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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又和阿烈说了些客套话,双方都表明没有敌意,两人都决定出去之后再调查此事,我也没有继续穷问不舍,就对他问起如何出去的办法。
阿烈他们当你是深沟里反打道洞上来的,根据他们挖洞的时间和进度,我认为现盗洞已经不复存在了,山崖下面有石灰岩的成分,能保持三十年盗洞不垮塌根本不可能。
于是,我有告诉我们进来的方法和被困的障碍,阿烈就说:“没去过,但是没有关系,我知道一些路径,很安全,如果山的半山腰修有排水道,或许我们可以找到相应的排水系统。”
因为我知道积水是不能完全从排水道流走的,古墓周围肯定还有排水道,如果联通着山泉或者溪涧,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听我说起追杀我们的那帮人的时候,阿烈看了我一眼,我告诉他那批人的遭遇,现在能剩下十个已经不错了,他说没事,三十个也没关系,在古墓他们斗不起来。
又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老猪不知道从哪儿摸了些东西,放在背包里丁零当啷一路招呼,看样子应该已经满足,然后就招呼我们赶紧离开。
在和阿烈对话的过程中,我也有意无意的按时姚淑琴背后的组织,不过他好像并不在意,他现在想的应该当年他昏迷之后的所发生的事情,出去之后就算我不调查,他也会去排云轩找奶奶问个清楚。
三个人站在岩壁底下,我少了登山服,老猪少一条裤子,阿烈穿着我们的衣服勉强凑合,不过老猪那裤腿儿实在有点空荡。
在摸冥器的时候,老猪发现左侧下方的一个角落里,有一条狭窄的口子,看样子应该是防止血池积水的排水道,或许可以从口子进去直接寻找出口。
几个人此时都没有说话,都一心想出去,埋头就朝那口子往里钻。
口子不是边缘凿有兽头,口子就开在兽口里,感觉一行人好似在往某个动物的胃里爬去,十分怪异。
我们一路匍匐前进,就发现口子里面非常曲折,好几个转弯都是垂直向下九十度,而且越往里面整个通道就越窄,有些地方人侧着爬行都会被磨破皮。
老猪在前面开路,不停的埋怨,加上身上带着东西,行动起来简直像受伤的蜗牛。
一个多小时之后,几个人都有些累了,阿烈还好一点,而我和老猪就简直难以言说了,浑身肌肉酸痛,有时候一使劲就感觉浑身的肌肉都被什么给缠住一样,僵硬无比。
我们趴在通道里休息,老猪立即就张嘴:“他奶奶个腿儿,挖个洞个不知道挖宽一点,真是害人不浅。”
“人家专门防着我们这些盗墓贼,合情合理,你带这么多东西,不难为你还难为我吗?”我接过话茬,拧开水壶喝了一口。
几个人就像虫子一样趴在通道里,不能抬头,不能转身,难受简直快要疯了,好在空气质量没有问题,可能跟通往出口有关系。
之后又是疲惫的继续爬行好几个小时,之前我还在数弯道的数量和大概的地形,不过到后面脑子记忆的通道方向就像一团拧在一起的毛线一样,根本无法记忆。
大概四个小时左右,就在我们快累晕之前老猪忽然就从眼前不见了,我立即往前爬去看,就发现他滚进了什么地方,只听到冥器在背包里碰撞的声音。
我伸手下去探了探,喊了一局:“怎么样?死没死啊?”
隔了十秒老猪就将手电打了上来,捂着屁股:“下来吧,娘的,下面有暗河。”
闻听发现暗河,我心中一喜,也不管有过高,倒插着就直往下爬,结果给撞在一块碎石上,额头上立即就青了一大片,随即阿烈也走了出来。
我刚想本着老猪的手电光去,就听阿烈说道:“得把这封死,否则后面的人追过来可能会偷袭。”
“不用,他们死伤过半应该不会冒险进入这么深的通道,再说如果这里出不去的话,咱们至少还有条后路。”我捂着额头道。
阿烈看了我一眼,没有接话,面无表情去朝手电光走去。
我们身处的位置空间不大,宽度和普通山上的窑洞没什么区别,只是这里更加的扁,脑袋一伸就会撞到顶部的岩石,三个人只能弯着腰行径。
一路跟着老猪,很快就看见他所说的地下暗河,结果一看不禁大跌眼镜,这所谓的河就跟小孩子尿床尿出来的一样,拇指大小的溪流从一条岩石缝隙里缓缓流出,一直沿着空间下方的黑暗而去。
我立即有忍不住道:“你这个瘪三儿,麻烦你搞清楚河的意义,这能叫做河吗?你们家附近的河是这个样子的吗?”
