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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怎么今日你与沈公子这般横眉竖眼的?”回到房里,见身边没了外人,周若儿这才开口道。
“哪儿有啊,只是不忿他刚失了月奴跟青奴,便又缠上两个双生花儿!全不顾念那月奴还是为了他才落入河中,生死未卜!”周芷儿强作着平静道。
“可远图大哥不是说过,那星月姐妹还是处子之身么,可见沈公子方才并没有与她们怎地。姐姐又何必在意至如此?”周若儿见着姐姐眉头中压抑不住的酸意,不禁调笑道。
“哼!方才没有,许是现在就有了呢。那沈默看着不地道,怕也是个花花心肠!咱姐妹听了彭祖的话跟来,只怕却是投错了门路……”正说着,忽然觉得妹子的话音不对,这才醒悟过来,掩饰道:“呸!他与那姐妹有没有,却关我什么事来?和我说这些没来由的作什么!”
“对了,有件事要问问你们……”被四只绵软的小手揉搓得昏昏欲睡的沈默,忽然想起件事来!
“少爷有何吩咐?”姐妹俩齐声问道。
“嗯……你们姐妹……”沈默忽然觉得这事儿蛮难开口,心里组织好的语言总是生硬,在星月姐妹疑惑的注视下,终于还是问道:“嗯,就是问一声,你们知道的哈……我过去的事皆忘了……不知道……和你们姐妹俩……圆过房没有?”
“呃……”星儿月儿的脸陡然红到了脖子根红,下意识的想低头,可沈默灼热的眼神正从身下看上来,只好扭过头去看着沈默的脚尖。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星儿微不可闻的说道:“虽是老爷有命抬了咱们做姑娘,可少爷却……却并未与咱们圆房。办酒当日便与朋友出门畅饮去了,一夜未归……”
“呃!这正牌沈默怎的这么不解风情,这姐妹花不说是天香国色,却也是娇俏可人。竟然还能忍住和人喝酒去?”
“放心,我不会再任你们空顶了个名儿……”沈默双手各揽一个,稍一用力,两姐妹便不胜娇羞的倒在了他的怀中。却都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不敢抬头看上一眼。沈默轻笑一声,左右各香了一记。更是让她们周身绵软,只用手紧紧抱着沈默的身体……轻解罗衣,香肩如玉。一次要解两人的衣服,感觉上是比较辛苦。刚刚解开了两人的外衣,看到合欢襟外露着的润洁如玉的肩头,沈默己是有些微汗了。姐妹俩并肩儿睡在一起,头却扭作一块儿,不敢去望沈默,相触的小手微微颤抖着互握,好象这期待己久的时刻,让她们惊喜之余,又有些不敢面对。
正在这时屋外的粗使丫头却隔着窗子禀报道:“少爷,前厅传话来,说是陈仁美公子听说公子安然归来,请见公子。现正在前厅待茶。”
“谁?陈仁美?你谁啊?懂不懂什么叫成人之美啊,要是不懂干脆叫陈世美算了!这会子跑来坏我好事!”腹诽着这个莫名其妙的陈公子之余,只好向着正在紧手紧脚穿上衣服的星月姐妹问道:“这陈仁美是何人?跟我很熟么?”
“相当熟……”星儿的眼中有些恨恨的回道:“俺姐妹跟少爷办酒的当晚,少爷便是与这陈仁美陈公子出去彻夜畅饮的。他是镇东大槐树下陈府陈老爷的幼子,跟少爷交好多年的。”
“好基友?”沈默心里有些忐忑起来,虽说不是正经成亲,只是纳个屋里人,可这陈仁美竟在这小登科的时候邀了自己去喝酒!不问而知……两人之间……有点问题!算了,且去看了再说罢……刚进前厅,沈默一下便认定了自己的推测!眼前这位陈仁美,二十上下,清秀窈窕,头上束了个发髻,戴着一方灰色头巾,穿着件嫩绿色的轻衫,腰身束了条黑色绣金丝万字花纹的腰带,更显得腰身一盈而握,腰带上坠着香包,荷包,和几块玉佩。
看到沈默出现在厅前,陈仁美“嘤咛”一声,快碎步的迎了上来,腰中的玉佩撞击着“琤琮”有声。
“默兄!你……可回来了!”陈仁美走到近前,好似要扑到沈默怀里一般。转眼一看一边服侍的下人,欲语还泪,眼圈儿竟己是红了起来!
