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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溜达到厨房,“看看这清锅冷灶,饭也不怎么做吧,这过的也太可怜了。”
陆行止走了过来,不理会他的调侃,将洗漱用品和新的睡衣丢给他,指了指一个房间,“那间是客卧,你今晚睡哪里。”
宋文博勉强接到陆行止丢来的东西,“......”
说到单身老男人的痛处了,他懂。
“我听说,你收集复原了不少古籍古方,还有好些没验证过所以没公开的。我...能不能,就是说能不能有幸提前一饱眼福啊。”
陆行止近几年通过文章和其他官方渠道公开了不少古方,很多曾经中医无法治疗的病症有了解决之法,甚至效果比西医还好。
如今,中医比之前可是繁荣了不少。
他相信,现在做中医的,绝对没有不知道陆行止名字的。
据说下一版的教材上,就会有不少陆行止公开的古方。
他如今有机会能看看还没公开的,自然不肯错过。
陆行止笑笑,“所以,这才是你要来我这里的原因对吗?”
宋文博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顿时点点头,期待的看着他。
“去看吧,没什么保密的,反正这些我验证后都会公开。”
陆行止带着他来到书房,书房的面积很大,比他的主卧加衣帽间加卫生间都要大,里面到顶的书柜,密密麻麻摆放着数不清的书籍,让宋文博看着头皮发麻。
“这些你都看过?”
“可为什么还有西医的?”他随手拿了一本,翻开,见鬼一般的看向陆行止,“还是心内科的?”
陆行止点点头,“差不多都看过,人体理论都是互通的,多学学总没坏处。”
宋文博悻悻的将手中的书放下,果然天才不是人当的。
陆行止将一处有玻璃覆盖的书架的灯打开,里面都是精心保养的书籍。
“这里面的,你可以随意看。”
宋文博有些兴奋的搓着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陆行止摇头笑笑,收拾书桌上乱七八糟放着的材料,好给他腾位置。
“等等。”
宋文博抱着几本书过来,看到桌上陆行止就要收起来的东西,忙止住。
“这东西...你去意大利了?”
陆行止疑惑,看他目光似是落在自己手中的古铜镜上,这东西怎么扯到意大利了?
“不是吗?”宋文博凑近看了看,不好意思道,“好像确实不是,我刚远远看着还以为上面的花纹是拉丁语呢。”
读研期间,少年总是精力旺盛,除了学习本专业的知识外,他有一段时间还对神秘古老的拉丁文很感兴趣。
还曾说毕业之后,要去至今还有部分人使用拉丁语的意大利旅游。
宋文博当时耳濡目染的,也对拉丁文有了几分熟悉,所以刚刚他还以为陆行止真去意大利了。
陆行止闻言却是心中一震,看向手中的古铜镜,拿远了看,繁复的花纹中似乎真的掺杂了拉丁文。
可他确定...这古铜镜绝对不是西方的风格。
他顾不得招呼宋文博,拿着手中的古铜镜径直来到卧室内的小书房,他将铜镜背面的花纹一点点临摹在白纸上,再去掉连贯起来的用来装饰的花纹。
两个小时后,台灯之下,空白的纸张上,赫然出现了几个拉丁文字母。
【A h c h a u a m o r】
组合起来,便是【Ah chau amor】。
随着陆行止念出这句话,他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惊,甚至极其不稳重的猛然站起。
因为这句话的意思翻译为中文便是
【挚爱阿洲】
怎么会!
是巧合吗?
不,不是巧合...
陆行止拿出刚刚自己临摹出来的形状,他刚刚就感觉有些熟悉,现在看来,这分明就是自己的笔迹。
甚至他在写【r】这个字母的时候,会习惯性的将下面的竖线写成一个水滴形状的小圈。
毫无疑问,这上面的拉丁文,是他所写。
可...这东西来自一千多年前...
等等,之前乔曼告诉他,一千多年前,按道理来说应当是唐朝初期,可这东西的工艺并非唐朝的工艺,甚至她认为不属于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之前的猜测就是正确的,这古铜镜真的来自于大晏。
而他是在大晏写下了这句话......
至于他为何要写这句话,又为何要将这句话留在这枚古铜镜上,以及这古铜镜为何能从大晏来到现代,他还无从知晓。
但唯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他与晏洲还将会在大晏相见。
他看着窗外即将要升起的朝阳,任凭阳光一点点洒在他的脸上。
修长的指尖不断摩挲着古铜镜背面的花纹,“挚爱阿洲......”
所以阿洲,我们在一起了对吗?
这般猜测,让他有些不受控的在室内来回踱步,嘴角扬起的弧度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没过几日,李小雅的处理结果出来了,不光被吊销了医师执业证书,还因为涉嫌重大故意医疗事故,可能构成刑事犯罪,案件移交到相关部门继续处理。
而他们科室的主任,也同样被吊销医师执业证书,一并移交处理。
当天下午,陆行止便接到爷爷的电话,叫他回去一起吃晚饭。
陆行止到老宅后才发现,方泽廉竟然也在。
见陆行止进来,本来正和老爷子下棋的方泽廉,有些局促的站了起来。
“陆哥。”
老爷子见状顿时不乐意了,“小方啊,你站起来干嘛,快坐快坐,你们都是平辈,不用对这小子这般有礼。”
方泽廉有些尴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陆行止点点头,笑道,“爷爷说的对,你怎么对我越来越客气了,我也挺不习惯的。”
“而且我听说方老爷子说,你现在都是大总裁了,恭喜啊。”
方泽廉抿了抿唇,偷偷抬头看了陆行止一眼,“没...爷爷他瞎说的,只是...只是家小公司罢了。”
紧张磕巴的,没一点总裁的样子。
陆行止笑笑,对他的谦虚不知可否,据他所知,方家可没有小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