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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何必一再说出事实,奴婢不明白既然皇上清楚苏月的想法,却为何留苏月在身边?”苏月此番话说的十分生硬,不觉语气已然变味了。
“大胆,还不跪下!”德喜脸色剧变,“皇上,念她刚进宫,不知宫中规矩,就饶过她御前失仪之罪!”
苏月此刻却并不下跪,是他猛然挑起自己的伤痛,虽在冷风中,思绪此刻竟然比任何时候清楚,皇帝如若决意要杀了自己,那么,自己哪里会躲得过。
只是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曲折的让自己入宫?然而,预想着皇帝的怒气并没有接着而来,皇帝只是眼色颇深的盯着苏月,德喜见状,也不敢再出声。
两人僵持片刻,只听的皇帝说了一句,“难怪不得……”然而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对身旁德喜说道,“走吧!”自顾往前去了。
原地而立的苏月这一刻却有些不懂皇帝的意图了,他为何不杀了自己,自己此刻跟上去也不是,不跟上去也不是,正陷于尴尬两难之地,却见德喜转头对她使眼色跟上,苏月才木讷的向前。
经过一道道蜿蜒曲折,皇帝似乎还没有停止的意图,走到一个宫殿门前,见四周却不似其他宫殿一般华丽,倒是久未有人居住的样子。
德喜自然明白皇帝意图,上前推开了久封的宫门,“吱呀—”一声,门缓缓开启,里面都不似苏月想的如此褪败,甚至庭院都很干净,没有过多的灰尘杂物。
待太监们点燃了宫殿的挂灯,苏月才看到这个宫殿与流光殿是极大反差的,流光殿一土一木皆精心栽培,连殿宇也华丽的惊心。
而这里竟比不上太子府中的水芸轩,同样是种植着荷花,现下已经枯萎了,无一不透露着简朴,根本不似皇城中的宫殿。
苏月心中猜测,到底是何居住之地,能让皇帝夜幕前来,殿中果然根本没有人居住。
“朕许久未来,到也是忘记了,看这殿中倒不似没人打理。”皇帝自顾说道。
“奴才猜想,定是太子殿下关照了宫中奴才们打扫的,毕竟这是娴贵妃娘娘从前居住的地方,殿下也是此处长大。”德喜在一旁解释道。
原来这是殿下儿时长大的地方,定是承载了他儿时所有记忆吧!自己在他睡梦中听过他的呓语,可知他与母亲的感情必定深厚。
又听的皇帝一声叹息,“娴贵妃?朕可是太久不曾想起她了?”
“皇上切莫伤怀!娴贵妃娘娘已不在多年,如今殿下也长大了。”德喜在一旁安慰道。
苏月不禁唏嘘不已,宫中嫔妃的宠爱犹如过眼云烟一般,人去了也不会引起皇帝的过多眷念,只是心血来潮的感叹一句罢了。
“朕把这座殿宇赐与你,如何?”皇帝此刻的话才让苏月惊掉了,从未听说从三品女官可以被赐予宫殿,只听的除了正一品宫令女官才可以独享一殿,但也照着规矩来,不能越过了规矩。
“皇上……”德喜也不意皇帝会说出此番话来,只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苏月正了正色,才道,“奴婢只是从三品御侍,何况没有任何功劳更是不敢接受,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若有所思,亦没有言语,只是半晌才说道,“怎么?朕说过赐予你,还需你同意?”
苏月这才一拜,“无功不受禄,何况只是皇上的奴才,奴婢敢问一句,皇上御赐奴婢这座殿宇,是否奴婢长的像皇上的故人?”苏月听过太子说自己与他母亲有些相似,何况和贵妃也说自己像故人,看来必定是这娴贵妃。
“像?也不像,三分气度罢了!”皇帝也没有反驳,只是在说事实一般。
“那奴婢更请皇上收回成命,奴婢无福消受。”苏月面上拒意已显。
皇帝也没有坚持,“罢了!回吧!”
苏月今夜倒看不懂皇帝了,因着自己几分像娴贵妃就要御赐宫殿与自己,无视于宫规,由此可见这娴贵妃在他心中位置非他口中所说的许久不忆起,还是另有隐情?!苏月就懵懵懂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直到睡下自己还未反应过来,然而还未思虑,睡意袭来,这一天发生的事迅速在脑海中一过,就陷入了沉睡。
接连几日,苏月也摸准了皇帝的脾性与习惯,也不觉得有多么辛苦,然而,因着苏月一直服侍在御前,后宫早已惊起轩然大波。
“贵妃娘娘,臣妾都是听说皇上身边多了个妖媚的宫女女,前几日还听说皇上要御赐从前娴贵妃的宫殿给她,即使宫女要晋封也要按着宫规来,这下倒越过了在座的一众姐妹。”庆嫔酸意明显的说道。
“狐媚!”坐于一旁的另一位妃子也附和道,后宫姐妹哪个不是盼望皇帝能临幸自己,除了和贵妃,倒也是如花似玉的年岁,本来平日里召见就极少,冷不丁冒出一个魅惑皇上的宫女,当然是恨的牙痒痒。
“好了。”和贵妃眼里凌厉一扫,刚叽叽喳喳讨论的妃嫔立刻噤声,看着和贵妃,希冀她拿出主意。
和贵妃才悠悠开口,“急什么!不过就是个宫女,何况不是没有赐给她吗?本宫看你们就是杞人忧人,自乱阵脚。”语气有些呵斥之意了。
一众妃嫔脸色变的难看,几乎有些愤愤不平了,见和贵妃倒是气定神闲,想要说出口的话倒是不敢再说了,心中不忿之意更加明显,只是面上也隐忍不发,接二连三的向和贵妃告辞。
待极光殿恢复了平静,身旁的海岚才小意说道,“娘娘,当真不在意那位?”
“就凭那个贱人,本宫还未放在眼里,何况,即使要除去她,何须本宫动手。”和贵妃朱唇吐出阴狠的几个字,自己早已在深宫呆久了,何时蠢笨倒自己出手的地步了?!
“娘娘果然英明,难怪不得。”海岚果然佩服和贵妃,激起众妃恼怒,自然有人按耐不住出手,贵妃倒是坐享其成,血腥丝毫不沾惹在手。难怪如此气定神闲。
“然而奴婢听闻,那位是与太子有些牵扯的?”海岚似想起一事。
“哼,果然都是一路货色,本宫到要看着这出好戏。”和贵妃无声息的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