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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嘘了下,把我带回出租屋,关上门,说:“东方旭,你也太笨了吧?我假扮苏菲的破绽那么明显,你怎么今天才识破?”
我胸有成竹地说:“我的智商是没你们高,不过我笨人有笨办法。其实我对你早就有所怀疑了,当苏菲出现后,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是对的,只是我不敢相信你还活着,所以一直没有勇气拆穿你。”
“幸亏你没有拆穿,不然我们的计划全得泡汤。”
“计划?你们有什么计划?”
“我想你应该能猜得到。”
“是对付白鹤吗?”
“是,算你聪明。”
“现在进展如何?”
“我们已经将有力证据发在了网上,很快中央记者就会闻风赶来。”
原来张燕那天受伤后,被医生抢救过来了。医生回答张燕父亲时,说张燕不太好,可能会……多昏迷一段时间。我当时以为医生说,不太好,可能会……不治而死,所以我一吓之下昏迷了过去。就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医生根据我的电话簿通知了杨丽。杨丽来到医院,看我没什么事,等张燕醒来后,她与张燕父女俩商量了下,打算暗中调查白鹤这个黑道团伙,便设计出了这套假死计划。我醒后,问医生说张燕哪去了,医生说她父亲替她办理了一切手续,把她带回了家。我以为一切手续是指死亡证明之类的东西,伤心的死去活来,但其实一切手续就是出院手续的意思。事实上,这个时候张燕早已被杨丽转进了另一家医院,而她们把我蒙在鼓里,就是为了把这个密谋计划进行的密不透风。
我那时实在太伤心了,一点理智都没有。当我赶到BJ时,张家早就制造好了搬家而去的假象。在我回到榆州时,张燕已经康复出院了,她一直在暗中保护我。每当有人要伤害我之际,她都会装鬼将对方吓跑。至于我总感觉窗外或者张燕房间里有人,事实上那就是张燕。就连从成世豪手中解救阳阳的“黑衣姐姐”也是张燕。
就在张燕上传白鹤罪证不久,中央记者和许多省报记者接二连三的前来走访榆州市民,然而市民们都很惧怕黑社会组织,不敢吐露实情,外加现在中央即将召开第十二届人民代表大会,又有DYD事件,根本顾不得管这些分疆大吏和地方黑道团伙的事情,所以那些记者无可奈何,只能将调查暂时搁浅下来了。
2月20日中午,我和张燕应邀来到杨丽家,吃了顿家常便饭,随杨丽坐在了客厅里。
杨丽感慨地说:“唉,没想到我们机关算尽,付出那么多代价,到头来还是没能搞倒那帮犯罪团伙,太没天理了。”
我说:“你们搜到罪证,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上传网络。眼下RB人搞出个购岛闹剧,又逢换届关头,中央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琐事。等中央和省里换届结束后,没准儿省委书记会调走,到时候霍耀华和市公安局长没了保护伞,不就任人宰割了吗?”
张燕说:“你能想到的,霍耀华等人也能想到,就怕换届这段时间里,他们会狠狠报复咱们。”
杨丽说:“不就是动用黑帮势力嘛,难道咱们不会吗?”
张燕愕然问:“你想以暴制暴?”
杨丽狠狠道:“不错,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公平正义,只有以暴制暴才是最行之有效的法子。”
我说:“可是那样做势必会让你变成一个黑老大,你不怕连累到你爸吗?”
杨丽说:“现在官匪勾结的事司空见惯,你见哪个匪落入法网后会连累到官?”
张燕说:“不行,我不想看到你变成另一个霍耀华。是,霍耀华眼下是风光无限,无懈可击,可是他早晚会倒霉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杨丽说:“我可等不急看他自动倒霉,我要他马上还回我的红霞。”
我说:“杨丽,你疯了吧,那种人值得你那么拼命吗?再说了,霍耀华是榆州黑道中势力最大的黑老大,你能斗得过他吗?”
张燕说:“杨丽,你冷静点,不要那么冲动,我早晚会把红霞给你讨回来的。”
杨丽满脸哀怨,怒不可遏。我们三个人中,数杨丽被霍耀华害的最惨,所以她的恨意比谁都浓。红霞是她最钟爱的事业,她把它看的比命都重要,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红霞无法收回的事实。
一天吃完饭,我见张燕在公园里练功,我也学她的样子比划了两下。
张燕练完功,坐我身边说:“东方旭,我看你刚才比划的相当正规,不如你也学武吧!”
我说:“我都快奔三的人了,能学的成吗?”
张燕搓了下手心说:“现在正是时候,等真的老了就晚了。”
我有点小兴奋:“那你能当我的教练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必须能吃苦。”
“不就吃苦吗,没问题!”
“那你先从蹲马步做起。”
我按照张燕的指导,蹲了一个小时马步,顿时觉得腰酸背痛,腿脚麻木,双臂沉重。我的天,练武果然累的要命,不过我是真心打算学武,累也愿意。
七天下来,我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变好了,力量也强大了。为了练习弹跳力,张燕让我每天起来都背着五十斤砖块奔跑,我试过后,真的很有效果。
有了一定功底,我和张燕设法盗取来霍耀华和吴长启密谋红霞的材料和视频,康斌看了一遍,说这些东西虽然不能拿上法庭,不过私下参考很有价值。杨丽一看万事俱备,正式向榆州人民法院递交了起诉书,法院给霍吴二人送去了传票。
杨丽和康斌策划的起诉方案天衣无缝,我这才发现自己无知到了何种程度。原来霍耀华当初夺走红霞时没有支付购买金,我方可以向法院申请,要求对方按公司的原价立即支付现金。说什么无论合同怎么写,只要交易中甲方存在违法行为,合同就不合法,变更登记也就无效了。不过这只是康斌和杨丽谈话时大概估计出的结果,能否胜诉,还得看对方律师会耍些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