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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钱多多忽然感觉眼前的地面不一样了,怎么成石制地面了,钱多多停止了哭嚎,略显警惕的慢慢抬起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条穿着白色儒裤的大长腿,钱多多再慢慢抬头,只看到一身白色儒衫上衣,右手一把折扇轻摇,左手背负,儒衫垂下的衣襟竟无风自动,且儒衫的周身还有淡淡的白雾飘散,说不出的洒脱,道不尽的飘逸,只惊得钱多多以为遇到了神仙。
钱多多惊喜的赶紧双手合十,对着白色儒衫神仙连连磕头,嘴里一直“老神仙,老神仙,求求您救救我父王吧,求求您救救我父王吧”。
“吾之儒林书令,汝从何而来?”
钱多多只听到一声如般的问话声传来,赶紧如实回答道:“令牌是我父王交给我的,他告诉我能在南疆边境找到大能搭救我们,求老神仙能搭救我父王吧!”
“汝可起身回话。”
钱多多没敢起身,一直跪匐在地上叩首不已。
“唉!!!”白衫儒士低叹口气,也不装了,一挥手只见一直在钱多多手里的令牌凌空飞向了黑衫儒士。
“胡老头,帮忙看一下这孩子的父王现在如何了?正好了却这段因果。”白衫儒士对着黑衫儒士说道。
只见黑衫儒士左手接过飞来的令牌,右手捏一法诀,一指点在了令牌上。
黑衫儒士一指点在令牌上后,忽然周围的空间都一阵震颤,彷佛冥冥中有一阵天道规则驾临了此地空间,令牌上仿佛出现了淡淡的迷雾。
“嘿~~嘿嘿混肴天机,敢在老夫面前卖弄,不知死活,给老夫破。”
只看到黑衫儒士右手在令牌上一挥,隐隐出现的迷雾被完全驱散。
而就在黑衫儒士说破的时候,远在几万里之外的神都一个密闭的空间之中。
一圈烛火照亮了整个密室,密室中盘膝坐着一个身着兽皮、头发蓬松的老者,老者身周呈圆形摆放着六块龟甲,龟甲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上古文字,正散发着青色的光芒。
正在此时老者忽然一口鲜血喷出,身前的一片龟甲竟能看到细密的裂纹。
”噗~~~咳咳~~~四境界修者!难道有真仙境的大能发现了。“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兽皮老者身上传出,老者的声音充满了惊惧与恐慌。
而另一边,“有惊无险,财运亨通,百尺竿头,更近一步。
且还与你们家小子有关联。”
黑衫儒士随手说完随手将令牌扔给了白衫儒士。
“与我家小子有关,难道是要那小子跟这小子入世。”
“天机这种东西变数太多,再说你家小子身上被你们套了几百层迷障,也就这小子距离我近,才能有个大概的感应,出了谷说不定就感应不到了。”
“嗯,这倒也是!“
“我说我家小子此时正好应该出现在我面前。”只见白衫儒士随手一挥,一道白色雾气喷涌而出。
“哎呀呀呀~~~喂,老头你有没有点公德心啊!
怎么每次叫我都是这么突然,就不能提前知会一声,若我在洗澡,不被你们偷看光了。”只见之前与老和尚掐架的光头少年出现在此地,左手抓着一根烤熟的羊腿,右手提着一个酒葫芦嚷嚷着喊道。
“咦~~~有客人啊,哎呀呀呀,我还没见过外面的人呢,哎我说,你跪在地上干吗?难道这里有宝贝。”
而此时的钱多多跪匐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这位是真的被吓着了。
且不说自己是怎么来的,就说刚刚听到的另一个声音,应该是在施法,钱多多只是莫名的感觉到天空好像整个都压到了自己的身上,压的自己连呼吸都困难。
还好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钱多多感觉再给自己整这么一下估计自己就尿了。
此时又听到了一声莫名的问话,钱多多感觉自己说都不会话了。
又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面搭上来一只手,感觉身子一轻,竟是被提了起来,耳边还传来一道嚣张的声音:
“喂~不用跪着了,你是我有记忆以来认识的第一个人,以后在这里我罩着你。”
穿白衣的儒衫修士跟穿黑衣的儒衫修士竟同时感觉到额头上飘下来一串串的黑线,心想:“这小子是你认识的第一个人,那我们是什么?”
