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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宋灵均爬过来,举起拳头就朝他的脸颊狠狠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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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一把提起宋灵均起来站好,笑道:“没想到这端州还有这样一位人物,你原来早早就醒了,才能偷听我们说话,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啊?”

    “我家里是做酒水生意,很有名,你去城中打听打听,便知家中对我宠爱如何。”宋灵均双手交握,并没有让他们看出来手腕上的麻绳已经解开,“也亏得我听见了,才能劝阻各位莫要误入歧途,赎金财宝我家里一概不缺,尽管写信过去,不要伤害我。”

    “你有来自京城的势力,我们是怕了。”老大考虑居多,很是谨慎,“罢了,这两个小姑娘就要赎金吧,懒得折腾太多了!”

    宋灵均抬头看了眼那冯有为,冷冷一挑眉头,对老大说道:“我们两个姑娘家没有问题,但那冯公子可就不一定了。”

    冯有为一听宋灵均说起他,呜呜着瞪大眼睛。

    宋灵均轻瞥他一眼,眼里都是冷漠,对那三兄弟说道:“我爹与冯家有生意往来,知道一些他们家的事情,这位公子虽是嫡出的独子身份,但纨绔不才,没有本事才干,他的父亲表面对他疼爱非常,但顾及家中偌大产业,其实私下已经让有能力的庶长子参与家中和生意要事了,好多单重要的生意都是那庶长子的手笔,眼看自己终于就要摆到台面来了,你们的要挟信写过去,你们说那位被打压多年的庶长子,会不会趁机,耍点手段呢?”

    老二一摸下巴,笑得十分狡猾:“是我的话,自然是恨不得他直接死在外面了。信送过去,说不定会被那庶长子拦住。”

    “三位不必参与他们的家务事,只要钱到手便好,所以一开始就得下猛药,到底是疼爱多年的孩子,他父母定然还是愿意花大钱保他一条命的。”

    老二立刻来了兴趣,问道:“那你说的猛药是?”

    “您多聪明啊,刚刚不就准备做了?”宋灵均一指冯有为,眼神清澈见底,其实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温度,“一根小拇指而已,肯定能给三位带来更多的钱财。”

    冯有为蹬着被绑住的双腿呜呜叫着,他满头大汗,眼神惊恐,好不容易扑腾着倒在一旁,蠕动着想要爬走。

    姜佳艺反应过来,也恨得牙痒痒:“......可不就是,他不是自诩他是他家宝贵的嫡出独子吗?一根手指过去,我保证他父母肯定将半个家都搬出来给你们!”

    反正三人三家三封要挟信,自然是怎么省事怎么来,老二一吹口哨,重新下了决定,拿着刀子朝蠕动不停的冯有为走去。

    冯有为的嘴里被堵着破布,他的嘴里发不出惨叫,只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闷在喉咙里的嘶叫,险些就被掐断了气,接着就是不停的抽泣和呜咽,气若游丝,混杂着浓重粘稠的鼻音。

    老二笑着捏着那根肥肥的小拇指过来,他恶趣味,偏要恶心人,把小拇指在宋灵均和姜佳艺眼前慢悠悠的晃了一圈,那根小拇指随着主人,白嫩细腻,衬托着伤口处的红色血肉更加明显,像是一条肥硕的蛆。

    姜佳艺果然没忍住,偏头到一旁干呕起来。

    宋灵均瞄了一眼那切口,那老二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手上明明是十分熟练的,但那伤口切断处的血肉痕迹一卡一顿的,便是他故意折磨人的证据。

    她心里冷漠,那是冯有为活该,算计她,她自然也能算计回去。

    “你这小姑娘刚刚看着安安静静的,其实心里就想着怎么打击报复呢,这般睚眦必报,我还挺喜欢。”老二说着将小拇指用手帕抱起来,看着宋灵均笑道,“若不是我们时间不够,应该能从你自己得到更多的回报。”

    “有钱挣,也得有命花。”宋灵均转了转眼珠子,奉迎道,“三位好汉本就惹了仇,何必再生事端,保命要紧呢,何愁来日没有相见之时,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嘛。”

    “说得好,我们就要个来日方长。”

    老大说着,一把提起宋灵均的后衣领,将她扔进马车里,对两个结拜弟弟皱眉道:“我心里头突然有些突突的,感觉不对劲,咱们刚刚耽误了不少时间,要挟信晚点再安排,先找个安全地方安顿下来吧。”

    老二一听也紧张起来,他这大哥最是敏感谨慎,他说要出事,那就真的会出事!

