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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日计划的目标圆满达成,张元林心情大好,哼着小曲离开了研发车间。
在身后,一共二十名工程师们麻熘的收拾各自的东西,准备带回去继续加班加点。
虽然不会多拿工资,但是他们已经看到了笔直的道路尽头,唾手可得的荣誉在向自己招手,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加快进度,铆足了劲往前冲。
所以,这些工程师们根本不需要有人来督促和提醒,一个个的都十分主动,不放过任何可以用来继续工作的时间。
而这正是张元林想看到的,自己作为提灯人只能给指引,又不好亲自上手干,所以整体的进度快慢还得取决于这些工程师们的表现。
好在大家的目的都是相同的,毕竟没人会拒绝荣誉加身的机会。
离开研发车间,骑上车,张元林和往常一样去菜场熘达一圈,挑一些想吃的菜带回去。
而且张元林不是顿顿都要买全的,每天都换着花样吃,缺啥补啥,因为办喜酒那天老丈人带了不少的土特产来,时不时还有待宰的活禽,总之晚饭永远不会缺肉吃。
这种吃法在别人的眼里绝对是属于改善伙食的范畴了,甚至在某些人眼里这就是天天过节过年。
也就是张元林表现的勤快,每天工作之余还去外面找活儿干,然后媳妇也出门上班了,不然按照他们这种吃法,绝对会有心里不平衡的人搞事情。
比如去找街道处,找保卫科,找派出所匿名举报,要是胆子大的,可以直接实名举报,这样真抓了个准,还能拿到不少的奖励。
这年头有不少敌特潜伏在基层,日子过太好,指不定就是背后有组织在偷摸着提供物资支持,当然也有可能是张元林祖上有大地主给他留了大量钱财,那这就属于弄虚作假,私自篡改身份和成分,同样罪不可赦。
总之,能引起相关部门重视的理由有很多,像这样举报肯定会让张元林陷入复杂且严肃的调查当中。
张元林也知道大院里有不少的人议论自家晚饭的事儿,有何大清免费上门做饭就已经让人羡慕了,然后还吃的那么好,真的是谁看谁眼红。
但张元林不在乎,我敢这么吃,说明我已经想好了应对措施,不然我每天到处忙活是为了啥?
可不就是为了能够放心大胆的吃上一顿好的么?
说实话,每天只能名正言顺的吃这一顿,别人羡慕眼红,小媳妇也心满意足,但张元林觉得不够,除了早饭可以随意些,中午晚上这两顿必须往好了吃。
将来小媳妇有了孩子,吃多吃少都不搭嘎,关键是营养必须跟上,等孩子出生了,也要多吃才能长身体,到时候不光是一日三餐,每天的牛奶鸡蛋同样不能少。
但张元林心里也清楚,以后的行情不对了,买什么都要票,到时候到处都是公家说了算,想出门赚外快也会受限制,因为钱都没票证重要,再努力的忙活,没有票证也是白搭。
所以啊,张元林才会老想着去把属于自己的另一个更大的四合院拿回来。
在大院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大吃特吃,那就另起灶炉,带一家子去私人合院里大快朵颐,这就没人能管得着了。
不过这事儿想是这么想,真要这么办还是有点难度的。
早些年的时候,四九城里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祖上阔过的人手里收回来的,所以原本一个个看起来方方正正,漂亮大气的四合院被十几二十户人家挤进去。
这就是所谓的分配房子,但也把四合院变成了大杂院,然后各家使用习惯不一样,加上是分配的房子没那么爱惜,导致不少历史悠久,原本养护的十分漂亮的四合院遭到一定程度上的破坏,丧失了年代价值。
所以张元林得找准时机,千万不能赶上区里征收四合院的时候,得想办法跳过,不然好不容易要回来的四合院又给征收了去,先别说没法儿偷摸着开小灶了,等过个几十年再还回来的时候,那还不知道会被霍霍成什么乱七八糟的样子。
随便逛了逛,一边想着家里有的,一边看着自己想吃的,小媳妇是在农村过惯了苦日子的人,有的吃就是幸福,都不知道挑食这两个字怎么写,所以不管张元林买啥回去,她都喜欢吃。
张元林没买太多,家里就俩人吃,多了根本吃不掉,而且张元林没有吃剩菜剩饭的习惯,最好是一顿全部都给解决掉。