钱多多听着嚣张的话语,想看一下这个嚣张话语的主人到底何许人也,遂缓慢的抬起了头。
也不知是刚刚哭的泪眼婆娑,还是因为什么,钱多多只感觉到自己眼前一亮;
然后又忍不住的扭头想去看一下刚刚施法的大能,结果眼前又是一亮;
再然后更情不自觉的转身看了一下身穿白色儒衫的老神仙,眼前竟然还是一亮。
钱多多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态崩了,自己刚刚看到的白衫飘飘的老神仙竟然也是光头,一瞬间出现在钱多多面前三颗锃明瓦亮的光头,差点亮瞎了自己的眼睛,钱多多疑惑了,“这不会是来到了一座佛寺吧!”
面前刚刚来到的小光头看着钱多多左右看了看,然后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以为还在害怕,所以扔掉被啃得基本只剩骨头的烤羊腿,一把揽过了正在发怔的钱多多。
顺便在钱多多衣服上擦了擦自己满是油渍的左手,满面春风的对钱多多道:“呵呵呵,小子不用害怕,这些都是自家人,那个穿白衣服的是我爷爷孟惜若,那个穿黑衣服的是我五爷爷胡生玄,我叫孟永孝,喂~你叫什么啊?不能我每次叫你都喂喂喂的吧!”
钱多多强忍镇定,看了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左手,更看到了这只左手时不时的在自己衣服上蹭一蹭。
没有理会,深吸口气,转身对着面前的两位大能深深鞠了一躬,开口说道:“两位前辈好,这位小师傅好,小子钱多多,现为大秦多宝王世子,恳请两位前辈能援手解救家父之危局,小子没齿难忘。”
“嗯?姓钱,多宝王世子,你难道是钱多宝的后人?”
钱多多眼睛精光一闪,对着白衫孟惜若说道:“前辈难道认识家祖?”
“嗯~嗯~认识,认识,不熟,不熟。”
孟惜若说完后,内心一阵懊悔,明明听到了多宝王世子,竟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出了那么幼稚的话,难道是自己最近被巫老头给气没脑子了?
幸亏我反应及时,我总不能告诉你个小辈,我是因为修炼未成时借了你家老祖宗那个铁公鸡一块灵石,结果也就百多年没还嘛!
竟被这个铁公鸡讹了一次承诺,哎~~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话说那个铁公鸡眼光真是好的没边啊!!不光投资了自己,还投资了老三。
孟惜若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情景,自己一个穷酸书生那真的是一穷二白啊!
自己连金币都没有怎么见过,更遑论灵石了,正是这一块灵石帮自己踏入了超凡,才能有后来的自己。
孟惜若看着眼前的小子,心里不由得感慨了几分,对着钱多多说道:“说说你们家具体怎么回事吧!我好判断怎么搭救你父。”
孟惜若一挥手前面多了两个木制蒲团,自己也回身坐回了棋桌前,伸手端起放在桌上得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而此时我们的小光头孟永孝拍了拍钱多多肩膀,示意钱多多坐到身前的蒲团上面。
自己则双腿盘膝,凝耳静听,话说我们这位小光头孟永孝可是最喜欢听故事的了。
“具体怎样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我跟我父王在王府静修,忽然来了六个黑衣人,不知是刺客还是小偷,开始这六人被我父王制服。
结果眨眼间我父王就跳了起来,并传音跟我说外面来了六、七位踏过超凡境的大能,可能图谋很大。
给了我印绶跟令牌,让我来南疆找大能帮忙,说自己能在王府坚持一月,还说不要让我找大秦的人,说大秦接下来可能要乱。
说完后我父王就开启了财富鼎,招了一枚古钱,把我扔进了钱孔之中。
后来我再反应过来先是出现在一片密林里,接着就出现再此处了。”钱多多坐在蒲团上把事情娓娓道来。
听完钱多多的诉说,孟惜若皱了皱眉头缓缓道:“多宝王府?那是执鼎家族,难道还能有什么势力,能够瞒得过大秦监天司,进入大秦难道是为了夺鼎?
可能性不大,那若不是外来势力,就一定是大秦内部的问题了,看来你父倒是看得明白啊!
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反而不好插手了,这样吧!你今天先住下来,我们几个老家伙需要商量一下,明天一早会告诉你结果,你也受了惊吓,今天就早点休息!
孝儿,带这位多多去你那里休息。”
没等两个小辈回话,孟惜若与胡生玄已经化作了淡淡的虚影消失不见。
“嗯,那个,那个孟大师,您的两位爷爷到底是什么境界的啊?”