看着这位仁美贤弟的脸儿,怕不是敷了半斤粉,白的简直要亮瞎沈默的双眼。闪过那强烈的反光,细细看来,杏眼桃腮,唇红齿白,鼻梁儿高高的耸起,若不是身在元代,去竞选个人妖小姐怕是有机会冲入三甲的说。
“有劳陈兄惦念了……”品评完这仁美贤弟的相貌,沈默只得拱手礼道。
“当日听我家人说到沈兄曾前来寻我,只是家中叔父得了急病,小弟奉父命前往探视,没想到错过一次,竟差些再见不着默兄了……”陈仁美的泪水终于滴落下来,带去了脸上厚厚的粉底,冲刷出了一条条河道。
看着他哭得梨花带雨,身影飘摇。沈默强按下一脚踹飞他到墙上的冲动,劝慰道:“陈兄不必如此,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嗯?你说当日我便是寻你不着,后来才失了踪影的?”
“呜呜呜……正是!小弟为此茶饭不思多日,只恨不能身插双翼,前去寻找默兄!你看,这些日子小弟是否又瘦削了些……”说着话,那陈仁美又将腰肢扭了几扭……
“呃……让陈兄受惊了……”沈默心中骂道:“怎么他妈的什么事都跟你有关啊!好好的姐妹花洞房花烛等着,跟你跑去喝酒了!找你玩儿的时候你又不在,害我被朱元璋打死了……哦,那是正牌沈默,要是没有你,我还借不了这身份呢。”心里想通了,语气上也平静起来,又道:“愚兄当日与家人失散,又受了伤,幸得高僧解救,这才回归家园。现在您也看到了,这不是都没事了么。”
“哦……”陈仁美一声娇吟,合掌面南仰天念了声:“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显灵啊!”这才转身又对沈默道:“默兄这一去月余,可有挂住我么?”说罢一低头,正如莲花般不胜凉风的娇羞……
“呃……”沈默强压着从胃里泛出来的饭糜,坦然道:“愚兄头上受了重伤,却是把前情往事,忘得一干二净!若不是遇着家人平安,尚还在外流落呢!”
“什么?默兄竟受了重伤?伤在何处,与小弟我看看……”
“你个死玻璃滚开些好么!”沈默咬着几乎酸倒的牙齿,一把推开扑上来的仁美贤弟,淡淡道:“贤弟且尊重些,有何事却不妨说一说了。若没什么事,我且回房歇息了,一路奔波,倒是乏得紧了!”
“默兄竟连小弟我也忘了么?”陈仁美睁大了眼睛,不相信的还要往上扑来。
“来人啊,送客!”赶忙再推开扑上来的仁美贤弟,沈默忙不迭的叫来家人,隔开了这位,头也不回的溜回后院儿去……
“老身不理你如何分说,忻少爷即是许了四十贯交钞,使老身为你开门。现在忻少你是人也到手了,婚也收继了。老身却险些被活活打死!若非那沈少爷无实据可拿,早被乱棍打死了!忻少爷可是准备新人领进房,媒人挂上墙么?”王婆子的嘴角肿胀略消,终于不用透着风“扑扑”的说话了。
“我家什么情形,你自己去看!有何物事你当值四十贯的,只管拿去!”沈忻躺上床上,轻轻淡淡的说道。
“我哪里敢动少爷家的物事,老身却也不是禹王寨的好汉,并不敢打家劫舍!俺只来讨拿老命换的四十贯交钞。”
“要钱却是没有!要命你便来拿……”沈忻压根不理王婆这套,轻轻挪动了下身子,安之若素的闭目养起神来!
“我这苦命的婆子啊!好心帮了人,怎么就落到无家可归,衣食无着的下场了啊……”王婆子却也不是好相与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将起来……
“相公……”虽是无奈,但婚书己签,这躺上床上的男子便是自家相公了。韩影娘被吵得无法安静,只好叫着沈忻道。
“我是无钱与你的!若是无家可归,这院里自有空屋可容身,你只住下,拿了房租来抵扣便是。”沈忻耍着赖道。
“那俺便住到忻少爷还俺钱为止!也算有个安身之处。”王婆子就坡下驴,一骨碌爬起身来。
“住便住下,只是若要用我家柴水盐米,却还是要折成交钞来会帐。我可养不着你!”
“老身却还怕你这主家来偷我米面呢,看你这样儿,缸里怕是连三日的米面都无吧!”
“什么三日?连一日的也没有!今日得食今日足,明日肚饥明日忧……”沈忻悠闲得哼着,也不再看那王婆子,自己扭头睡去……到了耳房,王婆子才知道沈忻为何许了自家来住。房间的窗户纸全然没了,窗框也缺了好几根木条,屋里空空荡荡,只有厚厚一层的旧灰,墙角皆是蜘蛛网,还有一只老鼠瘦弱的尸体,看那可怜劲儿,怕不是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