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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是,或者不全是。”曹教授摇着头,就像是在课堂上教学生一样耐心的解释说“如果一个文明覆灭,那么下一个文明的文字肯定与这些字有着本质的区别,你再看我们现在用的方块字,跟这些古老的文字就是一脉相承。”
我问曹教授“那你们还去魔神谷吗?”
曹教授回头指了指关老板老人的尸体,摇摇头说“我们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这些事,现在就是想去也去不了了。这些人的离奇死法,谁还会冒着胆子进山。”
这时候气氛有点活跃,毕竟双方都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信息,也各没什么损失。我其实已经吃饱了,盯着眼前的菜发呆,想着金玺上那些字的意思。也在猜测魔神谷里到底有什么,可我问曹教授,他却微笑不语,最后对我说其实他们也不清楚,只是听说那里挺邪门,而且他们的老师在日记里提过那个地方。
这间旅社是个比较古老的房子,正吃着饭上面还时不时的发出一些老鼠在房梁上打架的动静。我正想夹菜,却发现菜叶下面盖着一直虫子,暗骂强哥带回来的东西不干不净。
可我突然脑子一颤,猛地向后转头去看关老板的尸体。尸体好好的躺在那,夫妻两个也算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了,这感情,自然是极好的。
我走过去围着两具尸体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轻轻拿起一旁的棍子,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原本正在休息的蛆虫被我吓到了一样,一阵疯狂的蠕动。我差点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一阵恶臭顶的我脑子疼。
我回到座位,业老头喝了口酒突然问两个教授“你们两个也别装了,这些年也下了不少斗吧。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明器没有?”
两个教授同时摇头,洪教授说“我们并不会寻龙点穴,一直是沿着老师走的痕迹在走,得到的东西也都是别人的摸金人看不上眼的,实在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家当。”
我小声问业老头“我昨天晚上可是一口山鸡没吃,你们有没有沾上?”
业老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尸体“你是说他们不是接触什么东西,而是因为吃了那两只山鸡?”
我嗯了一声“其他人出现这个状况可都是进了山里面才这样的。只有他们两个无缘无故的给我们来个一场真人秀。”
我又看了看我们吃过的饭菜,里面可千万别有山里面出来的东西。一旁的洪教授说“你就放心吃吧,这些东西什么问题也没有。现在不让进山打猎,山里的东西贵得很。就算是你刻意要的山货,他们不给你掉包就不错了。”
我想想也是,紧紧衣服就想回去睡觉。业老头似乎还有心事,留下跟两个教授继续聊着天吹着牛。
我躺倒睡袋里,听着强哥的呼噜声怎么也睡不安稳。外面躺了两具尸体我倒不害怕,关键这两具尸体上课有两窝蛆虫在里面安家。
我刚要迷迷糊糊睡过去,业老头歪斜着身子走进来,推推我问睡没睡,我没好气的睁开眼,就是 睡着了也被他推醒了。
我看看时间,已经快要半夜了。这时候业老头还没睡,第二天一早就要赶路,我看着老东西难不难受。
业老头在我我耳边说“这四个人有点猫腻,他们去魔神谷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或者他们手里有线索。”
“你觉得他们是在编故事来骗我们?会不会是那个人故意安排来忽悠我们的。”我随便回了业老头两句,正是瞌睡虫上脑的时间,转个身就想继续睡。
业老头又推推我“刚才我装作走错路,把他们房间的门给打开看了一眼,他们的包里应该有家伙。”
我听业老头这么说,清醒了不少“怎么,他们这趟来的目的跟我们相同?”
