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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褥在哪里买?”喜宝压根儿也没客气,简直当自己是个大家公子,直拿朱炎当个下人使唤。朱炎本来想好了要跟喜宝好好别别劲儿,给喜宝造造反,训斥这小子一番。
可是在喜宝淡笑却自有一番领导气势的指挥和引导下,他居然没办法开启话头,反而一直被喜宝占主导,走了小半个时辰后,他再蠢笨也突然恍然发现自己压根儿就没有能够压下对方的气场。
朱炎开始一边回答喜宝的问题,为喜宝介绍一些合肥县的事情,一边开始观察这小子起来,十来岁的年纪,听他说话看他眼色,瞧着像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偏偏长的瘦小的跟个十岁小儿似的。
只是这小子虽然说话并不颐指气使,笑眯眯的却自有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口气,好像朱管家似的,天生习惯了指使别人。
喜宝虽然摆出了领头者的气势,却并不是让人不爽的那种高人一头的去压朱炎。朱炎最初跟她上街时,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你算老几。可是走了一会儿,随着喜宝轻声询问,慢慢跟他交谈,以一种优雅睿智却和善的态度接受他的一些指点后,朱炎却开始被喜宝潜移默化,居然就不再讨厌她了。
才没多一会儿而已,他就彻底被喜宝的情绪给感染了,朱炎有些疑惑自己的情绪,却也懵懂的不太能分析出个一二来。
慢慢的,便开始热心起来,有了一种自己身为大哥哥的仗义驾驶,主动给喜宝介绍这,指点那起来,又不说重话,自然的对他生起一种亲切而尊重的情感来。
喜宝一直淡淡而笑,心里却在感叹眼前这小仆的淳朴来。感情直接,什么情绪都写脸上,憨直的让人惊叹。
半路上,朱炎就帮喜宝雇了个手推车夫,当然是喜宝掏钱,两人将买的东西放车上。喜宝买了不少的被褥和一应生活用品,朱炎是朱管家培养的,对合肥县内哪儿东西好东西便宜,各类东西的价格都有概念,给喜宝提出了不少建议。
喜宝路上也给朱炎买了些东西,自然而然的送给朱炎,既不表现出送礼的谄媚,也没有施恩的姿态,一副一家人买东西,我的就是你的,给你是应当该的架势。
朱炎接过东西,连拒绝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喜宝强送了礼物,又说不出谢谢的话,甚至反应出感激的情绪都好像会令人尴尬。从来不轻易拿别人东西的朱炎,居然就这样被顺理成章的送了礼物,还收的莫名其妙,然后不等他的思绪在此多停留,人家喜宝已经开始做其他事情,好像把刚才送礼物的事情给忘记了似的。
所以当喜宝带着朱炎和推车雇工回到她刚买下的院子时,生活必备品,喜宝已经非常系统的都买到了,还在朱炎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给他塞了不少东西。
将东西简单的摆设布置了一番,喜宝便欢天喜地的跟着朱炎来到隔壁朱府上,欢快是蹭饭吃~
喜宝买的院子距离朱府后门更近,于是两人直接从后门进入。
朱府新府‘装修’的非常富贵,却又低调而具有一股说不出的底蕴来,显示出大家风范。
喜宝一边打量,一边开始转脑子,猜测这家子的来历。
路过一处牲口圈时,喜宝一阵惊叹,太另类了,居然自己圈养牲口,供自己吃喝!喜宝瞧着那些公鸡母鸡,一个个肥硕的身体在圈内扭动横行,咕咕咕咯咯咯的无忧无虑吃喝着,各个都肥美无比。喜宝曾经想过自己开一个养鸡场,不过因为这不适合名媛去做,最终不过成为她脑海里无数灵感中的一个,慢慢被掩埋。
如今看到那些无忧无虑的肥美家禽,她忍不住又有些眼热。
朱炎顺着喜宝的视线在鸡圈瞟了一眼,便催促道:“快走吧,走了一下午,饿了。”
喜宝嗯了一声,便跟着朱炎朝着膳房走去。
这一晚,喜宝吃过饭还蹭了顿饭后茶点,从朱管家嘴里问出了不少合肥县的趣闻。
喜宝回去的时候,朱炎想起这小子一个人在院子里,又骨瘦如柴的,便跟朱管家说自己先过去陪喜宝住一宿,明日再带喜宝去雇些婆子帮他看家打理。
朱管家在喜宝跟朱炎回来时,看着两人突然和气的相处模式,已经有些微讶异,如今见朱炎一副老大哥的模样关照喜宝,更是吃惊不已。
看喜宝的眼神更深起来——这小子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这般手腕可不是个小家小户淳朴人家能教出来的。
答允了朱炎,看着他们离开时,朱管家心里忍不住想:只希望这小子和他的那未路面的主子不是什么奸妄之人,不然住在邻座,会是个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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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炎在喜宝新宅偏院里一住便住了四天,喜宝雇了对老夫妻,夫家姓白,五十来岁。
老白本来是个车把式,喜宝雇了他来看家,也做做杂事。白刘氏绣工还不错,平时就给别人做做短工,喜宝雇了她来做做女人的事儿,一个家里有男有女也就能把院里院外的活都干了,反正就他们三个人住,足够了。
老白本来也是在城南租了个小屋子住,人都说他虽然倔,但是人很实诚,婆娘也是个憨厚热心的,喜宝也不想找太精明的,人好就行了。
便就签了三年的契,这么定下了。
喜宝给的工钱很公道,她并没有过早的许给他们什么好处,人都是慢慢相处的,起步有了太高的期待,未必是好事。
她始终淡淡的,却也谦恭有礼。
一周很快便过去了,每一日都在为这个家奔波,一周过后,当她倒在已经柔软温暖香喷喷的被窝里时,忍不住喟叹一声,至少她有了家,有了一个起飞的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