要是剩下一点儿底子也不会浪费,张元林都是喊秦淮茹拾掇一下喂给活禽吃,因为在这个年代浪费是可耻的,要被人发现了到处宣扬一下,指不定一顶接一顶的道德高帽就给扣了下来,躲都躲不掉。
买菜的时候,张元林顺便和菜场的老熟人扯皮几句,然后通过聊天去了解他们的日常,遇到有困难的就力所能及的帮忙解决一下,小事儿嘴上言谢两句,让人听的舒服就成,大事儿张元林就白拿一顿两顿的菜回去,反正绝不收钱。
农民日子过的不容易的,而且张元林很清楚国内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发展都离不开农业的鼎力支撑。
将来老苏大批量的撤走援助,还带走一系列的重要资料,届时会进入困难时期。
到时候首先是解决内部民生问题,大力发展工业,想尽一切办法实现技术进步,然后对外还得警惕那些西方国家的两面三刀,以及应对周围猴子棒子阿三的趁机搞事,同时还有自然灾害,光是想想都让人内心充满无力感。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不管发展快慢,也不管建设与否,更不管内外局势,总之是个人就要吃饭填饱肚子,而农业就是全国得以支撑下去的根本。
包括后来的上山下乡,其实大多都是城里的人不够吃了,被分配到农村里去做事,这就是插队落户,消除阶层差距是一回事,但解决温饱也同样是重中之重。
而且很多城里来的年轻人根本做不好事情,甚至还捣乱胡来,最后又是农民包容了他们,也许这些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们也为建设农村付出过,可无论青年们有何作为,都改变不了当时是农民们养活了全国的事实。
所以啊,张元林可以算计谁,去利用谁,但是面对农民的时候,张元林只想着自己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当然了,张元林能在研发车间引导技术进步,也可以到田野里去传授更科学,产量更高的耕种技术,不过这都是需要计划去一步步实现的。
张元林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细水长流,站在不同的角度,从各方面去引领国内全行业的快速发展,而不是上来就大刀阔斧,这样还没等改革呢,自己先出事了,那还玩个锤子。
关键是现在的祖国才刚起步,国内资源贵乏,人口也低,然后各行各业都很落后,在国际上的地位很低,被许多国家看不起,轻视甚至是根本没放在眼里,而这同样也是张元林带着全行业韬光养晦,疯狂发育的好时机。
等着瞧吧,在改开之前的二十多年里,张元林会按照计划一步一步的向前推进,将国内全行业逐一进行改革和加速,等到全世界都看过来的时候,那一天绝对会是引爆全球,惊艳全世界的闪耀时刻!
买完菜,和熟人聊完天,张元林上了车,悠哉悠哉的往大院骑去。
离开菜市场,一路骑行一路张望,看着路上的人来人往,张元林心里有些感慨。
“从现在到七十年以后,其中岁月不过是一代人的一生,却也自己的国腾飞发展的见证!”
“不过我现在二十二岁,等到七十年后都九十二岁了,就算我能够长命百岁,那也肯定没了以往的激情。”
“所以啊,我想要登顶世界之巅,还要腾出时间来享受人生,那就必须加把劲,把原来的发展进程往前推。”
就这样,张元林一路琢磨,一路骑行,很快就来到了熟悉的巷口。
走到这里,周围的行人减少了许多,张元林也终于不用左右拐弯进行避让了。
收起思绪,张元林又想到一件事情。
“嘿,我突然想起来何大清过完年可能就要跟着寡妇跑路了,所以庆功宴怎么都不能放在年后啊,到时候何大清跑路,傻柱的功夫又不到家,临时从外面请来的厨子又不知路数,那这顿饭怎么都是吃不痛快的。”
轻声笑了笑,张元林眼看着到了大院门口,便减速停车。
结果张元林刚从车上下来,傻柱就正好跑出大院,两人就碰上了。
“哎哟!”
傻柱感觉自己直接撞在了电线杆上,鼻子发酸,脑瓜子都是嗡嗡的,然后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
好在张元林及时出手,一把捞住傻柱的衣服后领,给他像拎小鸡一样给提了起来,帮助傻柱站稳脚跟。
“干嘛呀这是,着急忙慌的,要去姑娘家和人见面呐?”
