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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了,陆哥。”
“爷爷和我说,我不在的时候你经常过来陪他,谢谢你。”
“不...不用。”他垂下头,不自觉拧着手腕上表的旋钮,像是拧着一个百十来块的表一般。
而且,没什么谢的,是他有所求,心甘情愿的。
“泽廉,今天的事抱歉。”陆行止继续开口。
方泽廉反应了一瞬,才想明白他为什么道歉,顿时心中更加苦涩,“陆哥不用抱歉,我知道你是故意当着我的面说你有喜欢的人的,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对吗?”
“嗯。”
“那陆哥就更不必说抱歉了,你不喜欢我不是一件需要抱歉的事。我只是很羡慕,被你喜欢的那个人。”
陆行止想想离开大晏前他对阿洲所做的事...万一他真的有机会能再见到阿洲,也不知他会不会原谅自己。
他摇摇头,苦笑道:“我并不是一个好的恋人,我自私懦弱,还自以为是,做了很多让他伤心的事,可等真的与他分开了,我才知道离不开对方的那个人,是我。”
“虽然我方才和爷爷说了要去找他,可我却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找,去哪里找?或许等我再见到他时,他已经结婚了...然后陌生的问我,你是谁?”
方泽廉问他,“那你还要去找他吗?”既然这么难,或许,你可以看看我的。
陆行止看着前方,语气笃定,“嗯,要找的,既然我做错了,总要去找他说声抱歉吧。”
方泽廉眨了眨眼睛,努力将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生生忍了回去。
“嗯,她一定还在等你。”
若她没有等你了......
————
没过几日,明都大学便放寒假了,陆行止给学院和学校都递交了辞呈,幸好,他明年才能带研究生,不用考虑如何安排手里的学生。
校长再三挽留,甚至还将电话打给了陆老爷子,才勉强同意他暂时停薪留职,至于辞呈,完全没批。
而陆家的诊所,他这两年培养了几个优秀的大夫,并不用担心。
唯有爷爷这里,虽然他一直说不用担心他,但陆行止怎么能不担心,还是拜托了几个信任的朋友帮忙照看。
一切安排好后,他才带着古铜镜离开了明都。
他想过了,如果他的推测没有错,古铜镜确实来自于大晏,那将古铜镜给自己的那位老人家一定知道些什么。
说不定能为他解开疑惑,甚至有能将他送往大晏的方法。
陆行止开车来到了他曾经义诊过的,与那位老人家相见的村落。
其实他那日之后也来过,只是每次过来的主要任务是义诊,留给他找人的时间并不富裕,也一直都没找到。
但目前他的线索只有这枚铜镜,他只能再次返回这里寻找,而且这次他有备而来,特意找擅长绘画的朋友根据他的描述画了那老人家的画像,说不定真的能有收获。
陆行止拿着画像,走遍了村里的每一户人家。
只是很可惜,两天过去了,他询问了最后一户人家,仍旧一无所获。
最后一家中只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子,腰椎在年轻时受过伤,所以走路颤颤巍巍的。
陆行止虽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但还是帮她做了推拿,又留了些膏药给她,才转身离开。
“等等。”老婆子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因为无人陪伴,很少说话,所以声音有些嘶哑。
“小伙子,你要找的人或许在几十公里外的普驼山上,山上有个很小的道馆,你若想找他,可以去那里。”
已经踏出门外的陆行止转身,看向老人,“那刚刚我问您时,您为何不说?”
老婆子叹了口气,“因为那老道告诉我们全村的人,说不能向外人告知他的下落,否则会霉运缠身。”
“那您为何...”
“老婆子快要死了,不怕这个了,小伙子快去吧。”
“谢谢。”陆行止冲老人鞠了一躬,才匆忙转身离开。
几十里外的普驼山并不远,但是这种偏远山村的小路修缮的并不好,所以陆行止开的速度不快。
直到天色微暗时,他才到了山脚下。
普陀山不高,站在山下都依稀能看到山顶上道馆的一角。
山下并无住宿的地方,陆行止又急于知道答案,所以他决定直接开车上山。
等他来到半山腰时,看着转弯处不断摇晃的树影,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对于这种直觉,陆行止向来宁信其有,不信其无,顿时将车停下,打算从车中离开。
毕竟以他现在的身手,在车外要比在车内更安全一些。
然而就在他刚要下车时,转弯处一辆车蓦然出现,没有打车灯,不见减速,甚至能听到油门加速的声音,径直冲着陆行止的车而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陆行止还来不及下去,对面的车就几乎已经撞上他的车。
陆行止体内灵力蓦然运转,澎湃的灵力喷涌而出,与对面的车辆对上。
即便灵力卸掉了大半的力道,两辆车仍旧撞到了一起。
离得近了,车灯映照之下,他一瞬间看到了对面车上之人的脸,虽然只有一瞬,且那人很长时间未见,已经模样大变,但那张脸他印象太深刻,绝对不会认错。
“项平......”
对方的车被撞后,因为惯性和灵力的力道,向后而去,直直落入悬崖。
而陆行止的车也最终撞上身后的峭壁,而这时,他已经因为安全气囊的弹起昏了过去,胳膊和手被飞溅而起的玻璃碎片划破,鲜血淋漓。
昏迷前的最后一瞬,他用灵力维持住最后一丝意识,将手伸向怀中,将古铜镜拿出,确认它没坏后,才放任自己昏了过去。
他没看见,那古铜镜在接触到他手的一瞬间,便将他手上滴落的鲜血吸收了个干干净净,像是干旱许久的土地突逢甘露一般。
甚至,那铜镜在吸收掉他滴落的鲜血后,犹嫌不够,还顺着他手上的伤口,又吞噬了一些鲜血。
直到铜镜之上的铜锈层层剥落,连同划痕都消失不见,整个铜镜都如同崭新的一般方才停下。
霎时,空中原本平静的云层毫无征兆的翻滚,整个天空时明时暗,半刻钟后方才恢复平静。
但整个世界,仿佛比之前多了些什么,终究有哪里不同了。
普驼山上小道馆内,一个鬓发皆白的老道士站在院内,抬头看了半晌,终于叹了口气,“弘德啊,你瞧,根本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