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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瑜以为知暖会生气,所以搂得她很紧。
但出乎她意料,她只是微微皱眉,等他放开后,她有些不太理解地问:“不是说,你嫡妻未生子以前,不能有庶子女出生,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秦瑜有些惊喜:“你愿意?”
知暖说:“我不愿意。你想过吗?如若我们的孩子出生,未来ta该如何自处?”
这年头,长子长女,尤其是长子的身份是完全不一样的。
知暖没有背景,如若她在未来的世子夫人之前生下长子,她,还有她的儿子,都会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人哪是爱,他是要害死她!
他不会当真以为,他可以保护她一辈子吧?
最简单的道理,永安侯爷和侯夫人至今未对她真正动手,不过是因为她尚且乖巧,且,只是个侍妾而已,留着给自己儿子解解闷,长长人事也未为不可。
一旦她有了孩子。
呵。
她心里冷笑,等着听他说出什么大道理。
结果他沉默了会说:“我知道了,你说的对。”
知暖:???
她没有被他糊弄过去,无缘无故,他不会突然有这个想法。
次日,秦瑜离开后,知暖一见到阿方,就露出忧虑的表情。
阿方果然问她怎么了。
知暖说:“我总觉得近日世子有些奇怪,是不是因为我上回那一闹,叫他和未来世子夫人的婚事出了什么变故?”
阿方对她还真没怎么设防,闻言脱口而出:“不至于吧?不是前日才请了婚期?”
知暖做出喜忧参半的样子:“当真?那你可知,婚期定在哪日?”
阿方知道知暖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世子的宠爱,她从来就很看得清自己的位置,世子结婚与否于她没什么影响,便坦然告诉说:“明年三初八,婚期已定,定然不会出什么变故的。”
说完,她还安慰她:“你不用太担心,经过上次的事,世子为了你好,行事也会更有分寸的。”
知暖微笑:“那兴许是我感觉错了。”
心里却在大骂,他有分寸个屁!
婚期定了,那就是确定要结婚,估计他是没有什么安全感,怕她知道消息后会闹出什么事来,所以,才想用个孩子先绑住她。
不得不说,他看她看得还挺准。
有了孩子,她必然是舍不得的,带不走,那她就只能留下来。
知暖知道,到了她不得不走也必须要走的时候了。
只希望,那位世子爷不要太疯,还能给她时间。
事实证明,上回的事给了他极大的不安全感,对她的不信任也更为加剧。这回他行事显然谨慎了许多,比如说,明面上,他是偶尔才来知暖这里一回,甚至休沐日他都会正常去与人应酬或是留在侯府,事实上,他每天晚上都在知暖这里留宿。
大概千牛卫的身份很好地给了他以掩饰,以至于他能无视宵禁,夜至昼离。
他来了倒也没有太缠着知暖,但是自他提了要孩子后,原本很少会失控的人,经常性,会“不小心”出现“失误”——当然,“不小心”和“失误”都是他自己说的。
他还会甩锅,在知暖瞪他时可怜巴巴地说:“是你总不允我多要嘛~人若太饿,难免会失去分寸。”
知暖面上对他的态度不变,该嗔嗔,该掐掐,心里其实已经把他骂死了。
同时祈祷,tmd菩萨保佑她没那么容易有孕!
不说其他,这年代,怀孕生子本来就是道鬼门关啊啊啊!
好在很快,知暖寻到了出门的理由。
七夕过后便是中秋,这是个不论古今都很隆重的节日。知暖颓了好些日子,这天秦瑜难得提早过来陪她吃晚饭。
饭后两人坐在屋檐下闲聊,秦瑜问她:“很快便是中秋了,最近我可能会有些忙,夜里也不一定能再过来,你若是无事,可以让人陪你出门走走。”
他说着还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温柔:“周家酒楼已经转手,你放心,那位探花郎近日忙着讨好他的新岳父,未必还有心力找你。再者说了,你如今已是我的人,他就算找到你也奈何不了什么。”
他说了一堆,知暖的重点就停在酒楼被转手上,有些无语:周家人是有多差劲,她离开周家也才三个多月吧?酒楼就保不住了。
周阿大好歹已经是探花了。
想着她看了身边人一眼,看来酒楼倒闭这事,这位也是没少使力。
秦瑜肯定了她的想法:“我答应过你,会让周家人哪来的回哪去,就肯定会帮你做到的。”
他人在变成熟,语气却还有着少年人的桀骜。
知暖笑了笑,在他手掌下蹭了蹭,没有问周家的事,转而说:“京城里没甚好玩的。我想去上回你带我去的庄上。”顿了一下,她有些期盼地看着他,“往年每年中秋我都会想法做点新吃食,今年我也想做一个送给你,只是若想做成,在城内怕是不行。”
秦瑜并不想要那点吃的,想到知暖不在身边他就有点暴躁。
不过看着她难得有了光彩的眼神,他还是强自压抑住情绪问:“要去多久?”
知暖说:“中秋前定然能回。”
“太久了。”现下是七月二十六,离中秋还有将近二十天,秦瑜不是很舍得,他伸手,将她牵到自己腿上坐下,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轻轻吻着她的肩窝,“阿暖,我想日日都能守着你。”
知暖也不争取,有些懒懒地靠着他:“行吧。”
就万事随缘的模样。
秦瑜见状又觉得不忍了,主要是近来她对什么都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叫人看了难过……叹口气,他说:“你若真想去那就去吧,若是不行,我隔日去见你。”
大不了,多派点护卫,料也不会有什么事。
“那还是别了,太辛苦。”知暖毫不犹豫地拒绝,“正好,那东西费劲,我也懒得做。”
秦瑜看着她,见她是真心不愿做,他又不乐意了:“不行,你得做,我想吃。”
知暖嘟起嘴,一副后悔提的模样。
秦瑜被逗笑了,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碾了两口:“让你去,我牺牲可大了,你今晚得补给我。”
知暖:……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她真的……一脚就把他踢飞,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了!
“算了,”她站起来,“我突然一点也不想费那事。”
他轻轻笑起来,顺势将她打横抱起,一边往室内走一边说:“那可不行,君子无戏言。”
门帘落下,掀起一阵荡漾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