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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的拒绝表现得不要太明显,风清宴只得无奈笑道:“抱歉,看来它并不愿意给不熟悉的人触碰。”
从节目里就可以看出黑蛇非常黏风清宴,且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占有欲,就是不知道它对自己的定位是否也对风清宴一样。
不过经过这一遭,花翎可以确定,黑蛇是一条非常守蛇德的蛇,不会轻易同意风清宴外的人去摸它。
忍住心底的激动,花翎摇头,看风清宴和黑蛇的目光带着一丝兴奋的笑意,“没关系,我也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成功。”
不是很理解花翎被拒绝了反而更兴奋的点,风清宴走在前面,带着朱肆明三人前往她同秦裳云约好的A级训练室。
虽说A和S+的训练强度不相等,但为了不遗漏风清宴的数据,还是早早就有人侯在训练室外。
自己训练时也会有检测人员在外边记录,故而对于站在一旁记录员,朱肆明三人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把外套交给记录员,只剩一套练功服的风清宴朝对方道:“接下来就辛苦你了。”
已经习惯了在训练开始前被风清宴说上这么一句的记录员目光坚定地看着风清宴,表示自己绝对会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
因为每一次的记录当天就提交上去,故而朱肆明三人看着那份单薄的记录表,只当作风清宴来这里的间隔太长,导致记录被收上去了。
透过高清透明的玻璃,风清宴的每一次攻击和闪避都无比清晰地呈现在朱肆明三人的眼中,让他们的眼神由好奇变为了惊诧。
在他们的想法中,风清宴是会比他们强,但没想到会高出这么多,打普通异种完全就是在吊打。
羡慕在心底浮现,很快就被兴奋所取代!
蓝晨星并不止朱肆明三人有A级潜能,但同期的却只有风清宴一个,换言之,他们这一批在实力上挑大梁的就是风清宴。
不是他们看不起自己,只是越往上,等级与等级之间的差距就越大。
在不靠耍手段,双方都达到了自己潜能顶点的情况下,A-级想要打倒A级基本没有可能。
倘若实力能够无止境提高,朱肆明三人绝对不会把大部分的希望投在风清宴身上。
然而现世是残酷的,他们只能局限在自己的潜能里,到老也突破不了下一级。
而风清宴不一样,不只是因为他的A级潜能,还因为他现在能把普通异种撵着打的实力,证明在同时期,他的实力会略胜于其他人。
【您已胜利,成绩结算S,请问是否进行下一场战斗?】
伴随着风清宴把普通异种的脑袋碾成肉泥的动作,提示音适时响起,宣告这场战斗风清宴碾压性的胜利。
风清宴没有继续,而是走出训练室的大门,来到朱肆明三人面前,道:“我的实力你们也看到了,还担心我被家里拘着不来训练吗?”
三人齐齐摇头,表示信到不能再信。
换做是他们在当前能有这等实力,他们也不会逼自己逼得那么急,更不会担心自己的未来。
只是……
莫邱打量着风清宴穿外套的动作,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按理来说,想要在短期内达到此等实力,一般都得经过非常严苛艰苦的训练,而风清宴的外边怎么看都不像是经历了大量训练的样子。
这其中指定还有什么不为他们所知的秘密。
不过莫邱还没有没情商到这种程度。
确认风清宴的实力并没有被一周来两次检测分部所阻碍,朱肆明三人又和风清宴聊了聊之后去哪间军校的事,意外发现三人竟是未来校友。
“你选的专业是什么?说不定我们之后能当邻居!”朱肆明双目发亮地看着风清宴,情绪异常激动。
风清宴:“愈疗师。”
“啊???”
三人齐齐发声,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然为什么会听到风清宴说自己选了和他战斗力完全不相符的愈疗师。
见朱肆明三人表情震惊得嘴里都塞下一个鹅蛋了,风清宴问道:“这很奇怪吗?”
“这当然很奇怪啊!”
