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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南宫铜铃被人抬下去后,诗染直接起身向外面走,玉兰曦叫住他,道,“夫君何以这么晚了还要走吗?”
诗染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兰曦晚上自不必等我了,这两日我都会宿在蓝田大营。”
他说完又欲走时,玉兰曦提上一口,道,“夫君且慢,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诗染背对着她,踌躇好一会儿,他才微微叹气,转过身看着南宫雨和秦福,“你们且先下去吧。”
南宫雨和秦福颔首,带门而出。
一时,屋内寂静得出奇,明亮的烛火在静静地燃烧。
沉默有顷,玉兰曦刚要张口说话之际,却不想偏偏诗染早先了一步,道,“兰曦,有一件事我还未来得及告诉你。”
她微皱眉头,凝目望着他道,“夫君可是指你要征战沙场之事?”
诗染摇摇头,自他知道她和南宫姐妹到蓝田大营来寻自己,他就已料到关于他领兵上阵的事终究是瞒不住她了。
见他摇头,玉兰曦沉吟片刻又问,“那不知夫君到底是何意?”
诗染轻吐口气,避开她炙热的目光,“连城那边拒抗听命交权。”
玉兰曦不由一愣,想了半天,她终是长叹口气,“染,对不起…”登时,她的眸子亦红通一片。
诗染凝眉看她,心生怜惜,目光陡然一柔,上前轻捧她脸,颔首垂眼,深深地吻了下去。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帘,只见她泪光闪闪,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眼角簌簌而落,看得他眉头紧皱,嗄声道,“兰曦,何以流泪?”
玉兰曦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摇头不语。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为她拭泪,“你是想以此来挽留我吗?”
玉兰曦垂眸,她怔怔地望着他穿着的红色盔甲,苦涩一笑,抬头看他,“山河萧萧,君持枪血战八方,誓守山河多娇,妾纵有十万不舍得,又奈若何?”
她抬起纤长的手轻捋他垂在耳边的青丝。一边流泪一边道。“何况我君还是一国之相。掌天下之大事,其责之重妾何当不知也?”
诗染轻环她柳腰,听着她莺莺细语道来,心堵得甚慌。
玉兰曦眉头紧蹙一起。泪水如小溪般汨汨而流道,“如今妾有两件事,务求夫君答应其一才好。”
诗染默默点头,见她一脸沉痛,他的心也隐隐作痛不已。
玉兰曦抹去纵横脸上的泪水,抬眸看他,笑中带泪道,“其一,务请夫君领兵远征之日。妾陪行左右…”
诗染眼睛紧眯,她的意思是要随他一起上沙场?
看见他紧张的表情,她柔婉一笑,轻摩他脸颊,又道。“其二,夫君明日便向皇上辞了这一国之相,日后,君生天涯我便在天涯,君度东瀛我便在东瀛,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诗染震惊之余又带着深深地感动,他眼眶泛红,嘴角抽搐,似笑非笑的凝视玉兰曦脸庞,忽然,一把将她紧紧抱入怀里,久久不愿松开……
三日后,京城北门外,十五万精兵临城下,整装待发,趾高气昂间,每个人脸上带着一股宁死不屈的倔强精神,视死如归。
道是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这一日不仅天子,百官来送,所有京城居民皆涌到了北门外,有威武雄壮的送行歌,也有呜咽啼哭的妇孺哭声,望着老父残母,娇妻幼儿抱头恸哭,士兵们也不由个个红了眼眶,忍住的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诗染一身白色盔甲盔帽,他带着五十个将军来到一身金黄龙袍的慕十景身前,单膝下跪,抱拳道,“皇上,十五万大军已清点完毕!”
慕十景放眼望去,只见一片红甲如汪洋大海般看不到尽头,他长长叹口气,忍住心痛,上前扶起诗染,哽咽道,“丞相快起…”
诗染反抱住慕十景的手,一脸坚毅的看着他,仿似对未来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慕十景忍住悲痛,叹气摇头道,“朕始终觉得由朕御驾亲征…”
他话未说完,诗染就打断道,“皇上,天下子民不能没有你!像征战杀敌这般,本就该是为臣之道,何能天子亲征也?”
慕十景语塞,连叹两口长气后,转过身看着柴音,“还不快给丞相和诸位将军以及士兵们上酒!”
