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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这袋烤包子来的太蹊跷，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去捡，而是看向其飞来的方向发出质问。
“是我。”
自来也慢悠悠的从阴影中走出，脸上的神色极为复杂。
“老头子，好久不见了。”
“自来也！”
见来人是自来也，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瞬间就放下心来。
在他们的心中，木叶的任何人都可能背叛村子，唯独自来也不可能；
“三忍”之中，自来也是最为注重感情和羁绊的那个。
猿飞日斩不信他会害自己这个老师，志村团藏也不信。
只是……
“别过来，你拿什么来证明自己是自来也？！”
志村团藏大喊一声止住自来也前进的脚步，身上仅存的万花筒也骤然睁开。
“……自来也，向老夫证明一下你的身份吧。”
猿飞日斩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强忍对食物的渴望，向着自来也说道。
很显然，两个老家伙是被骗怕了……
自来也：(ー_ー)!!
【问：怎么证明我是我？
在线的，挺急的。】
自来也思索一阵后，略带迟疑的说道。
“……我第一次偷窥女澡堂是老头子你带我去的。”
猿飞日斩：(ー_ー)!!
志村团藏： →_→……
“有一次你和我去女澡堂偷窥，结果被师母当场逮住了。
老头子你被罚跪了一晚上的榴莲，之后你痛定思痛决心要发明一种偷窥不会被发现的忍术，也就是望远镜之术。”
“老头子你用来施展望远镜之术的水晶球一般就藏在你办公桌第三个抽屉的夹层里面……”
猿飞日斩：(\"▔□▔)！
“停！你不用再说了，老夫相信你就是老夫的好徒弟自来也了！”
猿飞日斩赶紧制止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自来也。
再放任自来也这么说下去，他猿飞日斩这个火影怕是连苦茶子都保不住了。
确认了自来也的身份之后，两人也不再犹豫，当即捡起地上的烤包子分了分便大快朵颐起来。
不管吃相难看的志村团藏，看着同样狼吞虎咽的猿飞日斩……自来也脸上的神色愈加的复杂了。
作为弟子的自来也，又何时见过猿飞日斩像今日这般狼狈的模样啊？！
“慢点吃吧老头子，放心没人会和你抢的……话说这烤包子真的那么香吗？”
“唔唔唔~”
猿飞日斩用力的拍打着胸口，将卡在喉咙里的一大块烤包子顺了下去之后才回答了自来也提出的问题。
“香！贼香了！老夫就没吃过这么香的烤包子。”
“哦，是吗？”
自来也缓缓点头。
“既然老头子你都那么说了……那看来大蛇丸的手艺确实不错。”
【纳尼？！这包子是大蛇丸做的？！】
猿飞日斩：(\"▔□▔)！！！
志村团藏：(???) ！！！
下一秒，两个老家伙立刻将口中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烤包子吐了出来，然后死命的抠着自己的喉咙，看得自来也满头黑线。
“放心吧，没毒的……我亲眼看着大蛇丸做好，刚出炉就给你们送了过来。
本来纲手也做了来着，但她的手艺……老头子你知道的，她做的食物我没敢拿来。”
猿飞日斩：⊙_⊙……
志村团藏：⊙_⊙……
等等哈~
自来也这句话的话的信息量有点大，他俩需要花一点时间来消化一下。
自来也的这句话很明显的透露出了一个意思——木叶“黄赌毒”在时隔多年之后又再度重聚了。
那么问题来了……
已知大蛇丸现在是晓组织的核心成员，那么能和他聚在一起并心平气和的给自家老师做烤包子的自来也和纲手如今是什么成份？！
“……自来也，你知不知道大蛇丸如今加入到了一个名为‘晓’的组织里去，而这个晓组织是我们木叶的敌对势力？”
抱着那万分之一的侥幸，猿飞日斩还是对着自己的爱徒问了一句。
“知道。”
自来也坦然承认了。
猿飞日斩：(ー_ー)……
“……那你现在？”
“哦，忘了和你说……”
唰~
一秒换装之术，发动！
自来也瞬间披上了晓组织成员独有的黑底红云袍。
“我如今也是晓组织的一员。”
猿飞日斩：(???) ……
志村团藏：(???) ……
“这么说来，纲手她也……”
猿飞日斩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了一股苦涩，原来众叛亲离的感觉是如此的令人讨厌。
“哦，纲手倒是没加入晓组织……”
听到这句话之后，猿飞日斩心里难得的多了几分温度，可自来也接下来的一句话又使得他的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不过纲手如今的身份是懒羊羊的护卫。
嗯……还是贴身的那种啊混蛋懒羊羊！”
说到这里，自来也的情绪肉眼可见的激动了起来；
在对于我懒哥是混蛋这件事上，自来也少有的和猿飞日斩达成了一致。
猿飞日斩：?_?……
志村团藏：?_?……
这踏马和加入了晓组织有什么区别啊摔？！
说来说去，猿飞日斩到最后还是逃不过众叛亲离的结局；
志村团藏略带怜悯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友，然后默默捡起自己刚才扔掉的烤包子继续吃了起来。
