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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本来还带着几分小心,可听白士超这么说反而放下心来,相比眼前这个痴傻的二哥,她更担心这么大庭广众的说话会被上官霖无处不在的耳目探听到,那就麻烦了。当下不疑有他,吩咐道:“华珠你在门外好生地守着,我进去跟二哥说几句话就出来。”
华珠关切地道:“二小姐你要多加小心!”
“嗯!”锦瑟先一步走了进去,白士超后一步跟了进去。
华珠将门掩好,自己则站在门外东张西望替锦瑟防备着有人冒然闯入。
厢房内的灰尘呛得锦瑟直咳嗽,她抽出帕子,掩嘴轻咳几声,叹息地道:“二哥,你——”
话未说完,白士超突然扑了上来,一手掐住她的胳膊,一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按在了床榻上,无甚华彩的眼中突然射出几道寒光,露出了狼一样贪婪的本性。
锦瑟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法呼救,只能看着他拉扯自己的裙衫。
白士超狂妄地用准备好的布条捆住了锦瑟双手,将她的嘴堵好。然后一双大手肆无忌惮地在锦瑟胸前的柔软丰盈上揉捏了几下,弄的锦瑟目眦决裂、直欲作呕,接着这双手又捏住了锦瑟的下巴,用最阴邪地声音干笑数声:“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往日里的威风哪里去了?识相的就好好伺候着,否则今日有你受得!”
锦瑟唔唔地急得直叫,用力踢着脚下的床榻,希望发出声音引起华珠的注意,让她进来救自己,哪里知道门外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华珠也被白士超安插的人拿下了?
白士超脱掉全身的衣服,将那瓷瓶里的药水整个洒在地上,狂笑起来:“今日,便给我死去的亲妹妹白莹报仇!”
言罢,整个人都扑在了锦瑟身上.
庄康太妃的寿辰宫宴在半个时辰后重新开宴。
玉贵妃为了能重新哄她老人家开心找来了临安最红的戏班子安庆班搭台演了一出《麻姑献寿》。
当红的小花旦浓妆艳抹地挎着花篮上了台,捻起兰花指咿咿呀呀地唱着:“
瑶池领了圣母训,回身取过酒一樽。进前忙把仙姑敬,金壶玉液仔细斟。饮一杯能增福命,饮一杯能延寿龄。”
迈着台步一溜地走到庄康太妃跟前,从花篮里取出一壶清酒,为太妃满上,双手敬献。
玉贵妃掩嘴笑道:“太妃您瞧,连麻姑都亲自为您上寿!这酒可是天上瑶池的琼浆玉露,喝了便能延年益寿、得道成仙!”
“还是玉儿嘴甜!”庄康太妃十分欢喜地满饮了小花旦手中的清酒,道了一句:“赏!”
那小花旦千恩万谢地接了赏赐下去了。
别说这安庆班还真有些门道。这群公子千金素来就爱听个戏,今日里见了竟也赞不绝口,纷纷对台上小花旦的身段姿态做着品评。唯独白士中魂不守舍地向四处望着。
一出戏已经唱罢。锦瑟人去了哪里?怎么还不见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他心里惦记着锦瑟,却不能抽身去找,只得吩咐下属在附近探探。
上官霖不动声色地喝着酒,眼睛却一直在白士中和白家女眷中空着的那个座位上流转。她果真上当了!一丝喜悦在心底浮现,此时此刻,白士超已经得手了吧!
白士中吩咐下去打探的几拨人一一赶回,就是没有锦瑟的消息。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锦瑟是否被别人暗算了?利刃一般的眼光射在上官霖的脸上,一定是他做得手脚!那么他劫持锦瑟有什么目的,难道.?白士中第一次感受到害怕!
庄康太妃对玉贵妃安排的戏班十分满意,示意身边的女官再拿谱子来,要继续点几出,刚翻开花名册,就见自己宫里的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来,汗流浃背地道:“太妃娘娘,奴婢刚才从芜心苑经过.里面.里面传来了。”说到这已经止住下文,似乎是十分难以启齿。
虽然她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座的诸人已经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整个喧闹的宫宴立刻静了下来,落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庄康太妃气的浑身发抖,喝道:“胡说!芜心苑废弃已久,本宫已经勒令不许旁人进入,怎么可能会有人?”
那小宫女怯生生地道:“奴婢想。可能是今日到场的哪位命妇千金不知道宫里的规矩,这才冒然地闯了进去!”
李婉儿适时地插言道:“哎呦!怎么不见锦瑟?”
“是呀!白家三少夫人呢?”
“开宴就没见过她啊!”
一时间在座的人全都议论纷纷。
白士中铁青着脸,他似乎已经预见到,锦瑟已然落进一个大圈套中。
上官霖皱着眉缓缓开口:“二弟也不见了!”
白士毅这才发现,自己的二哥居然没在宫宴上!经上官霖这么一提醒,大家似乎已经有些明白了。
庄康太妃气的脸都白了!难道真有人敢借着自己的寿诞在宫禁森严的大内干这种不要脸的勾当?!如果真是这样,自己断然不会放过这对狗男女!
情急之下的白士中为了挽回颓势,向庄康太妃身边的胞姐暗暗投去一个眼神,玉贵妃会意,声道:“太妃息怒,恐怕是这小丫鬟听错了也说不定!再说,我那弟妹可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是断然做不出这等肮脏事的,难保不是哪个宫女在芜心苑和某个太监鬼混,今日是您老的寿诞,可别为了这群不要脸的东西坏了气氛,咱们还是继续听戏,玉儿吩咐身边的女官瞧瞧就是!”
说完,又转头向自己的弟弟白士中笑道:“你媳妇在这宫里迷路走丢了,你也不急,也不去找找!”
白士中一跃上前,忙道:“是弟弟疏忽了,锦瑟进门不久不常到宫内,对道路不很熟悉,恐怕又不知道绕到了哪里,我这便去接她!”
李青君听罢一脸惶急的站起身,说道:“三弟妹并非第一次进宫,再说即使她认不得路,那翠竹是白家家生的丫鬟,多次来宫里伺候,绝不会也迷路,我担心三弟妹是否碰上了什么危险,还是让你表哥也陪你去吧!”
玉贵妃听罢冷笑道:“这里是大内,宫禁森严,可不是平常的市井街道,哪里会有人什么危险?”李婉儿也故作焦急地道:“如果不是这样,这孩子是哪里去了?”见到李婉儿急得都快落泪,身旁的命妇全都开始劝慰她,好像锦瑟已经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