柴音颔首,连忙像伫立在身后的宫女和太监挥手,示意上酒上碗。
这酒寓意壮行,喝完砸碗,壮士一去不回头。待到凯旋回朝日,再饮美酒迎归来。
一碗酒干下肚,众人纷纷掷碗投地,一时,陶瓷碎响之声连绵不绝。
慕十景眼泛泪光,紧紧握住诗染的手道,“丞相勿要早早回朝才是,丞相是朕的左膀右臂,焉能失去乎?”
诗染点头,“皇上尽可放心,臣此去必要永除西北之患,还我大河山之永世安宁也!”
慕十景欣慰含笑,点点头道,“何如不见丞相夫人与南宫姐妹来送?”
诗染轻叹口气,勉强浮上一抹笑容道,“我只愿她们在家等我归来之日便好!”
慕十景深深点头,诗染见时候亦差不多了,后退一步,抱拳,长长作了一拜,便扭头转身而去,上马,咄咄咄咄的喝骑着马奔向军队的最前方。
就在旭日刚从天边冒出了头,庞大的军队便浩浩荡荡的向西北方开去了。
待玉兰曦呼哧呼哧地跑来时,队伍已经走出一里之外,她气还没喘过来,又扭头跑到城下,推开拦阻的侍卫,沿着石梯,噔噔噔的上到城楼,望眼欲穿的看着那支渐行渐远的队伍。
她心痛难忍,一手扶在城墙上,一边恸哭一边回想昨晚的事……
她怎么也没想到昨日诗染早早地从蓝田大营回到家是早有预谋,他甚至一点儿也没表现出异常,也任由她将衣服等物打包好,本是意欲第二天一早与他一起上路的,却不知晚饭时他与自己喝了两杯酒后,自己便昏睡过去,不省人事。
今早若非浣花用冷水泼醒她,只怕她此时还憨憨入睡呢。
玉兰曦越想越心痛,蹲在女墙边,哭成一个泪人般。
虽说诗染有留下书信一封与她,让她好好在家等他凯旋归来,帮他照顾好整个相府上下以及南宫姐妹,可是她还是一万个心想跟随他而去,这样,她才能知道他到底面对了什么,他又到底是饿还是冷,何得如今只能空留躯壳在这,心已飞远?
慕十景得知情况后便上到城楼来安抚她的情绪,她此番伤心欲绝,哪里愿意搭理人,只顾哭她自己的,慕十景自感无趣,便交代了浣花和南宫雨让她们好好守护着,然后转身走了。
慕十景并没有着急返回皇宫,而是坐着御驾到了相府,因为秦福被诗染调去管理粮草,此刻相府便也没了主事的人儿。
那些个守门的侍卫见是天子尊驾,皆下跪行礼,慕十景默默含笑,带着柴音直接进了府,又询问府里的丫鬟问南宫二小姐在哪,丫鬟便将他带到了南厢房。
看见南厢房的门窗皆用木板钉死,慕十景不由轻笑出声,暗想诗染竟如此担心南宫铜铃会跟随自己而去。
而被关在房里的南宫铜铃听见笑声,连忙拍窗拍门道,“快放我出去!若是再不放我出去,我便一根白绫吊死自己算了!”
慕十景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南宫铜铃听这声音不觉几分相熟,半信半疑道,“皇上?”
慕十景挑眉,没想到南宫铜铃这丫头耳朵倒蛮灵的,他便轻作一声咳嗽,出声道,“是朕。”
南宫铜铃不由万分欣喜,使劲的拍着门窗道,“皇上,你快叫人把我放出去!求求你了!”
慕十景垂眸望着地面不语。
南宫铜铃不由急了,连忙又道,“皇上,只要你让人放我出去,铜铃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慕十景倍觉好笑,不成想这女子果然痴情,为了诗染倒是什么都愿意豁出去了,这也难怪诗染要这么防着她,不许她自由的。
【这几日因为比较忙,所以就没有更新,但是绝不会太监的,哈,不过感觉文笔越来越差了,所以感到很气馁啊,那种挫败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唉,这本来是一个很唯美的故事,皆败给我这样的差写手手上了,只道是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哈~~~不过,故事已经快接近尾声了,大概五月初会完结吧,最近也在准备新文,所以更新会比较晚哈,但我会尽量保持一日一更的,谢谢所有支持文文的小伙伴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