志村团藏已经预见到不久之后，两人就会迎来一场大战……
这或许是他和猿飞日斩这辈子的最后一场战斗了。
……
“唉……自来也，老夫和团藏应该始终都没逃出过你们的视线吧？”
猿飞日斩颓然叹了一口气，萧索的开口道。
说完之后，他也学着志村团藏那样捡起地上的烤包子继续吃了起来。
“没错，这片森林是懒羊羊用木遁制造出来的，会随着你们的行动轨迹而移动。
自始至终，老头子你和志村团藏都在羊村外转圈，从来没有离开过。”
自来也肯定了猿飞日斩的猜测，看向他的目光也愈发的怜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夫分明闻到了土之国独有的黄土味，这你怎么解释？！”
面对这个残酷的真相，志村团藏表示自己无法接受，这分明就是在侮辱他身为一名忍者的专业性。
“两天秤大野木的孙女黑土，以及他的弟子迪达拉都是晓组织的核心成员。
有他俩在，想要模拟一点土之国的环境信息并不难。”
自来也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志村团藏。
话说走了那么久都没发现森林中的黄土气味一直没有变化……
志村团藏的忍者等级和火影辅佐的职位怕不是花钱买来的吧？！
猿飞日斩： →_→……
志村团藏：(???) ……
“这算什么？！
你们这些晓组织的混蛋，是在把老夫和日斩当猴耍吗？！”
“够了团藏，让老夫再和老夫的弟子多说几句话吧。
毕竟咱哥俩应该……不剩多少时间了。”
“……”
志村团藏不说话了，猿飞日斩终于能和自来也继续未结束的对话了。
可真到了这一刻，猿飞日斩却是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两人四目相对，许久无言。
最终还是身为弟子的自来也先开了口。
“是我们三人向组织提议，弄出这个森林给你们休息一段时间；
顺便再让我们为老头子你做一顿饭，以全了曾经的师徒之谊……
老头子，这是我们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哈哈哈~所以这袋烤包子就是你们三个为老夫这个老师准备的送行饭咯？！”
想到自己接下来所要面对的是什么，猿飞日斩整个人明显变得豁达了许多。
这一刻，他仿佛又变成了曾经的那个猿飞日斩，那个还未被权利所腐蚀的优秀忍者。
“……”
自来也没有回答，猿飞日斩也没有期待过自来也能在这个问题上给出答案；
一切不过是猿飞日斩对自己的一个小小嘲讽罢了。
“对了，大蛇丸和纲手呢？他俩为何不来送老夫这最后一程？”
“纲手在陪着绳树抽不开身，至于大蛇丸……他应该单纯的就是不想见你此刻狼狈的模样。”
“没想到除了宇智波一族，就连绳树那孩子也被你们复活了吗……
老夫明白了。”
快速咀嚼完最后一块烤包子咽进肚里，猿飞日斩满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吃饱了吃饱了~
滚吧自来也，老夫要为此生最后的一战做准备了……”
“老头子……”
“少废话，赶紧走！
还有……你小子可别忘了给老夫收尸啊~
如果有可能的话，把老夫和团藏的遗体带回木叶安葬，拜托了。”
说完，猿飞日斩便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唉……”
自来也轻叹一声，默默走回阴影之中。
“对了自来也，大蛇丸给老夫做了烤包子；
纲手做的食物虽然你没带来，但她好歹也为我这个老师做了……
那么你呢？你小子给老夫做了些什么？！”
自来也没有回头，但他的回答却是清晰的传递到了猿飞日斩的耳朵里。
“老头子你是知道我的，我从小就不愿意做饭……
所以我买了个餐厅，纲手和大蛇丸都是在我买的餐厅里给你做的饭。
对了，为了纪念你，我打算把那个餐厅的名字改成——三只猴子。”
猿飞日斩：(?益?) ！！！
“滚蛋！逆徒，你才是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
……
“回来了？”
挂在门外的风铃响起，纲手知道是自来也回来了。
除了自来也，也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
“嗯，你不是去陪绳树了吗……他人呢？”
“那小子去找懒羊羊了。”
纲手没好气的说道。
“自从见了可恶的懒羊羊之后，绳树这小子满脑子都是他刚认的大哥，早就把我这个亲姐姐给抛之脑后了……
哇呀呀呀~万恶的懒羊羊，老娘与你不共戴天！”
吨~吨~吨~
纲手举起一壶清酒，极为豪放的一饮而尽。
自来也：?_?……
“纲手你喝醉了。”
“滚，老娘没醉！
你个几杯就倒的小趴菜凭什么管老娘？！”
自来也看了看地上滚得满地都是的空酒瓶，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却怎么坐都坐不稳的纲手……
自来也：?_?……
好吧，自来也对纲手无话可说了。
“大蛇丸，纲手这是喝了多少？！”
自来也扭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大喊一声，成功将后厨中正在打扫战场的大蛇丸给叫了出来。
“她也没喝多少，就是自来也……明天该去补货了，你这店里面的清酒库存没了。”
自来也：(ー_ー)!!
