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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醒了。”笑被裹在层层纱布下,无影无踪,司徒赫哲却看到了。抬起手,不舍地拭去她眼角的晶莹:“我不许你嫁给别人,尤其是公孙豫皇!”虚弱的声音却掩不住那份狂霸。
怔忡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听到了她的话,他真的听到了她的话。
任他的手拭去自己所有的悲伤,微扬下巴,带着几分高傲:“你要是再敢有事我就马上嫁给别人,让你的头顶绿油油一片。”骄傲的孔雀威胁着,却深藏着担忧。
如她所愿露出几分怒气:“你敢!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发誓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松开你的手,不会给别的男人这样的机会!”一开始的佯装最后真的动了气,引发咳嗽,吓得齐子姗慌了手脚。
“司徒赫哲,你别紧张,别激动,我是骗你的,我是骗你的。我们都不死,都要好好活着,活成千年老妖怪。”在他面前露于女孩天真的一面。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切表达对自己在乎,身上所有的痛都奇妙地消失不见,只剩下无以伦比的幸福感流过周身四肢百骸。
轻飘飘的感觉仿佛插上了翅膀就能飞起来,对着齐子姗傻傻笑着,像个情窦初开向心爱女孩告白成功的小男孩情不自禁流露出令全世界羡慕的喜悦。
看着这样的司徒赫哲,齐子姗也感染到那份幸福的狂喜,嘴角上扬出的弧度美得令人着迷。低下头,主动在司徒赫哲唇上印下一吻。
触电般的感觉滑过心头,滑过周身每个美妙的感官。笑凝在唇边,满眼不敢置信,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古怪。
冲动之后的齐子姗羞涩不已,低首敛眉,不敢去看他的样子。天啊,她真不敢想像刚刚是怎样一种力量使自己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只是,她不后悔。
空间很静很静,静得仿佛可以听到尘埃碰撞的声音,却只到自己如鼓的心跳一声高过一声。那是为司徒赫哲而跳动的规律。
修长结实的大手坚定地握住她,齐子姗本能抬起头,瞬间跌入一汪幽静的甜潭里。里面软软绵绵的爱将自己团团围住,使她不可自拔,一再沉沦。
“姗姗,谢谢你唤醒了我,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谢谢你爱我。”最后一句打碎了先前两句凝聚的感动,第一次发现他这么厚脸皮。
纵然满心甜蜜却不愿被他占了便宜还卖乖,娇嗔地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真是个自大狂。”没好气却掩不住上扬的嘴角。
被骂得心甘情愿,万般舒服。执起她的手落下一个又一个深情的吻,呢喃轻语:“姗姗,我爱你。”
若不是脸上包裹着纱布她一定娇艳如花,红通通的脸可以滴出血来,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司徒赫哲还很擅长甜言蜜语呢。
一名小护士推门而入,刚巧看到这一幕,惊慌之际匆匆转身退了出去。
齐子姗羞赧不已,司徒赫哲却悠然自得,毫不在乎,脸皮厚得跟铜墙有一拼。空气中飘浮着丝丝清香,那是爱情之花盛开的味道,使人心甘情愿为之沉醉,付出一切。
忙要抽回手,司徒赫哲却不让。霸道执着紧紧抓着,好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不见。一切只不过是美好的一场黄梁,今生今世,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松开她的手,不会让她离开他身边!
