃一段时间的,就先囤着,等明朗的再说。
何雨柱只是笑笑,没有接话茬。
九天、八天.....
现在的何雨柱,正在数着手指头在算着日子。
从他穿越过来到现在,除了每天出院门倒虎子和马桶,剩下的,也就是能出大院门倒一下泔水桶了。
其他时间,何雨柱已经整整的在大院里面圈了两个月了。
还有几天,就是我军正式接管北平的日子了,到时候何雨柱自然就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至于这几天,还是安稳点消停的在大院里猫着比较好。
毕竟何雨柱可是已经被逃兵追过一次了,他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再被追一次。
可没过上两天呢,何雨柱不出门不行了。
家里的煤已经见底了,何大清不想正月买煤,说是寓意不好,就想赶早不赶晚的早点买回来早点心静,把何雨水交给东屋的一大妈之后,天还没有放亮就带着何雨柱就出门了。
爷俩不敢穿胡同,怕遇见逃兵,只能顺着巷子一路向南,来到地安门东北街,准备顺着这条大路一路往东,到了东四十条那在往南走,到朝阳门那个集市那去买煤。
可是到了地安门东大街上,何雨柱的眼睛就不够用了。
除了记忆里的,这是何雨柱第一次逛北平。
现在的地安门东大街,也没有后世何雨柱躺在被窝里刷短视频的时候那些旅游博主拍摄的那么繁华。
不过,可以理解,毕竟现在距离后世,最起码得有半个多世纪。
可是,这不是何雨柱眼睛不够用的原因。
而是在大路上,何雨柱看见了熟悉的、而且看着就很亲切的那种草黄色的军服(注1)。
“解放军进城了?”
何雨柱喃喃自语着。
这一刻,他感觉他想的没错。
“打好提前量”果然是深刻的印在种花家兔子的dNA里的。
“嗯,听老易他们说的,从小年那天签订协议之后,签订协议的解放军先头部队就留下来了,一方面是监督果档的撤退,还有一方面是打扫卫生,以便迎接大部队进城。”
何大清听见何雨柱的自言自语,以为是问他呢,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不过也尽心尽力的给何雨柱解释着,深怕前两个月的事在自己儿子心里留下阴影。
“他们跟果档的人可不同,听说他们纪律严明,不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巷子里不少人都过来帮工了,甚至还供饭呢。”
在看见何雨柱有点像释然似的点头了,何大清这才放下心,随即也开始加快了脚步。
“行了,看看就得了,等过完年,你想看有得是机会看。现在,抓紧点时间去买煤,省着去晚了都是下等煤了。”
一个小时,何雨柱跟着何大清整整走了一个小时零点,才到了何大清所说的朝阳门集市。
幸好何雨柱从小接触摔跤,而且家里还是厨师不缺嘴,甚至这两个月也从不间断的练着武,要不,何雨柱还真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朝阳门集市,跟何雨柱记忆里的天桥大栅栏那边的“商业街”是完全不同性质的两个卖东西的聚集地。
天桥大栅栏那边,在何雨柱看来,更像是以江湖文、武艺人带动起来,从而逐渐演变成商业性质浓重的正规中高端市场。
而朝阳门集市呢,更像是何雨柱在后世的小时候去过的农村大集。
虽然也有些文、武艺人在这撂地,不过相对于那边,却是少的可怜了。
而这边更多的却是卖各种生活所需品的小商小贩。
甚至,有些摊主连小商小贩都算不上,多是一些城外郊区或者是农村的居民拿着自家多余的物资过来换购的。
穿过了不算多,但也绝对不能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何雨柱跟着何大清很快的就来到了一片平房区。
“记住,他家是这一片卖煤里最讲究的。我在丰泽园的时候,就认识他们东家,多多少少还能有点面。”
何大清一边给何雨柱介绍着,一边带着何雨柱进了院子。
也不知道是因为何大清买的多,还是因为何大清的面子果实,卖煤的东家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何大清“送货上门”的要求。
从卖煤这出来,何大清又带着何雨柱在集市里买了许多东西,基本上,都是过年要用的。
也是,过完小年了,眼瞅着要过年了,都被憋在家里两个月了,谁不想过个好年啊。
等从集市出来往家走的时候,何雨柱身上已经挂满了大包小流的,就连何大清手里也拎着好几个布袋子。
更别说爷俩的身后,还跟着两辆装煤的板车。
回去的路上,同样是大包小裹的行人也有不少。
这要是放在前几个月,不,都不用前几个月,就一个礼拜之前,满大道,有一个算一个,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大批物资出门,不被抢都算他门子硬。
可现在不同了,一切,也都奔着好的方向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