张元林的心情很不错,所以和傻柱撞了个正着后,还跟着开了句玩笑。
事实上张元林的心情大多数时候都很不错,除非是碰上几个不长眼的搞事情,就算当场给解决了,那也会影响一阵子的情绪。
但此时的傻柱没心思回复,因为他被撞蒙了,同时内心大为震撼。
尽管知道张元林很厉害,也很能打,估摸着是偷偷练过,可傻柱怎么都想不到张元林的身子骨会这么硬朗,就跟石头和钢铁一样。
自己一个大活人主动冲撞上去,张元林非但没有一点事儿,整个人还就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要不是看清楚眼前是个人,傻柱真以为大院门口被人安了根电线杆呢!
“行了,别傻站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不想说就不说,别杵着不动啊!”
张元林有些无语,这个傻柱和自己撞了一下怎么就跟大脑宕机了一样,整个人站在原地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了。
开个玩笑都接不上,真没意思!
说完,张元林就要抬着自行车进大院。
这个时候,被撞懵逼了的傻柱终于反应过来。
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真和张元林全力互殴,自己可能挨不了几拳就会被直接打死!
终于,最近接连欺负许大茂和贾东旭,过的有点飘的傻柱意识到了自己根本不是整个大院年轻一辈里最能打的。
正想着,张元林已经抬起自行车准备进入大院了。
随后傻柱想起来了自己为啥要着急忙慌的跑出来,便连忙挡在张元林的面前。
“不是,张元林你别着急进去,我这么着急出来就是为了提醒你!”
张元林听到后眉头一挑,不解的问道:
“提醒我?什么意思,我要进大院,回自己家,你来提醒我啥?”
开玩笑,我张元林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在这里和我卖关子,吓唬谁呢!
这个时候,张元林已经迈进了大院门,来到了前院,只是傻柱挡在面前,张元林手里还提着自行车没放下来。
或许是发现了自己堵在这里不合适,傻柱只得往后退了几步,好把地方腾出来让张元林把手里的自行车放下。
“张元林,我是真有事儿要提醒你,现在不合适进大院,你最好跑出去躲一躲,因为贾家和一大爷都在等着你回来,要找你的麻烦!”
听到傻柱的话,张元林愣了一下,嘿,我怎么忘了今晚还有一场好戏没看,难怪前院冷冷清清的,原来都在中院看热闹!
白天光想着怎么处理掉那六只烦人的苍蝇,完事以后又专注认真的推进研究进度,确实是把昨晚自己计划好的事情给忘了。
但这都无关紧要,因为自己是主角之一,没了自己那有啥看头啊,肯定多晚都在等自己来呢!
至于傻柱好心过来提醒这事儿,说实话,有些多余了。
甭管自己多久回来,怎么都是要途经中院的,不然就只有翻墙入院,然后通过飞檐走壁的方式偷摸着回到家。
但张元林就算有这能耐也不会这么干啊,自己又没做亏心事,凭啥要躲着他们?
在对面,眼看着张元林没反应,傻柱还以为他没弄清楚状况,便又仔细解释道:
“今天贾东旭回来以后就在折腾养殖小屋的组装,结果根本没有头绪,我在边上看着没忍住笑出了声,结果他被我笑的着急了,张口骂人,这我肯定不能惯着啊,就给他揍了一顿,结果贾张氏跑出来撒泼,然后我爸也出来了,之后嘛你懂的,最后又是一大爷跑出来调解。”
“等事情处理好后,贾张氏就逮着一大爷不放,要求他帮着一起组建养殖小屋,后来一大爷是折腾好了,结果组成后的养殖小屋把窗户都遮住了大半,白天的大太阳根本照不进屋里。”
“所以啊,张元林你赶紧走吧,趁没人知道你回来了,现在跑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被人发现,你就是想跑都难了!”
张元林摸了摸鼻子,心想我这大晚上的还能跑哪里去,再说我根本没做错事啊,为啥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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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傻柱啊,这事儿是谁让你过来通知我的,你爹?”
傻柱被问的愣了一下,脸色古怪的说道:
“张元林,你这关注点怎么不一样呢,一大爷和贾家要找你的麻烦,因为你给做毁了,难道我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对此张元林摊手说道:
“傻柱,你说的再清楚我也得回家啊,不然我媳妇吃什么,就等着我买菜回来做饭呢!”