在司徒赫哲的坚持下,齐子姗只好妥协。不敢挣扎怕扯动了他的伤口,亦舍不得此时此刻的美好。手相握,心相牵。
坦白了自己的感情谁都不愿离开谁,恨不能长成连体婴。司徒赫哲霸道地命人在自己病房内添加一张床,让齐子姗搬回来,俩人不再分离片刻,成天成天呆在一起。
在爱情的滋养下他的伤好得很快,却时时故意装出虚弱让齐子姗担忧惊吓。每当看到她为自己着急心痛的样子,他既满足又心疼。
明知不该令她担忧又忍不住想要明确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套了好几次,软硬兼施,她都不肯说出他期待中的三个字。
尽管现在俩人都是病患,浑身是伤,却是相认以来从未有过的幸福和美好。如果可以他们都希望时光能就此停留,停在这美好的时刻。
看着司徒赫哲一天天好起来,她高悬的心总算放下。好不容易才盼来这样的时刻,她不愿让无端的纷扰折断了所有希冀。
然,隐藏在开朗外表下担忧仍在,只是有时会被快乐覆盖,会忽略,会忘记,却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突然蹿出噬咬着她的心。
夏天已经将要过去,窗外的繁花没有一丝要凋零的迹象。一朵朵,一簇簇,摇曳生姿,于风间舞出层层叠叠的美。
离她拆纱布的时间越近,心里的不安像漩涡一般越扩越大,虽极力想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却仍让司徒赫哲看出端倪。
一直以来她都不会隐藏心事,她的眼睛太清澈,明亮如镜透出内心最真实的画面。叫人在心疼之余又不由得感叹她的真与纯,在这物欲横流,人心难测的时代,有一颗七窍剔透的玲珑心是多么珍贵,难求,司徒赫哲深深明白。
感激着上苍的垂爱让他得到这么珍贵的人儿,得到世上独一无二的玲珑心。
齐子姗站在窗边,隔着玻璃看向花园里盛开的繁华。唯有这时候她才敢让明眸流露出担忧,尽管司徒赫哲已用生命向她证明了他并不在乎她的容貌,他爱的是她,是她的整体。
可是,站在宛如神祗的他身边,她觉得这不是小问题,会是他们以后大大的障碍。一双手从背后搂住她,头靠在她肩上。
齐子姗浑身一颤,紧张想要回头,腰上的手霸道地更搂紧了几分,不让她转身。急得她惊叫道:“司徒赫哲,你才刚刚有所好转怎么能下床呢?”
耳畔传来长长的叹息,司徒赫哲带着哀怨的声音继而响起:“如果我不自动开口,你是不会自动改口了,是不是吗?姗姗,你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继续连名带姓的叫我适合吗?”
愣了一下,如果他不提,她还真忽略了这个。已经习惯了这么叫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更何况他们的关系……
眸色一黯,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
看不到她的表情却可以从她散发出的气息里感受她心情的改变,用一种古代地痞流氓的语气说:“小娘子,叫声相公来听听。”
感觉她身子明显一僵,玻璃上映出的水眸浮现着几分羞赧和怒意。她还是不习惯这种亲昵的行为,面对司徒赫哲的逗弄,她表现得十分羞涩和不安。
其实是内心深处的不确定造成的。虽然他信誓旦旦保证过一定会处理好和何若云之间的事,可是,她仍感觉不安。
他们十几年的感情可以说断就断吗?何若云真能就此放手吗?
问题她不敢深入去想,因为她说过要相信他。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所以不能给他压力,甚至不能流露出太多情绪。
因为她爱上的正是他这份重情重义,所以,注定要背负比别人更多的压力,心要更加宽容。可是,她高估了自己,因为爱所以变得十分小气。
齐子姗的神游太虚和以前的羞赧嗔怪不同,凤眸划过几抹担忧:“姗姗,你怎么了?”将她的身子扳正面对自己,在明眸里搜索着他想要的信息。
“没什么。司徒赫哲……”在看到他眼中倏然深邃后,齐子姗停了口,眸中雾气氤氲。在灼灼目光的注定下,轻渺地开口:“哲。”
司徒赫哲惊喜过头,抓着她肩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力道:“再叫一遍,再叫一遍。”催促着,眸中熠熠生辉,仿佛夜晚的星星都落在了里面。
他高兴的样子感染了她,原来一个称呼的改变可以让他这么开心。与生俱来的羞涩很难克服自己短时间内坦然面对他时不时的亲昵举动,可是,她愿意为他而改变,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轻启朱唇,吐出美妙的音符:“哲!”加重语气,不让自己退缩,同时让他可以听得真真切切。
阳光笼罩上俊逸的脸庞散发出的五彩晶莹迷炫了世人的眼,唇角上扬,嘴合不拢,露出一口白牙。凤眸的星星璀璨无比,瞬间成了银河。
幸福和喜悦暖暖划过心扉的每一寸驱散了往昔的冰冷带来前所未有的感动,那样美妙的音符宛如泉水叮咚滴透过了所有不安的冰棱,自我防卫的硬壳,带起层层涟漪。
霎时,他荒芜的心田上开出了一大片雪莲。
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姗姗,再叫一遍,再叫一遍。”
他的激动和喜悦感染了她,顺从地喊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口干舌燥,他不肯放过她。如同一个吃了糖,尝到甜头开始耍赖的小孩,一而再,再而三要求着。
经他这么一闹,心中巨石悄悄搬开,不再悬浮在心上方,威胁着随时要掉下来。终于,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
其实,他一直知道她的心事,她自以为隐藏得很深,无人看懂的心事,却早已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感动于他的体贴和温柔,有些话说得太多总是伤人,不管是顺言,还是反话。可司徒赫哲却用这样的方式再度向她表明了决心,这样的男人叫她如何能不爱?