他拿着地图反复的看着,业老头这么看,想要把地图背下来也轻而易举,可不知为什么他总是一次次的翻来覆去的看,这可能是他的个人习惯,一边看着一边思索问题。
我不再理业老头,还催促他赶紧休息。就在这时候,房门外咚咚的跑过去一个人,随后又是咚咚的跑回来,听声音应该是隔壁屋里的人搞出来的动静。
我骂了一句,把头一蒙继续睡,业老头推我一把,把衣服穿上,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赶紧睡觉吧,过一会隔壁那边还能传来木床吱嘎吱嘎痛苦的闷哼。你贴着墙睡,可别一会旁边喊你过去帮忙的时候你没听见,这可是传宗接代的大好机会。”我甩甩手,跟业老头调侃两句把整个人窝进睡袋里。
业老头踢了床腿一脚,我猜他要对我说些侮辱性的词。可还没等他张嘴说,房门被梆梆敲得山响。
我没好气的把头钻出来一边骂一边问是谁,门外传来钱慧娇滴滴的声音“白大哥,你快来帮忙啊。”
业老头一听,濡染大笑起来“聪明,看吧,女一号可是请你去帮忙,一定让他痛快哦。”说完就一跤摔倒在自己的睡袋上。
我身上只有一点遮羞布,这样见人见客也太不光彩,不耐烦的问他什么事。钱慧在门外尖叫一声,一边向远处跑一边大喊大叫。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来敲门这是闹的哪一出。我刚要睡着,钱慧又出现在我们的门外敲着门,用十万火急的口气喊“店家老板活了,你们快出来帮忙。”
我看向业老头,给他偷取一个询问的表情。业老头点点头“还是出去看看吧,兴许只是普通的诈尸,没什么大不了的。”
业老头说的轻飘飘的,好像是极为简单似得,我差点吼出来“那是诈尸,跟粽子有什么区别。”
强哥也醒了,跳出睡袋,爬上窗口从房梁上拿下枪。业老头一把夺过来“你疯了,这可是在镇上,大半夜的一声枪响,警察叔叔就来问候你了。”
“操,那帮大叔真缺德,就这么把尸体放在这也不弄去殡仪馆。那怎么办,他们身上可全是蛆,你去用捆尸绳给他捆上?”我问业老头,业老头指了指睡袋,让强哥把枪先藏起来再说,用下巴挑挑门外说“那些人极有可能也带着家伙,为什么我们没听到动静,只有这个小姑娘大呼小叫。”
我想想也是,还是先打开门再说。强哥去把门栓抽出来,刚一打开门,一个肉呼呼的身子直接扑到强哥怀里。我一看就乐了,这什么情况,当着我们的面对强哥投怀送抱?
强哥像是不吃荤腥的猫一样,一把将钱慧向屋里扔进来“你来就来吧,怎么穿成这样,关键还带着小弟。”
我这才看到,关老板正站在门外,怒瞪着眼,大张着嘴。嘴里流出长长的哈喇子,灯光明亮,可以清楚的看到哈喇子里还有一些蛆虫在不停的蠕动。
强哥抬脚就踹,打算先把门关上,可刚把脚抬起来,正发现自己脚上连双袜子也没穿。
强哥把脚收回来,关老板已经走到门口,强哥把门一摔。哐当一声将关老板顶出去老远,可这下强哥也算是闯了祸,脆弱的门板竟然就这么一摔,歪扭着轻轻挂在门框上,一边的合页已经脱落,起不到丝毫的阻挡作用。
强哥飞身回来,从包里抽出枪就要来个刺激的。我大声呼叫,让他停下。
我抓起一根木棍向着关老板大张着的嘴里捅过去。我感觉自己捅在一团肥肉上,一下将木棍直接插进关老板的喉咙里“快过来帮忙。”我回头大叫,关老板身上有股子蛮力,我一个人顶不住,还好业老头就在一旁,推着我的后背,两个人极不容易的将关老板推出门外。
我掀过门板胡乱的糊在门上,用后背顶着问业老头“怎么解决,你倒是拿个主意。”
业老头也手足无措,看着钱慧问“你们那三个人呢?”其实业老头想问的是钱慧怎么只穿着内衣就跑出来。
钱慧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转,随时能掉下来“我只是自己端了盆水,想找个单独的房间擦擦身上,谁知道他们突然活了,一直跟着我。”
“你是不是动他们东西了?”业老头几乎是怒吼。钱慧尴尬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上面正挂着一条金项链。
这条项链很细,我都看不上眼。我们三个人可是去过金坑的人,这按克计算的金子放在我们面前我们都懒得抬抬眼皮。
业老头两步跨过去,伸手就抓向钱慧的胸前,钱慧以为业老头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尖叫一声仓皇向后躲。
关老板在门外咚咚的撞击着,之前还有业老头跟我一起顶着,这时候只有我自己,被撞得内脏也快要跳出来。强哥过来帮忙,跟我一起顶着门板,对业老头喊“你们在玩老鹰抓小鸡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业老头还不想办法。”又对着钱慧吼“你也是,摸下就摸下,有什么大不了的,长那东西不就是为了给人摸的么,兴许他摸一下就有灵感把这死鬼干掉。”
钱慧听了强哥的话,惊讶的张大了嘴。眼睛一闭,双手垂下,高仰起头,似乎等着业老头的咸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