他记得这间餐厅是他今天才出钱买的，而且买的时候库房里面的清酒还是满的。
所以……纲手这是喝光了一库房的清酒了是吧？！
“混蛋大蛇丸，本大爷走之前明明让你看着纲手的……你特么就是这样看着她的？！”
自来也气愤的看了一眼大蛇丸，又扭头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的纲手……
可把自来也给心疼坏了。
“一拳，我断了六根肋骨。”
大蛇丸面无表情的指向一边的墙壁，墙壁上赫然有着一个深凹进去的人形凹槽，差点就贯穿了整面墙。
接着大蛇丸又指向地上的一具蛇蜕，继续平静的说道。
“两拳，浑身粉碎性骨折，令我不得不蜕皮求生。”
自来也：(((o(*?▽?*)o)))？！！
“虽然我也很想拦着纲手不让她继续喝……但在下属实不是如自来也你这般皮糙肉厚的受虐狂，抱歉。”
“……没事，可以理解……兄弟你辛苦了。”
自来也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然后再也不敢把自己的目光投向纲手。
他怕被喝醉酒的纲手察觉到，然后被她按在地上锤。
“……老头子和你说了什么吗？”
“嗯，他让我记得给他和团藏收尸，然后把他们带回木叶安葬。”
“就这些？”
“……就这些。”
“嘛嘛~都到这个地步了，老头子还是不愿坦诚的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过……连一个道歉都不愿意说出口吗？”
“……他其实已经醒悟过来了，我能看出来的。”
自来也无比认真的注视着大蛇丸冰冷的双眸，一字一句的说道。
“……谁知道呢？总之我还是觉得老头子他欠一个道歉。
对你，对我，对纲手……对他曾经伤害过的所有人。”
自来也沉默了。
大蛇丸这话说的不错，他无法反驳。
“自来也你知道吗？
我曾经有想过，在未来的某一天亲手了结老头子的性命；
在他所做的一切还没有被人挖掘出来之前，让他以一名忍者的身份死去，保存他最后的一点尊严……
哦不，不是想过，我确定我未来确实那么做了，而且成功了。
只是……如今的晓组织里面与老头子和志村团藏有仇的人太多了，他的生死以不是我们可以控制和干预的了。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争取一定的休息时间，让他能够填饱肚子，精神满满的迎接自己此生最后一战打战。
虽然这个结局与我设想中的还有一些差异，但终归老头子还是以一名忍者，一名火影的身份光荣战死的不是吗？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所以你不应该再为老头子伤心……
你明白了吗，自来也？”
大蛇丸看着眼眶通红的自来也，语重心长的说道。
“滚蛋，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大爷在为老头子伤心了？！”
话音未落，自来也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了。
大蛇丸：(ー ー゛)……
“看什么？！本大爷眼睛里进砖头了不行啊？！”
两人身后，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去的纲手，口中无意识的呢喃着。
“老头子，老娘不会原谅你……老娘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听到了吗？！
所以下辈子……记得滚来找老娘，老娘给你当老师……”
纵使猿飞日斩有万般不是，可真到了他即将逝去的那一刻作为弟子的自来也和纲手又何尝不会为他而感到伤心难过呢？
至于大蛇丸……
大蛇丸的心里或许也是难过的，只是作为“冷君”的他，从未让人看见过他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