听到张元林的话,傻柱却是没好气的说道:
“本来吧,这事儿我是想通知秦姐的,让她去找你,可我敲了半天门都没反应,后来还是一大妈打开的门,说什么秦姐身体不舒服,嘿,张元林你这是怎么照顾媳妇的,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被你给折腾病了,就不能让秦姐少干点儿么?”
见傻柱不回答问题还教训起了自己,张元林差点没忍住回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媳妇身体好不好我还不清楚么,这一大妈能跟我媳妇呆在一块儿,说明工作的问题基本上有着落了,我媳妇正在对一大妈进行岗前培训,帮助她能尽快上岗工作。
所以,我媳妇的身体不舒服就是个推辞,是我媳妇压根就不想见你!
“行了,我媳妇的事儿我会注意,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要把菜带回家了。”
说完,张元林伸手拨开傻柱,然后推着自行车往中院走去。
傻柱又是一个踉跄,根本站不住,好像自己皮实的身子骨在张元林面前就跟路边的野草一样,随意摆弄。
“不是,我还能干嘛去啊,本来我也等着上你家做饭呢,这不情况有变,我才出来通风报信么?”
“哎!中院真不能去啊,怎么我说话就是不听呢,唉,完了,一会儿我又要挨揍了!”
张元林听乐了,得,知道了,这事儿是你爸让你来的!
就说嘛,傻柱可没这个脑子,知道主动讨好自己有好处,也就是何大清稍微明事理一些,可惜他也是个经受不住诱惑的人,不然在原剧里也不会一时脑热,丢儿弃女的跟个俏寡妇跑路。
来到中院,张元林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还冲着距离自己较近的几个人打着招呼。
“哟,这是有啥热闹的事儿啊,怎么全都来了?”
“好家伙,三位大爷齐聚一堂,这是在开全院大会呢?”
“真是的,什么急事不等人齐就开始,我就是下班了要去顺便买点菜回来,又不会晚很久。”
对于大院里的情况,张元林心知肚明,因为剧本都已经写好了,但张元林还是装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就是在故意露出破绽,好让易中海抓住机会进行针对。
随着张元林的出现,易中海冷哼一声道:
“你还好意思说呢,我把全院都都召集过来,就是想让大家伙儿看看你张元林有多小心眼儿!”
“怎么,你看这架势以为是全院大会?呵呵,你要是这么想,那就当这是全院大会吧!”
“正好,我觉得这事儿应该严肃对待,不能纵容这种伺机报复,故意针对,破坏邻里和睦的错误行为!”
“要不然啊,咱们连续拿先进集体的大院就要变成处处都是勾心斗角,看谁都不顺眼的反面教材了!”
张元林听笑了,易中海你是真敢说啊,为了能够给我扣帽子,当真是不要脸皮了呗!
说我破坏邻里和睦,引导大院住户勾心斗角,开玩笑,难道这种风气不是一直都存在吗?
易中海不愧是老江湖,上来就声先夺人,把主动权捏的死死的。
而且易中海在张元林回来之前就召集了全院,想来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张元林入套。
何大清作为易中海的邻居,他肯定是了解易中海的,所以才会让傻柱提前通风报信,并叮嘱张元林别着急回来,先出去躲一会儿,等熬到了七八点钟,大院的人都接连睡了,这个时候再回来也不迟。
可张元林手握反击的底牌,一点儿都不着急,甚至他还有闲情逸致关顾四周,观察现场的情况。
躲是不可能躲的,遇事儿了就硬刚啊,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因为易中海的率先针对,导致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元林的身上。
这个时候张元林环视一圈,能够轻易的分辨出这些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有好奇观望的,有不明所以的,也有疑惑不解的,这些都是吃瓜群众,他们和张元林没有矛盾,这次纯粹是过来看热闹。
然后也有关心和忐忑不安的,比如何大清和一大妈,一个盼着张元林帮忙指导,增加娶媳妇的成功概率,一个盼着张元林能去找老板娘说话,提升入职的机会。
小媳妇秦淮茹就站在一大妈的身边,但她的表情就很澹定,这事儿张元林昨晚就说过了,所以秦淮茹一点儿都不担心。
在身边,一大妈忧心忡忡的小声的问道:
“淮如,这事儿真的没问题吗?”