看着忽然消失不见的两个大能,钱多多好奇心大起,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这个光头小和尚,只能叫大师了,转头看看旁边的孟永孝。
此时的孟永孝盘膝坐在蒲团上,一手撑着身体后面的地面,身体斜躺,另一只手拿着葫芦往嘴里灌了两口酒。
钱多多只闻到一阵酒香扑鼻,喉咙忍不住咽了两口唾液。
“叫什么大师啊!叫老孟,那我哪能知道啊!反正在这个谷里面都比我厉害,唉!!!你是不知道啊老钱!
自我记事起,我是每天都要饱受摧残啊!
洗衣、做饭、除草、劈柴、打铁,那几个老头折磨我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我的悲惨童年啊~~~”。
孟永孝本以为有好故事听,结果听了之后瞬间感觉“差劲”。
“老钱啊,你是从外面来的,外面的地方到底是怎样的啊?你给我讲讲呗。”
看着孟永孝充满期待的眼神,钱多多内心一阵颤抖,默默的想到“大哥,我说我对外面的世界也不怎么了解,你能信吗?
我要说咱两个了解的差不多,会不会挨打啊!!”
“嗯~咳咳,这个先不急,那个孟大...老孟,能否冒昧的问一下,您这里有膳食吗?
我已经饿了一天了,方便的化能否给一点膳食,一点就好。”
“吃的啊,有啊,给。”
钱多多刚说完,就看到孟永孝左手递了一只烤羊腿过来,羊腿上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感动的钱多多热泪盈眶。
钱多多忽然感觉到这个人可能是全大秦最慷慨的人了。
只是钱多多没有意识到,他可是跟全大秦最抠门的铁公鸡生活了二十年,并且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铁公鸡。
“来、来、来,这是我洪师伯酿的百果酒,正所谓是:
一口羊肉一口酒,此种生活天上有。”
看着孟永孝递过来的酒葫芦,钱多多不停的点头。
刚刚钱多多就已经闻到了酒香,这会更是迫不及待的抓过酒葫芦,先咬了一口羊肉,外焦里嫩、入口柔滑、唇齿留香,淡淡的肉香仿佛能够深入自己的灵魂。
这可是钱多多出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肉了,(关键平时也不怎么吃肉。)肉还在嘴里没有完全咽下去,又迫不及待的对着酒葫芦大口灌了一口。
忽然感觉有一团火顺着自己的咽喉一直向下涌,一瞬间就散向了四肢,还有一股顺着自己的脊椎直冲脑门,还没等钱多多享受酒的醇厚,忽感脑袋一沉、眼前一暗、四肢酸软,一头扎在了前面。
而跟前的孟永孝看到刚喝了一口酒就醉倒的钱多多,右手一拍脑门,“这酒量真是,没谁了!”
最后只留无奈,摇了摇头双手抓起钱多多,一个挺身将其翻到自己背上。
背起钱多多快步奔跑着消失在原地,只听到空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声音:“本来还想让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呢,早知道酒量差就不让你喝酒了,真是草率了~~”。
而刚刚消失的孟惜若与胡生玄此时出现在山谷深处的一处小溪边。
而小溪边正有一位身穿道袍的修士坐在小溪旁的石桌边品茗,茶香飘逸、经久不散。
刚到来的两人也没客气,自己每人斟了一杯茶。
盏茶时间,远处又缓步走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光着上半身,浑身肌肉突起,状如虬(qiu)龙,只看一眼就能感受到此人浑身力量之强,怕是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另一人则是穿着米黄色的僧服,外面照一大红色袈裟,脖子上挂着一串每颗都有婴儿拳头般大小的佛珠,右手提着一个酒葫芦,时不时的望嘴里灌一口,此人走起路来,怎么说呢!走路都走的很迷离,正是之前受了孟永孝大招的老和尚。
老和尚刚走到石桌前,就已经骨碌一翻身躺在了地上,看着孟惜若道:“老书虫啊,什么事把我们都叫过来,佛爷我刚刚打算学着老道士神游太虚呢,就被你给揪过来了。”
而此时的孟惜若看着眼前不成体统的老和尚,竟仿佛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亲孙子,暗暗咬了咬牙,真想把这个老和尚给剁了。
再看石桌旁坐着的四个人,与躺在石桌前的老和尚,五人竟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有一颗照破万朵河山的雄心。
真应了那首诗:
我有光头一颗,久被头发关索。
今朝发去光生,照破山河万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