    他环顾四周,他们身处森林道上,又是夜晚,除了马车灯笼之外周遭昏黑寂静一片,偶尔能听见什么蚊虫小动物发出来的声响。

    这些时日成国侯的人马虽然追得紧,但他们靠着多年来混迹于京城四处的经验,躲躲藏藏的一直没有被近身,他们一路疲惫,成国侯的人马自然也一样,应该不会在这样的深夜突然出现才对。

    这样想着,他放心些许,将装死的冯有为一同扔进马车里,三人上马继续赶路。

    冯有为死死地按住伤口上的破布,那布料上已经被血浸湿一大片,他忍着剧痛,满面热汗和泛光的油腻,挤出厚实的双下巴,他瞪着自己失去小拇指而不停颤抖的右手。

    这是耻辱,赤裸裸的耻辱!他惯用右手,连小拇指都特地定制了特殊尺寸的戒指,谁人不知道他爱炫耀富贵,只要出门,十指金戒指从来都是一个不落.......施舍那些穷鬼时也是从小拇指上拔戒指,又阔气又优雅的.......他就这样没了小拇指,他以后就是个残缺不全的人了!他再也不是个完人了!

    这让旁人怎么看他?一个小姑娘三言两语的轻易挑拨,就这样被削去了重要的手指!

    冯有为将颤抖的眼神缓缓移动到宋灵均脸上,恨意伴随咬牙切齿漫上他的心头,这个......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蛋丫头!居然害他失去手指!他要杀了她!

    那一瞬间冯有为突然挣开脚腕上有些松动的麻绳,一脸狰狞地扭身就朝宋灵均扑去。

    姜佳艺吓了一跳,而宋灵均早就有所准备,在他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就躲开,接着伸脚狠狠踢在冯有为的鼻子上,那一脚便让他一声惨叫,鼻血直流。

    赶车的老大拉开车帘一看,见这个情况就知道是那冯有为不自量力,他很看不起这种没有功夫傍身的富贵少爷,冷哼一声,连脚也不给他捆了,只当没看见。

    冯有为淌着鼻血,哑声道:“我、我记住你了!你是马家的那个小女儿!你等着吧,我回去后一定要把你家给.......”

    宋灵均爬过来,举起拳头就朝他的脸颊狠狠砸下去,将他打的破口大骂又口鼻喷血,血液四溅,一点一滴全洒在车板上。

    姜佳艺看着宋灵均手起拳落的背影,彻底不敢靠近了,只能缩在一旁,随着宋灵均一下一下的落着拳头,跟着一下又一下的眨着眼睛。

    坚持跟马四顺对打的好处就来了,宋灵均一拳比一拳顺手得劲,打的骨头震痛,这人脸颊肥厚,一拳力道下去还反弹,她便不耐烦了,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拎起来抵在车板上,冷声道:“你在不服怨恨什么?难道就许你算计我,就不许我反将你一军么?可笑,是你自己愚蠢,失去的小拇指就是为你的歹毒卑鄙付出代价!若再敢算计我们,下一次绝不是一根小拇指那么简单!”

    说罢朝后一伸手,姜佳艺立刻反应过来,递来麻绳一起将冯有为的双脚捆上,姜佳艺绑完后还踹了冯有为一脚,骂道:“你最好也记住我!居然敢想着将我卖入青楼......从此以后我与你势不两立!混蛋!”

    冯有为一脸鲜血,瘫着只知道嘶嘶喘气,动弹不得。

    两人发泄完了,刚想缓下来休息一下,突然听到有马匹在远处嘶鸣,森林空旷,遥远但格外清晰,还不止一声,看来是有一群人往这里赶来了。

    老二在外头失声喊道:“怎么会!他们是怎么追上来的?!”

    老三更是哇哇大叫:“我们一路留了那么多假消息,为什么还能被追上啊!二哥也你太不靠谱了!”

    老大则是骂道:“怕什么!把火熄了,这么暗,路又难走,他们没那么容易追上我们,跑就是了!”

    说罢马车就开始转弯,加速直冲森林腹地而去,宋灵均在晃动中提起裙摆,露出脚腕上红色的平安绳,那是六年前庄娘子特地去给她求来的,左手腕左脚腕各有一个,左脚腕的红绳上多穿了一颗精致圆润的金铃铛。

    霍明赫知道她喜欢铃铛,于是送来的财宝中每一次都有金铃铛银铃铛,还有各种样式的铃铛首饰,脚腕上这一颗原本是穿来逗肥猫玩耍的,好督促它减肥,庄娘子和汤清瑶都觉得系在她细瘦小巧的脚腕上十分娇俏,又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说是脚腕上系铃铛有管束听话之意,于是便穿进平安红绳里,宋灵均一旦使坏偷跑也能立刻发现。

    宋灵均嫌弃碍事,偷偷自己塞了棉花,所以平日里并不会发出声音。

    将里头的棉花挑出来,宋灵均重重摇响,那叮铃铃的声音在这深夜里十分响亮清脆,她踩着冯有为的身体,从车窗探出去,使劲将铃铛扔到车顶上。

    森林腹地里的树木越来越多,车厢撞来撞去,夜色中更加容易迷失方向,有铃铛声音做方向,那群追来的人很快就锁定方向直冲而来。

    “操,哪里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快扔掉!”