“我知道元林他为了帮我,故意把贾家的订单给做毁了,这样他们就不能正常使用,可贾家不是吃素的,现在我那个不分好赖的丈夫也会帮衬贾家,元林他独木难支啊!”
可秦淮茹却轻声笑了起来。
“一大妈,您别担心,我张大哥不会有事的,他心里有数,咱们耐心的等着就是了。”
听到秦淮茹的话,一大妈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神情依旧紧张,她还盼着张元林能帮忙助力她找到工作,所以不希望张元林因为这事儿被针对。
要真是这样,一大妈哪里还好意思开口请求张元林的帮助呢?
自己主动上门害了别人,然后又来求别人办事儿,一大妈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厚的脸皮。
秦淮茹跟着张元林相处久了,心态也变得越发的强大和稳健,以往是自己被针对,张元林站在身边维护她,稳住局面。
现在张元林处于风口浪尖,秦淮茹肯定不能再和以前一样惊慌失措,她得独立起来,努力学习张元林的优秀和处变不惊!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一大妈和神情自若的秦淮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时候但凡有人留心观察到了秦淮茹的神态平稳毫无波澜,再动脑子想一想,就能猜到张元林肯定是有办法应对的,不然凭什么夫妻两个面对这种情况都如此澹定?
可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张元林的身上。
当然张元林也看到了几道不友好的视线,比如幸灾乐祸的许家,咬牙切齿的贾家,还有表面严肃,实则想借机敲打他的三位大爷。
不过张元林只从易中海和刘海中的眼神里看到了强烈的针对意图,至于阎埠贵,他的气势就很一般了,估摸着他是被强行拉来凑数的。
有一说一,阎埠贵算计的本事是真可以,但其他方面就差多了。
这人也只适合算计一些蝇头小利,办事儿方面和另外两位大爷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所以在张元林的心里,阎埠贵就是最没有威胁的一个,说是三大爷,实则就是来凑数的,张元林想办法处理易中海和刘海中,顺带着就能把阎埠贵也给对付过去。
不是张元林瞧不起人,还是阎埠贵个人的水平问题,你人菜不能怪我不用全力啊!
当然了,这么热闹的场面,聋老太太也是到了现场的,只不过她选择呆在角落,和吃瓜群众一样好奇张望着,看起来真是来看热闹的,而不是来帮衬易中海。
就这样,张元林没说话,没吱声,这让易中海误认为他的声先夺人是有效果的。
之后更是当众表示这就当是开办全院大会了,重点就是批评张元林的伺机报复,破坏邻里和睦关系的错误行为。
“来吧,二大爷,你先起个头!”
虽然没有搬出八仙桌,也没有座位,大家全都站着,但易中海没忘记基本流程,让老二刘海中搞开场。
其实这原本只是易中海一个人的事儿,但易中海怕自己一个人搞不定张元林,觉得还是人多一点比较合适,就硬是把刘海中和阎埠贵给忽悠了过来。
叫刘海中过来很容易,刘海中作为后院的管事大爷,除了聋老太太不能管,其他的人按理说都应该对刘海中保持一定的尊重,但张元林就不一样了,他不仅没有尊重,甚至还不把刘海中的话放在心上,这让刘海中非常不满。
所以,一听要搞事情针对张元林,刘海中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张元林要是知道刘海中是这么想的,只会回应这么一句。
“就你那咄咄逼人,成天摆架子的态度,别说现在我不尊重你,就是以后你入土了我也不会尊重你啊!”
至于阎埠贵这边,易中海还真是动了些脑子才把他给拉过来的。
一开始阎埠贵不想来,易中海就好言相劝,再不行直接上道德绑架,最后整的阎埠贵没办法了,只得过来。
阎埠贵能有什么小心思啊,他只想占人便宜,算计些蝇头小利,除了这事儿,还真没啥能让他感兴趣的。
很快,刘海中言简意赅的做了个开场,其实这个步骤没有都行,大家围过来看了这么久的热闹,在张元林回来之前,易中海早就把情况说明白了。
大概就是张元林故意针对贾家,伺机报复贾东旭对张元林的无视和冷漠态度,高价收了工钱不说,还不帮忙安装成品,之后更是做毁了尺寸,把窗户都给挡死了,根本不透光。
刘海中没有半句添油加醋,基本上易中海怎么说的,他就怎么阐述,无非就是字里行间带了些官腔进去,让人听的有些不太舒服,把一个全院大会搞的跟个中央会议似的,现场的人都是普通小老百姓,全都被刘海中刻意学来的官腔整的不太舒服。
求求你没事儿少听点收音机,多接点儿地气吧,一个六级工而已,真把自己当领导了,你咋不上天呢?