莫邱恨铁不成钢地怒视风清宴,表示自己从未见过哪一个人会这么浪费自己的天赋的。
“不是,以你的实力,想要当猎异者简直不要太轻松,再不行就是机甲师,为什么偏偏要选愈疗师呢?!”
花翎想不明白风清宴选这个专业的目的是什么,图浪费自己的天赋???
“哈哈,是我听错了吗?我好像听到你说自己选了愈疗师专业?”
说着说着,朱肆明的声音弱了下去,见风清宴没有反驳自己的话,眼睛都瞪大了三分。
面对三人恨不得把自己脑子里进的水都摇出来的目光,风清宴理所当然道:“因为我一开始觉醒的就是愈疗异能,填专业当然是填符合自己异能的专业。”
这话一出,三人都陷入了死寂的沉默中。
最终,还是由已经习惯了调和气氛的花翎把三人脑海中的想法道出,“你的意思是,你的异能是愈疗异能?”
风清宴没有回话。
将风清宴的表现当做了默认,三人只觉一口气冲上了脑门,险些没撑住两眼发黑晕过去。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他们的攻击异能练死练活都进步缓慢,而风清宴这么个愈疗异能的攻击力却甩了他们一大截?!
“我、你、这……”
即便是向来口齿最为毒的莫邱面对风清宴的这一顿操作,最终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接下来我还有其它训练要完成。”
风清宴没有留下来陪朱肆明三人继续闹的意思,趁着三人还被震惊无语的情绪支配,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等朱肆明三人回过神,面前哪里还有风清宴的身影,黑下来的训练室倒映着他们三人的身影,每一分情绪都十分清晰。
朱肆明三人最后想了什么风清宴没有空去知道,真正属于她的训练已经开始,为了保证受伤的程度,她得付出最大的心神。
被留在外面的黑蛇看着监控里风清宴敏捷而迅猛的动作,原本还有些松散的动作渐渐变得认真。
猩红色的蛇瞳紧紧地盯着屏幕里的身影,不错过风清宴每一帧的表现。
从过去的记忆里,黑蛇就知道风清宴是个战斗的好苗子,自成一套的战斗方式,精准迅速的预判能力,柔韧强悍的身体素质,都让黑蛇欣赏不已。
现在又当观众一遍又一遍地观看着风清宴的训练,属于本体的那一颗爱才的心就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只可惜现在本体还在不知哪颗星球上修养,即便黑蛇的心再动,也没办法把风清宴掳到本体面前。
算了,以风清宴当前展现出来的天赋,假以时日定能出现在本体的面前,到时候它把记忆给本体一看,本体定会教导这颗好苗子!
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黑蛇美滋滋地给自己换了个姿势,继续看风清宴的表现。
一点儿也没有意外风清宴的实力又上了一个新阶段,秦裳云满意地看着这颗蓝晨星里长出来的水灵灵的小白菜,笑得开心极了。
从检测分部回去,天色是一如既往的黑暗,风清宴把黑蛇放到它的房间,告诉它她等下有事出去,问它能不能在这里等她回来。
黑蛇好不容易才来到风清宴的身边,却接二连三失去了和风清宴相处的时间,内心自然是不愿意的。
可是风清宴最后搬出了上学也要带着它的大杀器。
为了将来在一起的时间,黑蛇十分艰难痛心地同意了风清宴的决定,独自一蛇待在房间里等风清宴回来。
风清宴赶回风家大宅又马不停蹄出去的原因非常简单,她需要利用以前存放在画中世界的锻体丹给自己进行第二遍的锻体淬骨。
假如没从通天镜里得知自己可以回去,风清宴是不会这么着急的,但凡事没有假如。
风清宴的目标非常明确,驶着悬浮车一路直奔灵石崖之前所在的那片山林。
高级别的锻体淬骨在成功后会引来天雷的考验,也需要大量灵力的补给,风家达不到要求也不合适。
风清宴可不想锻体淬骨还没结束,大宅外边就聚集了一大群人,对她引来的天雷反复讨论猜测。
经过长达半小时的车程,风清宴终于到达了自己选定的锻体淬骨的位置。
小瀑布从上顷泄而下,在下方水潭打出大片乳白的浪花。
这是风清宴当初经常沐浴的一个水潭,位置偏僻而隐秘,哪怕是天雷落地,也不会引起周边人的关注。
褪下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一层单薄的里衣,风清宴走入水中,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盘腿坐下。
丹药表面隐隐有一层金色流光图纹的锻体丹被吞下,丹药化作液体流入食管的下一秒,风清宴忍不住闷哼出声。
痛,实在是太痛了!
