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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滋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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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本就热闹不已的京城,又添新瓜。

    新瓜之一,与摄政王府有关。

    新瓜之二,与尚书府有关。

    摄政王府的瓜也好,尚书府的瓜也罢,对于京城百姓而言,都是极为震惊的存在。

    中元节之夜被三道天雷劈中后便卧病在床,被梦魇缠身,命不久矣的宁安王妃,一夜之间便已痊愈。

    摄政王在宁安王妃自愈后,便连夜进宫禀明圣上。

    禀明之一:摄政王请求为他福薄命浅早逝的小王妃上皇家玉牒,并葬入摄政王府墓园,待摄政王寿终正寝时,将与这‘病薨’的小王妃同棺合葬。

    禀明之二:请求圣上准许早逝小王妃那已故的爷爷,一并葬入摄政王府墓园。

    禀明之三:待小王妃丧礼毕,摄政王请命驻守边疆,抵御外敌,一生不再回京城。

    这禀明一二三,圣上只允了一二。

    至于这其三,圣上驳回,不予允许。

    摄政王自皇宫回到摄政王府后,便连夜劳碌,为他那早逝的小王妃办丧。

    京城街头巷尾的百姓们,皆是感叹于摄政王对小王妃情深义重。

    那些个错过这等绝佳机会的世家望族,皆是后悔不已。

    若是知晓这摄政王如此重情,他们自是愿意将家族不受宠之女送去摄政王府,为摄政王逆天改命,换来摄政王府青睐。

    可惜机会已失,捶胸顿足也好,后悔不迭也罢,都是后话。

    尚书府的瓜,自是尚书府大人林国栋,及其夫人乃至尚书府公子小姐们,也不知是招惹了什么人,中了什么邪,一夕之间,皆陷幻境,疯疯癫癫不说,更是满口胡言乱语。

    偌大的尚书府,上至主子下至奴仆,皆是无一幸免,其状凄惨。

    而在圣上派兵镇压,派出玄学之士前往尚书府驱邪避灾后,一桩桩不为人知,却令人闻之而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将林国栋等人五马分尸之事大白于天下。

    多年前不了了之,没有一个结果的冤案,也终于等来它的‘公道’。

    二十多年前,尚未被灭门的徐府徐大人之子新婚之夜死于婚房,新娘子不翼而飞,被发现时已死于寺庙且是一具烧焦的干尸之事,乃是林国栋为官之前所为。

    之所以对徐大人之子和其儿媳下如此毒手,只因林国栋贿赂负责科考的徐大人,以求对方能在科考之事上对自己多加照拂。

    可这徐大人是个刚正不阿之人,自是拒绝了林国栋的贿赂。

    林国栋认为受到徐大人的羞辱,于是起了杀心。

    林国栋在杀了徐大人的儿子和儿媳后,用搜刮而来的银子买通其他考官。

    为官之后的林国栋为了不让徐大人揭露自己的贿赂行径,不惜编造了莫须有的通敌叛国之罪名,让徐府被抄,男为娼女为妓……

    尚书府之前有多倍受百姓爱戴,如今便有多受唾弃。

    一大清早,林国栋为首的林府人已褪去华服身着囚服身戴方枷,脚系脚铐,被一条绳子牵着游街示众。

    百姓们早早便准备了臭鸡蛋烂菜叶粪便赶去集市。

    那林国栋一家老小,被砸得头破血流,浑身臭气萦绕。

    等到了行刑场地,看见那早已等待与此的高大战马时,饶是他们早做好心理准备,还是吓得浑身直颤抖。

    第一个被行刑的自然是林国栋。

    当他头,手,脚皆被绑上绳子系在马身上后,随着马鞭抽打马儿,马儿吃痛奔跑。

    被五马拉扯的林国栋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整个行刑场上空。

    而林书彦等作恶多端的林家人看着这一幕,早已被吓得大小便失禁。

    更有胆小者,直接口吐白沫。

    这摄政王府与尚书府的事,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与南街生杀予夺铺子的道姑有关。

    神茶的生杀予夺铺子,不费一分银子,便已打响知名度。

    太阳洒满大地,金灿灿的光辉铺满整个生杀予夺铺子时,紧闭的门才缓缓打开。

    开门的是纸人糖糖,神茶落座摇椅之上,阳光钻进铺子里,笼罩在神茶身上。

    时间尚早,可神茶的铺子前却围满了人。

    有看热闹的,有真心求卦的。

    急不可耐的他们在铺子门开后,便想一哄而上抢夺先机。

    可她们才上前,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铺子外进不去。

    糖糖将写了字的板子立在柜台之上,展示给一屏障之隔的百姓们看。

    之间那板子上写着——

    随缘看卦。

    黎民百姓,一卦二十文。

    达官贵族,王侯将相,一卦千金。

    待围观的人看清板子上的内容,有人不淡定了——

    “什么叫随缘看卦?开门做生意的,怎么还装腔作势?一卦二十文,这分明是抢钱嘛。”

    “老板怎么还搞三六九等之分呀,区别对待,分明是瞧不起我们这些老百姓。”

    “他奶奶的,凭什么百姓一卦二十文,我们这些有点身份的就要一卦千金?”

    ……

    吵嚷之声不绝于耳,神茶随手拿了本书,沐浴着阳光看着。

    她开门做生意,做的是达官显贵的生意。

    她要鬼煞之气或是阴煞之气滋养星火凝聚珠子,滋养她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便只能往上走。

    功德香火,她这具身体太弱,暂时无法享用。

    若是强行享用,只会适得其反被反噬。

    铺子外的人吵得不可开交,神茶却是半点制止之意也无。

    等到那些吵得厉害的人发觉不对劲,纷纷停下争执朝神茶看去,皆是一愣。

    眼前人实在是美艳不可方物。

    那不与世俗为争,世间万物皆入不了她眼的淡漠,虽是疏离,却是让人挪不开眼。

    神茶听不见吵嚷,她自书中略略抬眼,看向那群看痴了的人,启唇道:“我这铺子的生意,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你若愿意,便奉上银钱,我自会替你消灾解难,驱邪避灾。”

    “倘若有想闹事不安分者,我便收取一魂一魄以作惩戒。”

    伴随话音落下,神茶抬手一挥,撤去屏障,指了指人群中一位大娘:“你进来。”

    那大娘见神茶叫自己,她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得到神茶肯定后,她方提着菜篮上前。

    大娘落座,便迫不及待的道明自己所求:“大师,我叫刘科春,你帮我看看我那早逝的夫君在地府过得好不好?帮我看看他是不是已经去投胎了?”

    提起自己的夫君,刘科春不由得红了眼。

    神茶看了刘科春放在桌上的二十文铜钱,她只是看了眼对方的脸,便道:“你父君未死。”

    “啊?”刘科春愣住,满脸不相信,“大师,我夫君死了十年了,怎么可能没死呢?前几日还是他的忌日,我还跟公婆去祭拜他,带他最爱的烧酒和猪头肉……”

    “他假死骗婚。”神茶打断刘科春的解释,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替他奉养父母,他与心爱之人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不仅如此,你这十年来辛苦攒下的血汗钱,也被公婆送去接济二人。”

    “不可能!这不……”

    “怎么不可能?”神茶反问刘科春,对已经动摇的人再下一剂猛料:“你那公婆是否每月总要离家十余天。他们给你的理由,是不是去寺庙为你那夫君吃斋念佛超度他,让他在阴司地狱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