面对易中海的乱扣帽子,张元林也不着急,他就静静的看易中海带人表演,反正你先开的口,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说了算,只希望你有能耐笑到最后!
刘海中说完,按照惯例把话茬丢给了阎埠贵。
正常情况下,由刘海中起开头和宣布全院大会的开场,完事以后阎埠贵象征性的说两句。
要是涉及了钱财利益的,那就算是到了阎埠贵的专场了,他能现场秀一波口算心算的本事,要是有算盘在手也能整一个珠心算的绝活儿。
今天这事儿就涉及了钱财利益,所以阎埠贵是有话说的。
可是在养殖小屋的价格方面阎埠贵是占了大便宜的,他是全院最低价,没有之一,所以让他占了便宜再来针对张元林,确实不太好意思开口。
所以,往日最擅长算账的阎埠贵声音都弱了不少。
“咳咳,那啥,张元林啊,我就简单说两句吧,你把价格接高了又不把活儿干好,这确实不合适。”
“不过有一说一啊,你虽然把尺寸做错了,那也是往大了做,这就要多消耗一定的材料,所以我觉得你应该不是故意做错的,但是东西没做好是事实,而且全院你谁家都是一次性到位,偏偏贾家出了问题,所以……”
“哎!这后面的事儿就让一大爷来处理吧,我该说的说完了,就这样!”
说完,阎埠贵转头看向易中海,显然这是要把话茬丢出去的意思。
而易中海看向阎埠贵,脸色有些不太高兴。
阎埠贵知道对方在生什么气,所以只是对视了一眼就挪开了。
因为阎埠贵压根就没认真参与,而且后面还提到多用了材料的事儿,这分明是在替张元林辩解,虽然最后阎埠贵又把话绕了回来,可这样的态度还是引起了易中海的不满。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只要没坏事儿就行,说实话阎埠贵不想针对张元林,因为没有实际好处,也不想得罪易中海,这根本就没必要。
反正话说完了,自己这边儿就算过了,剩下的看易中海和刘海中怎么表现,自己就不发言了!
易中海瞪了阎埠贵一眼就没再计较了,反正也就是拉来凑个数的,不能指望他太多。
好在现场的情况对自己很有利,张元林被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明他心里慌了呀!
那么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了,张元林一个人孤立无援,自己能和刘海中还有贾家联手,三对一,这还不把张元林狠狠教训一顿?
随后,易中海微微昂着头,两手背在身后,哼声说道:
“张元林!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又一次,全场的视线集中在了张元林的身上。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一大爷,这事儿我是可以解释清楚的,但我觉得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因为会让某些人难堪,丢掉面子。”
易中海听笑了,认为张元林这么说就是在逞强,硬耍嘴皮子。
嘿,老是被你拿捏住,这回总算轮到我来掌控局面了!
随后易中海一个眼神,贾东旭立马跳出来开始对着张元林指手画脚。
“张元林!我看是你自己怕丢面子,所以不敢继续下去了吧!”
贾张氏也来添把火,阴阳怪气的说道:
“是啊,某些人还年轻,知道要面子,那早干嘛去了?”
随后易中海面色严肃的催促道:
“张元林!这事儿是你做错了,你就应该认,难道你想坏了咱们大院和睦共处的规矩?”
这回轮到张元林笑了起来。
“一大爷,咱们院儿里有这条规矩吗?”
“真要有,那是不是你这位一大爷先带头执行?”
“行,我看不光是一大爷,在场的各位也想知道我会怎么解释,那我也不憋着了,毕竟有些事儿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只希望某些人别后悔!”
这话说完,现场的几个人都是脸皮一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胜利就在眼前,哪有临阵脱逃的说法呢?