和之前承受的其它痛楚不同,这次的疼痛就像是一道雷电通遍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用蘸了辣椒水的钝刀子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脆弱的细胞。
风清宴分不清到底哪一处更痛,因为在骤然来袭的疼痛下,她恨不得以头抢地,彻底晕过去才好。
然而她并不能,想要锻体丹发挥最大的效果,服用者必须一直保持清醒,否则改造就会在使用者晕过去的那一刻停下。
源源不断的黑色脏污从毛孔中排出,随着流过的清水晕染变淡,最后被彻底带走。
在这种说是仙丹也无异的高阶丹药的作用下,身体根骨越差的人受到的痛苦就越大,风清宴这样子的已经算好了。
“哗哗哗——!”
瀑布飞泻而下的冲击声震耳欲聋,掩去了风清宴唇间不断流出的痛苦呻吟,
在这份剧痛下,身体的感知已经失去了作用,风清宴只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一团飘渺无形的光,随着风变换着自己的方向。
随着体内污垢排出的减少,风清宴已经彻底失了对身体的感知,但她知道,真正的劫难才刚刚开始。
满天闪星的夜空只需几秒钟的时间,就被厚重不详的黑云覆盖。
红雷在云间展现自己粗壮的身躯,待酝酿够了,直接一道红雷从天而降,正正劈到风清宴的身上。
在红雷消失前,这片天地都亮如白昼,也看清了风清宴体内的骨骼形状。
被电熟的鱼虾螃蟹从水底浮现,配上从上方随着水流飘下来绿叶,像是一锅新鲜出锅的河鲜乱炖。
一道又一道红雷落在风清宴的身上,除了威胁到生命,便是浓郁到结晶的灵力。
强忍着经脉要被撑爆的剧痛,风清宴调整体内灵力运行的方式,吸收红雷落下的灵力。
微光从风清宴身上亮起,锻体淬骨成功后的身体修炼起来就和鱼入水中般自在轻松。
修为的壁垒此刻就像是一个一碰就破的泡泡,在灵力的冲击下,风清宴直接从筑基初阶升到了辟谷高阶,跨越了五个境界。
虽然身体还不能动弹,但风清宴却觉得自己的这一决定非常正确。
经过一遍又一遍灵力对经脉的冲刷,风清宴在天光破晓时终于可以动一下自己的手指了。
舒展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身体,风清宴看着隐于山后的夕阳,一瘸一拐的慢吞吞地向悬浮车走去。
为了保证回程的安全,风清宴特意把悬浮车收到了画中世界里,不然就红雷那恐怖的电压,悬浮车大概就只剩一堆废铁了。
待回到风家大宅,风清宴已不复之前那般虚弱的模样,更胜的气质让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黑蛇是第一个近距离接触到风清宴这份不同,那越发强烈的亲近感和舒适让它根本不愿意从风清宴的手臂上下来。
第二个感受到风清宴的不同的,是为风清宴布菜的仆人。
相同分量的吃食只是简单地尝了一口,之后便没再吃了,少得可怜的摄入量让仆人怀疑风清宴是不是偷偷吃了什么。
然而接下来的好几次风清宴都是这么尝几口,到了后来甚至连碰都不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