    “咱们快被追上了!”

    “那铃铛声音到底在哪里,没找到啊!”

    “定是那两个小丫头使得诡计!不行,不能再用马车带着他们了,马上就会被追上的,赶紧下马带着人找地方躲起来!”

    马车骤然一停,宋灵均和姜佳艺险些被惯性带出去,知道要拉她们下马,匆忙之间宋灵均将手腕袖中藏着刀片分了姜佳艺一片,示意让她藏在袖子里,小声嘱咐:“要想致命,对脖子去。”

    姜佳艺怕的要命,闻言只能勉强应下,她们被拉扯下车后,贼人三兄弟各自去拿自己的包袱钱财等物,老大二话没说,将想逃走的冯有为拉了回来,给了他一拳后将他扶上老三的马,二话不说骑马带人跑了。

    老三正忙着收拾包袱里财物,根本反应不及,急得只能跳脚:“大哥又抢我的马!二哥你快说说大哥啊!”

    “好老三,现在没空啊!”老二眼尖,看到老三包袱里露出来的金链子,一把扯下往怀里塞,一边不紧不慢的安抚着,“等咱们都安全了,我一定帮你说大哥,这算什么,这也太不像样了!”

    说罢将姜佳艺往马上一扛,带着姜佳艺头也不回的也跑了。

    老三看着他的背影还得意洋洋道:“还是二哥疼我!”

    宋灵均被揪着衣领,闻言无语道:“留下你垫后,这也叫疼你?”

    老三抽出腰间刀,将马车上的绳索利落砍断,把马解放出来后拉着宋灵均往马上一扛,嘴上还嘿嘿笑道:“没有大哥二哥,就没有现在的我,他们做什么,自然都是疼我的意思。”

    说着随便往马脖子一捆绳子,往宋灵均身后一坐,就要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他们三兄弟事先就定好的,遇到事情就各自带人分开跑,能跑一个是一个。

    宋灵均正想着该趁什么时机使用袖中刀片时,老三突然将她整个身体往前一按,接着她感觉到一阵尖利的风从自己刚刚的位置呼啸而过,那是从不远处射过来的箭。

    宋灵均看着自己垂落的凌乱发丝,心口怦怦直跳——这么黑的夜色,他们居然随随便便就将放箭了!就不怕误伤人吗!

    老三轻啧一声,调转马头方向的同时,突然朝不远处甩出一把飞镖,藏在暗处中有人应声倒地,也有人立刻大喊:“猛老三在这里,他马上还挟持了一个姑娘!小心误伤人!”

    “世子说了,此次一定要将他们拿下,抓到者重重有赏!不必管那么多了!抓人要紧!”

    宋灵均心里那口气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又提起来,果然就见暗处跑出来几个身着暗蓝色劲装的男人,他们手持刀剑,冲上来不顾在马上的宋灵均,对着老三就是又拦又砍。

    老三大喝一声,他是有些真功夫在身的,即便在马上不方便行动,也能靠着手中快速利落的刀法逼退上来的人,他眼尖手恨,众人围堵下也砍出来一条血路来。

    宋灵均尽量缩手缩脚,在刀光剑影中护住自己的头脸,她本想趁老三自顾不暇,找时机趁机溜下马的,但老三将她的手腕和马脖上的绳子捆在一处,宋灵均一有想要逃离的动作,他在打斗中还能分出心神来将她往回捞。

    宋灵均在马上被甩来甩去,恨得牙痒痒,让这个老三断后原来是这个意思,这个家伙看着蠢,实则真有能力,关键时刻居然没有犯蠢!

    她只能在混乱中摸出袖中的刀片,去割缠在手腕上的绳索。

    马上不稳,马也因为感受到危险而躁动不安,不停嘶鸣原地跺脚和甩头,老三刚将扑上来的人砍回去,正要拉着马绳离开之时,突然感觉手上传来尖锐疼痛。

    他探头一看,宋灵均割绳子的刀片将他的手也割到了。

    “你哪来的刀片啊?”他愣愣道。

    宋灵均捏着带血的刀片很认真的想了想,直接胡说八道:“什么刀片,这是我们姑娘家之间新流行的饰物!”

    老三更懵了,半晌后脸上浮现了羞恼的怒意,他生气道:“你也觉得我蠢是吧!”

    可不就是!

    宋灵均将双手从割开的绳索中抽出,往后用后脑勺狠狠一撞,老三顿时被撞得鼻子流血,头晕目眩,一时支撑不住,就要带着宋灵均从马上跌下去,千钧一发之际,宋灵均只能躲在他怀里将他当成人肉垫背,两人一同从马上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