张元林知道这群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也知道差不多了,是到了该反转的时候,便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首先,我开价高是因为昨天一大爷来下单的时候太晚了,当时不少邻居都睡了,我还在那边铆足了劲赶工,只因为一大爷说今晚就要,这事儿不是我瞎说的,估计不少邻居都听见了我干活的动静。”
“那么我想请问大家,已经到了睡觉的点还被要求干活,你们乐意吗?但我为了照顾一大爷的面子,就选择多收钱,加班做事,这我觉得没啥问题啊,再说一大爷觉得价格高可以不要,第二天早点来找我也行,毕竟买卖得双方都同意,各位说是不是啊?”
周围的吃瓜群众们听到后,不少人微微颔首,表示他们的确听到了敲打声,同时也非常认可张元林给出的解释。
就这样,现场的人证为张元林摘掉了易中海给他扣下的第一顶乱收费用的高帽。
易中海脸色一沉,他是真没想到张元林干活的动静会被人听到这一茬。
白天大院里热闹喧嚣,敲打的动静还传不了那么远,等到晚上夜深人静,谁家夫妻斗嘴都能被人听到,更别说卖力干活的声响了。
好,这就当是我的失误,那然后呢?
随后张元林接着说道:
“再说我为什么不帮忙组装的问题,那是因为贾东旭希望能通过学习我制作养殖小屋的过程来锻炼自己的动手能力,制作过程肯定我不能教给他,这是我吃饭的本事,我藏着掖着无可厚非。”
“但做好以后的组装也是很考验动手能力的,所以我只做成半成品,让贾东旭自己回家组建,我这是满足他的需求,那我又有什么错呢?”
众人一听,纷纷议论了起来,并且都觉得张元林这么做的确没毛病,他不过是根据客户的需求办事罢了,算不上故意针对。
不过易中海早有准备,他一个眼神,贾东旭又开始作妖。
“啥呀,张元林你乱说什么呢,我可没有这样的要求,是你自己胡编乱造的吧?”
贾张氏跟着声音尖锐的骂道:
“好你个张元林,自己故意不做成品,就是为了掩盖你把尺寸做毁的事实,结果你现在反过来说这是我们的要求,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现场吃瓜群众一听这就反转了,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何大清听的眉头紧皱,但他能想到的就是冲上去暴揍贾张氏和贾东旭一顿,让他们彻底闭嘴。
一大妈则是神色慌张,她觉得这事儿好像真的很难办了。
只有秦淮茹澹定如初,她知道,重头戏即将开始!
贾家母子说完,刘海中背着手,摆着官腔说道:
“张元林!你为大院做了这么多家都没问题,而且都是成品,偏偏到了贾家变成半成品,还是尺寸做毁了的,把这两个情况结合在一起,哪怕真没问题也让人看着觉得有问题,所以,现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话说到这里,基本上就是要定桉了。
人群里,何雨水捏紧了拳头,她也是最关心张元林的人之一,在家人的身上她感受不到温暖,但是张元林给了她幸福,所以何雨水不相信张元林会是一个偷偷使坏报复他人的人,同时在心里祈祷着张元林一定要顺利度过这个难关。
现场,易中海昂首挺胸,刘海中装腔作势,贾家笑容奸诈,许家默默吃瓜,但都盼着看到张元林倒霉认怂的丑样!
而同样在人群观望的聋老太太则是有些蠢蠢欲动,处事经验丰富的她很清楚这是个替张元林说话,帮他度过难关,搭建彼此新关系的好机会。
只是聋老太太有她
的顾虑,如果她出面帮衬张元林,那易中海那边就很难解释了,因为帮张元林只能算是一次尝试,而不是一定的事情。
别张元林这边的关系没打好,又把易中海给赶走了,那可真是血亏的局面。
所以,自己该不该出面呢?
就在聋老太太陷入纠结,难以抉择的时候。
张元林则是开始了行动,也让聋老太太错失了让她后悔到大腿拍烂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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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元林没机会翻桉,要凉了的时候。
在全场人的注视下,张元林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并且高高举起。
贾东旭见状,脸上的奸笑瞬间僵硬,心里发凉,慌的浑身颤抖。
怎么可能,张元林都干完活了怎么还留着这张纸条?
不,不要,不能够啊,这张纸条记录着自己的无能表现,千万不能被人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