“你少来欺负我,老子书是读的少,不过当年对地理知识也是颇有了解的。”老猪耸了耸沉重的背包。
他指着岩石缝隙接着又说:“你看这缝隙,岩石湿润,水气寒冷,说明这附近有一天大的地下河存在,虽然我们看见的只是渗出来的水流,不过我估计岩壁应该很松动,随便砸几下就能弄开。”
闻言老猪要开砸,心中也知道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纵观这里都是类似的情况,如果产生连锁反应,恐怕当场就要给活埋了。
我刚要出言制止,一边不吭声的阿烈忽然吼了一句:“趴下。”
话刚落音,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一连串子弹声音从身后响起,子弹几乎是贴着我脖子穿过,打在岩壁上立即冒出一股青烟。
“说了封住出口你不信。”阿烈说着立即推着我们朝空间的一处岩石缝隙爬去。
就听见身后又有几个人爬下来的动静,看来想逃是逃不掉了,不由得有些后悔。
老猪拉动手枪枪栓就要探头出去回击,阿烈立即一把给他揪回来:“不要动,关闭手电保持安静,听清楚他们有几个人。”
立即老猪就关掉了手电,三个人都屏气不发出任何声音,刚听到有靴子踩到碎石的脚步声,忽然对方也安静了下来,顿时四周一片死寂。
一路劳苦,现在连冷汗都流不出来了,我舔了一口开裂的嘴唇,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他们也不动了。”
“你说他们会拿我们怎么样?”老猪贴着岩石将手枪递给我。
怎么样?现在肯定不会那么便宜,他们一路跟过来,肯定会误认为我们已经得手了,现在对付我们绝对是一个不留,杀人之后拿走四方玉玺和摸金符直接离开,在这里,恐怕连处理犯罪现场都省了。
“有武器没?”阿烈忽然说道。
我顺手递给他手枪,却被他给送了回来:“有刀吗?”
我又反手去摸匕首,却发现匕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于是抽出折叠铲,心说将就着用吧,就伸手递过去。
阿烈结果铲子,我又轻声道:“这家伙能挡子弹,你举高点。”
话刚说完,就感觉一股气流从身边掠过,我心说不妙,忙伸手去摸他蹲的地方,却发现岩石后面空无一人,阿烈忽然不见了。
老猪可能感觉到了,就问:“人呢?”
刚想说鬼才知道呢,就听见一连串枪响,便立即又埋头不做声,不过这一次子弹并没有打中我们藏身的岩石,而是顺着岩壁一路扫在顶部,接着,一声闷响从身后的黑暗中想起,就听有人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难道他摸黑摸过去了吗?”我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随即,有是几声枪响,闻声好像是打在折叠铲上发出的刺耳之声,接着又是几声惨叫。
这下我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转头对老猪说道:“走,去帮忙。”
两人一转身,忽然就要几道手电光亮起,指追着一个影子而去,忙招呼老猪:“不好,他们想用手电光干扰阿烈的视线,快把手点打亮对着他们的眼睛。“
情况紧急的让人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就见有一个人贴在岩壁正在给步枪上子弹,那人的手电已经照出了阿烈的位置,他藏身的岩石太小,后脑勺已经漏出来了。
我一把将手枪丢给老猪,从他腰上拔出折叠铲,说道:“掩护。”
抄着铲子,自己猫腰贴近另一块岩石,就看见一梭子子弹打在之前藏的位置,老猪缩在岩石后面将手电咬在嘴里,抬起手电给对我点头。
我知道他准备吸引注意力让我准备摸过去偷袭,于是做好准喊了一句:“十一点方向,先打那个人拿步枪的。”
不过老猪动作之利索超出我的想象,我刚刚说完的一秒,就见他朝岩石的另一边扑去,只听一声枪响,那个举枪准备打阿烈脑袋的人立即就栽倒在地,捂着自己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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